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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玫瑰和低语

她走进了礼堂,金碧辉煌。数不清的蜡烛在半空中悬浮。旁边一个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这小姑娘在和任何愿意听的人解释这奇妙的魔法原理:“天空是用魔法映照出来的……”艾希觉得这样的喋喋不休倒是比刚才默念会的魔法要好很多。当他们走进主席位的时候,没有人说话。最胆大的学生也不由得屏住呼吸,来面对他们在魔法学校的开端。

艾希倒不觉得有什么害怕,她向来都秉持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朵拉或多或少的也透露过开学分院的流程。她在穿着黄色领巾的桌上寻找自己表姐的身影。很快就发现了那头张扬的粉发。朵拉朝着她挥了挥手,向自己周围的人介绍自己的表妹。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艾希收回目光,环顾了一下大礼堂。主席台上,几位老师齐齐落座,看着今年的新生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艾希看到了接引她的斯内普教授。他还是穿着上次的长袍黑乎乎的斗篷好像这么多天都不需要清洁一样,油腻腻的长发像窗帘一样搭在两侧。艾希又想起来梅吉对他的形容,为了不失礼地笑出声来,她赶忙移开眼,正巧看到了刚才列车上的韦斯莱双胞胎。两人带着尖尖的巫师帽向她搞怪地挥手。她笑着小幅度地挥手回应。这时候麦格教授也说明了分院的流程。第一个汉娜 艾博被分到了赫奇帕奇接下来就是——

“艾希布莱克”

周围炸响了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艾希听到旁边韦斯莱家的男孩对救世主解释:“她就是那个被诅咒的孩子。”她分开人群走向前来。旁边高瘦的女巫似乎有些不耐,喊了两声安静。艾希向她轻轻的笑了下,表示感谢。转身坐在了长凳上,戴上了分院帽。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视线。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有趣,真的很有趣。”

“谢谢,我觉得你更有趣一点。”艾希这样回答。比起这个帽子的用处,她更好奇它的创造者是怎么把这个意识流传至今,怎么制定出分院的规则的。

“聪明而又缜密。你和你的父亲真的很不像。这一点上,你可能更像你母亲。”分院帽这样评价。

“谢谢你的夸奖。”艾希很有礼貌的回答。可不由得兴致缺缺。“难道你对每一个人都会这么细数他的父母吗?”

“啊!你误会了。”分院帽诚恳地说。“只是觉得宿命这东西很奇妙,我们总会在孩子身上发现曾经属于他们父母的特点。”

“可在我身上这可不是个褒义词。”艾希反驳。“如果你知道我父母的故事的话。”

“可是布莱克小姐,你要知道故事会让人盲目。作为一顶老帽子,我也会发现每个名字都不同。你可比上一个嚷嚷我烧了我的布莱克好很多。”

艾希没有说话,分院帽也陷入了沉默。四周一片黑暗。她听到分院帽向大家高声宣布:

“格兰芬多——”

女孩把帽子摘了下来。放到凳子上,小步走到了正在鼓掌的桌子旁坐下,和几个红头发打了招呼。双胞胎掌声是最大的。他们挡开那个一本正经想要跟她科普学院秩序的兄弟,很热烈地欢迎她。

“欢迎加入格兰芬多——”

“——捣蛋者的大本营。”

“我是弗雷德—”

“——我是乔治。”

“旁边那位是我们的哥哥。”

“级长,模范,珀西。”

“你见过李乔丹了。”

“——你也知道我们的小弟弟,罗尼。”

“可怜的、还不知道要去哪个学院的小罗尼。”

“有可能是格兰芬多——”

“——有可能是赫奇帕奇。”

“只要不是斯莱特林就行。”

“而且,你们这届还有哈利波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赌一下会花落谁家?”离艾希最近的双胞胎眨了眨眼,这次没有和他的双胞胎兄弟唱双簧。“赌一个西可。”

“你们别带坏新生了,我会写信跟妈妈说的。”珀西终于找到插嘴的空隙,他似乎不知道来的时候列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新来的艾希似乎在希望他不要和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一样同流合污。

可是艾希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好啊,”她轻飘飘地回答,把一枚银币放到了双胞胎手里。“乐意奉陪。”

最后,救世主和罗恩都进了格兰芬多。艾希注意到刚才在科普的小姑娘也过来了。珀西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他的观众,在和救世主科普关于学校教授的二三事,虽然朵拉表姐之前和她讲过这些,但是艾希还是竖着耳朵听着。级长大人在分院之后明显变得特别忙碌,很热情的给大家答疑解惑。晚餐结束于一次合唱。艾希和大家一起回到格兰芬多塔楼,钻进自己的四柱床有的时候还想着分院帽那句莫名其妙的话。魔法的世界真的很不同寻常。她这么想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的课程倒是没有出太多问题。托朵拉的福,她得以提前一个小时找到教室。困得头发发白还要给表妹带早饭的尼法朵拉 唐克斯点了一个踩。她因此错过了韦斯莱双子开学的第一次整蛊,放置很多小陷阱,让很多疲于找路的新生晕头转向。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首当其冲。在第一节课麦格教授把讲桌变成猪再变回来的当口,闯进教室的他们很荣幸的接受了格兰芬多院长关于如果你们再迟到,我有必要把你们变成一个闹钟的警告。

