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打倒一大波追兵的夜翼按住耳机，不可置信地问。
东西拿到手，他就打算撤离。不过黑面具这边的防守着实严密，他花上了不少时间才摆脱追兵。
可等到事情结束，他有空去处理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三个未成年的时候，才发现人不知道为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原本以为他们是在建筑物里东躲西藏呢，结果神谕告诉他，他们直接消失在了这里。附近的监控再也没出现过他们的身影。
“确定不是藏起来了吗？”夜翼问，躲在相对安全的通风管道里再次确定道，“我们都知道他们有手段可以避开监控。”
“也不失为一种猜想。”神谕说，“总之我们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就对了——你有给他们安窃听器吗？”
答案是没有。
夜翼说：“我没来得及放。”
“先回蝙蝠洞吧。”红罗宾在通讯频道中出声道，“把那个能源送回来化验比较重要。”
确实。
反正监控已经拍到他们的脸了。后续在全哥谭继续进行排查和人脸比对只是麻烦了点，到不了毫无头绪的地步。况且蝙蝠电脑完全可以胜任这一工作，甚至不需要人工盯着。
“行，”夜翼翻出通风管道，“不过等我把他们研究资料拷点走再把新武器的制作流水线炸了再说。十分钟以内解决。”
罗宾突然冒头说：“如果是我，我只需要五分钟。”
夜翼：“……”
好的小D，知道了小D。
他抹了把脸，打起精神往放研究资料的地方赶去。
等到他拷好研究资料、又往制作车间里塞了几个凝胶炸弹、最后带着装着魔法石的小黑盒子回到蝙蝠洞的时候，去了其他几个地方却无功而返的蝙蝠家成员基本都在这里了——托黑面具的福，虽然现在不是平时夜巡的点，但是他们今天提早上班了。
他一出现在蝙蝠洞，便士一便出现，接过了他手里的小黑盒子送去化验（别问，问就是蝙蝠洞里什么都有）。
“谢谢，阿福。麻烦你了。”夜翼道了声谢。
韦恩庄园的管家，他们可靠的便士一，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朝他一颔首，道：“我的荣幸。”
同人文中常被用“管家侠”这一并不正式的代号称呼的英国管家打开小黑盒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拿出里面色泽鲜艳的红色晶体端详片刻，转身去了化验室。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化验结果。不过在等待的同时，他们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忙。
——比如查一查三个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里又莫名其妙消失的未成年人们。
“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夜翼问。
“我初步怀疑他们和魔法侧相关，”红罗宾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另一只手则在蝙蝠电脑上敲敲打打，“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和这玩意儿，”他放下咖啡，伸手指指便士一离开的方向，说，“肯定有关系。”
搅局者说：“他们就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不过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蝙蝠侠言简意赅地说：“等结果。”
搅局者“噢”了一声，乖巧地比了个“ok”的手势。
红罗宾继续之前的话题：“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不过我对他们有点印象。”
他似笑非笑睨了一眼边上的罗宾，又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来了一出战术喝咖啡以掩饰自己勾起的嘴角。
夜翼发问：“什么时候？他们在这之前还有过活动吗——那为什么蝙蝠洞里面没有相关的情报？”
“上回小丑跑出来的时候。”红罗宾说，“东区边上那家韦恩酒店的分店附近。”
夜翼的眉头拧了起来，心中的警觉性拉到最大：“他们和小丑有关系？”
“嗯……这可说不准。”神谕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她本人由于身体原因并不常驻蝙蝠洞），“不过就事论事，那会儿他们应该算是被无辜牵连的受害者，看上去一切正常。所以我们没给他们新建档案。”
而搅局者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
“噢噢！我想起来了——”
她看向红罗宾：“是不是那个说罗宾是童工的？是那个女孩对不对！”
红罗宾举起手中的咖啡杯对她遥遥致意：“你说的完全正确。”
罗宾：“TT”
“某种程度上她说的确实也对。”红头罩公允地说，“罗宾确实是也只能是童工。年纪大了一点就容易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业。”
一蝙蝠洞的前罗宾们闻言，纷纷叹了口气。
蝙蝠侠觉得这会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罗宾抽出了怀里的刀：“你在暗示什么，陶德！”
“我可没说你会失业，恶魔崽子。”
红头罩说自己没说，但句句却都在说。
罗宾不语，只是一味抽刀砍去。
夜翼连忙跑去劝架，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只相较137cm的罗宾而言）一把把人抱起来，好不容易才让人消停点。
红头罩嘲讽地哼笑两声，把话题转回去：“我刚好也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报了一个街区名，指使红罗宾主要去翻那一块的监控。
红罗宾一边照做，一边问他为什么是这边。
“翻一周前的傍晚的监控。”红头罩指点道，“我对那个女的有印象。她买过我比较喜欢的辣热狗摊的辣热狗——很有品味。那天她正好排在我后面。”
有了这条线索，红罗宾很快便调出了相应的录像，并顺藤摸瓜找到了更多的线索。
“她的两个同伙，一个在冰山餐厅打工，一个在酒吧当服务生。”
搅局者：“哇。”
