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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昭岚

【基本信息】

姓名:昭岚

性别:男

身高:172cm

体重:54kg

生日:7.15

年龄:21(看上去十七八岁)

网名:Bluelamp_

【Tag/标签】

怪谈管理员;中式微恐、民俗鬼怪;病弱系;嗜甜;阴暗自闭;责任感;内耗;重情义;美强惨;某古代魔法激推(梦男)

【元素】

琉璃灯;蓝色的、寒冷的火;中式微恐、神灵鬼怪

【身份信息】

协会登记:A级

当前职业:「侦探社」实习社员

过往职业:电竞选手

特殊身份:「下之都」城主(怪谈管理员)

【生活习惯】

喜好:打游戏、甜食、奶茶、咖啡、旭日魔法(一种晴属性古代魔法)、老师的战斗方式

厌恶:药、吵架、寒冷(在成为管理员后体温低于常人,极度怕冷)

习惯携带:药(管理员的力量太过强大,普通人无法承受,因此需要服用大量药物)、手机、眼罩(炼金术制品,用于防止在管理员状态下视物致使接收信息过多)、钢笔(一支以蓝色火焰作为墨水的笔)

【战斗能力】

近战:欠缺

远程:全能型魔法师;对晴属性古代魔法情有独钟

辅助:治疗能力欠缺;具备一定增减益能力

特殊:

能控制一种蓝色的寒冷火焰;

能够掌控怪谈,制定规则;

当管理员生命受到威胁、治理现世中失控的怪谈时,能够在现世打开「门」,召唤怪谈为自己战斗;

可使用制定规则管理员的权限,一定程度上用规则保护或制约现世中的指定区域。

武器:

一盏蓝色的琉璃灯,与管理员状态下的眼睛相连,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包括真相;

卷轴,能够书写并制定规则;

老师赠送的法杖,炼金术制品,朴素且古色古香;

社长送的银色手枪,经过改良,减少了后坐力,子弹能够赋予魔力或用魔力充当子弹。

【人物性格】

沉默自闭但不社恐;责任感强;容易内耗但善于抗压;独立坚强;看上去没多少感情,实际重情重义;钝感力超群,但在某些时候非常敏锐;胆子很大无所畏惧但同时是个胆小鬼。

沉默寡言:

昭岚的沉默或许源于他的童年,面对暴力的父亲他从来没有发言权,也明白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倒不如沉默地忍受,让主角变得麻木,尽力不去激怒那个男人。

但他并非不会表达,也没有社交恐惧。实际上,如果他想,或者认为有必要,他能十分顺畅地与人社交。他只是讨厌与人理论、厌倦争吵,甚至经常萌生出“开口很麻烦”、“没必要说话”的念头,因而时常让他人产生“这个人是社恐”的感觉。

责任感强:

昭岚的家庭作为反面教材深深烙印在他心中,他知道一个毫无责任心毫无底线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命运对他尽职尽责的母亲有多不公平,他的责任感源于这样的反差,也源于对父亲的痛恨,他强烈地不愿成为那样的人。

或许他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一个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普通人,但他并非无能者,至少在某些领域有着天赋与能力。本着《蜘蛛侠》中那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的责任感让他迫使自己肩负起压力,可他终究只是一个有缺陷的普通人,并不能永远做到尽善尽美,因此他容易在自省中内耗,又在负能量下扛起压力。

独立坚强:

毫无疑问,昭岚是一个独立且坚强的人。他很小就学会了自力更生,在父母离婚后,他学会如何帮母亲减轻负担,诸如一个人瞒着母亲扛过不少病痛、偷偷靠接单给家里赚取外快等等。直到他的母亲患病去世,他终于被迫学会如何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一个没有亲人的个体。

重情重义:

昭岚的外在情绪起伏很小,大多时候表现得没有多少感情,对大多事与人都满不在乎。然而,实际上,他的内心有一份名单,他在乎这份名单上所有的人,愿意为他们两肋插刀。或许对方只是在某个时刻对他施以援手,本人对此毫不在意,但昭岚会记住,并偿还这份情谊。

麻木钝感:

