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克山被赫敏抱着跑回学校里,几乎是一刻不停的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教授——”赫敏喘着气推开门,眼眶红红的:“克鲁克山它中了咒语,拜托您帮帮它。”
没人回应,麦格教授并不在办公室里,赫敏慌乱的看向四周,墙上的一副画像悠然的打了个哈欠,看着赫敏这幅样子,好心的跟她解释:“亲爱的,麦格不在这儿,她早就出去了。”
“那,那您知道现在还有哪位教授在学校里面吗?女士?”赫敏张张嘴,怀里的克鲁克山沉甸甸的坠着她的心。
“噢,我不久前看见小斯内普和小卢平从这里经过,或许你可以去找找他们呢?好孩子,别哭,坚强一点,把眼泪擦擦。”画像上的女士柔声安慰着赫敏。
罗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赫敏,怎,怎么样?麦格教授能解吗?”
“她不在这里。”赫敏脸色难看的厉害:“学校里的教授好像也都出去了,只剩下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他不是刚因为身体原因请了假吗?”罗恩想起来卢平教授并不怎么优秀的身体素质,赫敏复杂的看他一眼接着道:“另外一位是斯内普教授。”
罗恩手撑在膝盖上正弯着腰喘气,听见这话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要不我们还是麻烦一下卢平教授吧,用巧克力补偿他你觉得怎么样?”
“韦斯莱,格兰杰。”潘西跑的额头上满是汗,精心梳理的发型眼下也乱了套,不过她无暇顾及,一方面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前来看看情况;另一方面她害怕赫敏把她在校外乱用咒语的事情说出去。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潘西不愿意多生事端。
“麦格教授不在这里。”赫敏抱着猫急匆匆的转身:“我们要去找卢平教授。”
潘西精心准备的说辞又被堵在胸口,看着脚步不停的格兰芬多,她懊恼的叹了口气:“这两个鲁莽的狮子!”
可怜的布雷斯刚追上来,连气都没喘匀就听见潘西对他说道:“走,我们去找卢平。”
赫敏站在那扇职工办公室的门前做了个深呼吸,把克鲁克山往上抬了一下,随后敲响了门。
“请进。”莱姆斯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赫敏听不太真切,但是感觉出来他恢复的并不好。
但是,但是,她压下心里的古怪,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莱姆斯一个人坐在椅子后面,旁边的水壶里烧着一壶水,他好像正在等待泡茶。看见来的人是赫敏,他温和的向对方举了一下手里的饼干:“噢,是赫敏啊,霍格莫德玩的怎么样?要不要来点饼干?”
“教授,拜托您,帮帮克鲁克山,它中了咒。”屋子里暖和的温度让赫敏眼眶发热,刚才被寒风吹的冷冰冰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她抱着猫一个箭步冲上去。
莱姆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一把扫开桌面上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克鲁克山放在他面前,赫敏紧张的在他猫之间来回扫视着。
“这是怎么回事?”莱姆斯轻易地认出来这是石化咒,用咒者的法力并不高深,他可以很快解决,但这件事的来由他还是想弄明白,如果会威胁到学生们的安全那就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了。
赫敏张开嘴巴,看上去想说些什么,但结果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教授,我只是在尖叫棚屋附近的雪地上发现了克鲁克山,我……”
赫敏说不出话来,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
莱姆斯不再追问,他挥挥魔杖,很轻易地解开石化咒,克鲁克山受惊似的一蹦三尺高,喉咙里发出一声似威胁似恐慌的叫声。
“没事了。”莱姆斯温热的手一下一下摸着克鲁克山的脊背,猫咪炸起来的毛发慢慢放松下来。
“喵。”克鲁克山叫了一声,抬着脑袋蹭蹭莱姆斯的掌心,像是在道谢,随后它从桌子上跳下来迈着步子钻进赫敏怀里。
随后赶到的罗恩怀里抱着一堆巧克力:“卢平教授!”
他把刚买下来的好东西分出来一半带过来,看见活蹦乱跳的克鲁克山,他悄悄松了一口气,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真是太感谢您了!教授。”
“哪里的话,罗恩。”莱姆斯只挑了一块不起眼的糖果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这一块就够了。”
“教授。”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莱姆斯勾起嘴角:“天呐,今天肯定是什么幸运日,这么多孩子都来看我了。”
“看起来这趟霍格莫德之行并不太尽人意?”莱姆斯挥挥魔杖,把屋子里其他几把椅子搬过来,正好让其他三个人坐下。
“唔,除却这一点小插曲,别的地方都很完美。”罗恩避重就轻的回复道,布雷斯点点头:“的确,本来我们还和韦斯莱他们打赌呢,这下也不知道输赢了。”
莱姆斯来了点兴致,他注意到潘西和赫敏之间的暗流,但是目前来说,看上去并不需要他出马,所以暂时先搁置起来比较好:“噢?你们的彩头是什么?”
