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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过来

端午过后,须臾的欢欣重归忙碌,国际上还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每天都是那些事,但依旧闹得沸沸扬扬。

美在台上发言,一口一个俄乌关系和战争变成这样都是俄的问题,简直是逮着俄脊梁骨戳。

俄火冒三丈,抄起旁边不知是谁的鞋子就砸了过去,美边躲边指责其粗俗。

瓷道不接受某国的甩锅行为,再有下次,就把那锅烧红了扣对方头上。

英指桑骂槐,暗讽法翻脸比翻书还快,后者发言时明言前者毫无主见,不堪大任。

意识体之间的关系很神奇,明明前几天还坐在一起吃饭说笑,转头就能心狠手辣地互相捅刀。

半天折腾完,所有人都抱着“对方真TM是个傻逼”的想法回家了,瓷又因为其它会谈耽搁了时间,回去得更晚,刚打算在车上歇歇,电话响了。

本以为是刚才的合同有纰漏,拿起来发现竟是莫打来的,祂按下接听键。

“喂,莫,有什么事吗?”

“什么?”京听见瓷疑惑的语气,“我?可……好吧,但我没什么把握,只能尽力。”

瓷挂了电话,对京道:“去俄家。”

京应下:“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今天的事激怒了俄,莫说祂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在浴室,好像还摔了什么东西,怎么说都不开门,又不敢直接拿钥匙,莫怕出事,让我去看看。”

“这种事让您去?”京不解,“祂们自家的问题旁人插手,怕是会适得其反。”

“我也这么想。”瓷看了眼通话记录,关掉手机,“但莫已经将姿态放到这么低了,去看看也无妨,我也没打包票,过去一趟算给祂个面子。”

“是。”

一路上风驰电掣,车一停在俄家门口,候在门外的圣立马迎了上来,带着两人进屋。

京被安排在客厅休息,瓷直接去了二楼。

莫在浴室外急得团团转,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瓷的瞬间像看到了救星,祂几乎是左脚踩右脚地小跑到瓷面前,一股脑地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瓷点头,莫道过谢,拉着圣下楼。

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发挥的空间,瓷做好心理准备,走到浴室前轻敲几下。

“别烦我!!”室内传来一声吼,震得瓷刚做好的心理准备差点塌了,祂现在知道为什么刚才莫没有劝俄了。

“……是我,瓷。”

“……”那边没了动静。

“我可以进来吗?”

“……”还是没回答。

瓷摩挲着莫给的钥匙,道声打扰,转锁推开了门。

祂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甚至想过俄会直接给自己来两拳,但门后的场景还是让祂呼吸一滞。

窗帘关得很严实,室内光线昏暗,俄拿着伏特加缩在满水的浴缸里,衣物全湿,漏水的花洒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放着水,溢出浴缸后又流入排水孔。

架子上的拉帘被蛮力扯了下来,洗漱用品东倒西歪,破碎的镜子铺了满地,甚至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瓷关上门,踏着湿漉漉的地板来到俄面前。

俄似乎没想到瓷会直接开门进来,祂失措地抬头,浅蓝的眸子倒映着东方美人的身形。

瓷伸出手,替祂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整理湿乱的发丝。

俄别过头,躲开祂的手:“……脏的。”

这么一通发泄后,祂身上自然算不上干净,但瓷不在乎。

祂关掉水,把浴缸里的也都放掉,然后拿走伏特加放一边,找了条勉强还算能用的帕子,像照顾孩子一样擦着俄的头发。

毛巾下,俄闷闷地开口:“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好。”瓷答应着,手上却没停。

“……”俄也不挣扎,只是无言几息后突然道,“瓷,我见到了乌的孩子。”

瓷动作一顿,继而继续擦:“嗯。”

“那些孩子比勒的好不到哪去,他们求我,求我放过他们,求我救救他们,他们衣服好破,身上都是泥和血……”

瓷不说话,战争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会有什么结局。

俄续道:“可我的孩子就该死吗?他们也不好过,有些孩子永远地留在了前线,我连尸骨都找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美利坚这么热衷于打仗,祂没有心吗?”

瓷轻嗯:“这么些年,祂是什么样的,我们再清楚不过。”

祂知道俄如今的压力,那些人对祂的制裁项目高达五位数,站在祂身后的人却少得可怜,俄就像深海的孤帆,窒息、绝望。

可以说如今世界平衡的赌注全押在了祂身上,若连祂都放弃了对抗美和北约,那一切就都乱套了。

正想着,下方的人忽然抓住了祂的手,毛巾翻卷,露出上抬的眸子,蓝光闪烁,似绝境的孤狼,也似其王。

“我不会屈服的,祂不配。”

瓷静静地注视着祂,忽而勾唇轻笑,抬手抹去俄脸上的水渍,说不清是欣慰还是赞许。

“这才是俄。”

柏林。

穹顶式的欧洲高楼于城区边缘拔地而起,通体米白色的多立克柱建在阶座之上,巍峨雄奇。

透亮无形的平开窗内,崭新的皮革沙发摆放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面前的小桌被漆油覆盖,黑白相间的花纹像荒野的血豹,微旋的设计给人一种流动的错觉,晕眩压抑。