小时候,昭岚常会告诉自己“不要探究”、“不要干预”,他不断强化“事不关己”的想法,逐渐变得麻木。长大后,他明白了不少事,却也依旧钝感力超群。

当然,在某些时候,他会变得十分敏锐,战斗时的敏锐是一方面,面对重要的人们时,这种敏锐也偶有产生。

胆小鬼:

昭岚的胆子其实非常大,他不怕昆虫、疼痛、孤独、妖魔鬼怪、恐怖故事等让不少人害怕的东西,甚至在还没有学会战斗的时期,魔物距离他仅仅一拳的距离,他都没有害怕。

但同时,昭岚又是一个胆小鬼,他做不到主动增进一段关系,做不到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害怕维系的现状会因为自己的言行被破坏,而当这些现状发生变化时,他又没有勇气主动踏出一步,只能站在远处遥望遗憾。

【人物经历】

summary:

童年不幸,父亲人渣,父母离婚后与母亲相依为命,接触游戏并展现天赋,在母亲的支持下踏入电竞行业并崭露头角。

但母亲患病,他为筹钱治病和SSD俱乐部签下卖身契,在他夺冠前几月去世,从此他孤身一人。当时白予晴作为他的舍友,与他关系亲密,在他母亲患病到离世期间将他从压抑中拯救,他暗生情愫却不敢表露分毫。

俱乐部管理层换血,战队新人一句对他的戏言意外引起舆论风波,最终因俱乐部阴间操作牵扯白予晴及其他几名队友,造成他和他们间的严重误会,最终白予晴等被牵扯的队友因炎上离开战队,与他断联。

他与俱乐部新队友成为好友,但因为管理层空降关系户并操纵舆论,他的好友们退役或转会,他没有勇气挽留,最终独留自己被合同囚禁在越来越阴间的俱乐部抗压,变得麻木。

怪谈的门出现在俱乐部附近,管理层知情不报,间接导致他被卷入怪谈世界,为了活下去成为怪谈管理员,身心都出现问题。

被侦探社救下后,过激地向往文莱施展的旭日魔法,他在一场比赛后拖着病体独自前往侦探社,说不出想让侦探社帮他逃离俱乐部的,只得语无伦次求文莱教他魔法。最终侦探社成员打电话向YNW战队问了情况,大致拼凑出事情经过,斯普兰德老爷用一个委托作为代价替他支付高额违约金,他就此成为文莱的学生和侦探社实习社员。

因为身体原因,以及在没有完全掌握权能时许多怪谈和魔物想要他的命,他被要求在侦探社接受治疗。

年关时,他感到怪谈异动,前往所在地,偶遇回老家的白予晴一家,他为了救白予晴一家击杀怪谈,在濒临死亡的情况下完全掌握管理员的权能。

他在白予晴家醒来,半被迫地解释当年的事以及自己的遭遇,误会解除,白予晴与他重归于好,退役后成为YNW的教练,和他同居,并完全地过保护。但他本人没有那么容易释怀,依旧小心地藏着自己的心思,相处间有几分别扭。

详尽版:

昭岚的童年充斥着阴霾,他的父亲烟酒赌无一不沾,欠了一屁股债,常年家暴他的母亲,一旦他有所言行,暴力的火焰便会燃到自己身上。母亲爱他,为了他一直忍受,最常说的就是告诉他躲起来,不要在父亲发怒时出现。

8岁时,父母离婚,他被法院判给母亲。他和母亲的家庭并不富裕,母亲也不愿意再找一个人搭伙过日,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11岁时,他在走访亲戚时接触到游戏,13岁时,母亲买了一台电脑,昭岚是个听话的孩子,因此他的母亲并未管控他使用电脑,甚至支持他在课余时间玩些小游戏打发时间。

昭岚最初玩的都是些单机游戏,他在游戏方面的天赋初展,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只是觉得这些游戏简单,另去挑战难度更高的。

几个月后,他的母亲换了新手机,将旧手机淘汰给她,昭岚获得了人生中第一部智能手机,他也因此接触到手机竞技游戏,并很快打上榜单。路人队友和对手对他技术的赞叹让他产生“自己难道游戏玩得很好”的想法,他从网上了解到有“代练”、“陪玩”等能赚钱的途径,便背着母亲偷偷靠游戏赚取外快,补贴家用。

