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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海勒姆之前没感觉到诺兰这么重欲爱亲吻,他怏怏的,没什么精气神,敷衍回道:“早安。”

诺兰大步领他进了衣帽间,注意到他眼下的黛青,问了句:“你也没睡好啊?”

海勒姆心想你明知道理由还问,他懒得回答,但想到自己身为管家的职责,还是要照顾诺兰的身体健康,关心问道:“殿下,你也没睡好吗?持续多久了呢?需要我请医生来看吗?”

诺兰挑眉,往下看了一眼,海勒姆职业本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又赶紧收回了目光,转过头不敢再看。

诺兰轻抬下巴示意海勒姆拿领带:“黑白相间这条。”

海勒姆按照命令拿出领带动作熟练给他系上,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很近,诺兰一低头就能看到他轻轻扇动的长睫毛和圆润的鼻头,他穿得严严实实,衬衫领口全被一条领带系紧了,诺兰想多看一点风景都不能得逞。

alpha跟beta本身就有天生的身高和体型差距,诺兰作为顶级alpha更是如此,海勒姆肩不宽,背很薄,跟在站一起显得特别娇小。

诺兰舔了下嘴唇,话说得很直白,“没睡好,你把我赶回去了,冲了很久的凉水澡才下去。”

海勒姆视而不见,贴心给他出主意:“殿下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找点影片,睡前看。”

诺兰厚脸皮调侃道:“你看过的吗?”

海勒姆无奈闭上了眼睛,诺兰忙道:“好了,不逗你了。”

海勒姆迅速帮他穿好了衣服,两人一起走下楼去吃早饭,诺兰想到夜里的任务,提前跟他说道:“今天晚上我不回来睡了,军队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

海勒姆哦了声,顿感轻松。

事情紧急,诺兰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用过早饭就坐上飞船离开了,海勒姆鲜少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样子,看了眼他今天下午的日程,只有简单的一栏军务。

现如今海勒姆很多工作都交给了迈克,真正需要他费心的事情很少,他来上班也很轻松,闲来没事就看了看近期的招聘,顺便刷了下哥哥亚瑟的新闻。

亚瑟最近被曝跟一个当红的男星在谈恋爱,被媒体拍到了多张两人外出约会的照片,举止很是亲密,照片曝光后,双方都没承认恋情。

哥哥没说,海勒姆也没问,毕竟娱乐圈真真假假的新闻太多了,要是两人真的能修成正果,亚瑟肯定会介绍他们认识。

跟海勒姆的悠闲相对的是,空军元帅指挥部里诺兰愈发阴沉的脸色,他声音很冷,“查到什么了,说。”

回话的alpha叫吉米,是诺兰手下的副官,他小心观察着诺兰的情绪,“这帮人做事非常谨慎,行踪隐蔽,我们安排的人在他们身边待了两周才终于在昨晚发现他们行动了。”

“这是那家菲拉温泉会馆的地址,需要我们通知警局去查封吗?”

诺兰手指在巨大的光脑上点了几下,看清了这家菲拉温泉会馆的地址,他摆摆手,“不用,通知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今天晚上我亲自带队去抓捕,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去光顾了这家菲拉温泉会馆。”

“太子殿下。”

吉米眉头微皱,看着他摇了摇头,劝道:“那个地方不适合您去。”

诺兰反问道:“有什么不适合的?”

吉米组织了下语言,尽量避免在储君面前说出任何不当的词语,犹豫着说:“太子殿下,去那种地方着实侮辱您尊贵的身份。我虽然没去过,但也听同事说过一点里面的情况,据说在那方面玩得非常开放,不仅有很多的omega,一些alpha也被……”

“更可怕的是,里面还有一个分区服务人员全是beta,因为他们觉得beta……”

吉米实在说不出口。

诺兰呵道:“说。”

吉米退后一步,惶恐道:“殿下,我实在不敢冒犯。”

诺兰直呼他大名:“吉米·弗雷泽,我允许你说。”

吉米这才艰难开口:“他们称beta为‘双插门’,意思是前后都能用,很适合多人游戏。”

事实上一个alpha在不同情绪下散发出的信息素的味道也会有些许差异,吉米在他身边待了几年,瞬间意识到储君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大气不敢出。

诺兰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容反驳,“秘密安排下去,凌晨一点出动,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寂静的深夜,整个城市都在沉睡中,两队训练有素的精干军队迅速包围了这座位于半山腰的菲拉温泉会馆,他们轻而易举摧毁了会馆的基础防御,让一小队微型小动物机器人进去潜伏探查情况。

这些机器人可以根据不同季节和环境变换合适的动物形象,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在它们的努力下,很快,会馆的各项数据陆续传到了诺兰所在的总控室光脑上。

考虑到这家会馆的客人非富即贵,其中还包括不少贵族,没有确凿的证据抓他们一个现行,他们极易利用自己权势潜逃脱罪,诺兰不敢轻举妄动。

秋末,空气里已经有了彻骨的冷意,总控室里屏幕不断变换,随着时间流逝,菲拉温泉会馆内部布局也越来越完善,清晰呈现在眼前。

诺兰小时候跟祖父迈尔斯去狩猎,学到很重要的一招就是等待需耐心,射箭要精准。

就算是最蠢笨的猎物也不会给猎人第二次射杀的机会,一击必杀永远是上策。

从第一次发现这家会馆的存在,诺兰精心筹谋了两个多月,为的就是此刻,他要把这些蛀虫肃清。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诺兰一声令下,埋伏的军队迅速冲入会馆,一间接一间搜查拍照录像,并扫描身份数据,不多时,寂静的会馆就响起了各种怒吼声和求饶声,混杂着凄厉的尖叫。

