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可惜我的爱没有声音,否则定然响彻天际)
记得电视剧拍摄的第一天,在我入组的兴奋还没有散尽的时候经纪人对我说他即将离组半个月前往另一剧组拍摄另一部电视剧。
我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他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虽然知道他会在拍摄途中去另一个剧组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想到会是在拍摄的第一天就去。穿着黑色T恤的他在向包里装着东西,一件一件,井井有条,我看着觉得他瘦得多了,比我们初见的时候又瘦了许多。
他一直很辛苦的,从他入行开始,一点一滴的摸索,不放弃每一个机会,从拍视频的up主一路走到今天。在这个行业里美丽的容颜和傲人的身材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拥有天赋的人往往更加努力。他,就是这样的人。
对比仍是个无名新人的我而言,他的行程显得密集非常,不但要同时拍三部电视剧,还要出席各种活动,为很多品牌站台,当然公司里的集体活动和拍照之类的也都要出席。虽然他从来都不曾宣之于口,但是我可以想象到他深夜一个人默默背诵第二天工作需要的台本时不经意间显露出的疲惫。
心酸酸的疼,我清楚工作多是件很好的事情,而且他是真的很喜欢舞台也很喜欢工作,但是我看着在移动中补眠的他愈发精致的下颚线,却依旧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疼。真的,好想好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啊,好想用力的抱住他告诉他他有多么优秀,他有多么的好。然而我清楚,如今的我还没有资格让他依靠,我还需要成长,汲取他的营养来成长。
出发另一剧组之前他问我会不会想他,我说我每天都会想念他的,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揉了一下我的头发就离开了。我抓住他T恤的下摆,迎着他有些微诧异的视线,终究只是露出了乖巧的笑容对他说一路顺利,要加油。
晚上躺在床上,我看着手机上他发来的报平安的信息,那是一张自拍,背景是拍摄现场。虽然他的笑容很好看,但是我看着几乎是称得上荒凉的现场,心里又揪紧了一下。那么热的天,拍室外的戏,他是那样爱干净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每天都洗澡,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有蚊虫叮咬。
他若是睡不好是会头痛的,总是吃止痛药对身体不好,我以前经常给爷爷奶奶按摩,若是我在,撒撒娇他就会让我帮他按摩的,多少能舒服一点。他眼睛散光比较严重,那边又不似城市里一样灯光充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剧本。据说那部剧是大学时期的形象,那边没有健身器材,他为了荧幕效果定然又不会好好吃饭,连续两周的拍摄也不知道又要瘦多少。
辗转反侧,我无法入睡,总觉得哪哪都不放心。他腿有旧伤,腰也有伤,都是以前拍摄时候受伤留下的旧疾,那样湿热的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复发疼痛。还有啊,野外的树林拍摄,他腿太长,参加活动的时候平地都能将自己绊倒,要是在树木丛生的林子里奔跑,若是被哪个埋在树叶下的不长眼的树根拌一下......。
推了被子翻身坐起,拿着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给他,然而,悬在拨打键上的手指终究却没有按下去。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休息了。就算没有休息,这个时间打电话说不定也会影响他,也许他正在集中精力调整自己入戏。
而且,我以什么身份去打这个电话呢,弟弟么?搭档么?若我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想必他也只是会笑着回我‘谢谢你,只是我都这么大人了,没问题的,还是你照顾好自己才对。’再说了,叮嘱他照顾好自己这样的话我并不想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够在他身边亲自照顾。明知道他忙起来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还这样说,是何等的空洞而又虚伪啊。
他回来的那一天,从前一天晚上我上扬的嘴角就没有落下来过,经纪人调侃我,说我就这么想念他么?这才几天没见,我的思念都快要具现化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低笑,只是并没有否认经纪人的说法,因为这是事实。我想他,好想好想,想到晚上睡不着,想到所有曾经吸引我的动漫和游戏都不能冲淡丝毫思念的情绪。虽然他时不时的会发回视频,还曾经视频连线过,但是对我而言,这些不过是隔靴搔痒的更加让我渴望他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罢了。
那天因为我和小伙伴有先去取东西的任务,到片场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进入拍摄了。没有去打扰他,我在候场区等了一会儿,也平复一下自己的心跳,从踏入片场,我的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咚咚声不停,我甚至都怕身边的人听到。
可以见到他了,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如果他的心情好,如果,他愿意,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去拥抱一下他,浅浅的拥抱一下就可以。我,只想要拥抱他一下。