14岁时,他通过单主接触到《旧日传说》这款在pc端上的多人竞技游戏,用家里配置并不高的电脑下载游戏,很快上手并沉迷其中。

由于母亲也会使用家里的电脑,他靠接单代练赚钱的行为终是没能瞒住母亲。母亲自行研究游戏行业一番后,少见地与儿子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话。

母亲是一个开明的人,但她认为一个14岁的未成年人不该将时间花在赚钱上,而小孩在这个年龄段要做的事是学习或者向兴趣发展。她并不反对游戏,因为她了解到电竞行业,认为这和棋手、运动员、舞者等或许从小放弃文化课选择一技之长的人没有多少区别,就算职业生涯短暂,在离开游戏后,这段经历也会让人生变得广阔。

因此,她将两条路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要么只把游戏当作闲暇时的爱好,本分读书考学就业,要么把游戏当作职业,去尝试挑战这个行业。而本身就对游戏有兴趣,也想要早日撑起家庭的昭岚选择了后者。

在母亲的支持下,昭岚凭实力进入青训营,又从青训营中脱颖而出,加入当时称得上豪门的SSD战队,并在16岁那年成为首发队员。

然而,好景不长,在他凭借实力打出名气、与队友间关系逐渐拉近时,他的母亲因过度劳累患上疾病。他将赚到的所有钱花在为母亲治病上,甚至在合同续约时为了薪资几乎签下卖身契,而母亲的病却依旧一天天恶化。

17岁时,他拿到人生中第一个冠军,可在走上总决赛舞台、与队友们一起举起奖杯前,他的母亲因病去世,无缘他站在光芒与彩带下的模样。

16到17岁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阶段之一,一方面,他身为战队首发要扛起比赛的压力,另一方面,母亲的病情令他几乎无暇顾及其他。好在,就算他没有说明,他的队友也或多或少猜到了他家里的变故,纷纷给予体谅与关怀。这之中,以他年龄大两岁却是同期选手的白予晴为最。

战队的宿舍是双人间,白予晴与他同寝,两人关系自然更近些,加之白予晴开朗乐观的性子,如同温暖的阳光般令昭岚向往。

在昭岚的母亲患病时,白予晴是唯一一个让昭岚开口讲述这些事的人,他也毫不吝惜地给予帮助与支持,在昭岚沉默自闭时陪在他身边安慰他,想方设法逗他开心,让他的心情变好。

正因此,昭岚渐渐对白予晴萌生出依赖与好感,而这份感情又渐渐转变为爱慕。可昭岚从不敢表露,在他心中,他与从小幸福的白予晴有着云泥之别,对方性格开朗、好友众多,而自己沉默孤独。他渴望着自己在白予晴心中是特别的,却又怕自己主动的靠近得到“只是与其他朋友一样”的答案。

夺冠后是两人关系最好的时期,昭岚逐渐走出母亲过世的悲伤,捧着奖杯试着走向更开阔的未来。

可注定跌宕起伏的人生轨迹并没有放过他,在他18岁时,管理层经历了一次换血,那之后,俱乐部的气氛再无往日的欢快轻松,变得压抑异常。

变故的起因是战队新人对昭岚的一句戏言被误解,昭岚作为联盟实力顶尖的选手,不少人在未弄清真相前选择拥护他,引发了一场小型舆论风波。忙于训练的昭岚并不走在冲浪的第一线,隔天才知道这场风波。他并没有多少应对调解舆论的经验,便去询问战队经理,经理表示自己会解决这件事,昭岚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继续训练。

然而,经理所谓的解决并没有解决问题,他先是用俱乐部的账号发布队内相处的短视频,见评论区询问舆论的事,大抵是想要保新人,竟在风口浪尖选择转移话题提及其他选手,而被提到的选手正包括白予晴。

莫名其妙被卷入事件的白予晴从新人口中得知,风波的起因只是一句对昭岚的戏言,他见昭岚似乎对此并不关心,便先去询问经理,而经理给出的答案浑水摸鱼,最后又要求白予晴去找昭岚,让昭岚解释和处理。

