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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6

莱思礼后悔签署了留校,一周里他已经收到了至少十个女生的邀请,其中包括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斯莱特林学姐,他觉得这实在是离谱至极。

奥菲莉娅又来问圣诞节那天晚上他有什么安排,她说她也不想去圣诞舞会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舞伴。见鬼,那天刚走出魔咒教室他就看见一个拉文克劳的学长来找她了,她这么说只是借口,想跟他一起过圣诞节而已。莱思礼当然拒绝了她,说圣诞夜他要一个人在宿舍里待着,看书。他绝不会跟她一起去打魁地奇,或者去禁林散步,被人抓住了又要上八卦周刊的头版头条。

希望他能够平安度过这个圣诞节,莱思礼同时向梅林和上帝祈祷着。

平安夜这天是星期天,莱思礼想睡个懒觉,但是被室友吵醒了,猫头鹰送来了礼物,他们叽叽喳喳地拆着自己的圣诞礼物。莱思礼揉着惺忪的睡眼,被吵得睡不着了,只好爬起来跟他们一起拆圣诞礼物。

贾斯廷送了他一个新的防风镜,据说是克鲁姆同款,戴上去很酷。贾斯廷送了他一本《跟“马刺队GDP”一起飞翔》,莱思礼一拆开就翻开看了起来,这是他最喜欢的球队和队员。泰瑞送给他一本《和你的宠物自由交流》,里面讲解了猫,狗,和鼠的日常用语,还有魔杖点读功能,莱思礼拿着魔杖把每句话都点了一遍,于是他的这本书一会发出猫叫,一会儿又发出狗叫。奥菲莉娅送了他一个槲寄生装饰,放在一个漂亮的纸盒子里,说挂在床头能带来好梦,莱思礼打算把盒子藏在箱子最底下,他是死都不会把它挂出来的。

他还收到了蜂蜜公爵寄来的试吃品,是一个巧克力球,他剥开锡纸包装一口吞了下去。囫囵吞枣中他品出了巧克力的味道,跟扫帚清洁剂很像,还带了点不知道什么花的甜腻的香味。

早上礼堂里吃饭的人很多,跟平时几乎没什么区别,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礼堂里装饰着圣诞树和冬青花圈,天花板上爬满了槲寄生,槲寄生下当然接吻的小情侣。莱思礼觉得很乏味,他倦倦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餐,今天天气很好,天晴了一小会儿,他觉得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打魁地奇。

魁地奇!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耐了,想打魁地奇的**在他的血管里奔腾咆哮,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耐了,他从早餐桌上跑掉,一口气跑到了扫帚间。

魁地奇,他要打魁地奇,再不打魁地奇他就要死了。

可是跟谁打呢?

莱思礼的目光在扫帚间徘徊着,忽然,他在一排平平无奇的扫帚里看到了那把漂亮的火弩箭,哈利波特就是用这把扫帚赢得了第一个项目。他的俯冲-拉起实在是太漂亮了,莱思礼忍不住想跟他一较高下。

决定好了,他拿上了哈利的火弩箭。可是怎么才能让他跟自己打魁地奇呢?莱思礼又开始思考,忽然,他看到了架子上格兰芬多球队的箱子,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迸发出来,他打开了那口箱子。

莱思礼骑着扫帚从黑湖上方掠过,巨乌贼正在冰面下缓缓挥舞着它的巨爪。他呼啸着经过场地,惊飞了雪地中觅食的渡鸦,在山毛榉树前将身子往右一倒,扫帚水平翻转九十度躲过了障碍。然后他把扫帚拉了起来,飞到打人柳上方,灵活地改变角度躲避着打人柳的攻击。场地上的女孩子都看到了他,兴奋地叽叽喳喳议论起来,脸上红扑扑的。莱思礼把扫帚一拉,以一个近乎垂直的角度向空中攀升,悬停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塔楼前,他透过玻璃窗寻找着哈利波特。

“波特!哈利波特!”他大喊着,哈利听到了窗外的声音,回头一看,被莱思礼吓了一跳,他正其在飞天扫帚上,悬停在窗户外面。

“怎么了?威尔克斯”哈利走到窗前,他打开窗,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莱思礼的脸已经被冻红了,可是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冷,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他把背在身后的飞天扫帚扔给了哈利,“我要跟你比赛!”

