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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波特先生,十分感谢你的到来。”纳西莎·马尔福微微弯腰表示着感谢,过分友好的态度不免让哈利感到有些局促。

“不用感谢,实际上我收到了请帖... ...好吧,我的意思是我很乐意来参加... ...额。“哈利内心忍不住哀嚎,【梅林啊,救救我,我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也许是看出了哈利的不自在,纳西莎体贴的没有在进行礼貌的寒暄,而是转换了话题。

“实际上,我并不十分确定你会出席这次葬礼,介于以往我们相处的并不愉快。”她并不忌讳的谈及道。

“我想马尔福先生最后的举动,已经能让我暂时忘记他的以往,真心实意的进行悼念。”顿了顿,哈利组织着语言:“至少在这场葬礼上。嗯,有人告诉我,他为自己赢得了一场有尊严的葬礼,作为一个马尔福,而不是什么其他身份。”

纳西莎听到这个评价,有些惊讶的睁大了双眼,随后,眼中闪过真切的感谢的光芒。

“也许我能猜到是谁能做出如此大度的评价,韦斯莱太太是吗?如果真是如此,我确实十分遗憾当时因为顾虑并未邀请她。”

哈利耸了耸肩,“她并不在意,实际上,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想要出席。”

纳西莎理解的笑了笑,望着远处沉默看着棺椁的德拉科,开口道:“波特先生,既然你愿意参加卢修斯的葬礼,并且在前段时间的威森加摩审判庭上作为证人出席,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我们可以就以往冰释前嫌。”她顿了顿,等到哈利为难的皱起眉,她看向哈利的眼睛,继续道:“当然,并不是说马尔福会要求朋友的身份,但只是一个普通的,不带任何歧视的交往,可以吗?”

哈利十分惊讶纳西莎的询问,他并不觉得自己和马尔福之间的交往是不普通的,或者是带有歧视的,所以他疑惑的给出了他的回答,“当然,但是这没什么值得强调的,不是吗?”

“事实上这是很重要的。”看着哈利疑惑的眼神,纳西莎点明,“许多人并不能公正的对待‘马尔福’,即使卢修斯已经为正义的战争付出了生命,他们依然坚定的认为我们应该为过往付出代价。你的态度至关重要,不管是作为‘救世主’还是打败黑魔王的强大巫师,或者是‘凤凰社’的新一代领头人。”

哈利发誓,在纳西莎给他说出这段话以前,他从未发觉他的头衔现在竟然有这么多,比以前更加‘闪闪发亮’,以至于让‘大难不死的男孩’都显得有点朴实无华。

“哦,当然,如果你需要,但我觉得也许是你想得太多,我并没有这么大的力量。”

“你当然有。“纳西莎十分确定的再次强调,“再次感谢你的宽容,在我遇到了如此多苛刻的人之后。那么,允许我的失礼,我需要去招待一下其他的客人。”

“当然,请随意。”

纳西莎向哈利点了点头,走向远处的马尔福说了几句,并示意他看向哈利,马尔福情绪激动的反驳着什么,但与之前的温和相反,纳西莎甚至的有些强硬的按着马尔福的肩膀,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慢慢的,马尔福安静了下来,他妥协似的抬起双手抹了抹脸,这并不优雅,因为纳西莎皱着眉不赞同的看着他的举动。

等到马尔福转过身,向着哈利走了过来,他才惊恐的发现,刚才的争吵好像是和他相关。

马尔福带着满脸不情愿的表情越走越近,哈利甚至想不那么格兰芬多的落荒而逃。

“别做出那种表情,傻宝宝破特,你担心我会吃了你吗?”虽然眼睛微肿,但这并不影响马尔福语气的傲慢,“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90°鞠躬感谢你光临马尔福庄园,并为此做出35英寸的获奖感言。”

很好,梅林的内裤,还是一个混蛋。面对熟悉的讨厌语调,哈利诡异的松了一口气,他不愿意承认他刚刚确实幻想过,如果马尔福向他表达感谢,他该做出什么回应。

“得了吧马尔福,好像谁想要你的感谢一样。”

马尔福微微张开眼,惊讶道:“别告诉我,你真的觉得我是来感谢你的?”,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恼怒的微眯了下来,“你不会觉得我会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哭喊着对你表达崇拜?呵,救世之星破特,你享受这种?”目光微微上下扫了一圈,“所有人对你顶礼膜拜?”