昭岚自然是无法给出解释和处理的,他甚至无法从网络上纷杂的发言中提取事情的全经过,连这件事为什么会和白予晴产生关联都不知道。秉持着“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想法,以及“与自己有关但自己将事情交由他人处理最终酿成这样的结果,一定程度上已自己脱不了关系的”愧疚,昭岚在白予晴的询问下自始至终无法开口解释,两人因此产生矛盾。

等到白予晴在午休时冲浪看明白事情的全过程,想要上网替新人和被牵连的队友澄清,却被经理横插一脚,要求他闭麦装死,防止经理“祸水东引保新人”的战术暴露,自己被舆论冲击。

碍于合同,昭岚无奈放弃解释。最终,舆论与误会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席卷整个俱乐部的成员,白予晴与另几名被牵连的队友转会或退役,与昭岚断了联系。

下一赛季,队伍迎来转会的选手游城、陆潇明、何江,和替补提拔上的队员林帆舟,或许是相性又或者是命运,几人磨合得很好,熟络也快,很快成为朋友。

鉴于联盟强队如云,直到昭岚20岁,战队都没能再次夺冠。或许是联盟内局势令管理层认定他们夺冠的可能性很低,管理层再一次出现离奇操作,让关系户空降战队成为首发。关系户的实力显然不足,被挤下去的队友和战队粉丝自是不满的,而管理层再一次祭出舆论战术,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那个赛季后的转会期,陆潇明直接退役,何江转会MAPL,林帆舟转会王者战队YL,宁愿成为替补也不愿再留在SSD。昭岚因为合同无法离开,他清楚留在这样的战队对朋友们不好,他的内心却并不希望和他们分开,可他是胆小鬼,最终一句话未说,没能挽留住朋友。

在他20岁时,怪谈城市「下之都」的「门」意外出现在俱乐部基地附近,管理层意识到突然出现的门扉不对劲,按照律法应当报告当地协会。

但当时战队的成绩并不好,依靠关系户捞钱使得整支队伍指挥位的生疏、选手操作不稳定,昭岚和游城这两个顶尖选手也无法带动队伍。管理层认为本就因成绩饱受嘲讽的战队经受不起另一场舆论风波,那些关系户的长辈也不可能接受小辈住在可能发生危险的地方。于是管理层隐瞒了这件事,只是封住通往那扇门扉的路。

20岁的昭岚是麻木的。他付不起违约金,因为合同无法离开,与接连不断的关系户们相比,他在俱乐部中显得格格不入,前路渺茫,看不见希望。

他意识到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不可能再有冠军与荣耀,能做到只有在合同到期前维持好竞技状态,不失误地打好每一场比赛,尽力不在骂声中退役。然后,把自己的职业生涯烂在这个战队。

正是因为压力和绝望,他开始频繁的做噩梦,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门」里的东西就像嗅到鲜血的鲨鱼般,就缠住他的绝望,将他拉入深渊。

他的噩梦变得清晰,他在梦中逃亡,一层层爬上没有尽头的塔,每向上一层,这一层的规则便更加充满恶意,他在恶意规则下挣扎,一旦违反规则,醒来时便感到灵魂撕裂般痛苦。

时至今日,他依旧无法回忆那段时光,比赛的重压和夜晚的恶意压得他几近窒息,而他不能让朋友牵扯其中,因此他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更无人能够救助。

昭岚在他21岁的生日登上第九十九层的阶梯,推开门的刹那,幽蓝而寒冷的火焰席卷他全身,他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上睁开眼,阴冷古朴的「门」近在眼前。他浑身剧痛,咳出的鲜血染红衣衫,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自己更冷,还是夏夜雨后的地面更冷。

他爬起来,换掉染血的衣服,久违地请了一天假,躺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宿舍里,凝望着惨白的天花板——是的,当太子爷和关系户充斥战队,那些人自然不愿意和其他人住一块,因此所有宿舍都换成了豪华单人间。

等到昭岚迷迷糊糊睡过去后,他再一次出现在塔里,而这一次,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非做梦,是自己切切实实地站在这座塔的第九十九层。

他不知道怎么逃出去,冰冷的火烧着所有地方,将他囚禁在这个虚无的空间。怪物顺着塔爬上来,锤击着墙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再然后,他听见门开的声音,或许这样形容并不准确,严格来说,是有人粗暴地轰开那扇「门」。

昭岚从跳动着火焰的窗户望向塔外,泛着金芒的暖橙色的光辉淹没所有怪物,那光芒暖得他想要跳入其中。

一道人影停在窗外,敲了敲玻璃,见塔里的人没有反应,片刻,对方举起一根法杖,毫不留情地砸向窗户。

那人从跳过破碎的玻璃,落在地上,踩灭了满地蓝火,开口问他:“你就是新一任管理员?”

