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咒力au,地下偶像pa
*私设两人同岁
*ooc滑跪致歉orz
……
“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爷爷几乎从来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而且、而且上次通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很健康……”虎杖悠仁抖着嗓音说,他的眼睛里满是惶恐,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没事的,悠仁。也许只是倭助爷爷又想要换房间了呢?上一次不也是这样吗,最后害得你跟他一起挨骂。”顺平把虎杖半搂在怀里,不太熟练地摸了摸他的后背,希望能使他平静下来。尽管自己知道作用不大。
但虎杖似乎被这种蹩脚的劝慰安抚了。他又颤抖了一会,接着勉强平复了呼吸,对顺平轻声地道谢,随后低下头尽可能快速地收拾自己的背包,准备跟宿舍外面等待的老师一起坐车去疗养院。就在虎杖即将换好衣服的时候,顺平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悠仁。不会有事的。”顺平再次看向他,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很坚定,“等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向新井老师借电话打给你。别担心,万事还有我陪着你。”
“顺平……”虎杖的目光像是液体般在摇晃,他抽了抽鼻子,强撑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那我们说好了。等你哦,顺平!”
“嗯。”顺平点点头,又伸手帮虎杖调整了一下背包肩带,“明天见。路上注意安全。”
虎杖笑着颔首,也对他说了再见。随后打开门走出去。宿舍门在他身后“嘭”地一声关上。
顺平在原地静静站了几秒钟,凝视着那扇闭合的门,心底缓慢涌上迟来的复杂。这个缺少虎杖的房间在此时显得异常空旷,令他格外想要逃离。过了一会,顺平回过神来,关掉宿舍顶灯,爬上双层床的上铺,那是虎杖的位置。他躺下来,用沾有虎杖气息的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团,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悠仁爷爷所在的疗养院在夜间给学校打来电话,通知学校的老师,让悠仁尽快赶去那边。这一突发事件使顺平心中满是忧虑和不安,总觉得会有更大的坏事等在后面。
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原本他以为自己今夜必定要失眠,没想到思虑过度的大脑没几分钟就自动断了电。
半夜顺平似乎有醒来一次,感觉到有人在床头行李架那边逗留。但是因为实在太困,他很快又睡了过去。接下来就是第二天的清晨,顺平早早就睡醒,想要借电话给虎杖打过去。然而——
他从班主任新井那里得知,虎杖悠仁的祖父于昨天夜间离世,虎杖同学本人也在昨天晚上办理了转学手续,跟着前来接管他的亲戚乘动车回了仙台老家。他的行李已经拜托宿管老师打包邮寄到了车站。
……
顺平睁开双眼。感到自己的眼球干涩,心脏也在隐隐作痛。他又梦到了四年前的事,那让他情感负荷过载,同时精神欠佳。
这并不是顺平四年来唯一一次梦到悠仁。确切的说,其实他这四年经常在梦里见到那个男孩,因为他一直都在思念着他,还有他们共度的那段时光。但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却是他能够看到悠仁最清晰的一次。顺平依然回忆得起刚才梦中的内容,就好像把他与虎杖悠仁的最后一面重演过一样——那些焦虑,那些担忧,那些绝望。阔别四年,它们开始再次在他的脑神经上起舞,带来一种诡异而熟悉的心惊肉跳。
顺平单手按住太阳穴两旁,静静等了几秒。等到周身的不适感消散下去后,他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八点零五分。这是个超乎意料的时间。看来他在那个梦中沉溺的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深。
所幸,昨天下班前胀相通知过今天下午来到岗就可以。顺平不需要像以前在咖啡店当值时那样,每天都紧赶慢赶去到店里,生怕被扣全勤。
多亏了胀相提供这份工作,现在的顺平已不再是无业人士。不用每天六七点钟一睁开双眼就奔赴中介所报道,也不用走街串巷在各种门市店铺外观察是否张贴招聘海报。对于他来说,从现在起到下午上班前这几小时的空白时光,是一份来之不易的珍贵礼物。
只是一下子拥有大量空闲,他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顺平的第一反应是回家看看吉野凪。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回家了,为了防止“债主”来讨债时找妈妈的麻烦,他在找到上个工作时就搬了出来独自一人居住。只是回家也可能会面临一些问题,比如他大概会变的软弱,无法继续目前这样的生活。从他出生以来,一直陪伴着他的人只有凪,如今要强行将对方推开,他感到疼痛不亚于当年与虎杖分别。虽然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