“我说够了,马尔福,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哈利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我以为你知道,今天是你爸爸的葬礼,而你妈妈刚刚和我有了一场平和的谈话!但如果你再用这种语调对我说话,我不保证会不会在你爸爸面前给你洗洗嘴巴!”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马尔福并不接受哈利的好意,他冷漠的看向他,冰冷的强调:“我爸爸也不需要你来参加他的葬礼,如果不是我妈妈坚持,我不会寄出那张邀请函。”

“容我提醒你,马尔福,现在是你,或者说是马尔福家族需要我,十分需要。”哈利抬起来,学着金发少年的语调缓慢说道,不得不承认,这种语气十分气人,他满意的看见马尔福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所以你就是享受这个?拥有特权之后让所有人跟随你的态度,必须奉承你,不然就威胁别人的前途。你会安排你那违法组织的组员进入魔法部还是威森加摩庭?呵,谁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男孩在学校就在计划如何掌控魔法界。”金发马尔福挑起嘴角,眼神充满恶意的望向哈利。

【他是故意的】面对马尔福的恶意造谣,哈利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想和我打一架】,他望着马尔福冰冷的视线,探究的发现眼底深处蕴含的茫然和悲伤。

突然间,怒气就像破了的气球一样消失,他疲惫的挥了挥手,好像才想起对面的混蛋也才18岁,甚至才失去了父亲。

“得了吧,马尔福,我今天真的不想和你吵架,我是说,真的够了,毕竟这是葬礼对吗?”

哈利突如其来的示弱,让马尔福显得有些茫然,但他诡异的没有再尝试激怒黑发男孩,只是沉默的看向了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人会感到开心的,面对死亡。”哈利受不了这种气氛,再次尝试着开口。

“你在说废话?”马尔福转过头讥讽。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和我打一架,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只是不要在这里,毕竟我不想再上报纸。”哈利认真的说到,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马尔福,“只用拳头,你甚至可以把我打吐血,我还剩了很多白鲜香精,当然我会回击的。”

马尔福沉默了片刻,抬起眼睛探究的看向哈利,发现他十分认真,甚至显得有点真诚。

“我一定是疯了,听着,破特,如果明天的报纸上写着任何有关马尔福新任家主殴打救世主的新闻,我一定会找到你给你一个阿瓦达。”马尔福示意哈利跟着他。

“那我一定发表申明我是自愿的,然后大家就会震惊我tM居然是个暴力狂。”哈利不在意的说道,甚至对于接下来的活动有种诡异的期待。

他们一起走过了不短的路程,来到了一个空房间。

“格斗练习室,来吧。”马尔福放下魔杖,微微松了下领带,没等哈利反应过来就一拳打了过来。

“艹你马尔福!我的眼镜。”哈利感到自己鼻血流了下来,他来不及解开袖扣,直接一拳回击了过去,满意的看到马尔福嘴角变得乌青。

“傻宝宝破特难道以为打架还要喊一二三吗?”马尔福嘲讽道,然后回敬足以让哈利弯腰跪到地上的一拳。

哈利没有再说话,直接一脚把马尔福踹倒,顺便说一句,他绝对听到了马尔福骨头的脆响。

... ...

等到半个小时过后,两个人终于停战躺在地上时,已经说不清谁比较凄惨了。

“我觉得我眼睛有点充血,我现在一点都看不清了。”哈利口齿不清的喃喃自语,他觉得自己的脸比逃亡时还要肿。

马尔福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嘶嘶的呼痛,哈利猜他的肋骨肯定断了几根。

过了几分钟,或者有半小时?哈利觉得自己暂时缓过了劲,【我一定是疯了】他暗自想到,【罗恩以后一定会嘲笑我的】,但管他m的,他强忍疼痛,挣扎的半转过身,给了马尔福一个轻轻的真心实意的拥抱,“其实我今天一直想对你说… …好吧,我得承认,马尔福,他值得你的尊敬,你的父亲,他用生命让你拥有了自由,和无论表达什么的权力。所以,我很遗憾… …”

是的,也许在其他人眼里,卢修斯·马尔福是卑劣的投机取巧的小人,詹姆斯·波特是伟大的舍身取义的英雄,但在哈利心里,他们是一样为了孩子牺牲的父亲。这在一定程度让他能够共情到马尔福,【以后再也不会听到‘我要告诉我爸爸了’】,哈利望着窗外的阳光失神的想到。

马尔福没有说话,他蜷缩成一团,甚至停止了疼痛的呻吟,在极致的安静中,哈利听见了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哈利转过了身看着阳光照在自己身上然后又缓慢的把马尔福从阴影里拉了出来,刺目且灼热。。

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成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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