魔法史是一场单纯的灾难,纯粹从意识场面和瞌睡虫搏斗的课艾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她很快放弃抵抗,拥抱睡眠的怀抱。她从她新认识的朋友—赫敏格兰杰那里借来了笔记,在她废寝忘食地抄写时,她发誓她一定要掌握宾斯教授让人困倦的魔法,不然发明一个可以抵抗这魔法的耳塞也不错。

接下来几天的生活更让她决定把这样的一个耳塞提上日程。正如她在分院仪式上担心的那样,她经常听到别人背后对她窃窃私语。

“看那个黑头发的女生……”

“卷头发的……”

“她的父亲是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就是那个被诅咒的孩子?”

种种留言让她烦不胜烦。托朵拉从佐客买了很多粪蛋加了很多料,就那样用漂浮咒把他们运到他们背后,偷偷爆掉。果然那些高高在上评头论足的家伙们都闭嘴四下逃开。有不少人去告诉了各个学院的教授,可是谁会怀疑一个乖巧内向的尖子生呢?只有斯内普教授一直保持着对她的怀疑。

“布莱克小姐一定继承了来自他父亲的天赋,同样的自大,骄傲,以欺辱同学为乐。”艾希对他的评论不发表任何看法,毕竟教授们不能怀疑定罪。这让她更受到教授们的怜惜了。麦格教授很快地锁定了嫌疑人。正好从霍格莫德买了粪蛋砸人的韦斯莱双子。艾希对无辜背锅的双子感到十分愧疚。但是他们不生气,反而在兴致勃勃地实验那个粪蛋的配方。

他们在公共休息室聊天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艾希竖着个耳朵偷听都能听个七七八八,可是她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们帮助。所以当她半夜睡不着偷偷下床推开公共休息室的大门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许是和赫敏呆时间长了她脑子里也不由得冒出类似于“你要被开除了。”的恐吓,“你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秘密基地在哪里!”那个酷似赫敏的声音继续说道。

“但是我不出去玩永远没办法还这个情。”艾希坚定地对那个声音说。“更何况,我觉得我一会就知道了。”

她慢慢爬出肖像洞口。还没听清胖夫人的抱怨,她就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拉了过去。

“看我抓到了谁?”她身后的人悄声问。

“是夜游的布莱克小姐。”

“哦~”她身后的人还在一唱一和。“是乖乖女小姐呀。她竟然也会夜游?”

“闭嘴!”艾希拉下抱着自己的那条手臂,转头望向乔治:“你们不是想要那个粪蛋的配方嘛,我给你就当赔罪了。你们还要不要?”

“啊,原来是我们撒的饵上钩了——”乔治说道。

“——钓到了一条小鱼。”

“别废话,你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艾希越发觉得今天出来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了。自己一定是脑子被吃了,才会选择半夜出来赴约。

“嘘!”乔治突然又往隧道里缩了缩,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说:“如果你不想被发现的话就小点声。”

还没有等艾希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就听到了几声细细的猫叫,哪怕艾希是一个一年级学生,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她连忙屏息。过了几分钟之后身后才传来了弗雷德的声音:“她走了。”这时艾希才得以把一肚子的疑惑吐出来。

“你们怎么知道他在附近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哦,乔治。她在问我们的秘密呢?”弗雷德故作迟疑地对着他双胞胎兄弟说道。

“我们要不要告诉她呢?”

乔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就着从背后环住艾希的姿势,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抽出了那张大大的、空白的羊皮纸。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里带着分享至高机密的诱惑:“看好了。”

他魔杖尖轻轻一点:“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艾希屏住了呼吸。

墨水线条如拥有生命般蜿蜒浮现,勾勒出城堡的每一处细节。这很惊人,但尚在她的预料之内。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了**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

她看到三个墨点,旁边标注着清晰的名字:

乔治·韦斯莱

弗雷德·韦斯莱

艾希·布莱克

“我知道你很好奇这个东西,但是布莱克小姐,”乔治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两声。“公共休息室旁边的走廊可不是一个很好的揭秘地点。在我们继续聊天之前,请允许我先带你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随后他就拉着她在走廊上狂奔。月光洒落在走廊上,如同深夜的乐章,他们的脚步像一曲芭蕾舞。风吹过艾希的脸颊,将旁边的碎发拍在她的耳边。她心脏从来都没有跳的这么快过。他感觉到了她腰部传来的支持力,这是圣芒戈给他的魔法护具。夜晚给背后投下大片的阴影,让她有一种故事里公主逃离城堡的错觉。手心的感觉却是温暖而又坚实的。她能看见乔治的红发,给了他脚踏实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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