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一触即发,虽然露露更像是被随机拉上舞台的草包士兵,还没有一点准备,可台下的观众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观赏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庆幸的是因为宴会的吵闹,除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之外,暂时还没有人观察到这边的紧张气氛。
小狮子们早就已经屏住呼吸,放下吃的目不转睛盯着那三个人了,对他们来讲,这样刺激的场景可不多得。
举着手杖的手已经酸了,露露一直保持着杖尖指着对方的动作,她觉得就算有什么事情要解决,起码得让自己先清理干净面前这个因为自己弄脏衣服的人。
露露动了嘴,念出了咒语。
可能所有人,包括被魔杖指着的乔治都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施法。
弗雷德已经做好如果对方先动手伤害乔治,就回击过去的打算。
观众们都竖起耳朵捕捉露露的咒语,也有人害怕露露会念出什么恶咒,弗雷德手抚上魔杖,乔治望着与自己对立的女生,她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念咒的声音流畅动听。
“清理一新。”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四个字,连弗雷德的手都愣了一拍。
露露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长袍上已经没有污渍了,她自然不知道刚刚她差点被大家幻想成了阿兹卡班预备役的人选。
乔治望了望自己的长袍,又看向刚刚还担忧自己的哥哥,突然笑了。
露露收起魔杖奇怪的望着他,乔治满足了自己想笑的**,冲弗雷德投去眼神。
弗雷德读懂了乔治的意思——人家连和我们做敌人的机会都懒得施舍。
周围的人显得大失所望,还有人松了一口气,但这些都不是露露想要关注的了,她只在为自己和那两个红发男生奇妙的关系暗自神伤。
弗雷德和乔治再没有说话,格兰芬多的长桌又恢复了热闹,露露无心吃东西,跟着级长率先回了寝室。
东西被完好无损的送到了床铺上,露露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霍格沃兹给人带来的感觉,很贴心温暖。
刚刚的混乱现在才回味过来,露露栽进被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那两人解开误会了。
她现在有些期待自己的舍友是什么样的人,最好是话少的,这样就可以有效避免沟通不当带来的烦恼。
意识迷糊的最后一刻,露露提醒自己斯内普教授给的药剂还没有喝,但还是困意战胜理智,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不踏实,或许是因为心里还记挂着事,露露醒来时就知道自己没睡多久,只是舍友也已经躺在旁边睡着了。
借着月光,露露只能看见那是一个棕色短发的女生。
看来打招呼只能放到明天早上,露露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摸索着长袍里的药剂。
墨绿色的液体还冒着可疑的泡泡,她打开瓶塞的那一刻,不好闻的味道已经呛到了鼻腔里。
她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一半源自奶奶的宠爱,一半则是为了缓和药带来的不适,如果巴克在这里,早就已经端上一杯热腾腾的热牛奶等着她。
现在露露只能叹一口气,随意披着长袍起身,巴克贴心的给她准备了自己做的牛奶速冲剂,她打算先去洗澡,再泡上一杯牛奶后喝完药睡觉。
格兰芬多休息室现在已经没人,露露大致的判断出现在应该离夜禁过去的时间不长,柴火还在噼里啪啦的冒着热气,她裹了裹长袍,矮身出了休息室。
只要运气好,就不会被逮住。
这应该是露露第一次冒险打破校规,她就算是在德姆斯特朗都算得上是好学生。
洗浴室现在空无一人,滴滴啦啦的水声带着回应,露露准备速战速决,热水滚过肌肤果然带来了舒适感,她打开瓶塞,一口干掉了药剂。
就着热水的刺激,有效的让露露对口腔里的苦涩不那么敏感。
待到收拾好出浴室门,露露终于捧上了一杯热牛奶,虽然一看就知道不如巴克泡的好喝,但已经没得挑了。
奶味入口驱散苦涩,露露很好满足,舒适的捧着牛奶挂着微笑,轻手轻脚的蹭着走廊墙壁前行。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更寂静,现在更晚了些,月光倒是亮了不少,云团散去,只有稀疏的几片还挡着月色。
如果可以忽略到眼前的两团红色,这对露露来讲也算是不错的一个夜晚。
她当然不是因为不想见到他们俩,反而很乐意偶遇,可也仅限在于对的时间对的地点。
显然现在就是: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
露露不傻,怎么看都知道那两个挤在一起的人正准备做一件大事——把手里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定不会是好东西的东西丢到巡查的老师头上。
她觉得危机四伏,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在这里,或许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僵硬。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正好挡住了回休息室的胖夫人油画,她一定飞速逃离现场。
有些坡脚的老师提着油灯,机灵的眼珠子转着,恨不得无死角的捕捉四周,鞋子在楼梯上踏的作响。
蓄势待发,其中一个红发突然抛出手中的东西,另外一个早就做好逃跑的准备,在这一瞬间露露也佩服自己对危险的预知能力,跟随着他们的动作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隐在长袍中。
那位老师发出一声怒吼,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衣袍,露露看见上面细细麻麻的爬了一些东西,她想知道那是什么,可惜太远了有些看不清。
然后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看来真的很棒,因为那两个罪魁祸首已经冲这里跑来了。
手中温烫的热牛奶呼应着砰砰直跳的心,长袍里的世界并不安全,楼梯上没有别的地方可藏,露露只能让自己尽量蹲着,贴在最边缘的地方,祈求着他们间接性眼瞎不被发现。
可是这几乎不可能,从上面下来的人很明显就能发现这里有一窝黑色的物体,弗雷德和乔治一个对视,没有丝毫犹豫的凑近,毫无预料的掀开袍子。
或许长袍不足以彻底遮挡露露的身体,但一定彻底遮住了她的脸,不然不至于让他们俩和她一样在长袍被掀开的瞬间,都惊讶对方的出现。
露露感受到自己的脸又烧红了,一定是热牛奶烫的,她安抚着自己,拿杯壁贴着热乎乎的脸,眼睛望着那两张几乎一样放大贴近的脸,她在极力控制不让自己叫出声,以至于忍的皱起了眉头。
她的那双蓝眼睛绝对不可能毫无波澜,如果仔细去看,就能知道里面因为心动掀起的波涛汹涌,但显然另外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情绪,他们只能关注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如白天一样轻蔑,明明那张脸长的无害,但似乎就是在无声的抗拒和他们俩的接触,似乎在不满他们的出现。
明明他们俩在车站看着那双带着迷茫的蓝色眼睛才想去帮忙,可收获的只有她面无表情的忽视和家养小精灵的咒骂。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露露终究还是有些绷不住表情了,她觉得自己的脸比热牛奶还要热,甚至要蒸发出热气,她只能下意识的推开他们俩的身子,然后立马用长袍把自己罩住。
弗雷德和乔治被推开也没有说话,他们几乎算到了露露会这样,甚至还想刻意的去接触她,好让她那似乎碰到脏东西的洁癖被他们好好的整治一番,但他们实在不想再去看那紧皱的眉头了。
露露不知道说什么,看他们俩也没有想搭话的意思,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继续酿成误会,就算她再想解释白天的种种,但她明智的觉得今天晚上绝对不是好机会,借着月光,露露就算是骗自己,也不能让自己相信他们的眼神是友善的。
所幸一句话不说,露露逃似的捧着热牛奶离开了,只留下他们俩还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背影匆匆的远离,似乎一秒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
双胞胎的心灵感应让他们不用交流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个女生表现出来的对他们莫名其妙的敌意和看不起有目共睹。
她确实有点让人讨厌了,这是他们从对方心里读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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