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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阿戈尔和黎博利的逃亡

“黎…博…利……?”

一片狼藉的封闭藏室内响起低低地呢喃声。

黑发剑士呆坐在地,他兀自沉思着,眼眶内两颗表达情感的载体早已被挖去,导致他的情绪变化更难为人捕捉。

不知过了多久,死寂般的沉默被一串讥笑打破。

“哈哈…哈哈哈……”

“你们,把一个黎博利关在笼子里?”

“——混蛋!咳咳咳……”

因长期未饮水而干涩异常的喉咙在发声后牵连出一阵呛咳,棘刺捂住嘴,反复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那只白发红鬓的囚鸟。

本该翱翔于天空的生物被残忍地束缚在方寸之地,于是,微不足道的惊喜便能让他满足。

“呼咳…咳…”

平缓下呼吸和情绪,棘刺用满是血迹的手攒住胸口布料,思索着他这位终于现出真身的搭档的特殊之处。

最明显的一点,种族。

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深海猎人在游戏中都是与海嗣有密切关联的阿戈尔一系,而极境——耳羽尾羽——典型的黎博利特征。

一只鸟怎么会混进鱼的队伍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还需要他沉入记忆中寻找。

事不宜迟,棘刺当即将意识下沉。

……

………

“棘刺,训练还没有完成,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棘刺】跟随年幼的自己一起费劲仰头,头戴尖帽面束罩布的白发男性如同一堵墙般挡在他面前。

男性手边形状奇诡的重镰镰锋仍有未干的血迹,披风边角更是撕裂破烂,所有痕迹无不显示着这位猎人刚从战场归来。

此时,男性眉头紧蹙,严厉地看着他。

【棘刺】注意到男性扣在胸口束带上的铭牌。

近卫队长,烏尔比安。

“训练毫无意义。”

年幼的自己这么说道。

“你说什么?”

烏尔比安声音沉下来。

“我所学的一切都无法运用到实际,不能帮助你们,那还有什么意义。”

烏尔比安:“………”

上一秒还显得要揍人的三队长突然沉默下来。

“既然不同意我出战,队长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让我入队。”

这么说着,面对队长气势也丝毫不落下风的幼年棘刺大步离开训练场。

【棘刺】跟着自己回到宿舍,黑发金瞳的男孩双眼盯着钟表,安静地等待着。直到指针到达凌晨两点,他猛地跳起来,像那天一样避开巡逻队,从通风管道钻进了那个秘密实验场。

他看起来轻车熟路,这样的事恐怕已经干过不少。

【棘刺】再次看到被关在玻璃房里的黎博利。

窝在床上打滚的极境听到布帘拉开的声音,与耳后发丝混合的耳羽敏锐地抖抖,他蹦起来冲到玻璃旁。

“早上、晚上、不对,凌晨好棘刺!”

“凌晨好。”

棘刺坐到玻璃旁,两人隔着玻璃手掌相触。

极境靠着玻璃看棘刺不甚开心的脸:“怎么啦兄弟,你的队长还是不同意你出战吗?”

“嗯。”

“别着急,好事多磨,不差这一时半刻,说不定他们正在讨论呢。”

“或许吧。”

棘刺看向他认识的新朋友:“你呢,那些研究员还是不同意你搬出来?”

极境叹气,耳羽和尾羽低垂:“唉,叔叔阿姨们什么都答应我,就是这个不行。”

棘刺皱眉,道:“没有人该被关在玻璃房里。”

极境摸了摸自己的耳羽,笑道:“我这个样子也不太算得上是纯种人类吧。”

棘刺:“没有生物该被关起来。”

极境:“哇,兄弟你嘴真甜。”

棘刺不高兴地敲敲玻璃。

极境举手投降:“好吧好吧,谈正事。”

“怎么说呢,我…嗯……叔叔和阿姨他们说我得了一种病,”

“病?”