诺兰留着清爽的大背头,眉眼深刻凌厉,一身利落的军绿色行动服,威风凛凛从飞船上下来,站在会馆的前台打量,这是应对警察检查的门面,看上去确实跟正常的温泉宾馆差不多。

温泉会馆的负责人布朗得到消息着急忙慌从一场主题酒局上下来,他是个男子,却穿着精致繁复束腰蓬蓬裙,配上踩脚的白色丝袜和一双低跟的高跟鞋,肩膀裸露着,露出拼命挤出的两团肉乎乎的乳.房。

布朗扭着腰肢朝他走过来,姿态风流又浪荡,人还未走近,他已经展开了手中的宫廷扇掩面,扇面背后是一张谄媚讨好的脸庞,“哎呦,这是哪位贵客啊,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诺兰听到声音转过身看他。

布朗看到那张清贵逼人的脸顿时停下了脚步,捏着嗓子说话的嗓音也忽然正常起来,收起扇子慌张向他行了一个女性的屈膝礼,“太子殿下。”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所有的小心思都使不出来。

诺兰没见过这么不伦不类的人,甜腻到让人发呕的omega,他不悦颦眉,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不用储君说话,吉米挥挥手,立马有人将布朗带下去了。

他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有个人必须要您见一下。”

“朱雀族徽。”

诺兰迈开脚步:“带我去。”

两名军人恭敬守在门口,向他敬了个礼,缓缓打开门。

映入诺兰眼帘的是一间弥漫着白色雾气的豪华包间,房间里充斥着至少五种omega信息素的味道,还有一股他熟悉的alpha的信息素,混合腥臭的原始液体味道冲进他的鼻腔,让人作呕。

越高级的alpha对信息素的敏感度越高,诺兰急忙抽出手帕捂住嘴,侧头猛咳了声。

正中央的温泉池水里,卡尔闭目舒舒服服靠在池边,表情惬意,此时还很淡定,笑着说:“什么风把太子殿下吹来了。”

“这可不对啊,你带来的人把我的omega都赶走了,要怎么补偿我?”

卡尔·梅特兰·奥古斯丁。

巴迪伯爵的次子,也是当今皇帝的侄子。

池边笔直站着三个碍于他的身份不敢抓的军人。

诺兰没想到这趟还有这么大一个意外收获,听完卡尔嚣张的言论不由得扑哧笑了,笑他的不自量力,他语气不屑,扫了眼房间里遗留下来的情.色痕迹,“聚.众.淫.乱,送你两年监狱快乐行够不够爽?”

卡尔面色紧绷,“诺兰,论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哥哥,凡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

诺兰轻嗤,“就凭你也配?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喊你哥哥了?”

该死的王室继承法规定了长子的孩子优先享有继承权。

虽然同是奥古斯丁王室成员,卡尔年龄也比诺兰大两岁,但论地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诺兰出生就注定是储君,拥有万千光环。

而卡尔,只是巴迪伯爵的次子,伯爵未来也是哥哥戴维的,除非他为帝国立下足以扬名的贡献,才有可能封爵且在哥哥之上。

诺兰眼神示意下属,两个人迅速行动,把池里的卡尔捞了出来,卡尔惊慌大喊,“大胆!你们敢动我!”

“别抓我别抓我。”

卡尔全身赤.裸被捞上岸,还很得意跟诺兰秀了把腹肌,“怎么样?我练得不错吧?每一块肉都板板正正的。”

“你,帮我把那边的衣服拿过来。”

简直是丑态百出,诺兰神色不耐。

被点到的军人先看向诺兰,得到他点头才听话去拿衣服。

卡尔漫不经心换上衣服,不时用余光打量诺兰,许是笃定诺兰不会把他怎么样,态度嚣张,嘟囔着委屈自己了,要不然绝对不会从床上捡脱掉的衣服穿,换好衣服拔腿就想走,对诺兰说了句:“谢了。”

门口的守卫伸手拦住了他。

卡尔心里来了气,回头看他:“诺兰,你这下属没有眼力劲啊。”

“想走?没那么容易,该算的账还没算呢。”

卡尔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什么意思?真要把我送到监狱?”

诺兰没回答,手帕捂嘴表达了他明确的厌恶,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对下属挥了下,“秘密带走,注意别被人看到。”

卡尔骂骂咧咧被带了下去。

诺兰刚走出房间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联系人是戴维,直接挂断了。

又走了没几步,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巴迪伯爵,他勉强给面子点了接通不咸不淡喂了声。

巴迪伯爵单刀直入开口:“诺兰,放了卡尔。”

“我要是不想呢?”