昭岚茫然而惊惶地摇头,他张开口,却说不出话,喉咙生疼。

后来,那位名叫文莱的炼金术师带他离开了塔,走出被轰碎的「门」,那扇门扉随着他们的走出消失不见。「门」外站着两个人,衣着考究的男人皱着眉上下打量他,变出一本书翻开,往他身上丢了好几个治疗魔法,随后,那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另一个毫无表情的男人与救他出来的炼金术师低声说了几句,望向他,同他简单解释起文莱口中的“管理员”。

昭岚成为了「下之都」的新一任城主,「下之都」是怪谈的城市,换言之,他成为了怪谈的管理员。他获得了强大的魔力,管理一个世界的权能,可昭岚不想要,他甚至宁愿自己死在那座塔里。

他们看出他是一名电竞选手,见他沉默,猜测他是在追逐梦想,于是文莱将一张名片递给他,告诉他,比赛加油,如果有困难可以找侦探社。

昭岚捏着那张名片,名片上的地址与他所在地城市几乎隔了小半个国家。

次日,他发了烧,可他的体温很低,就算发烧也测不出超过37度的体温。经理看着他,没有批他的假,因为管理层都知道,没了他,战队的比赛只会输得更离谱。

那天,他冷得发抖,满脑子想着文莱的魔法,那片无比温暖的光芒——他认为那是救赎,无比向往。

比赛他意外地打得很好,甚至带着队伍赢了比赛,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离场。夜里,他久违地违背了俱乐部的规定,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违背俱乐部的规定。

孤身来到机场,坐上飞往名片上那座城市的飞机。他在飞机还没起飞前,拔掉手机卡,指尖燃起蓝色的火焰将那张手机卡冻成粉末,随后,他伴着乘务员的提醒关闭手机。

等到他两手空空地站到名片上的那栋楼前,仰头望着独栋别墅门口挂着的「侦探社」牌子,大门紧锁,他才意识到自己几小时前做了什么,而现在的他不仅没有退路,也不知道该如何前进。

他无处可去,不得不像个流浪汉般戴起卫衣的帽子,缩在别墅门口。

好在这家侦探社不乏熬夜修仙的人,譬如拯救过他的文莱,半夜把他从门口捡到侦探社,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要离开俱乐部,被迫上场的比赛就像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可他或许这辈子都付不起高额的违约金,因此无法将这些想法付诸于口。他只得语无伦次地问文莱那天用的魔法是什么,祈求对方能教自己这个温暖的魔法,好让夏天不那么冷。

文莱自是没有听懂他前言不搭后语的祈求,她皱着眉,想了想,一个电话把那天在场的另外两人喊了过来。那个给昭岚用治疗魔法的男人也没看懂,于是他又一个电话打给YNW俱乐部,好不容易拼拼凑凑推理出事情大概。

他皱眉半晌,告诉昭岚,有一支很重要的笔被遗失在怪谈世界,他可以替昭岚支付违约金,代价是昭岚要找到那支笔并交给他的爱人。

昭岚胡乱地答应下来,祈求对方支付违约金让自己退役,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出现在赛场上了。

后来,他被文莱用“会教你旭日魔法”的借口赶去空房间休息。直到第二天醒来,恢复自由之身的他才知道和他交易的男人是新战队YNW的投资人,DT财团的老板卡斯洛·斯普兰德,后来甚至趁着夏季转会期,大发善心用整个电竞圈为之震惊的价格替YNW战队买下游城,让昭岚的好友摆脱SSD地狱。而与斯普兰德老爷一起的男人是侦探社的成员、前代怪谈管理员的下属,也是与侦探社对立的DT财团的“老板娘”泽霖·菲尔特。

