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把车开进哥谭后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凌乱的街道和张口就是F开头的礼貌问候的哥谭市民，居然诡异的升起了一丝感动与亲切。
不是他对自己的异世界老家有什么美好滤镜，现在就算是换个土生土长的大都会人在这，也会觉得此刻的哥谭无比美丽。
毕竟大都会那些明显是被0229精神污染了的“友善”居民们，可比哥谭街头火拼的黑/帮们恐怖太多了。
“嗯其实……他们也没那么恐怖吧？”克拉克想了想，有点迟疑的说道，“也许他们只是想和你交朋友呢？”
布鲁斯闻言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克拉克感觉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阿巴阿巴玩泥巴的流口水傻子。
“哈？交朋友？你认真的吗？？”
布鲁斯决定收回自己之前下过的结论。
原来土生土长的大都会人眼中的——“我的城市最好”滤镜，比他们这些以排外、高高在上而闻名的哥谭人，还要严重无数倍。
“你真的觉得那是正常的现象？”布鲁斯现在严重怀疑克拉克只是表面看起来正常，实际上脑子已经被0229完全污染了。
他面无表情的调转车头方向，开始开着车在哥谭大桥附近游荡，准备一有不对就把克拉克送回大都会。
大都会已经沦陷一大半了，布鲁斯可一点都不想把可能造成模因污染的传染源带回哥谭。
“呃……确实是有点不正常，但其实大都会的朋友们一直都挺友善的，而且除了今天，其他时候他们都很正常，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克拉克看起来也有点不确定，但还是想为大都会的居民挽回一点形象。
因为大家真的都很好啊。
虽然克拉克学到的常识告诉他——正常人类不会保持着完全一致的笑容，甚至连说话方式和行为举止都一样，简直像是共用一套逻辑系统的机器人。
“而这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布鲁斯一路将车开到了河边，从这里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哥谭大桥，川流不息的来往车辆像是小小的玩具方块。
他下了车，车门关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布鲁斯看着对岸被太阳照耀的高楼大厦，心中愈发的压抑烦躁。
他从收容所出来的时间是十一点，在辛苦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才离开了那座美丽平和却暗藏危机的城市。
正午的太阳本该亮得刺眼，但在这温暖的阳光下，布鲁斯只感觉到了一抹透骨的寒意顺着衣领钻进脊背。
他想抽根烟缓解缓解心中的焦虑与烦躁，但往衣兜里伸的手却摸了个空，里面只有之前用来忽悠克拉克的假证。
克拉克也从车里走出，看着布鲁斯的动作问道：“你是想抽烟吗？养我的那些人不高兴和伤心的时候就会抽烟。”
“我才没有不高兴，更没有伤心。”布鲁斯挑高了一边眉毛，鄙夷的睨视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的克拉克，一直被隐藏的大少爷性子从身体里冒了个头。
“我不相信。”克拉克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从小到大就没几次感觉错的。
实际上确实非常不高兴甚至有点焦躁的布鲁斯：……
“闭嘴肯特，你想挨揍吗？”布鲁斯踹了一脚这个没有礼貌的异世界居民。
知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这个克拉克一点都不懂什么叫社交礼仪吗？
他脚上没怎么用力，但总感觉像是踢到了一块钢板
布鲁斯的手在袖口摩挲片刻，继续进行先前被打断的问话：“你说那些养你的人？是指你父母吗？”
看上去老实温和的老好人克拉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记仇的先指了指自己的嘴：“是你让我闭嘴的。”
布鲁斯闻言冷笑，危险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克拉克身上：“现在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把你沉到哥谭湾里。”
“这样是犯法的，你不是FBI吗？”克拉克看起来仍旧没有丝毫紧迫感，像是完全不相信他的威胁。
“呵呵，我可是来自哥谭的FBI，当然是个黑警。”布鲁斯眯了眯眼，将袖中的折叠刀抽出。
“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别想转移注意力，如果撒谎我就把你沉到哥谭湾里。”
这个克拉克全身上下都透露着诡异，但如果对方就是0229的化身，以祂现在的污染异化程度，应该没法保持那么正常的状态。
布鲁斯拿刀的手抵在克拉克肩头，闪着寒光的尖锐刀刃不知何时已经对着他的侧颈。
“可你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呃……而且其实我们大都会人把这片海峡叫做大都会湾来着……好吧我回答。”
看着愈发逼近的刀尖，有点担心自己坚硬的身体把刀给崩断，从而暴露自身异常的克拉克老实的回复。
“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是院里的人把我养大的。”