“我们没设彩头,教授,不过输了的人要邀请各自的院长在晚宴上跳舞。”布雷斯懒洋洋的说道。
“这倒是有些意思,麦格教授的舞跳的非常厉害,但是斯内普教授我就没那么了解了,如果你们可以成功的话我一定会去观摩的。”莱姆斯笑起来,罗恩突然感觉眼前这位教授跟他们的距离也并非那么遥远。
一股腥甜的感觉涌上喉咙,莱姆斯握着拳头抵在唇边咳嗽几声,一脸歉意的看着孩子们:“抱歉,孩子们,可能得请你们先离开了,我觉得我需要休息一下。多恼人的寒风是不是?稍不注意就有生病的危险。”
他站起来,用魔杖指挥着一个个小暖手宝塞给孩子们,那是他在麻瓜世界里学到的东西,自己做了不少,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四个没再多说话,接过暖手宝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这间办公室,赫敏在离开之前再次道谢:“谢谢您,卢平教授。”
“这没什么,赫敏,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相信你的感觉吧。”莱姆斯伸出手,本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但到最后也只是落到女孩儿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你没告诉他?”潘西等在门口,克鲁克山看见她都龇牙,赫敏抱着它,不甘示弱的看向潘西:“因为我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帕金森,是非对错我分得清,格兰芬多跟斯莱特林的关系烂,我明白,但我不会为此去随便冤枉谁。”
赫敏深吸一口气,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而且你没发现吗?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哈利和马尔福那家伙明显有不对劲的地方。”
潘西当然明白,他们离德拉科的关系够近了,除开克拉布和高尔那两个懒得动脑子的笨蛋,布雷斯和她都看出来了,更别说克拉布和高尔也在私底下偷偷问过她。
“好了,赫敏。”罗恩上前一步揽住赫敏的肩膀,神情坚毅的看向斯莱特林们:“这件事就到这里,我们格兰芬多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克鲁克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有密道?”布雷斯马上反应过来,克鲁克山出现的时候几乎是和他们撞了个对脸,当时太慌乱了,但是布雷斯记得那串脚印,从尖叫棚屋里面延伸出来的脚印。
罗恩和赫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留下布雷斯和潘西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哇喔。”
布雷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赞叹:“我是说哇喔。这就是格兰芬多每年要经历的冒险吗?”
“别大惊小怪,布雷斯。”潘西咬牙切齿的看着布雷斯:“收起你那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斯莱特林——”
“别想你那些家族的荣誉了,潘西。”布雷斯难得打断了她的话,他拉着潘西往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走去:“家族并非全能的,纯血也不是,只有你,潘西,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坚强的保障。你的家族还让你和德拉科结婚呢,你看德拉科有这方面的意愿吗?”
潘西当然听得懂布雷斯的深意,她早有为自己做打算的心里,眼下干脆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少来这一套,布雷斯。这又是你妈妈哪一任男友告诉你的至理名言?”
布雷斯笑嘻嘻的回她:“现任咯。”
临近傍晚,哈利和德拉科前后脚的走回霍格沃茨,朋友们早就等在休息室,哈利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陪陪莱姆斯。
“来些方便的茶包怎么样?哈利。”莱姆斯从手提箱里拿出来一堆各种口味的茶包,“我想你最近一段时间应该喝够茶叶了。”
哈利苦着脸想起来最近的占卜课,他真的要受够编写自己的死亡了,他和罗恩几乎把能写的全都写了一遍,老实说,自己编写自己死法这种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谢谢。”哈利起身接过那杯茶水,里面泡的是一些好闻的玫瑰。“听赫敏说是您帮助她解开咒语?多谢您了教授。”
“这都是小事情。”莱姆斯看上去倒是十分高兴,脸色都变得红润了一些,他把那些好吃的小零食推到哈利面前:“尝尝吗?这些应该符合你们孩子的口味。”
哈利看看那些小玩意儿,在莱姆斯期待的目光下拿了一份冰蟾蜍塞进嘴巴里,“唔,好吃。”
莱姆斯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你喜欢就好,哈利。”
“教授。”哈利轻轻叫了他一声:“您对我很好,为什么?”
“对一个孩子好一些好像不需要理由?”莱姆斯语气温和,看着哈利的眼神带着难以察觉的怀念。
“但是,但是,我以前没经历过这事儿,教授,您知道的,就是长辈对我的这种关怀。”哈利语气快速,加了一点搞怪的肢体动作,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像卖惨。
“噢。”莱姆斯干巴巴的坐直了身体,“噢,哈利,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孩子,我给你的这些不过是我曾经得到的九牛一毛。”
“您认识我的爸爸妈妈吗?”