安静观望这份记忆的【棘刺】提起精神,他打量着面色红润看起来身体康健的不得了的极境,不觉得这句出自研究员的话是真的。

恐怕只是糊弄孩子的谎言。

极境点头:“这种病让我变得不太像人类,而且身体也变得很脆弱——啊虽然我感觉不出来哪里脆弱,但我不是医生,我的感觉可能也不准吧。”

“总之,他们说外面不够干净,如果随便离开这间玻璃房接触到外面的细菌,我就会在第一天的日出衰败死亡。”

棘刺:“真的?这听起来像是什么骗小孩的童话故事。”

极境托腮:“嗯……真的吧,叔叔阿姨们没有必要骗我吧。”

“他们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多出来的羽毛,还说我是天赐的宝物,要好好保护起来。”

极境翻出来一包薯片,想递给玻璃外的朋友,又被玻璃挡住,只能把薯片抱在怀里。

“无论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那些帮我治疗的仪器和药物也都很昂贵的样子,但他们从来不让我操心这些,还让我安心治疗。”

“虽然有时治疗会有些痛……但治病嘛,哪有不痛的呢。”

“就是……”

极境抱膝,脸贴住膝盖。

“有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如果能够看上一眼的话,哪怕日出之后便会死去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棘刺:“………”

黑发金瞳的男孩陷入沉思,几分钟后,他看着他的朋友,说道。

“好,我帮你出来。”

极境愣住,他眨巴眨巴眼睛:“诶?诶——?!”

白发红鬓的男孩耳羽都炸开了,他手忙脚乱地比划:“那什么、不是、按照故事里的发展棘刺你应该拒绝我,然后陪伴我渡过难关,接着主角治好病出院完成两人当初的梦想,最后夕阳下相视一笑——为什么棘刺你直接就说帮我出来啊!”

“太吓人了好吗?!”

【棘刺】忍不住抽抽嘴角,这是什么被写烂了的老套故事,极境一天天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幼年的他更是不耐烦,直接了当地问:“那你要不要出来?”

“等等、都不给我思考时间的吗!”

“3、2——”

极境尖叫:“停、停!我要我要!”

棘刺满意了:“这段时间我观察过这个玻璃的材质,未必不能劈开,明天我会想办法把剑带进来。”

极境惊魂未定:“……兄弟你好怪,我敢打赌除了我之外你绝对没朋友。”

棘刺:“赌注我要你的那缕红头发。”

极境捂住脑袋,惊愕:“这可是帅哥的特征,不行不行换一个。”

“就要。”

“哇好蛮不讲理,但我觉得我的判断不会出错,赌了!”

两人隔着玻璃击掌。

极境有些兴奋,他从散落的书堆里扒拉出来一本殡.仪文化专业书,将其中一页贴到玻璃上。

“看这里棘刺,书上说人在将死之时周围人会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愿望,这在社会文化中被称为临终关怀。”

棘刺看着极境亮晶晶的灰瞳:“你的愿望?”

极境搓手:“嘿嘿嘿兄弟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极境把脸贴上玻璃,两颊的婴儿肥被挤成一摊,他期待地看着玻璃外的棘刺,欢喜地叫道。

“棘刺棘刺,好兄弟!”

棘刺面色微变,上半身向后仰。

极境兴奋:“你之前不是说你的队长,那个一身黑漆漆的烏尔比安先生有一顶帽子吗?我记得你说过那帽子上有一根跟我头发一样颜色的红羽毛,超级亮眼!”

棘刺:“………”

棘刺:“你想要那个?”

极境点头如捣葱。

棘刺:“……上周,队长把斯卡蒂从船上踹下去让她跟鲨鱼搏斗。”

极境:“嗯嗯嗯!”

棘刺:“上上周,队长让摩梭索瑞负重100斤围着基地跑50圈。”

极境:“嗯嗯嗯!”

棘刺:“上上上周,队长试图让劳伦缇娜和他通宵单练三天,虽然训练还没开始队长就被二队长揍了。”

极境:“嗯嗯嗯!”

棘刺冷静地看着极境,强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极境。”

极境耳羽扑扇:“你说。”

棘刺:“我会被队长练死。”

极境:“所以烏尔比安先生的红羽毛——”

棘刺默然,他抹把脸:“明天凌晨来找你的时候我会把它带过来。”

极境窜上天:“哦耶!棘刺万岁!”

一番闲聊,棘刺表情带着肉眼可见的沧桑准备离开。就在他爬上通风管道时,背后已经被重新拉上的布帘内忽然传出极境的声音。

“棘刺,你是怎么确定我会答应你的呢?走出笼子对我来说可是死亡啊。”

【棘刺】听着背后的提问,几乎和幼时的自己同时回答道。

“不是死亡,是自由。”

极境苦笑:“真是文艺的说法。”

棘刺:“是你太笨了,想法全写在脸上。”

极境:“喂喂真过分,我的智商可是很高的!”