躲在柱子后面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拍摄那边一阵喧闹,貌似是拍摄完毕了,我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想要先偷窥一下他今天的状态,没想到没看到人,倒是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转身,看到了对我而言长久未曾见到的他。
他穿着剧里的西装,看起来状态很不错的样子,笑吟吟的看向我。脚步不受控制,在我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冲到他怀里了。隔着薄薄的衬衫,我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体温,啊,是他,他真的回来了,回到我的生活中了。
抑制不住的笑容让我笑眯了眼睛,又轻轻的拥抱了他一下才放开。我紧紧的盯着面前人的脸庞,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瘦了,他是不是累了,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耳边听到他在问经纪人,问我为什么瘦了。瘦了么?我不觉得,但是我觉得他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脸色也还好。悬着的心放下,我在他问我为什么不好好吃饭的时候摇头浅笑,我啊,不是不好好吃饭哦,只是,只是单纯的,单纯的让思念填满了我的每时每刻而已。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因为心情好,仿佛已经失去的食欲重新占领了高地,一顿饭吃下来,让在我身边坐着的他瞠目结舌。
“看吧,我是有好好吃饭的哦。”我挑眉,并不想要让他担心。他每天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我是最不想成为他的负担的。
“说谎”他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有情报来源的,我不在的这两周,你吃的连今天午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唔”我眨眨眼睛,很是愣了一下,继而垮下肩膀老实的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温热的手掌落在我的发顶,继而一个小巧的盒子递到了我的面前“给你的。”
我接过那个盒子,并不重,上面金色的logo清晰的昭示着这是我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出品,隐隐的甜香味让我几乎可以确认里面是马卡龙。
打开,果然,五颜六色的小巧圆滚滚整齐的排成一列,像是等待检阅的军队一样。
“这家店,是需要排队的。”我轻声呢喃,抬头看向他。
“嗯,是要排队。”他笑了笑,做了一个苦恼的表情,继而笑了出来“可是,你喜欢吃不是么。”
“hia”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透出点点如同碎钻般的光。他真的太温柔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越陷越深,无可自拔啊。
晚上躺在床上,我的视线落在桌子上放着的马卡龙盒子上。里面的马卡龙已经吃光了,但是盒子我却没有扔掉,虽然这个盒子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从他的手中送出,就拥有了跟材质不符的沉甸甸的重量。
难得的,晚上梦境的主角是我,我躲在片场的柱子后面,他无声的走到我身后,在我还在张望毫无防备的时候从身后抱住我。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将我牢牢包围。我笑眯了眼睛,所谓幸福,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我有些紧张。他从大学时期就离家到现在的城市独自生活,现在住在一个租赁的公寓里。据经纪人说这个公寓是他的私人空间,连经纪人都也只去过两三次而已。当他开口问我要不要去他家的时候,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在我的心目中,能够踏入他的私人空间,是可望而不可得的事情。
“可,可以么?”我有些结巴,怕他跟我说是开玩笑的。
“当然可以啊。”他笑着摸我的头“就是地方不大,你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我立刻反驳,你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多么让我欣喜的鼓励。
他的公寓铺设了地板,我站在门口脱下鞋,拿出新买的袜子换掉脚上那一双,才在他有些讶异的目光中踏入了对我而言很神圣的他的公寓。
趁着他去拿水的时间,我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如他所说公寓真的并不大,但是收拾得非常整洁,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每样物品都放在合理而又方便的地方。我有些拘谨的站在客厅,今天拍摄出了很多汗,他的沙发是布料的,我怕弄脏他的沙发。
“为什么不坐下来?”他为我拿了矿泉水,看着站在原地我问道。
“我”我顿了一下,迅速做出决定“我,坐在地板上吧。”
“唉”他拉住我就要坐下的胳膊“有沙发为什么要坐地上?”
“就......”我支支吾吾“我觉得沙发很干净,我今天出了很多汗,怕弄脏。”
他可能没想到我的这个理由,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才说“那,要去洗澡么?”
“洗,洗澡?”这么劲爆么!我瞪圆眼睛,他居然让我在他的公寓里洗澡?