布鲁斯的身体僵了僵，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克拉克居然是这种身份。
“你没有去找过你的父母吗？”也许克拉克只是被人贩子拐卖了或者走失了，也许肯特夫妇也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儿子。
“我、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布鲁斯收起了折叠刀，他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多和克拉克聊聊双方的家庭，这样说不定可以知道克拉克的亲生父母叫什么、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也是FBI的特工。”
“唔……B先生不是黑警吗？”
克拉克对着布鲁斯开了个玩笑，他就说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虽然出场方式很不正常，但对方确实是个好人。
他抬了抬头，正午的太阳高悬在头顶，眼睛直面太阳的眩晕感让他有些恍惚，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感觉到了一股懒洋洋的困倦。
“所以等找到人你就准备打工还债吧。”
布鲁斯双手抱臂，决定等收容了0229后，再花点时间帮这个世界的克拉克找找父母。
感觉一下子从克苏鲁剧场变到小蝌蚪找妈妈了。
-“那你接下来去哪，B，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克拉克打了个哈欠，低垂着头询问。
布鲁斯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平行世界里，他没有任何朋友亲人可以求助，但0229很显然盯上了自己，他又没有太多关于0229的信息，明显处于大劣势。
“我们……先去韦恩宅，你记住，如果有人偷袭，和我一起不惜一切代价制服他。”
“如果你不想这个世界毁灭的话。”
布鲁斯觉得那天的神秘人很古怪，他明明打晕了自己，但却没有对他做什么。
“世界毁灭？为什么世界会毁灭？”克拉克不解的眨了眨眼，他觉得今天的太阳太灿烂了，晒得他有点太饱了。
嗯……氪星人晒太多阳光，会和人类吃太多饭一样晕碳吗？
“你没看到那些微笑的人？这是一种会扩散的范围性精神污染，放着不管只会让全世界都变成那样的怪物。”
虽然克拉克还没同意，但布鲁斯已经把他当临时队友了，毕竟世界毁灭最该着急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至于政府之类的国家机关，他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告知，那些人可不会相信一个异世界黑户的话，不把他关起来就不错了，更别说配合布鲁斯收容怪物了。
就算布鲁斯拿出了证据让他们相信，那些藏污纳垢的权利机关也只会想着如何利用研究收容物。
更大的可能性是把孤立无援的布鲁斯扣押下来，强行逼供。
所以他只能找官方势力外的人合作。
而目睹了先前那诡异的一幕，且还保持着正常理智的克拉克，就是最好的选择。
就算再怎么唯物论，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相信并配合布鲁斯的行动。
-“所以你是要找人一起去大都会阻止污染扩散吗？”克拉克困倦的点了点头，见布鲁斯已经重新回到驾驶座，也跟着慢半拍的上了副驾。
“是，不过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人。”
布鲁斯回忆着自己被打晕前的画面，光线太暗，对方几乎完全融入了黑暗。
而且被嘞住脖子后他的大脑因为缺氧而一阵阵发黑，根本看不见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
但布鲁斯还记得自己试探性的叫出爸爸的时候，嘞住自己的力道有短暂的放松……虽然也没松多少，还是嘞得他直接当场晕了过去。
但布鲁斯还是觉得那个人也许和自己的父亲有点关系，不然实在是很难解释对方来废弃的韦恩宅做什么。
这次有另一个大高个在场，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放倒。
-“找不到人的话你就不回去了吗？”克拉克躺在车座上，眯眼看着车窗照进来的阳光。
“找不到人的话你就做好进去当探路炮灰的准备吧。”布鲁斯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回了已经眯着眼睛休息的克拉克一句。
收容所里负责探路的成员叫什么来着？D级耗材？
开往韦恩宅的路刚好直面阳光的照射，布鲁斯抬手将车上的遮阳板放下，挡住了那直射眼睛的光。
布鲁斯：懂了，组团去打boss
只是在找老乡的**oss克克肯：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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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异世界的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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