而承诺教他旭日魔法的文莱,似乎是在上一纪元弑神的炼金术师的转世。

在文莱和泽霖的引荐下,昭岚成为了侦探社的实习社员,文莱也没有食言,不仅开始教他所向往的魔法,甚至将他收为学生。

泽霖表示昭岚还没有完全掌握管理员的权能,现在有许多怪谈和魔物都想要他的命,同时斯普兰德老爷认为昭岚的身体需要治疗和静养,因此昭岚被要求待在有结界守护的侦探社接受治疗。

正如他的母亲所言,就算职业生涯结束,离开游戏,这段经历也会让他的人生变得开阔。

从夏天退役后开始,昭岚的生活完全改变了,侦探社没有人强求他的作息,泽霖只是要求他醒着时记得喝药,文莱会在他清醒时为他上课,偶尔陪在房间里练习魔法,DT财团的老板似乎也会因为爱人对他的重视,时不时刷新在他身边,给他丢几个治疗魔法。

凭借着职业水准的游戏技术,侦探社成员甚至社长都会来找他一起打游戏,感受被带飞的快乐。

他换了新手机号,宛如一个退网的人,没有出现在以前的社交账号,只是重新加上几位好友的联系方式,和他们报了平安,时常聊天、开黑打游戏,却没有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他们,连为什么在赛季中突然退役都只字不提。

他平淡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次年年关,侦探社在小年吃过一顿年夜饭后开始放假,侦探社的成员基本选择回家,独留因为不想当电灯泡而拒绝和泽霖一起去斯普兰德家过年的昭岚。

除夕时,他感受到怪谈的异动,「门」再一次出现在现世。他知道自己如今空有庞大魔力量和相关理论,却并没有足够的实战能力,但他的责任感驱使着他去处理职责范围内的事,尽管成为管理员并非他的意愿。

他来到「门」出现的地点,意外遇见回乡的白予晴和他的父母、妹妹,可他们没有时间叙旧,更没有时间解决以前的误会。

昭岚的实战能力并不足以令他救下白予晴一家并解决涌出「门」的怪谈,可他依旧在看到白予晴身上的划伤时,用了从泽霖那儿偷师来的伤害转移魔法,将流血的伤口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承认自己放不下曾经的事与感情,而这些纷杂的回忆如同助燃剂,点燃了他庞大到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的魔力。他没有意识到火焰染白了他的黑发,发丝缓慢地垂落腰际,被寒风吹乱。

彻骨的寒冷火焰席卷天地,涌出「门」的怪谈飞灰湮灭,火焰的寒凉也一同席卷了他自己。他灌下泽霖的药水,身上的伤在一寸寸修复,他倒在雪地中,余光看见白予晴和他的父母、妹妹惊惧地紧靠着巨树,那些蓝色的火焰绕过他们,漫向雪夜的远方。

昭岚再次醒来时,手上打着点滴,身下是柔软的床铺,他侧头,白予晴趴在床边,不知何时陷入熟睡。

这里是白予晴的家,是他和他的父母把昏迷的自己带到他们城市中的家,他们没把他丢进医院,原因很多,一部分是白予晴的母亲就是医生——昭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想起少年人讲述自己与父母的趣事时愉快的模样,又看见白予晴躺在这床被子中玩手机的模样,他的母亲推开房间门喊他吃饭的场面。

昭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看到的太多了,那些过多的信息令他头晕目眩、恶心反胃,他缓缓闭上眼,这是属于「下之都」城主的权能,他的眼睛与塔顶那盏能够照亮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琉璃灯相连。

白予晴似乎被他发出的些微动静弄醒了,昭岚闭着眼,看不见对方,半晌,他试探着用沙哑至极的声音问,能不能给我一个眼罩。

或许是因为误会尚未解开的别扭,白予晴找出眼罩塞进昭岚手里,又去到了杯水,很快离开房间。昭岚戴上眼罩,适应着眼前的黑暗,他听见有人走进房间,白予晴的母亲将什么东西放在床头柜,先解释了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又小心翼翼地问他眼睛怎么了。

昭岚沉默许久,久到他缓缓喝光马克杯里的温水,才敷衍般回答,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他猜白予晴的父母不会喜欢他,甚至在心底痛恨过他,因为是自己间接导致了白予晴被卷入舆论,而疼爱孩子的父母一定不会喜欢一个曾伤害过自己孩子的人。

白予晴的母亲沉默半晌,说他昏迷了四天,那天他们都很害怕,白予晴的妹妹以为他死掉了,哭了一整晚。他絮絮叨叨地讲了不少,最后说,谢谢你。

然后白予晴的妹妹冲了进来,用着几乎哽咽的声音颤抖着问他,昭岚哥哥是会好好活着的吧?昭岚哥哥还会回到赛场的吧?