“洗了澡就可以坐到沙发上了吧”他揉了揉我的头,将我领到浴室门口。
“沐浴露和毛巾的都在架子上,你随便用。”他将我推进那个小小的空间,然后关上门
“衣服脱下来放到脏衣篓里,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些模糊。
我瞪大眼睛打量着同样干净整洁的浴室,对比起房间,这个浴室绝对算大的。有独立的更衣空间,有淋浴设施,最重要的,居然还有一个浴缸!我家里是没有浴缸的,我洗澡也用凉水居多,跑泳池常有,但是泡浴缸还真的是很少体验。
浴缸上面架着一个木头板,上面有用了一半的香薰蜡烛,还有一罐浴盐,想来他应该是经常会使用浴缸的。原来这就是他的解压方式之一啊,关于他的知识点又增加了呢。
我笑着看了一圈,将衣服脱下,打开了花洒。微凉的水落下,继而就让舒了一口气的我原地蹦了起来,这水好热啊,简直都是烫人了。他,他是用这么热的水洗澡的么?将水温调凉,我一边洗澡一边想起来,他确实是比我更耐热的,很多活动中主办方准备的衣服比较厚,舞台上灯光又比较亮,不一会儿我就大汗淋漓了,但是他却没有我那样爱出汗。
原本我是很羡慕这样的体质的,他的手也是,我的手热,每次跟他牵手,总能够感觉他的手微凉的很舒服。但是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呢?这样炎热的国家里,大家都喜欢泳池和冰水,而他,却洗热水澡,泡热水澡。是啊,他那么高,但却那么瘦。他工作量那么大,却吃得那么少。他天天吃草叶子一口甜品也不吃,没有能量,又怎么会有热量呢。
他,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么?还是,原本跟我一样的怕热,但是成为演员后,要保持身材控制饮食所造成的呢?
我想起刚才瞥见的放在角落的居家健身装备,心里的兴奋和喜悦被冲淡了一些。他明明吃了那么多苦,他明明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却不能得到相匹配的成功呢。
洗完澡出来,我的情绪有些低落,随手拉过挂钩上的一个毛巾披到了身上。只是感觉有些不对,这毛巾怎么有点潮乎乎的感觉,是没晾干么?抬起头,看到架子上摞着的毛巾,再想想刚才他说的让我从架子上拿毛巾的话。我倏然反应过来,莫不是我身上这条是,是,是他早上用过的?
呜啊,涨红的颜色从脸颊一路向下,我觉得浑身都滚烫了起来。他,这,我,啊。怎么办,我我,我要挂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么?可,可是,这样,他,他再用的话,那不就是用我用过的毛巾了么?
要不,要不就告诉他我用错了?可是,可是会不会觉得我太那个了?说我看出来用错了,然后又拿了一条新的擦?更不可行,他会不会觉得我嫌弃他?
啊啊,我原地蹲下揪头发,该怎么办啊。
“nunew”门口他的声音又响起“你洗好了么?我给你拿了换洗衣服。”
“唔,我,我”没有时间让我纠结了,我站起来回答“我洗完了”
“那你把门开一下,我给你递衣服。”他继续说“我给你拿的是我新买还没穿过的。”
“唔,干嘛要给我新的啊,穿过的多好啊。”我嘀咕了一声,将门打开了一部分。
“给你”他伸长手臂将衣服递给我,并没有拉开门,而是继续说“穿好了出来我帮你吹头发。”
门再一次关上,我将T恤套上,看着黑色的ck,比量了一下尺寸,他的腰很细啊,屁股也不大,那也就是说,他的那个,那么,大么。唔,用力闭了闭眼睛,我拍了拍自己脸颊清掉脑子里的那些个带着颜色的思想,然后套上到膝盖的短裤,我拿着那条被他和我相继用过的毛巾走了出去。
“怎么拿着毛巾?是头发没擦干么?过来我帮你吹。”他向我招手
“唔”我有些尴尬的走过去“对不起啊,我用错了毛巾了,这个挂在侧边,我就用了,但是,这个好像,是你早上用过的。”
“啊,对不起,我忘跟你说了。”他看了一眼毛巾“是我早上洗澡用的,你,没关系么?”
“没事没事,我是怕你觉得不好。”我连忙摇头,然后犹豫了一下“要是,那个,要是这个毛巾你不想用了那就给我吧,我,我买一条新的给你。”
“嗯?为什么?”他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揉了一下我湿漉漉的头发“我在你心中到底洁癖到什么地步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摇手,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小声嘀咕“不是想要给你留下好印象么。”
“嗯?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在嗡嗡的机器运转中有些模糊不清,我的思绪却有转移到别的地方了。他的手指在我的发中穿梭,所到之处带起一片温热的酥麻,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我想到了情侣。简单的肢体接触却比亲吻更加让人心动,是一种两情缱绻相濡以沫的感觉。
“hia”吹风机的声音停下的时候我不由得问他“技术这么好,是不是练习过?”
“什么练习?用你来练习?倒是可以等回老家的时候给我小侄女吹头发。”他笑着在我的发尾摸索了几下,似是在确认头发有没有干透。
“哦”心微沉,继而释然。对啊,这样的回答才合理,刚才我在期待什么呢?