巴迪语气柔和了些,“诺兰,我知道你还年轻,满腔的雄心壮志想做出一番事业来,但绝对不是眼下这件事,卡尔做了错事我不否认,事后你想怎么处理他都可以,但这件事绝不能闹大让公众知道。”

走廊的空气同样不好闻,诺兰快步走了出去到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巴迪没等到他回答,继续说:“奥古斯丁王室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下民众对王室已经很不满了,多次向议院提议削减对王室的支出,这个重要关头绝对不能爆出卡尔的事情。”

表面粉饰再怎么华丽,难以掩盖内里散发的臭味,民众也不是傻子,科技和教育高速发展,王室却依然固守着老一套,尤其是从上到下的爵位等级制度,充满了不公和对血统的崇拜。

“叔叔这么说是觉得是我的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巴迪咳了声,“但你要知道,这种场所永远无法全面扫清。”

alpha和omega本身的特性就决定他们穷其一生都无法摆脱生理本能的操控。

诺兰轻笑,“先抓龙头下面自然就会乖了。”

巴迪大半夜被儿子吵醒,心情本就不好,作为诺兰长辈还要求着他,他身为皇子什么时候干过这种卑躬屈膝的事,说了半天诺兰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声音也冷了几分,“所以,你今天是不打算放人了?”

“嗯啊。”

巴迪生气挂了电话。

隔了半个多小时电话再响起,诺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特意晾了他几秒才接通,电话里传来皇帝洛德怒不可遏的声音,“混账!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洛德前些日子身体欠佳,在医生的指导下戒了情.色专心养病,今晚好不容易能跟情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了,做到一半被巴迪的电话喊了停,怎么能不生气。

诺兰讽道:“父亲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再活几十年没问题。”

柔弱无骨的貌美omega双眼迷蒙躺在床上勾引皇帝,听出是诺兰的声音,小情人为报复诺兰在暖冬捐赠会上的羞辱,赤.身下床亲他,故意凑到他脸上,娇俏喊了声殿下你摸摸我。

话筒收音极好,诺兰清晰听到了这句,阴阳怪气道:“父亲,小心点,我可不想你在当祖父的年纪再给别人当一次爸爸。”

洛德对他说:“别说昏话!”

不满情人不识时务的挑衅,他一把将人扔到了地上,低声呵道:“滚出去。”

洛德情人无数,但知道这场游戏的基本规则,从来不让这些omega生下他的孩子。

他虽然不喜欢诺兰,心里却是承认他的地位和能力的,不会容忍其他人侮辱他的长子,情人赶走了,他身上的欲.火也淡了不少,“诺兰,听话,放了卡尔,他是你的哥哥,他出事对你也有影响。”

“我如果说不放呢?”

“诺兰!你到底想做什么?”

洛德咬牙道:“你就是什么都不做等我死后也能当上皇帝。”

诺兰乐了,“就像您一样吗?”

洛德被戳中痛点,“你简直不可理喻。”

“自己好好考虑吧。”

洛德说完挂了电话,随后又打给巴迪,跟他说:“说不通,这个逆子完全不听我的话。”

巴迪语气慌乱:“那现在卡尔怎么办?”

洛德怒了,吼道:“怎么办?!人都被抓了你现在问我怎么办?谁让他自己去那种地方的,你要是在家哪怕约十个上百个,再怎么胡来,诺兰也抓不到。”

“废物,你到底是怎么养儿子的?”

洛德不在乎侄子,但重视王室的体面,发生这种事他心里对卡尔也有气。

“是,我平时疏于对他们的管教了。”

平心而论,巴迪作为父亲可比洛德称职多了,长子戴维看到父亲被骂了也不敢回嘴,卑微道歉的样子感到一阵心酸。

凭什么?他们也是王室成员,有着同一个祖父,但却因为出生顺序,过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戴维悲愤的眼神让巴迪叹了一口气,问他:“卡尔那边有消息吗?”

“半小时前就失去消息了,诺兰应该收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联络工具。”

戴维忍不住怒骂弟弟:“这个蠢货,我跟他说了多少遍不要去那种地方,他偏要去。”

巴迪也清楚二儿子的品性,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在他还有优秀的长子。

戴维担心道:“父亲,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诺兰肯定不会轻易把卡尔放出来。”

“他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顶多也就判个一两年,这个臭小子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巴迪出声叮嘱:“这几天你多盯着点媒体的动向,能动用我们的人脉拦截下来的就拦截,拦不了的就算了,这次的事件不是我们能摆平的,牵涉的人太多了,政商两界都有,跟王室相关的丑闻热度一向很高,恐怕没半年是过不去了。”

“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诺兰也别想着独善其身,等着吧,议院那帮顽固老头绝对是第一个出来声讨他的。”

—— ——

菲拉温泉会馆正在接受调查的消息很快引爆了各大新闻的头条,民众最感兴趣的还是流传出来的宾客名单,里面的人物可是大有来头,不仅涉及还在履行公务没退休的王室成员卡尔,还有不少在职官员,明星和运动员等等。

一家能安稳经营近十年的色情场所背后必然有着强大的权力保护网络为他们的违法行为保驾护航,警局迅速启动了异地调查专案组,发表讲话向公众承诺一定全面调查。

新闻媒体也都刻意省略了这场调查最先是由诺兰发起的事实,主要考虑到这起案件背后涉及的领域太广,而诺兰作为储君太显眼了,一旦他被推出来,民众关注的可能不再是案件的进展而集中到他个人做这件事的缘由上,这难免会引发不合理的猜测和质疑,不利于案件调查。

