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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生死

是的,秦绣死了,死得有些不明不白,还有些冤枉。寻凉村里有人听说何云天“痴恋”的那朵花可是个宝贝,献给皇上可就飞黄腾达了,于是有人生出贪婪之心。几人一合计,特意挑了何云天不在的时辰潜入何家小院,打算将这株“宝贝”挖走。

虽说这如意算盘打得响,但他们翻墙进来之时恰巧撞上秦绣来花圃中与牡丹谈心,更让他们料不到的是他们轻轻地一推,会将秦绣直接推到了奈何桥边。

前些日子花圃周边的篱笆有些松动,何云天便打算拆掉一点换些新的竹子上去。换下来的篱笆都散乱地摆放在一边,那根干枯失去生机的竹子就那样从秦绣柔软的小腹中刺出,绯红的血液喷洒在牡丹半开半合的花苞上,缀上鲜红血液的花苞更是衬出几分浓烈的色彩。

秦绣的面容因疼痛显得有些扭曲,她费力地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护住自己腹中的孩儿,眸中逐渐积聚盈盈水光,微薄红唇微微蠕动……最后极其不甘,又像是累极了,她终是缓缓合上那对眼眸。

镜中女郎右腮一颗水珠悄然滑落,就似她本人。石子儿掉进水里好歹能听个响,而秦绣一生普普通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死了便是死了,谁也不知。

江引初眉头紧锁,目光悲悯。

祝沉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江引初,放轻了声音:“怎么?觉得难受么?”想来如今的他应当与她从前在祝清山一般无忧。

江引初不好意思,避开关切的目光,讷讷道:“没什么。”或许是自小病痛缠身,使得他对于他人的痛苦更能感同身受。秦绣的人生短短十几载,他不禁想到自身。他又有多少个春秋可过活呢?

江引初只觉头上忽地一重,一只柔嫩手掌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神忽地柔软许多。

他本不太喜别人碰触他,但鼻端充盈的清香使他舒心,加上少女轻柔的动作,多多少少纾解了他内心的怅惘。

“小家伙还挺多愁善感。”一句话将他如水缓缓流淌的心绪激起丈高水浪。

“我不是小家伙。”说罢江引初一偏脑袋,躲开祝沉的手掌。“再过九个月我便到弱冠之年,可行冠礼。”

祝沉挑眉,反正就是还没成年,不还是小家伙?不过看他那副义正辞严的认真模样,自己若真将那些小小腹诽述之于口,指不定就和地府那只猫一样瞬间炸毛,于是她干脆敷衍了事,“好好好,再过九个月就行冠礼了。嗯嗯,好的呢。”

江引初无言以对,敷衍得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祝沉被他那郁闷的神态逗笑,侧过脸使劲抿唇,头越来越低,肩膀不自然地抖动,最后实在憋不住仰头放声大笑。

江引初在一旁静静地等她笑完,神情因着少女愉悦的笑声变得缓和,眸中带出点点柔和,如夜星闪烁。

若能让她开怀,自己好似也因此感到愉悦。他的唇还维持着上翘的弧度,有些羸弱的模样因为这抹浅淡笑意添了些许生气。

“江引初,我觉得你,怎么说呢?还是有很多成长的空间呢。”祝沉笑完便直呼其名,这一刻似乎他们的关系朝着朋友的方向微妙地迈去一小步。

江引初不是痴傻之人,自然知道祝沉话语含义。委婉说法:还有成长空间。直白说法:小孩一个。他不及回嘴,视线望去恰好看见镜中诡谲的一幕。

“那株牡丹——”

二人视线再度锁定,镜中画面停在染了血的牡丹之上,奇特之处在于半年都未开放的牡丹沾染上秦绣的血液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展开花瓣。

花上的血液散出一阵极其微小的荧光,而略微露出的嫩黄花瓣上,殷红血迹似乎变浅了。

轻风拂过花萼,整株牡丹像是抖了抖身子,慵懒地在风中轻轻摇动。

祝沉盯着盛开的牡丹若有所思,这朵花,她此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

镜中秦绣的伤口依然在向外渗血,祝沉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人死后血液凝结,伤口是不会再流血的,可秦绣的伤口怎还会渗血?实在古怪。

祝沉拧紧眉头的样子被江引初看在眼中,他有样学样,对着祝沉的狐狸脑袋也是轻轻揉动,不过他有意注重手上力度,未敢太过放肆。“姐姐不也挺心思细腻的。”

“别闹,你快看镜子里那朵花!”祝沉一边躲开他的大掌,一边抓住他的胳膊,急吼吼地拍他。

秦绣的身下鲜血流淌,怪就怪在无论她的血液往哪儿流,最后都会流到那株牡丹茎叶下,仿若大小溪流无论经过多少弯折,最后终会汇入江海之中。

血液渗入它叶片下的土壤,染红了那一小块土地,每汇入一条新的血路,牡丹待放的花苞便好似跟着绽开了一分。随着鲜血的浸染,牡丹更显妖娆。

这般明显,江引初也看出了几分端倪,薄薄的嘴唇轻轻吐出一句:“此花在吸食人血,怕是马上就要化形。”

几个小贼见了血,个个慌了神,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是谁没忍住嚎了一嗓子,众人纷纷回神落荒而逃。