哈利说完这句话,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在火车上时,被摄魂怪攻击以后,我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尖叫。”
“佩妮姨妈和费农姨夫总说我的爸爸妈妈是酒鬼和怪胎。在我小的时候,他们也经常管教我。”哈利说着话,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后笑起来:“我不是在卖惨,教授,我只是想说,谢谢您。”
莱姆斯的嘴唇颤抖了几下,随后他站起来,他走的仍旧有些吃力,哈利注意到他的腿好像有些受伤,“看着我,哈利。”
他抚上少年人的肩膀,直视着哈利那双绿色的眼睛,他从来不看哈利额头上那个闪电状的疤痕,那东西对他来说只会一次又一次加重内心的悲伤。
那双漂亮的眼睛和莱姆斯对上,两双同色系的眼睛互相望着彼此,“哈利,你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摄魂怪想办法攻击我们,逼我们想起最糟糕的事情,我们的痛苦成了它们的力量。”
哈利声音平静:“我想那个女人是我妈妈,而那一天应该是在她们被杀的那一个晚上。”
莱姆斯看着他:“你知道吗,哈利,你有一双和你妈妈一样的眼睛。”
“真的?”哈利的声音扬起来,他对爸爸妈妈早就没了印象,只剩下一张永远伴随秋风起舞的画像,只能一遍遍的从别人的话里拼凑出他们的形象。
“是的,你的妈妈,她有一双很漂亮很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总能发现别人身上藏的很隐秘的优点。”莱姆斯收回手,随意的插进兜里,坐在哈利面前的椅子上慢慢回忆着过往的岁月。
“在我受人冷落的那段日子,是你妈妈鼓励我,温暖我。她不仅在魔法上天赋异禀,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温暖而善良的心。”莱姆斯想起来那些温柔而充满力量的话语,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而你的父亲,那家伙我敢说他是这世界上最有恶作剧天赋的家伙,而你哈利,你绝对把这天赋遗传了下来。”
莱姆斯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
“你真的很像你的父母,哈利,而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的。”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莱姆斯和哈利同时向门口看去,是斯内普。
他的手里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脸色十分难看。
“波特。”他拉着长音调打量哈利。
“你好,斯内普教授。”哈利抿起嘴巴礼貌的向他笑了一下,尽管德拉科说斯内普其实是个好人,但是不妨碍哈利这会儿讨厌他。
“记得把它喝下去,卢平。”斯内普没理哈利,把那个装满了狼毒药剂的瓶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放,转身就离开了,看上去一秒钟也不想和他们两个多呆。
“晚宴玩的快乐,斯内普。”卢平在他关门之前笑眯眯的对他说了一句。
晚宴办的很好玩,不过大家白天在霍格莫德玩了一天,这会儿实际上都有些累了,大家只是在长桌附近吃吃喝喝。
“这个樱桃派真的好好吃——”罗恩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赫敏假笑着把他推远了点。
哈利端着一盘约克郡布丁躲在角落里面,赫敏和罗恩看过来,哈利也只是抬起手中的甜品示意一下自己的位置,他没有去灯光中间的打算,他受到的注目礼够多了,这会儿一个人倒是也挺悠然自得。
“一个人坐在这里偷闲?波特。”德拉科难得没把领带系的那么整齐,苍白的脸色这会儿也多了点红晕,他凑近了一点,哈利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浅的酒味儿。
“你喝酒了?德拉科。”哈利皱皱鼻子,酒味儿顺势钻进他的鼻腔,并非那种酒鬼身上难以掩饰的恶臭,只不过是一点酒香,混杂着德拉科身上别的一些味道。
总的来说,哈利还能接受,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就把人赶到一边去的原因。
“一点点火焰威士忌而已,我早就喝过不知道多少杯了。”德拉科话语间带着点得意的味道,哈利感觉他喝大了。
“请你定义一下‘一点点’含量,两杯?三杯?”哈利把空盘子放到另一边,免得德拉科一会儿失手把盘子碰掉了。
德拉科骄傲的向哈利伸出自己的右手,对他答非所问:“我的手好看吗?”
看着那双白皙的手,哈利很难昧着良心说它长得丑,但是他目前也不是很想这样夸赞德拉科,总觉得现在这种状况不太合适,谁知道一个看上去喝醉了的马尔福会做出来什么呢?
