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这是两人被困住的时间。
凭心而论,谢伊·休斯在这种处境下是个很好的室友——应该说可以预料在普通环境下也很完美。
单从被困居的情况下还能一直保持温和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人平常在学校的那种彬彬有礼的模样不似伪装。
更别提她虽然偶尔会露出感到棘手的神情,又会在下一秒整理好情绪,还会反过来以年长者的身份安慰。
而且身上虽然带着巫师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也没有一开始自己潜意识认为的娇气或者说难伺候。在意识到这地方不会有家养小精灵做饭后,她第二天下午就翻出了书房里的菜谱,晚上就帮着自己做了顿能吃的晚餐——虽然只是意大利面。
不仅如此,在空闲之时谢伊还能留心想到和自己困在一起的人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为了防止自己担心错过课程,从第三天早晨就提出来干脆补课打发时间的建议。
她当然……答应了。
否则还能怎么办呢?
“出去以后我会向学校解释去向,您不必担心。”
……令人安心的体贴,忽略她们现在出不去的事实的话。
其实忽无视掉那条规则,和时不时会撞上的令人难为情的东西,单纯作为休假,这间屋子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不愁吃不愁穿,还有齐备的休闲娱乐用品……甚至钢琴和小提琴……
很不赖,赫敏这样想着,趴在书桌上侧着脸看那个拉小提琴的人。
她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注视她,可上次这样看她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年的时间,看得仔细但已然模糊。这几天就像给足镌刻的时间一样,那张柔和的面容一直在眼前无法忽视。
也没有很柔和,看得多了就会把一年级时看到的那个骑在扫帚上的身影重叠起来,那道兴奋的神采就藏在这双灰色眼睛的深处。
音乐……很好听,人……也很好看。
现在她可以回答哈利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来的那天晚宴上的话了,即使那不是个问题——应该说霍格沃茨的女生是非常不错……
就这样看着,赫敏发现自己都没有质疑过为什么这间屋子似乎就是为了两个女生而准备的,也没有对另一方是女生而感到惊异。
是因为那个吻吗?她说不清楚……浅浅地叹气,想着再这样待下去,自己或许就真的要有种在恋爱的错觉了。
“是我吵到你了吗?”听到那声叹息,那人放下琴,经过一个星期的共处,言语中也少了几分生疏的礼节。
“啊?不,很好听。”赫敏连忙把不切实际的想象抛到窗外,又因着想象的对象就站在面前,脖子都攀上了热意。
“巫师也拉小提琴吗?”她连忙寻找其它话题,把蔓延的热气吹散,“去年的舞会……”舌头绊了下牙齿,她忘掉那个吻继续说,“古怪姐妹乐队用的似乎也是麻瓜常见的乐器。”
“谢谢夸奖,”谢伊笑了笑,温和地解释,“每个地方的巫师都不太一样,英国和爱尔兰的巫师过去和麻瓜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所以乐器也不大有特色……我是因为祖父恰好擅长,而祖母又认为我该学些合适的乐器。”
也许是错觉,赫敏感觉那双眼睛里闪过了些自己看不懂的情绪,没办法追问,于是就着谢伊的话感慨:“妈妈过去也让我学了钢琴……”她不再说下去了,想着一个星期没有写信,格兰杰夫妇一定会很担心。
听懂她未尽之语背后的难过,谢伊只是沉默,把琴放归原位。
意识到自己又开启了那个让人苦恼的话题,赫敏噌地站起来:“……我去做晚饭吧……你……没关系,不用帮忙。”说完就跑开了。
也许是受限于心情,今天的晚餐很简单。
又或许是因为谢伊没有插手,虽然技艺不精,但她在这几天对做饭表现出了点闲暇之余的兴趣——虽然还不太好吃,但胜在总类丰富。
也没什么可失落的,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个什么劲的格兰杰小姐这样想。
“我在想……”
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说话的人卡了卡,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完:“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试试那个规则……”
“咳咳咳……咳咳……”赫敏被口水呛到般猛烈咳嗽起来,她慌乱地去寻找水杯,对面说出惊天之语的人体贴地给她递过来。
等到她将嘴里的清水咽下,那人才撑着红润的表情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和……”话音僵硬地停在半截卡顿好几秒,“和……不喜欢的人……”
没有——赫敏差点脱口而出,又咽了回去……的确……不是不喜欢,可也确实还未抵达能做这种事的程度,她无力,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反驳。
“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很难以……接受。”一句话被掰成八瓣,休斯小姐总算在大脑死机前把话说出来,可惜接下来要补充的话才是更让她难以启齿的。