于是第一个预想被放弃。顺平又想到要不要去电影院看看。他在这个租房公寓住了几个月,对于附近的一带已经很熟,知道哪里有影院可去。可随即他想起一张影票的价格是一顿饭钱。虽然并不算特别昂贵,但顺平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打消了“电影院计划”。
这下他只能待在出租屋里了。顺平有点闷闷不乐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到卫生间洗漱。在途径床角时发现地上落下了几根头发。顺平把头发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忙,已经很久没有系统地给房间做过清洁了。最终,他决定把今天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打扫这间租屋。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中午十一点过半,顺平结束清洁,看了看时钟,连忙急匆匆地啃了两个饭团当午饭,随后换好衣服出门去上班。
等他从电车站出来,走到便利店外,看到正在店内仓库里搬动一只纸箱的胀相时,才忽然想起来昨天这个人好像问过自己想不想与他兄弟合租的问题。顺平感到一阵内疚。他当时回复胀相说他要回去仔细考虑一下,结果其实整件事都被他忘到了爪哇国。而且说实话,他现在住的那片地区离这边也不算远,几站地的电车就能够直达。租金也还算便宜。说的难听一点,可能他认真考虑过后的结果依然会是拒绝。
顺平决定如果一会胀相提起这件事,他就这样实话实说。虽然很感激对方能认为自己的品行良好,放心让他和弟弟合租,但他还是要辜负这份期待了。
不过进了便利店,顺平却发现胀相可能一时半会顾不上讨论什么合租。因为他正在肉眼可见的忙于工作。顺平惊讶地注意到,今天的便利店似乎格外拥挤。不止仓库里堆放着几个大件纸箱等待搬出,店面的地板上也零乱放置着三个还未拆包装的大蛇皮纸包。
“吉野?来的真早。”这时,胀相注意到顺平走进店内,于是对他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胀相先生下午好。”顺平也客套地回了一句,接着便匆匆跑进更衣室换上了工作服。他得尽快做好上班准备,毕竟胀相看起来已经在那边忙碌了大半天,哪有员工到岗还让老板工作的道理?
几分钟后,他换好衣服,走到胀相身旁,低下头看他正在做的事情,问道:“胀相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胀相考虑了一下,指向前方地板上除了他手中那个以外的另外两只蛇皮纸袋:“把那边的两个袋子拆封,里面的杂志取出来在一旁摆整齐就行。做好告诉我,我带你去放这种杂志专门的柜台。”
“好。”顺平点点头,却在看到用来切开蛇皮袋的美工刀时,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的手指蜷起顿了下,才慢吞吞把它拿起来。
就在他准备拆封包裹的时候,忽然听到胀相在后方喊住他,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有点抱歉地说:“吉野,今天晚上你没有别的安排吧?不好意思,忘记通知你了,今天可能要上晚班。”
“咦?”顺平回头很惊讶地看过去。虽说他倒不是接受不了上晚班,只是这个通知下发的时间…认真的吗?难道不会太过于滞后?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昨天胀相会抱怨离职的员工太多。
“我知道有些太突然了……”胀相抓抓头发,表情有点苦恼,“但是这件事我也是才接到通知。”
似乎是注意到顺平的神色更为诧异,他紧急解释道:“其实这事和我弟弟有关,就是我昨天跟你提过在招舍友的那个。他是在做地下偶像——你知道的吧?那种工作。然后从出道以来他们的团体就一直在附近有栋大厦的地下层表演,大概每周演一场。主打的特色就是随机,一般演出当天才会在官网上发布通知。每次散场之后,因为这家店是附近唯一一家超市,基本上粉丝们都会来这里消费。所以——”
说到这里,胀相有点口渴,随手开了一瓶货架上的饮用水。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这里毕竟情况特殊。”
说完,还没等顺平表态,胀相又从手里正在拆包的那个袋子中小心地取出一本杂志,封面朝上递给顺平看:“这个就是我弟弟他们组合的应援杂志。这本是我弟弟的单人封面。你如果留下来不辞职,我可以免费送你他,呃、他队友的合影券——不过只能合影。”
“……喂。吉野,给个准话,怎么样?”
这边胀相还在试图用夹带私货的演说留住他唯一的员工,而在他对面,顺平却已经无法把他的声音听进耳朵了。自从刚才看过封面上的照片,进入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不久前还在想,如果再次见面,大概他们彼此会早已认不出对方。可是眼下,看着面前那张杂志封面上的男孩。即使从他印象中的少年变成了隐隐有些英气的青年,即使面部涂有浓浓的爱豆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那是虎杖悠仁。
顺平一瞬间感到恍如隔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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