“对了,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关于有品牌找我们代言这件事情。”将吹风机收起来,他正色的拿出一摞资料“经纪人应该跟你说了,不过具体细节我想自己跟你说。”
旖旎的气氛已经消失,他跟我讲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我认真的听着他说,没有中途插话。他很细心,工作内容和利益分配以及需要遵守的项目都一一详细对我解释明白,对未来发展的帮助也做了设想,最后问我对这个合作项目有没有兴趣。
我其实很想告诉他,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只要他想做,那么我就会同意。不论得到什么或者失去什么,只要是能够跟他在一起,那么不论什么我都愿意。
手指划过满是他笔迹的资料,我认真点头“我认为这个项目很好,我愿意的。”
“没关系的,不需要这么快答复。”他笑着将资料递给我“拿回去跟家人讨论一下再决定也是可以的。”
“你呢?”我抬头看他“你跟家里商量过么?”
“我,偶尔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也会问问的。”他拿了水拧开瓶盖递给我“不过我这个年龄了,大部分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决定的。”
“那我也不去问家里人的意见了。”我笑着接过水“我听你的。”
“哦?”他挑眉故意逗我“这么听话,那要是我拿卖身契给你,也会签字么?”
“如果你要我签的话。”眼睛虽然笑着,但是我的语气很认真“不用太过考虑我,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你想做的事情我会全力支持。”
“你啊”他轻轻叹了口气“真的是很好的孩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孩子。”
晚上躺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上的他轻声反驳,不对哦,我不是最好的孩子,只是在你面前按照你的心意,做你认为的最好的孩子而已。
本来就要睡了,但是总觉得忘了点事情,似乎是重要的事情,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视线落到今天穿回来的他的衣服上,我想起来了,我换下来的衣服还在他公寓的脏衣篓里。T恤,裤子,袜子,还有...内裤。
救命,猛地坐起身,我抓起手机就想要给他发消息。是告诉他不用帮我洗衣服,将脏衣服拿给我让我自己洗,还是让他就那么放着我去他家拿,不,要不干脆让他扔掉好了。尤其是内裤,天,让他帮我洗内裤,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正想要输入,手机轻轻震动一下,他的信息率先发了过来,是一张晾衣架的图片,上面晾晒着的,正是我今天换下来的衣服。配文:衣服洗好了,就先留在我这里了,以备你下一次来玩。
呜,看着那闪亮的白色内裤,真的想要挖个洞钻进去,呜呜呜,要命了。果然,晚上的梦里,全都是他噙着笑,用那双手纤细白皙的手搓洗着白色布料的画面,梦境太过清晰,连他手背上的汗毛被水打湿的细节都历历在目,早上醒来,内裤湿了一片,我抬手,用手背盖住眼睛,觉得自己要疯了。
电视剧宣传的时候,我们几个主演接受了采访,虽说是采访,但却并不是很正式的那种访谈类的。前来采访的记者是圈内有名的前辈姐姐,性格很可爱,做事很有分寸,虽然很爱挖坑和搞怪,但是却是非常可爱的那一种。
到了做游戏的环节,我被提问悲伤的事情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是时间不够还是我紧张的缘故,我脱口而出—喜欢hia。
不过显然大家都没有在意,我也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在公司等经纪人开会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今天为什么说喜欢我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唔”我咽了下口水,左右看看,想拉个僚机缓冲一下,但是可惜,左右前后都没人,我只能独自面对。
“那个......”我舔了舔唇,让大脑飞速运转,然后忽然灵光一现。
“那你先告诉我,你今天说出生在清莱的你爱上了一个曼谷的人是什么意思?”我反问,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唔”这回换他犹豫了,视线漂移,似乎耳朵也有些红。
“那个”我与他同时开口,虽然打破了尴尬,但是却也更加尴尬。
“你先说吧”这次是他先开口
“对不起啊”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我整理语言了“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当时太着急了,我最近用你的名字回答问题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就,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了。如果对你造成困扰了,我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愣了一下,有些轻松又尴尬的表情消失不见,只是低声对我说“我,我今天,今天那么说是......”
我看着他的唇几次张合,还是没有说出来,有些不忍心。他真的很温柔,但,其实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我明白的,你是为了宣传。经纪人给的营业手册上写的很清楚,这样的示爱是引发尖叫的最好方法。”
他不忍心说出来的真相对我而言却并不残酷,因为我不曾奢求,所以遗憾却不悲伤。
“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他猛地看向我,但是话到一半却又顿住,嘴唇张合几下,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有些喑哑。
“没关系的。”我笑着起身蹲到他的身前,握住他的手“hia,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我很高兴你能够选择我成为搭档。虽然我还远远不够格,但是我会努力,任何营业的语言和动作我都会配合。你放心,我会做一个乖孩子的。”
“nunew,你......”他表情像是被噎住了一样,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默的将我拉起来去找经纪人开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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