昭岚点头,又回答,自己已经退役了。少女没形象地哭了,抽噎着旁若无人地说着自己真的很喜欢blumlamp_,说哥哥其实猜到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不是昭岚哥哥的错,昭岚哥哥好好解释清楚,不要离开好不好。

昭岚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嘴已经张开,字音从空中蹦出,他说自己找过经理处理,但等到舆论升级后,经理不允许他去解释这件事。他是在为自己开脱,而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白予晴的母亲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插话,问他突然退役的违约金怎么办,或许是猜到了他和俱乐部曾经的合同相当于“卖身契”。

昭岚如实回答,在对方的追问下又断断续续地讲出那个夏天发生的事,他难以面对或回忆那段时光,但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他人的故事。

然后他再次昏睡过去,醒来时依旧无法摘下眼罩,白予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游戏,见他醒来,放下手机,问他感觉怎么样。

昭岚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最终说有点冷。

于是白予晴站起身,将空调调高几度,他没有再坐回去,站在空调下问他,和好吧。直白得无以复加。

后来昭岚打电话向老师和社长汇报了情况,半天后,泽霖和满脸不悦的斯普兰德老爷出现在这里,斯普兰德老爷边丢治疗魔法边念叨「圣典」的伟大,让这个擅自涉身危险的青涩魔法师被吵得险些发狂,泽霖和白予晴一家聊了几句,随后两人将昭岚带到斯普兰德家,度过剩下的年假。

这年的秋季转会期,白予晴退役,在全职主播生涯尚未开始前,就被斯普兰德老爷挖到YNW担任教练,理由是侦探社多了昭岚这个新成员,自己这边也得加人,而YNW恰巧算自己的产业。当然,也是因为白予晴的实力和社交能力有目共睹。

这时的昭岚已经从被禁足在侦探社的病号恢复自由之身,在白予晴的邀请下,两人在外合租了一间足够宽敞的公寓,开始同居生活。

因为白予晴的关系,昭岚找回自己以前的社交账号,他的退役依旧神秘,只有好友与YNW战队的几位队员知道。空闲时,他偶尔会开直播,应邀开黑或者玩些联机游戏,YNW战队的几位选手也常邀他线下出游。

当然,他的大多时间还是花在处理管理员的工作和侦探社的委托上。他顺利从协会取得A级资格证,在侦探社和斯普兰德老爷的帮助下,他不仅逐渐成为「下之都」合格的城主,怪谈管理员身份也获得现世高层的认可。

正如他的母亲所希望的,他走向未来,人生因为曾经跌跌撞撞走过的坎坷变得开阔明亮。

【感情线】

BL,昭岚是受。

昭岚在十六七岁时因为白予晴情窦初开,单方面暗恋对方直至今日。

彼时,白予晴对他存在好感,但并未明晰,两人矛盾后,白予晴曾有一段时间不可抑制地怨恨过缄默的昭岚,再之后他隐约猜到另有隐情,在SSD空降新人太子爷后,基本确定了那场炎上的幕后主使是管理层。他放下了曾经的恩怨,对此释怀,也一同放下了对昭岚朦胧的感情。

昭岚的感情一直没有消失,也一直没能诉诸于口,甚至做出过开小号视奸白予晴社交账号的行为,他不敢放下,某种意义上,他将这份感情视作一种支撑。他藏得深,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却不知道为什么网络上不少人依旧在为了他和白予晴的cp“be”意难平。

直到二人和好,白予晴经常出现过度保护的行为。两人恢复到以前的距离,白予晴甚至单方面得更加贴近,会因为担心昭岚夜里不适同他睡在一床被子里,会在他不宜视物的情况下以公主抱代步等等。