为了保护他,以海勒姆为主导的秘书室联合王室舆情工作组火速出面摆平了一切,当然也包括降下卡尔的新闻热度,让他尽可能隐身。

这对其他人当然不公平。

海勒姆自我安慰,他们不是包庇在混蛋,而是在保护王室。

诺兰对此没说什么,他不是蠢材,清楚背后的利害关系。不过海勒姆发现,在那次事件以后,偶尔会看到他走神发呆。

过了一周,案件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关注的民众也少了。

诺兰即将迎来新一轮的易感期,约翰给他做完各项身体检查后乐观地说:“这次各项指征都很平稳,可以先试试抑制剂,暂时不用进安全屋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一旦有剧烈的数据波动我这边会很快捕捉到。”

“就是辛苦殿下这三天暂时不要出庄园,以便有什么异常情况我们能尽快找到你。”

诺兰嗯了声,露出一节手臂,让约翰把抑制剂注入,开车回别墅。

约翰的抑制剂效果很好,一针下去,诺兰感觉发热的状态瞬间缓解了,开车回到别墅的书房办公,晚饭也是在里面用的。

伯尼跟海勒姆在院子里一来一回打羽毛球。

诺兰看了一天的文件,想休息下眼睛站了起来,听到楼下的声音站在窗边静静看着挥拍的海勒姆。

上次在菲尔温泉会馆搜查出了近百名的beta性.工作者,这些beta游刃有余穿梭在alpha和omega中,时而充当承受的角色,时而充当进攻的角色,有时是两者兼得。

根据负责人布朗口供中坦白的内容,他们会馆格外偏爱使用beta,因为beta天然的性征不仅让他们极难受孕,身上不会留下信息素的味道,过程中也不会被标记。

这样不仅方便了客人,免除了他们外出偷吃的后顾之忧,同时也节省了会馆的经济成本,因为养一个omega是很花钱的,他们身娇体弱,极易生病,万一被标记还要花钱帮他们洗去标记,不然没法接客。

有些客人不爱戴套可能会导致怀孕,要安排流产。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流产还是洗标记,都会对omega的身体造成损伤,万一手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需要承担的责任就更大了,还会引来官司。

综合来说,beta简直再合适不过。

这次搜查让诺兰深刻了解到了为什么近些年beta从事性.工作的人群会大幅增长,也让他意识到海勒姆作为beta才是他最不可控的因素。

他永远无法像标记omega那样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烙印。

诺兰站在窗边静静看着在草坪上跑跳的海勒姆,笑声清越,像只快乐的鸟,在暮色下是那么的自由恣意。

易感期让他只想着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标记,这种想法一旦形成就很难收回去,诺兰暗暗磨了磨牙,忍住想咬向他脖子的冲动。

伯尼打球所在的位置正对着那扇窗,窗户没关,他一眼就看到了诺兰,刚开始以为他在发呆,后来打了一会儿发现诺兰还在那个位置没动,他借着捡球的机会顺口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海勒姆,“殿下在那站了很久了。”

海勒姆回头望过去,果然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诺兰,本想上去看看转念又想到他这两天是易感期,他现在凑过去无疑是狼入虎口,拽了拽衣领散热,喘着气跟他说:“我们再打几局就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伯尼看了眼时间,“行,正好他也要到了。”

海勒姆挥杆把球拍出去,“今天出去约会啊?”

伯尼笑容沁着蜜,“是,等会儿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去。”

两个人又打了几局,伯尼开车先回了员工宿舍,海勒姆把球收回来,抱着球拍往回走的时候发现诺兰刚好从楼梯上下来,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诺兰微微一笑,“这么害怕?”

刚刚海勒姆在楼下看他时,诺兰身上穿的还是件休闲的棕色毛衣,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换成了简洁的夏季运动装。

诺兰有着明显优越于传统alpha的健硕体型,肩宽背薄,身形匀称,他平时穿衬衫看不太仔细,但这一套短袖短裤,完完全全把好身材露了出来,手臂粗长有力,看着就很结实。

“没有,打了很久的羽毛球,出了一身汗,身上有点臭,别冒犯到殿下。”

不怪海勒姆多想,诺兰这身侵略性实在太强了,他又往后退了一步,把两人的距离拉到两米远,“我先去把球拍放回去。”

诺兰也在打量他,海勒姆头发被汗浸湿,软塌塌的,运动过后的脸蛋泛着粉色,唇瓣嫣红,引人采撷,他急忙说:“别呀,我下来就是想跟你打几局的。”

诺兰腿长,两个大步就走到了他面前接过了球拍,“跟我再去打两局?”

他眼神太直白了,海勒姆一眼就看出了邀请的目的,极力推脱:“不行,我刚刚跟伯尼打了很久,现在真的动不了了,想回去休息。”

诺兰眼睛亮了,“这么早就休息?”

海勒姆头皮发麻,过去两个月,他差点忘了易感期的alpha有多么的难缠,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出去,“行,我跟你打几局。”

易感期的alpha体能和破坏力比起平常也是成倍增长,本就疲累的海勒姆根本接不过他打过来的球,来回没两局就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诺兰的球拍很快也被他挥烂了。

海勒姆顺势问道:“殿下,球拍坏了,你先上楼休息吧,我去仓库看看有没有新的。”

说完就想溜。

诺兰一下子将他拦腰抱了起来,不客气在他脸颊上亲了口,“小甜心,还想跑。”

每次诺兰易感期的数据约翰都会同步到秘书室,海勒姆正是看了约翰的医嘱知道他这次易感期会比较好度过才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他还是发作了。

海勒姆努力偏头不被亲到,“殿下,你是不是没打抑制剂啊?”