她扭头问红罗宾：“你觉得他们是故意的吗？”比如为了整点情报？
斯蒂芬妮不是故意这么想的，但谁叫他们这么巧合地和黑面具和企鹅人这两个和这种新能源武器有关的反派扯上关系了呢？
“……说不好。”夜翼说，眼神停在大屏幕上被单独调出来的监控录像上。
里面的瑞利正在从兜里倒出几个美分和几张皱皱巴巴的美元，翻来覆去地数——他对这种情况不能再熟悉了。
可怜、贫穷且不食布鲁斯·韦恩提供的嗟来之食（？）的小警察迪克·格雷森在发工资前那几天过得就是这么紧巴巴的，得反复数自己剩下的钱、仔细计算自己还能不能在麦片之外再给自己来个甜甜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夜翼诚恳地说：“可能是真缺钱了。”
红头罩“啧”了一声。
红罗宾不语，只是一味在蝙蝠电脑上敲敲打打。
片刻后，他调出哥谭地图，圈出一个地方。
“根据对行动轨迹的推算，他们的据点在这一片。”地图在他的一通操作下放大，红罗宾再次缩小范围，“这些地方不方便初来乍到的人住。根据对他们经济情况和作息的推断，这些地方也不满足他们的需求……”
最后，这条街上的几家廉价旅馆被标红。
“所以，他们最有可能居住在这个地方。”
红罗宾总结道。
“看来结果出来得很及时？”便士一拿着托盘从一旁缓步踱出，出现在蝙蝠电脑旁边，上面是被装在小黑盒子里的红色魔法石。
就在刚才，蝙蝠电脑上出现一个红点，红罗宾操作鼠标点了一下这个红点，报告同步传输到蝙蝠电脑上面。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份报告了，甚至包括远在钟楼的神谕也同步收到了这份报告。
而便士一则借着他们一目十行看报告结果的这段时间，浏览了一遍旁边窗口的信息，主要将目光在某几行字上停留了一会儿。
“或许，作为一位英国人，”这位绅士彬彬有礼地道，“我有幸能为诸位提出一点儿我的想法？”
……
“bro，sis，buddies。”奥托一连换了三个称呼用来称呼他的两个同伙。
伊万和瑞利侧过头来。
瑞利问：“什么事？”
他见自己成功吸引到了听称呼有三个、实际上却只有两个的同伙的注意力，深吸一口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面露难色：“我们真的要去抢劫蝙蝠洞吗？”
“我也不想。”瑞利说，“但是没办法。”
伊万平淡地指出事实：“魔法石在他们手上。我们要尽快拿回来然后销毁，以免它对这个世界造成更多影响。”
“……好吧。”奥托干巴巴地说。虽然是夜翼装晕在先，但这件事情确实是他没做好。
他嘀咕道：“但是那可是蝙蝠洞……我不敢想象我们要怎么样绕过那里的安保。”
“其实你们可以不用担心蝙蝠洞的安保的。”一个声音道。
“为什么……我草！！”奥托被窗外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抽出魔杖指着对方的鼻子，摆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甩一个恶咒上去的架势，“你谁啊！！！”
“因为我们会把你们请过去，巫师们。”金发的女孩穿着制服，笑嘻嘻地拉开狭小的窗户和他们打招呼，“下午好，我是搅局者。”
“而我是红头罩。”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是一声门锁被打开的咔哒声。
越过大开的旅馆木门，伊万得以看见瑟瑟发抖但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旅馆老板——他的脸上写满了“我草红头罩怎么来这了我要完蛋了吗”和“什么我的旅馆里有这个房间和这些住户吗？”
“来自那个据说会给每一个可疑人物安排‘一百个窃听器和一百个定位器和一百个微型摄像头’的视奸小套餐的蝙蝠家族。”搅局者说。
“我们还有据说后脑勺很脆的夜翼——顺带一提，我早说过头盔是个好东西。”红头罩接上她的话。
“最重要的是，我们对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很感兴趣，还有你们的魔法石。”搅局者狡黠地笑了，“如果你们愿意配合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不愿意，”红头罩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上的双枪，“我们也略通点拳脚。”
伊万冷静地问：“这是胁迫？”
搅局者坐在窗台上，朝他晃晃食指：“no no no，这是邀请，我的朋友。”
奥托问：“你们什么时候放的视奸小套餐？”
红头罩：“关于这个嘛，说实话，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们没放。”
搅局者纠正他们的错误刻板印象：“就算放我们也不会放会‘一百个窃听器和一百个定位器和一百个微型摄像头’。”
“其实放十几个就行了。”夜翼在通讯频道里说，可惜三位巫师听不见。
他们这些义警不是每一个都有那么多资金的。况且一百个也太占地方了，怕不是放完之后目标任务走起路来都丁零当啷地响。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瑞利问，“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又是怎么绕开我的麻瓜屏蔽咒的？”
“这个嘛，”搅局者说，“我们不如到蝙蝠洞细聊？顺便讲讲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魔法石’——当然还有你们抢劫蝙蝠洞的计划。”
她诚恳地说：“拜托了，特别是后者。”
在三位巫师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蝙蝠洞众人已经光速根据线索扒出一切蛛丝马迹最后杀到据点
——这，就是蝙蝠家速度！
以及当奥托问我们真的要去抢劫蝙蝠洞吗的时候，通讯频道非常热闹
红头罩憋笑憋得最辛苦的一次，因为他在门外埋伏不能随便出声
斯蒂芬妮：拜托给我讲讲你们的抢劫蝙蝠洞计划（诚恳）
瑞利：（尴尬）（脚趾扣地）（恨不得原地消失）（求制造能钻进去的地缝魔法教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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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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