成为管理员后都昭岚体温低,且极度怕冷,他十分享受白予晴的温暖,却依旧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感情。他知道白予晴现在没有恋爱的想法,就算恋爱,恋爱的对象也落不到自己这样的人身上,而倘若这一天到来,他这样的胆小鬼大概是做不到主动挽留和争取的,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分别的日子晚一点来。

后来,白予晴意识到昭岚已经是自己的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享受昭岚的依赖,这使得昭岚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昭岚,才恍然明白自己的感情。

白予晴难得地害怕吓到一个人,因此拉扯和试探持续了很久,直到他发现昭岚用来视奸他的小号,这才在无语中确认那个沉默寡言又阴暗的病号的感情,他觉得那个暗中视奸自己的胆小鬼和自己这个被视奸却不觉得可怕的恋爱脑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好内部消化别出去为祸他人,于是干脆利落地用一记直球制服了胆小鬼。

【人物关系】

家庭

父亲:离异,已断绝关系。是一个婚内家暴、烟酒赌沾身的烂人。

母亲:亡故。是一个支持并尊重儿子的好母亲,奈何早早因病去世。

其他亲戚:无联系。

「侦探社」

文莱(女):昭岚的老师,拯救他的人,极其护短。本人十分痛恨神明,却选择收下昭岚这个半只脚踏入神明领域的人作为学生。

泽霖·菲尔特(男):文莱的搭档,前代「城主」的下属,非常关照昭岚,提供大多药品。

傅建青(男):侦探社社长,传授昭岚近战护身手段的人,会忙里偷闲和他联机打游戏。

邱晚池(女):侦探社元老,近战法师,喜欢和昭岚一起打游戏(被带飞)。

莫伦(男):侦探社的大脑,

程雨(女):侦探社社员,热衷于各种外勤,昭岚常用管理员的特权帮她搜集情报。

伊柯尔(男):花滑运动员,明恋文莱的上辈子孽缘人,侦探社编外成员,因为文莱的关系对昭岚关照有加。

「会魔法的侦探001」(女):侦探社创始人,昭岚尚未与她见面。

DT财团(白昼)

卡斯洛·斯普兰德:DT财团的老板,经常和昭岚吵架,原因通常非常小学生。「圣典」激推(梦男),两人经常因为推的魔法不同斗嘴,但老板会任劳任怨给昭岚刷治疗魔法(或许是因为他喜欢泽霖,而泽霖看中昭岚)。

海沃·斯普兰德:DT财团老板的哥哥,心地善良,因为曾卧病在床甚至无法言语与行动,对昭岚存在某种同病相怜,觉得小朋友很惨,对他多有关照。

塞里安:卡斯洛的秘书,昭岚是第一个撞破他和傅建青(社长)地下情的人。

兰德:DT财团持股人,科研大佬。他是赫斯特的师长,而赫斯特的父母是前代「城主」,因此对现任管理员昭岚产生关注。

电竞行业

白予晴:前MAPL首发,现YNW教练,昭岚的cp。

赫斯特·弗洛法:YNW首发,其父母是前代「城主」,因此与现任管理员昭岚产生出千丝万缕的关系。

游城:YNW首发,SSD前队员,昭岚以前的队友,一起被SSD管理层、合同和空降太子爷坑的难兄难弟,按照合同他或许在职业生涯期间都无法离开SSD。他的转会是卡斯洛·斯普兰德以震惊全电竞圈的价格购买的,而斯普兰德旦那买下他的原因或许与昭岚有关。

陆潇明:游戏主播,SSD前首发,现已退役。昭岚的好友,其与昭岚、游城、林帆舟、何江五人首发是SSD的配合与对内关系的巅峰时期。嘴硬心软,擅长吐槽昭岚,实则对其十分关心。

林帆舟:YL替补,SSD前首发。昭岚的好友,其与昭岚、游城、陆潇明、何江五人首发是SSD的配合与对内关系的巅峰时期。心软的神,经常随机挑选他们中的几个打steam联机游戏。

何江:MAPL首发,SSD前首发。昭岚的好友,其与昭岚、游城、林帆舟、陆潇明五人首发是SSD的配合与对内关系的巅峰时期。喜欢冲浪,走在网络热梗的第一线,非常维护好友们。

【岚雾今朝重,江山此地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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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昭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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