诺兰湿润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耳廓,声音充满了浓浓的诱惑,“打了,但没办法,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

“海勒姆,你为什么是beta呢?怎么能是beta呢?我好不甘心。”

“你要是omega就好了,我会咬你的腺体注入我的信息素,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唠叨也是易感期的alpha特性之一。

这什么破抑制剂啊,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海勒姆感觉耳朵被咬了下,想按下光脑找约翰过来,诺兰的反应更快,迅速举起他那双手扭到身后,紧接着海勒姆另一只手也被alpha反钳在身后动弹不得。

诺兰一把拽下了他手腕上的光脑扔到草地上,得意地冲他笑,“小调皮,上回你就是用这个把那些坏蛋喊来的,这回我不会让你得逞了。”

“今天你是我的。”

合着alpha易感期的记忆还能串到一起?

海勒姆败下阵来,诺兰接下来开始放心享用他甜美的猎物,密集的吻落到了他的眼上,鼻尖,唇角,掀开他的卫衣,双手抚摸着他的脊背,迫切想要占有他。

海勒姆脸庞被舔得湿漉漉的,他发现易感期的alpha嘴里的涎水好像也会分泌很多,智商也是时高时低,居然不懂该怎么脱掉他的卫衣,像只迷茫的小兽只知道上下探索。

幸运的是,在诺兰彻底撕烂他的卫衣前,意识到数据波动的约翰终于赶到了现场,看到海勒姆卫衣下摆被撕碎,手被反剪在身后,一节白皙的腰暴露在空气中,一只跟他肤色有细微差异的,青筋外露的手重重按在上面。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们的太子殿下伸出舌头神情着迷舔.弄着海勒姆的嘴唇,来救援的一群人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海勒姆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上回他及时推开了诺兰,约翰才没看出异常。

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还被人抓到正在亲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约翰解释了,无奈把他们唤回神,“先救我。”

约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出随身背包的安眠剂。

同样的,这次诺兰面对前来阻挠的庄园守卫,表现出了比上次更强烈凶猛的态势,甚至动作灵敏躲过了约翰的安眠剂射.击。

一击没中,约翰很快发出了第二击,第三击,最终在第四击的时候击中了诺兰。

诺兰被射中后睁大了双眼,还试图过来抓海勒姆,几秒后遗憾倒地。

海勒姆感谢诺兰还给他这件卫衣留了点布片让他不至于在一帮人面前太尴尬,约翰表情同样窘迫,缓缓走到他面前,磕磕巴巴说:“这……”

“我没想到殿下这么……”

海勒姆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光脑,拍了拍上面沾染的泥土和草叶,佯装淡定说道:“光脑被他夺走了,我没法向你们求救。”

“不不不,是我要向你道歉,是我的工作过没做好。”

约翰挠了挠头,解释道:“因为殿下不喜欢待在安全屋,这次我看数据平稳就没让他去,谁知道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海勒姆很感谢他没多想,笑着说:“没关系。”

约翰每天都会对诺兰身体的各项数据进行监测,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这次突然飙升的数据跟上次很像,但又不太一样,非要说的话,这次的上升速度更平稳。

上次是在庄园外目睹有人做.爱才意外催发了易感期,这次他已经提醒过诺兰待在庄园里,他也确实听话一直待在家。

约翰感觉这次的数据上升曲线更诡异了,忍不住问他,“我看了下,大概在六点十分左右,殿下的信息素浓度开始缓慢爬升,不过这时还算平稳,是易感期的正常波动,一直到六点四十分突然迎来了一个直线上升。”

“这大概半小时的时间里,你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海勒姆欲言又止,只说了部分实话,“没有,我刚开始跟伯尼在打球,大概五分钟前殿下看到了说也想跟我打几局,然后就……”

约翰点了点头,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他不便说下去也没强求,“我先带殿下去安全屋,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海勒姆目送他们走远,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把卫衣脱下来去洗了个澡,睡前把光脑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入夜后,整个图斯庄园都静悄悄的,大家都进入了梦乡,因为面积足够大,忽然响起的异常爆裂声并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海勒姆翻了个身继续睡,正睡得迷迷糊糊时,玻璃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掌锤碎了,碎玻璃噼里啪啦落到地上,他瞬间被惊醒了,反应过来后抓到光脑按下紧急按钮。

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跃从窗户上跳了进来,迫不及待扑到床上,转瞬间就把海勒姆压在了身上,跪坐在他腿上,把海勒姆压制得死死的,着急去剥他的衣服。

事情发生得太快,海勒姆这时才终于认出来趴在他身上的人是诺兰,惊呼出声,“殿下。”

他眼珠剧烈颤动,怎么会,他不是应该在安全屋吗?

