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完课回去后,祝吟就病倒了,说不上严重,只是刚好上不了课的程度,祝吟有点难过,今天有专业课和选修课,选修课倒是无所谓,但他不想错过专业课。
“记得,一定要记好笔记,”祝吟反复叮嘱要去上课的卫玮。
卫玮给了他一个白眼,“知道了。”
见卫玮答应,祝吟才放心地盖上被子,忽又想起自己还没吃药,又爬起来吃药,吃过药,躺回床上,觉得自己好像精神了一点,又刷起了手机。
这时,月占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上午有空吗?”
祝吟很想装作没看到,继续刷手机,但想了想,还是回了。
“生病了,躺着呢。”
“严重吗?”
“发烧,刚刚吃了药。”
月占皱眉盯着刚刚回过来的消息,这家伙不会是生病了还在玩手机?
“我现在去看你。”
祝吟很想说不要,他还没有脆弱到需要有人探病的地步,而且有人来了,他还能正大光明地玩手机吗?
很显然是不能。
“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忙你的。”
没有回,祝吟很怀疑月占已经在来的路上,他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可以移动的只有两张椅子,要不要先把椅子挪到门口,最好再在椅子上放一个水桶,或者把水桶放门上?又或者在锁里塞点胶水,等月占来了,就说门锁坏了,开不开。
祝吟设想了无数阻止月占进门的方法,但他万万没想到门没锁,月占开了门就进来了。
一进门,月占就看见他伸着个脑袋看向门口,手里还揣着手机,证据确凿,像极了做了坏事后心虚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
月占将门关上,问他,“多少度?”
“38.7度。”
“昨天掉河里了?”
祝吟抱着手机闭眼装睡中…
这让月占更气了,要不是他回去后,孙作给他看了校内新闻,说是有人见义勇为,救了落水的同学,还拍到了照片,他还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这种事情不应该告诉对象吗?他没有知道的权利吗?
月占伸手去拿他的手机,一开始没用多少力,没拿动,又加了力,还是没拿动,他沉声道,“手机给我。”
祝吟道,“我现在已经睡了,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你不给我也行,装睡也行,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月占搬了个凳子过来,“你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机。”
祝吟继续装睡中…
几分钟过去,祝吟偷偷睁眼,对上了月占紧盯着他的双眼,不知为何,他觉得月占身后还有杀气在往外冒,不行,不能看。
半个小时过去,祝吟觉得是个人都会有分心的时候,他又不死心地睁开双眼,月占不仅在盯着他,还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祝吟忍不下去了,不能玩手机,不能干别的,他快无聊死了。
“我要上厕所。”
“人过去,手机留下。”
祝吟无奈交出自己的手机,和手机分别时,他彷佛是要与相恋多年的恋人分别,但等他转身去了厕所,又从口袋掏出一部手机。
还好他机智,还留着旧手机。
旧手机没有手机卡,但还能玩游戏,他打开一个小游戏,游戏开启有一段动画,一个阴森森的娃娃跳出画面,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
声音是游戏的一部分,但此刻,也出卖了他。
祝吟一听见那声音,就去关音效,月占是什么耳朵呀,这声音一开,就被月占听到了,祝吟知道大事不好,迅速去抵着厕所门,外头,月占则想开门。
祝吟到底是慢了,大门被突破,他的旧手机也当了质子。
看着旧手机和新手机全部落入月占手里,一个个并排放在桌上,祝吟觉得这是赤果果的炫耀。
祝吟生无可恋地躺回床上。
又半个小时过去,祝吟听到了月占起身的声音,他知道他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了,是时候拿回他的手机,夺回他失去的光辉岁月。
这回祝吟没有立刻睁眼,而是确认月占走远,他才睁开双眼,见月占进了卫生间,他立刻翻身下床。
桌子上就放着他的手机,祝吟拿过其中一个,差点没气晕过去,只有手机壳,没有手机。
可恶的月占,祝吟只觉得自己牙根痒痒,扭过头去,就见月占靠着门,正抱胸看着他,月占道,“发着热还这么有活力,我真是白担心你了。”
“就是因为热才有活力,你没听过分子温度越高,平均动能就越大。”
“我只知道高温会中暑,会生病,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觉,”月占走到他身边,像拎小猫一样拎过他的后衣领。
“别扯,别扯,我刚买的睡衣。”
祝吟躺到床上也不安分,既然他的行迹已经败露,偷偷摸摸是没用了,那一晃而过的瞬间,他在月占的口袋里看到了他的手机,他扑过去,想去抢回手机。
月占哪能让他乱跑,几番挣扎,终于将人按回床上,祝吟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气鼓鼓地看着他。
月占一挑眉,一脸慈祥地抚过他的脸,“乖,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删除一些游戏数据。”
祝吟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威胁我?”
月占拍拍他的脸,“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晚上,卫玮回到宿舍,发现祝吟既没有在玩手机,也没有在玩电脑,反而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
“生个病就让你成这个死样了?”卫玮推了他一下。
“这世界上还有比生病更可怕的事情。”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卫玮道,“考试没到九十分?”
祝吟道,“不让我玩手机。”
“你的手机呢?”
祝吟示意卫玮看桌上,卫玮转头看去,桌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铁做的,看样子像个机关盒,卫玮道,“你的手机在里面?”
祝吟点头。
“怎么开?”
“解开机关,或者等到明天早上,它会自动解锁。”
卫玮拿起机关盒,心想着,不就是那些把戏,可他想错了,这个机关盒并不是机械构造,而是需要依靠游戏解锁,解锁的方式就是通关游戏,可那既不是考验反应速度的游戏,也不是考验策略的游戏,那就是一个规则非常简单的色彩游戏,在众多色块中找到不同的那一个,一旦失败,就得从头再来。
十几分钟后,卫玮放弃了,“这是你那艺术学院的男朋友干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夺走我爱机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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