鲜血如线缓缓聚集于牡丹根茎,秦绣的面色亦是逐渐苍白,好似被抽干了体内血色。

祝沉托腮努力思索了一会儿,从方才便有一个想法在她脑中挥之不去,总觉得这朵花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

她尝试着在脑中联想了一会儿,若是这株牡丹开花了,再将它拍扁,似乎——好像——大概——也许就是慕姗妍的真身。

不会真是她吧。

不过须臾,牡丹彻底绽放,嫩黄花瓣上殷红点点,骤然间花瓣上的血迹忽地变淡,淡金色的光华在花瓣间流转。随后光华越长越大,化作曼妙女体人形,祝沉双眼微瞪,吓得她慌忙捂住了江引初的双眼。

光华退去,原先牡丹生长之处匍匐着一个赤|裸的女子,女子动了动,极为慵懒地拨开覆眼的长发,露出一张平凡并无亮眼之处的面容,那张脸与秦绣如出一辙。

她缓缓勾起唇角,双眼微眯,眼角的媚意像极了祝沉所识的那位牡丹花妖。

刚化形的花妖一头及踝的乌发如黑缎子一般柔滑发亮,她哆哆嗦嗦勉力爬起,脚步虚软似没力气。见她不知如何施力,垂首时眼神有些许迷惘,她回眸望着秦绣失血过多而发白的尸身,细长的眉绕成哀伤的弧度,眸中水光盈盈,险些落下泪来。

祝沉心中闪过一丝怪异,花妖的神态就像是秦绣临死前的翻版,她是在模仿么?

江引初被她蒙了眼,长睫在手心上下扫拂,软软的有些痒。此刻的他看上去像极了乖巧的小孩,没有责问没有慌张,而是用极其温软的嗓音笑问:“怎么了?发生何事?”

祝沉侧眼看看安静乖巧的江倚初,再转头看看镜中□□、赤身**的花妖,下意识地将他的眼捂得更严实了,“花妖化成人形的时候没穿衣服,小男孩不可以看这些。”

“好。”这次江引初没有反驳她的话,他说这话时唇角微微牵起,顺从地闭上了眼,眼睫也不像先前那般上下扫动。

花妖笨拙地在地上拖着身子向前行了几步,扑倒在水缸边上,借由水中倒影打量自己的样貌。她微微蹙眉,倒影中的女子也一同做出拧眉的表情,她僵硬地咧开嘴,女子亦是露出尴尬的笑容。

花妖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阵,随后抬手在面前轻轻一抹,脸庞收缩五官变化,最后显露出秦锦娇怯而动人的面容。她满意地打量着水中倒影,眉梢眼底那抹媚意如轻云飘浮。

“姗妍?”祝沉脱口而出,花妖换了一张面容这情态眉眼都与她所相熟的慕姗妍别无二致。

“啧,怎在这时出了岔子?”花圃一角陡然响起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声音虽轻却将水边顾影自怜的花妖吓了一跳,她颤着双唇看向对方。

祝沉也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的样貌,可以说是平常无奇,极为普通,面部扁平得像是纸上多出了几个小褶皱。细长眼,眼皮略有点水肿,眼仁只有豆子大小,眼白比眼黑多许多,看上去瞳仁有些向上翻。或许是太普通了以至于他竟没有一丝存在感。就好像……无端多出了这人。

他一身玄衣,向着花妖靠近。陌生郎君忽而一笑,细长眼隐隐闪过冷漠的寒光,唇边露出阴测测的笑容,手中忽的弹出一个不明物体,飞入花妖如瀑的乌发中,瞬间融入她体内。

花妖本站起身想逃,下一瞬身子摇摇晃晃,脚下一个趔蹶,扑倒在被血浸染的软湿泥土上。下一刻花妖回复了原型,重新成为一株盛开的姚黄,细长眼男人缓步踱上前,从地上拾起牡丹,将其放入怀中。

细长眼男人俯视着被尖竹刺穿的秦绣,那样的神情仿似死了什么不打紧的玩意,他的眼神阴森难测,盯着秦绣泛白的面庞好一会儿,突然抬手搭在唇边“咯咯”娇笑,“这可是你的荣幸。不过,不够啊,还是不够。再等等,你阿姐会帮我的。”

待细长眼男人离去,祝沉抖开全身骤然起的阵阵鸡皮,同时也给了江引初光明。

江引初在这期间太过老实,有那么一瞬祝沉耳中听着他平缓轻细的呼吸声,会以为他是睡着了。若不是他在她手掌撤去时立即偏头适应光线,她倒真怀疑这小子要睡过去了。

“最后那人所说是何意?”江引初果然问询。

“我不知,什么不够呀,还有秦锦为何会帮他?此人之前都没有在前尘镜中出现过,也不知是何处蹦出来的。”祝沉想到自己忘记让江引初看看玄衣男子的相貌,便老老实实将其转述了一遍。

谁知江引初的面色愈发凝重,似想到了何事。“我未能亲眼得见,但依你所描述,很像一人。”

“谁?”祝沉说着偷偷捧着前尘镜向其注入灵力,想试试能不能略微倒回去少许画面,让江引初也看看。

“当年寻凉有妖邪作祟,幸得高人指点,传言之中高人一身玄衣,眉眼细……长。”回话间祝沉已调整好画面,直接将前尘镜举到他眼前,镜中行为诡异的细长眼男子与五族中悬挂的高人画像竟有七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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