陷入易感期的alpha没有理智可言,加上海勒姆睡觉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没两下就被剥干净了,诺兰急切吻着他的嘴唇,强势啃咬着。

两人体力悬殊,身上趴着这么重的人,海勒姆完全动不了,认命闭上了眼睛,由着他亲吻索取,正当他以为今晚就要交代在这的时候,诺兰身子抖了下,忽然重重倒在了他身上。

约翰走了进来,啪嗒一声打开灯。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低着头没去看床上的两人,语气关怀提醒他,“这次殿下应该会睡一个小时,你先把衣服穿好,其他的事等你穿好了我们再说。”

海勒姆抹了把眼泪,先推开睡着的诺兰,快速换上衣服简单把头发整理了下,对他说:“我换好了。”

约翰这才敢抬起头看他,他其实不太确定两人做了没,发现诺兰从安全屋逃脱以后,他急忙带人冲了过来,跟庄园的警卫刚好在楼下撞到一起,两伙人迅速赶往海勒姆的房间,结果还未走近就听到了房内的喘息。

两伙人都迟疑了,作为成年人都能听出这声音在干嘛,谁都不敢上前,最后还是约翰大着胆子透过已经被诺兰打破的窗户往里看,隐隐约约看到床上一上一下两个身影,动作很是激烈。

也不管做没做了,约翰瞄准诺兰露在外面的背,快速把安眠剂射了出去。

他其实倾向于没做,但此时看到海勒姆红透的脸,双腿的不正常颤抖,还有嘴角的异常红肿,又不确定了。

约翰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事已至此,海勒姆也无力去解释什么,打破尴尬先开了口,“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出去告诉其他人不要外传。”

“先别让人进来,殿下衣服没穿,我先给他穿上。”

等会儿诺兰抬出去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他更难解释了。

约翰傻傻地嗯了两声,急忙退了出来关上门。

海勒姆捡起他扔在床上地上的衣服,面不改色给诺兰穿上,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alpha,挥手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他八分的力,力道之大,让海勒姆的手也跟着疼。

清脆的巴掌声把门口的人也吓了一跳。

有人想进来看看,又被旁边的同事拦了下来,“没眼力劲,你凑进去干嘛呢。”

打完了,海勒姆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打开门冷冷看着他们把诺兰抬出去,咣一声关上了门。

约翰脸上后背都直流冷汗,现在着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海勒姆了,但他也清楚,今夜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敲了敲门,也没指望海勒姆会给他开门,直接站在门口对里面说:“我们马上将殿下转移到更高等级的安全屋,保证接下来不会再打扰到您。”

脚步声走远了,海勒姆生气地扔掉了所有的床上物品,打开花洒冲了个凉水澡,反复冲洗,重新铺好床,掀开被子上床躺了进去。

他闭上眼睛试图重新睡着,但无论怎么保持冷静,脑海里依然反复回现着刚才的场景,身上的每一处彷佛都沾满了诺兰的味道,让他避无可避。

第二天海勒姆正常去上班,总觉得望向他的视线都带着探究和好奇。

虽然约翰交代了昨晚的事情不准外传,但当天不仅是他的医疗队伍,庄园的警卫也来了,人数众多,很难完全避免传播。

他分不清谁知道了谁不知道,也不想面对之前熟悉的人试探的目光,当天上午上完班就跟迈克说了声,请假开着飞船回到了家。

海勒姆是假期都不太回家的人,这次却忽然在工作日回来,此举让伯特伦和杜桑心里都涌上了担心,但看到儿子不想多说,也体贴地没多问,让他安心在家休息。

海勒姆在家待了三天以后,结束易感期的诺兰也清醒了过来,因为他在这次易感期躁动频繁,身上有多处受伤,尤其以手上的伤最为严重。

刚清醒,诺兰有关易感期的片段都是一段一段的,很模糊,现在只记得在草坪上又被约翰的针撂倒了,他皱眉看着约翰,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这次用抑制剂就可以了吗?”

“看看我身上的伤,真该把你辞了。”

约翰汗流浃背,心想这位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这个啊,他小心提起:“殿下,你还能想得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诺兰语气不善:“什么?”

约翰硬着头皮跟他说:“您当时在草坪上突然进入了易感期,抓着海勒姆狂亲,我注意到数据波动就赶紧赶了过去把你带回安全屋,结果到了后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您忽然陷入了狂躁状态,猛锤安全屋,从里面逃了出来,直奔……”

“哪?”

“海勒姆的房间。”

诺兰隐约想起来了,眼睛越睁越大,着急从床上下来要去找海勒姆,“你这个笨蛋,怎么不拦着我?”

约翰欲哭无泪,“拦不住啊。”

诺兰从床上下来穿鞋:“我去看看海勒姆。”

约翰急忙喊住了他,“殿下,别去了,海勒姆回家了。”

诺兰声音破了音,大吼道:“什么?”

约翰继续说:“你进去以后,他喊了庄园警卫,我当时也带着医疗队的人,两波人都听到了你们在屋里的声音,他脸皮薄,肯定接受不了,所以请假回家了。”

约翰没说他被海勒姆打了一巴掌的事。

诺兰平复呼吸重新坐了下来,“走几天了?”

约翰轻声回:“今天是第三天。”

诺兰隐约想起他扒下了海勒姆的裤子,但具体做没做他一时也想不起来了,猜到海勒姆肯定气疯了,他颓然摸了摸头发,“中间一直没消息?”