“所以……我勉强看了一点……书,”她结结巴巴的,没有解释是什么书,但放在这间屋子里,不言而喻,“你……您……您可…可以……”
她说不下去了,给自己到了杯水降温,像是献祭自己一般地一口气说完:“您可以只对我动手。”
这算什么……
赫敏不明白,也说不出话。想到过去从这人表妹和别的一些人那里听来的话,忽然有一个问题想问:“那你呢?你怎么办呢?”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那人好像很惊讶会听到这样的反问,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赫敏只听到一句话,谢伊·休斯说:“我……没关系的。”
别的就再也没听见了,因为她起身逃离了这张餐桌。
用冷水冲刷过热的头顶,那头浓密的棕色头发被清水打湿,紧紧贴在湿漉漉的脸侧。
……其实她想问的不是这句。
她回想着那人说话的模样,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从无法消退的红晕上被加热再从下颚滑落,滴进水池,也顺着脖颈滴进衬衣。
她想问的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凭两人现在的关系能说出口的话。
“如果和你待在一起的人……不是我……
“你也会提出这样的方法吗?
“谢伊……谢伊·休斯。
“真是……让人讨厌的体贴。”
谢伊·休斯总是穿得很规整,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在偶有的接触里,赫敏看到她都穿着暗色系的巫师袍,就像一个老古董纯血一样。就算被困在这间少有巫师袍的屋子里,她也会选择那些正经的风衣和西服,将其它更适合年轻人的服饰冷落到一边。
其实这里的衣帽间也很不错,在外面或许从未有人看过休斯小姐穿这样的衣服,自然……也不会有人能解开它的扣子。
赫敏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可迷迷糊糊间又稳稳地将对方衬衣的纽扣散开,从最顶上扣得结结实实的那颗开始。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更看不见那双眼睛里是否流露出了不一样的神采,只看得见藏在衣领下优雅的锁骨,和脖子一样白皙细腻的皮肤……似乎是很适合作画的地方。
于是她顺从心底的想法那样描摹。手下的身体有因她的触碰颤抖吗?会难受?还是会讨厌……又或者……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吗?
赫敏不明白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寻求对方的回答。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一点点解开衬衣的扣子……你在穿它的时候……有想过这件衣服更方便吗?
她也没有说出来,眼底划过一阵没有由头的气堵。
可是……“这是你提议的,谢伊……”她喟叹道,气息打在内衣上方的皮肤惹出一片被刺激到的小疙瘩。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为此苦恼的却是我呢?
躺着床上的人什么也没说,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祭礼,啊……巫师没有这个说法,或许应该说是放弃挣扎的……待宰的羔羊。
如果,如果有一丁点愿意的话……就不会这样一言不发了吧……
这是怒气吗?还是别的什么?
赫敏不知道,只是手上用了不受控制的力气,在“羔羊”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接下来呢?她继续在对方的默许中触碰,一寸一寸抚上从未感受过的触感……然后,在阳光的照射下醒来。
原来……是梦啊……
棕色的眼睛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缓缓地抱着卷曲起的双腿。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赫敏·后面没有相印文件导致场景渲染失败·格兰杰
谢伊·其实没有很急·甚至有点想在这常住·反正家里还有别的继承人·不然当我死了吧·休斯:……其实,只是看你很苦恼的样子……
以及,
谢伊·换一个人,可能会等玩儿到不想玩了,然后试试干掉对方行不行,不行也不会考虑主动献身·休斯:你当我是什么好人啊!这条线又没有那鬼的心理阴影,你以为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
(所以,别问我为什么还能发jj……我也想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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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if线番外·不……就出不去的房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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