突然,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上面,挡住了法观察的视线。

德坐在祂对面,示意祂喝点。

法没动,只是反复打量起这个狼子野心的阴谋家,德被祂看得不自在,面上却笑着:“身为盟友,我还是希望你能用信任的眼光看我,而不是——”祂比划几下,“这种警惕防备的眼神。”

法配合地翘起二郎腿,移开了目光,心里却没多少信服——德有撕毁合约的案底,怎么想都不可能全身心依附于祂。

知道有些事难以更改,德换了个话题:“这次你怎么不叫上英?我以为——”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法厌烦地打断祂,“我跟祂好像关系没好到这种地步吧?比不得你和意,这样都敢接纳祂。”

德弯了眼,琥珀般的眼瞳像嗜血的鳄鱼,看不出一点温情:“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在想你这些天在不高兴什么呢。”

祂取下右手的手套,活动着修长的手指,轻佻道:“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同伴,为什么不同意?怎么?你吃醋了?”

“你也不怕闪了舌头,德意志。”两人距离并不远,法冷声说着,一脚踩在祂膝头,锃亮的皮靴修饰出完美的腿型,收腰的长裤衬得这个姿势更是优雅。

德任由祂发泄,继续解释:“欧洲早该与美利坚划清界线了,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至于意这次会不会再次反水……那是之后的事。”

这一番话下来,法越发气恼——什么叫之后的事?难道因为意而失败了还可以存档吗?!

“呵呵,你对祂还真是情有独钟!”法一个字比一个字咬得狠,祂猛地踹在德的单人沙发上,其劲之大,竟连沙发带人地后仰了四十五度,要不是德反应及时,准摔个人仰马翻。

随着闷响落地,沙发重归原位,德劫后余生般扶额,耐着性子安抚法:“你要是信不过,就看着点祂,论智谋,祂比不过你。”

法嗤之以鼻:“祂接连背叛你,你倒不计前嫌,你真以为意是傻子?祂要是真的呆,就不会坑你坑得这么惨。”

刚才的意外让德的手套掉在了沙发旁,祂也不捡,直接取下另一只扔一块儿,起身走到法身后。

因为来得匆忙,法刚到时发型几乎全乱了,等德泡咖啡的空隙祂想重新扎一下,但还没扎好德就回来了,因此祂现在头发是散的,发带正搭在沙发靠上。

德撩起祂肩上的发丝,指腹无意似的轻蹭脸颊,被法一巴掌打掉。

祂微侧头,声音冷漠:“你最好明白,要是意倒戈,我也不会陪你送死。”

“听起来很有威慑力。”德也不在意挨了一下,再次将手伸向祂的头发,只是这次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了,祂一边替法束发,一边循循善诱,“可是到时候反悔美利坚可不买账啊,祂心眼多小,睚眦必报,我想意不会这么蠢,你也不会的,对吗?”

法从善如流:“是你太想当然了,美是霸道,但祂懂蛰伏,也懂局势,更懂利益。只要可以清除威胁,祂不介意与任何人结伴同行——当然,也不排除兔死狗烹的可能性,或者说可能性很大,不过我们若想与虎谋皮,这点风险自然是要担的。”

知道法拿话激祂,德系好发带,玩弄着白顺的发尾,淡淡开口:“你说,我的手艺和英比,哪个好点?”

“你用不着含沙射影,阴阳怪气。”法起身往外走,祂还有别的事,该说的也说了,祂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都是一路货色,分什么高低贵贱。”

“嗯——是该走了。”德将摸过祂头发的手放在鼻前轻嗅,邪笑道,“外面的人可等你半天了,是该好好聊聊。”

法脚下一顿,望向几十米外的大门,熟悉的金发像白纸上的墨点,怎么也忽略不掉。

身后传来德故意拉长调子的声音,有些慵懒,又毫不掩其戏嘲。

“支持祂独立的是你,为祂倾尽国力的是你,送祂自由女神像的还是你;如今背叛祂、与祂站在对立面的仍然是你。

“要怎么面对祂,你可想好了?”

法静止几秒,再度迈开脚步,踏入无尽长夏。

“说得真难听,这叫审时度势。”

不再理会德的反应,祂直往门口那人去,只是不知是因为这盛夏,还是炽热的心跳,脚下的每一步都如同赤脚踩在灼烧的铁板上,痛得祂想倒回去。

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曾经祂有过吗?

这么烫,这么痛。

法莫名回忆起来。

啊,不,不是烫,是冰,是祂在灰暗的荒芜之地,踏着万里风雪,一步一陷地走到那个金发小男孩面前,唤了一声“十三州”。

男孩抬头,脏兮兮的脸上是对生的渴望。

祂问:“想活吗?”

十三州怔怔地看着祂,反应慢了半拍:“……想。”

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法柔和了眉眼,在冰天雪地中伸出手。

“过来。”

寒风扬起碎发,头顶的阴云裂开一条缝,露出天外的曙光。祂宛如救世主降临。

十三州迷茫的神情逐渐转化为坚毅,将手递了过去。祂要赌一把。

“好。”

微哑,却又孤注一掷。

意识回笼,面前还是一片金灿,纯白色的雪却变成了白黄的阳光,金发的困顿小男孩也长成了一手遮天的世界霸主。

法在十米处停下,面无表情地与戴着墨镜的霸主对视。

美伸出手,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祂说——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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