“没有。”

约翰在海勒姆离开的这几天,终于发现了诺兰信息素突然上涨的原因所在,他鼓起勇气小心问了出来,“殿下你,为什么会对海勒姆一个beta这么……”

“你不懂,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懂。”

诺兰眯起眼睛,语气里有些无奈和释然:“我就是最近见了他就非常不正常,尤其易感期,控制不住咬他脖子的**。”

他忽然转头看向约翰:“你说我这正常吗?他明明是个beta啊?脖子上又没腺体。”

约翰想了想回答:“有可能你是单纯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性征。”

诺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仔细打量他,莫名其妙开口问道:“约翰,你专业是什么?”

约翰愣了下,以为储君是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着急自证:“殿下,我博士学位是真的啊!奖项和荣誉也都是真的,您可以一一查证,需要的话,我还有从小学到大学所有的毕业合照。”

“我要你哪些东西干嘛?”

诺兰表情不耐,接着又问道:“但你主要研究的方向是在alpha应对易感期的方法上吧?”

约翰点了点头。

诺兰下定了决心,吩咐他:“近期你给我找一个研究beta怎么变omega的教授,我要亲自见他。”

这个研究范围实在太窄了,过于具体,很难不让约翰联想到海勒姆身上,他为难道:“殿下,beta变omega很难的,全国都没有几例,而且这些样本基本上都是在二次分化时分化成omega,海勒姆他今年已经21岁了,早就超过二次分化的时间了,这意味着几乎不可能变成omega。”

让海勒姆分化成omega是诺兰想的最优解了,终生标记以后,他不用担心海勒姆会离开他,他也能完美解决易感期的问题,ao的终生标记也符合海勒姆对纯粹的爱情的追求。

只要海勒姆是omega,洛德和赫克托也没法说什么,他可以顺利把海勒姆娶回来,说不定以后还能生下继承人。

这个主意可以说是完美解决了所有横亘在他们间的问题,是诺兰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他听到约翰还没开始帮他找教授就说丧气话瞬间怒了,“让你找就找,你现在怎么这么多废话。”

“当初你们医生还说omega很难分化成alpha呢?现在不也发明出了能促进分化的药剂?我相信事在人为,我有钱让你们去进行研发,你就尽管找,就算分化慢也没关系,我愿意等。”

约翰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诺兰想到海勒姆变omega的美好日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给我把绷带拆了,我去看看他,不能用这个形象。”

约翰摇头:“不行,您的手受伤很严重。”

诺兰感觉手指活动起来确实有些疼,想了想还是躺了回来,约翰安排人给他送上了午餐。

饱暖思淫.欲,诺兰吃完饭望着天花板准备回想一下他冲进海勒姆卧室之后的事情。

上衣应该是扒了,裤子也扒了,包括里面的内.裤,他准备工作貌似也做了,再之后是什么来着,没有之后了。

诺兰猛地坐了起来,抱住头努力回想,确定最后留下的记忆是背后一痛,约翰射出去的那根针,他愣住了,生气又把约翰喊了进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过能做到那一步对诺兰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他心想难怪海勒姆会选择回家,他那么容易害羞,发生了那种事确实会感到很无措丢脸,被兴奋冲昏头脑的储君第二天就急冲冲让约翰给他拆了绷带,带上厚礼开飞船前往海勒姆家。

诺兰过去曾经去过海勒姆家几次,不算陌生。

飞船停在庄园的入口,等待允许进入。

诺兰想着等会儿跟海勒姆见了面先道歉,温柔哄哄,劝他回去,再在他父母面前好好表现,多拿点印象分。

可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禁止进入。

伯特伦望向屏幕上坐在飞船里焦急等待的储君,感到非常惶恐,在原地来回走动,视线频频看向儿子,劝道:“海勒姆,我们这样做是不合规的,应该放他进来。”

海勒姆声音很冷:“父亲,不用担心,他做了错事,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杜桑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诺兰进不去,只好拨打海勒姆的电话,他打一个,海勒姆挂一个。

实在没办法了,他准备打海勒姆父母的电话问问情况,但一翻通讯录,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布兰顿伯爵夫夫俩的联系方式。

无奈,诺兰只好打回庄园让他们查一下,很快迈克给他发来了伯特伦和杜桑的联络方式。

诺兰拨通了伯特伦的电话,伯特伦正准备接,海勒姆直接挂断,打给杜桑的电话也同样惨遭挂断。

夫夫俩这下是真不清楚儿子跟储君到底有什么矛盾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进退两难,杜桑声音轻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劝解他:“儿子,我不知道你在图斯庄园经历了什么,你不说我们也不好意思问,如果你遇到了伤心或者不公的事情,可以大胆跟我们倾诉,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跟你爸都绝对举起手支持。”

“但你现在这样拒绝沟通的态度绝对是下下策,一点都不像你了。”

海勒姆这段时间其实也在思考自己在躲避什么,这次亲密接触的尺度是过去前所未有的,他一直在逐步丧失主导权,他太了解诺兰了,知道他清醒后想起当时的事情一定会过来找他,说一番好话把他带回图斯庄园,紧接着步步沦陷,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拐到床上去。