哈利干脆别过脸不去看他。
“哈利,哈利——”德拉科不满的拉长声调,“看看我,哈利。”
“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德拉科。”哈利被那一声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扯住德拉科的校袍趁着朦胧的灯光溜着墙边跑出了礼堂。
走廊上的壁画也大都去串门,圣诞节将近,大家都变得激动起来,学校里的家养小精灵们也开始对此着手装扮。
“其实,我没有喝醉,哈利,你相信我吗?”德拉科和哈利并排走着,他的声音不高,只是两个人刚好都能听见的样子。
哈利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他瞥了一眼路过的窗户,发现外面的满月亮堂堂的照射着黑夜,“希望莱姆斯不要那么痛苦。”
“斯内普教授应该给了他狼毒药剂,对吧?”德拉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月光皎洁而温和,朦朦胧胧的洒下来,像是在人身上围了一层纱。
烛火没有那么明亮了,清凉的夜风顺着缝隙吹进来,哈利感受到脸上的温度渐渐小下去,“快要圣诞节了。”
“是啊,就是这两天了。”德拉科顺着他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茬,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周围。
“真不敢相信,我们已经回来快半年了。”哈利喃喃自语,半年前的那一切变得有些像梦一样,小天狼星,莱姆斯,摄魂怪……
“你想好了吗?德拉科,关于一起学习‘守护神咒’这件事。”哈利先提出来眼下比较要紧的事情之一,另一个则是狼毒药剂,尽管哈利很想帮忙,但是他的魔药学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更别说斯内普教授一定不会答应他这件事情。
“守护神咒么?当然,上辈子我一直没用出来过,其实我还挺好奇的我的守护神呢。不过像我这样的人会有守护神吗?”德拉科开了句玩笑,哈利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呢,德拉科?”
他清清嗓子,试图进行分析:“你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改变了,德拉科,看看巴克比克,看看多比和阿比,看看我们两个的关系。你已经走在慢慢变好的路上了德拉科。”
说到最后,哈利对他微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骄傲,德拉科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直视着哈利的眼睛,“真的吗?”
哈利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曾经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因为这太不真实了,你告诉我的那一切,那些惨重的伤亡,一个接一个离开的朋友,恩师。这太沉重了德拉科。”哈利的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揪着自己的校袍。
德拉科无言的牵上去,两双手交叠在一起,将彼此的温度传给对方:“是啊,这太沉重了。”
德拉科小声的重复一遍。
“我还是无法忘记塞德里克,你知道吗?这是我四年级的时候经历的最绝望的事情,甚至包括以后的那些日子,是塞德里克让我意识到,我曾经那些日子,跟你吵架,跟赫敏和罗恩他们一起冒险的日子都会从塞德里克死的那一天消散掉。”
哈利往前迈了一步,把脑袋抵上德拉科的肩膀,尽管哈利没有喝酒,但他仍然感觉自己醉了,想要抱着什么东西狠狠大哭一场来发泄情绪。
“听着哈利,迪戈里那件事情我们都看着呢,那跟你无关,是伏地魔的过错,迪戈里只是他的第一个牺牲品,而如今我们有办法救他,相信你自己,哈利,你可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德拉科动作轻柔的捧着哈利的脸,那双被眼镜挡住的,含着些许泪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德拉科。
“可只有我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嘴巴委屈的瘪起来,谁也没注意两个人的姿势这会儿几乎称得上是暧昧:德拉科捧着哈利的脸,而哈利把德拉科圈在手臂之间抵在齐腰高的窗台上。
远远看过去,两个人几乎要吻在一起。而他们的脑袋上,月光暂时没有照射到的地方,挂着一束小小的槲寄生,那是家养小精灵已经挂上的装饰品。
“我们会改变这一切的,哈利。”德拉科郑重的告诉他,随手拨了一下哈利乱糟糟的头发,露出来他额头上那个闪电状的疤。
德拉科这会儿倒是觉得自己酒劲上来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有想要轻轻吻一下那个疤痕的想法,明明自己可以忍下来的不是吗?明明自己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了不是吗?明明自己一开始就已经做好永远守护哈利的打算了,不是吗?
哈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讲道理,他应该现在推开德拉科的,但是那双没什么温度的薄唇触碰到自己的皮肤时,哈利的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
德拉科的动作很快,只是轻轻碰了碰,就收回了动作,在哈利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顺速抬手指着两人的上空:“是槲寄生,哈利。”
是,是槲寄生啊,哈哈哈,那就说得通了……槲寄生而已嘛,德拉科只是因为槲寄生才吻了他,所以他要吻回去吗?不是说需要两个人互相接吻才行吗?只有一方被亲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哈利脑袋乱哄哄的,脸色红的像个熟透了的番茄,看着德拉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德拉科看的心里发软,趁着机会拥抱了一下哈利在他耳边小声道:“祝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都是幸运,开心的。”
随后他推开哈利,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哈利不确定在德拉科走到拐角的时候是不是欢呼了一声,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点也见不了人。
该死的德拉科·马尔福,该死的槲寄生,该死的要亲吻的习俗!
为了这盘醋包了个饺子,嘚嘚啵啵你们一定要幸福捏[猫爪][青心][青心][青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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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2槲寄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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