“什么?”

莱思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飞贼,“看谁先抓住金色飞贼。”

罗恩吃了一惊,“可你是个追球手啊!”

哈利觉得莱思礼有些不对劲,他显然不想在这种天气出去训练,平安夜格兰芬多的壁炉前才是最好玩的地方。

“哦,不行,威尔克斯。很遗憾,你看,我还得研究金蛋呢!”

莱思礼早就料到了,他说,“这是你们球队唯一的一颗金色飞贼,你要是把它弄丢了,下学期就别想训练了。”

“哦,梅林最肥的三角裤衩啊!”罗恩看上去更吃惊了,莱思礼今天是喝了兴奋剂吗!

他两个都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对方,哈利似乎觉得莱思礼不会做出这么冒犯的举动,但莱思礼一抬手,把金色飞贼向身后丢去。

“威尔克斯!”哈利气愤道,不得不夸上了自己的飞天扫帚,一蹬地弹飞了出去。

莱思礼拨转扫帚追了上去。

金色飞贼始终在他们的视野里,他们要做的就是紧盯着目标不放。这完全是对飞行技术的考验,他们都是在麻瓜家庭长大的,但血管里流动着高超的飞行天赋,在训练上都非常努力,这让这场飞行比赛足以登上《八卦周刊》和《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一定会被写进最新一期的拉文克劳的小册子。

他们在海格的南瓜地里俯冲,又绕着打人柳爬升,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塔楼间绕行旋转,莱思礼的扫帚是二年级开学前在魁地奇用品店买的打折促销款光轮1998(他们已经出到了2003),跟哈利的火弩箭根本无法相比,可是莱思礼大概是喝了点兴奋剂,状态特别好,一直跟哈利并驾齐驱,两个人谁也甩不掉谁。

他们飞过拉文克劳塔楼时,奥菲莉娅看到了窗外一晃而过的莱思礼,她从窗户探出头去,惊喜地发现竟然有好戏看,手肘支在窗台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飞贼最终飞向了魁地奇球场,开始在看台的支架里钻来钻去。哈利和莱思礼挤在逼仄的甬道里,一个不留神就会撞到架子摔飞出去。

飞贼开始绕柱飞行,像藤蔓一样缠绕着看台螺旋上升,这时哈利的火弩箭更胜一筹,而莱思礼的光轮则有些不听使唤,绕行半径比哈利大得多,而且很容易就被惯性甩飞出去。他有些急躁,哈利已经伸出指尖去够飞贼了。

莱思礼调转扫帚,调整好角度对准飞贼,加速冲了出去。

哈利抓住了金色飞贼,及时拉停了扫帚。

莱思礼带着扫帚一头撞上了看台。

“喔……”哈利悬停在看台前,看到莱思礼撞倒了几排椅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停下来不动了。

“梅林啊,莱希!你还好吗!”

看台上慌慌张张跑上来一个黑头发的女生,他很容易辨认出这是刚刚上过预言家日报的伊丽丝·莎菲克,看起来她的“致命伤”已经完全好了。

伊丽丝惊叫着跑向莱思礼,跪在他身边,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让他平躺在地上。他已经失去意识昏了过去,口中还在喃喃地念着“魁地奇”。

“喔,可怜的莱希。”伊丽丝把他扶起来一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白皙的脸上垂下一串泪珠。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眼睛被悲伤和心疼填满,她深情地望着他,泪眼婆娑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快醒过来,莱希,醒过来看看我。”

哈利觉得自己要吐了。他把金色飞贼装进口袋里,骑着飞天扫帚飞向了医疗翼。

“我应该送他一把飞天扫帚的。”奥菲莉娅悔恨地说。

“我觉得,他现在应该去医疗翼。”卡桑德拉冷冷地说。“他大早上吃错什么药了?拉着哈利波特满城堡乱飞!”

不过她们很快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莱思礼并没有跟哈利一起下来,哈利骑着火弩箭径直飞向了医疗翼。

奥菲莉娅和卡桑德拉对视一眼,一起跑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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