儿子的低头沉默让布兰顿夫夫俩意识到这不是一件能通过沟通解决的事情,两个人也不再逼他,海勒姆的光脑一直在闪烁,这是诺兰在给他打电话。

他思考了下,为了不再被骚扰,打字告诉他:【我要在家住半个月,别再打电话,也别等在门口了,我不会让你进来的。】

诺兰的消息回复很快,【半个月后你会回来对吗?】

海勒姆:【嗯。】

诺兰:【但你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我带了份小礼物送你。】

【好。】

发完这条消息,诺兰兑现承诺开飞船离开了,没过一会儿,有人给海勒姆送来了他临走前送出的礼物,海勒姆打开盒子,在里面看到了一枚漂亮精美的金色玫瑰吊坠。

吊坠的形状是一朵带绿叶的多瓣玫瑰,没有任何珠宝装饰,非常小巧,看上去很不起眼。

海勒姆猜测吊坠里面可能有什么芯片能定位到他的位置,他厌恶诺兰的这种行为,并没照做,打开以后就合上把吊坠扔在了书桌上。

结果刚走下楼没几分钟就收到了诺兰的消息,【你还没戴是吗?】

海勒姆怒不可遏但又无可奈何,愤怒地走上楼把吊坠挂在脖子上,没回他的消息,诺兰也懂得见好就收,看到他戴上以后没再发来消息。

之后几天,诺兰时不时会给他发来消息。

海勒姆一条都没回,他偷偷查了下这枚吊坠的功能,想知道这除了定位的功能,会不会藏有其他功能,结果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查到。

一周很快过去了,图斯庄园依然风平浪静,迈克偶尔会给他发来几条工作消息,海勒姆看到都会帮忙处理。

这天上午,他正在书房办公时,光脑上突然闪出一条消息,是许久未联系的埃里克,埃里克在消息中说他开了一家牙科医院,今天开幕,如果可以的话,想邀请他过去看看。

海勒姆想着在家待着也没事,便接受了他的邀请,上午九点开飞船从家里离开,前往埃里克的医院。

埃里克的医院开幕式非常简单,没来多少人,对于海勒姆的到来,他很是高兴,结束以后,兴奋地带他在医院里四处逛,介绍每一处布局,“我朋友不多,真的很高兴你能过来。”

海勒姆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笑着说:“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其实一点也不差,年纪轻轻就能开这么大的医院了,超级厉害的。”

埃里克害羞挠了挠头,谦虚道:“其实主要是我爸的功劳,他帮我买下了这块地,具体的建设投资也是他负责的。”

海勒姆笑了,“那也很厉害了。”

“我很羡慕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埃里克委婉问出了他从刚才就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你跟皇太子殿下在一起了吗?”

海勒姆心想他身上就算有诺兰的信息素味道,过了这么多天也早该消失了,纳闷反问道:“嗯?你为什么这么问。”

埃里克轻声道:“你身上有很浓的薄荷味信息素。”

海勒姆闻了闻衣服,听到埃里克的笑声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蠢,哈哈大笑,笑完,海勒姆想到了脖子里的那枚吊坠,试探着问他:“你能闻到信息素比较浓郁的位置在哪吗?因为我跟殿下已经一周多没见了,不应该还能闻到信息素,很奇怪。”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很浓郁的。”

埃里克鼻尖轻嗅,又仔细闻了一遍,最后肯定地跟他说:“天呐,你全身上下都是薄荷味信息素的味道,非常霸道,刚刚还没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如果不是你刚刚说跟殿下已经很久没见了,我都以为你们俩昨晚睡在一起了,你没注意到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周围有好几个alpha和omega都在看你吗?”

“请你谅解,我是等级较低的alpha,闻不到更具体一点的位置,只知道绝对是你身上携带的。”

海勒姆更加确定就是吊坠的原因了,他礼貌笑笑,“谁知道呢?我是beta,什么都闻不到。”

埃里克眼神温柔:“等会儿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上回分开实在太匆忙了。”

海勒姆垂下眼帘,“是我的错,我当时顾虑不周。”

“上次的事情应该是我向你道歉,这次的午饭就由我来请吧,你想吃什么?随便点,跟你看到的形象不同,我其实也挺有钱的。”

海勒姆冲他眨了下眼。

埃里克轻松笑了出来,“跟你交谈真的很舒服,你有一种很神奇的魔力你懂吗?特别抓人眼球,能让人一眼就看到。”

海勒姆谦虚道:“过奖了,我没那么大魅力。”

两人交谈中他敏感察觉到医院走廊那边有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海勒姆用余光偷瞄了两眼,再想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人影已经没了。

过年因为回家没怎么码字差了榜单一万四千六百多的字数没完成,今天为了不被黑三期就一直全程生死时速赶稿,真的做梦都在想千万别被黑三期,吃了一顿中饭除了上厕所就一直趴在电脑前码字,因为担心字数不够我又多写了点,写完火速复制到晋江网页上,开开心心想着终于赶完稿了,结果,悲催的事情来了,我点完想着预览下,就回到了文章页面,刷新了下没看到v章发布,还以为晋江延迟了,想着再等几分钟,结果等我缓过神回去章节管理一看,我刚刚复制完没点发布,习惯性点了存稿!!!!

点了存稿!点了存稿!今天是周三你居然点存稿!!!

再一看时间,0:02,完蛋,谁懂我的崩溃,一整个心如死灰,发癫的状态,本来这本还能再走一个v前的榜单,结果因为我的拖延不仅榜没了,还黑三期,三周啊!整整21天没榜。

好了,发泄完了,现在精神刚恢复正常,文该写还是要写,我先去吃饭。

大家记住我这个惨痛的教训吧,做事千万不能卡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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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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