棘刺撇嘴,扣好通风管道的铁栅栏离开。

视角在布满灰尘的管道中穿梭,【棘刺】思索着这次年幼的他与极境见面暴.露出的信息。

看他的样子,这时他似乎已经像这样偷偷摸摸和极境多次见面,但是却愣是没被其他人发现。

不,应该说真的没被发现吗?

【棘刺】不相信,年幼的自己阅历不足,现在也没上过战场,身手比往后差远了,能安全避开基地的巡逻队已经是超常发挥,怎么每次来秘密实验场场地内都是一副下班关停的模样,连摄像头都熄灯了。

仿佛……特地清空人员等待他到来一般。

【棘刺】一惊。

这时视角变换,幼年的他从通风管道的出口跳出来,安装好管道的铁栅栏,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

【棘刺】正精神紧绷,下意识观察这个偏僻角落周围的环境,余光骤然瞥见地砖反射出的模糊影子——不远处,一团黑影藏在他身后走廊的拐角处。

【棘刺】感觉到幼年的他拍打衣摆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接着,若无其事地收拾好首尾离开。

他发现了,但揭穿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假做不知。

【棘刺】有些欣慰,这么看小时候的他还是聪明的。

视角随着走动在变化,小棘刺余光一直在看地砖,似乎也想以尽量合理的方式看清那个隐藏在阴影里的人,这大大方便了【棘刺】观察。

终于,在即将走出这节走廊时,墙面的一次反射映出那人的模样!

【棘刺】睁大双眼!

一瞬的反射呈现出的是——

一位披着宽大斗篷的老者,衣着具有典型的宗教味道。他的上半张脸模糊不清,【棘刺】只能看到他垂到胸前的浓密白胡,仅露出来的一点皮肤颜色青白。

下一秒,眼前再次黑屏。

……

………

“噗咳咳咳……呼呼……”

棘刺猛地惊醒,嗓子干涩的几乎冒烟,让他爆.发出一阵咳.喘。

怎么回事?

脑袋昏昏沉沉,棘刺探上前额,温度高的烫手。

啊,不妙,快40度了……要暂停去吃些药吗?

棘刺晃晃悠悠爬起来,双手撑着修理台思考半响,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太麻烦。藏室里没有药,想要得到治疗必须中断实验出去求助,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太好看。

吓到别人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棘刺不确定他还能不能抓住这么好的机会找寻过去了。

“区区高热,海嗣的生命力可没那么差吧。”

棘刺笑道。

烧也烧不死,干脆继续。

但以防万一,需要先把得到的关键信息记录下来。

棘刺摸索着想要寻找纸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实验开始的匆忙,藏室里没准备这些物品。

计划完备才能无后顾之忧,之前还是冲动了。但人总不能被饭噎死,随机应变是每个人都该有的能力。

棘刺用食指随意沾了沾某个还没有愈合的新鲜伤口,湿润感传上指腹。

笔有了,干净的纸……

棘刺动作卡顿,啊,藏室里还有哪些地方没被前两天的他祸害过?

他看不到。

真让人头疼。

第五天。

应该是第五天吧,藏室内日夜不明,失去视觉也让棘刺对时间的感知不再准确。

总之,经过一番折腾,他还是把想记下的信息写到了修理台台面上,谢天谢地他还没祸害过修理台。

“那么,继续。”

写完最后一划,棘刺席地而坐——这是最舒服的姿势——将意识下沉。

……

………

再次睁开眼睛,视角的画面上下晃动,【棘刺】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浑身肌肉也酸痛的要死。

低头,他手里正抓着烏尔比安帽子上的那撮红羽毛。

【棘刺】:……

他记得烏尔比安之前出战归来浑身上下最干净的就是帽子对吧。

他现在居然还活着,真稀奇。

年幼的棘刺背着比他还高的剑费力地避开巡逻队,来到那个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通风口前。

他钻进通风口,剑太长,爬到管道内的一些转弯处时棘刺就过不去了。于是他直接破坏掉管道,在楼板与楼板之间的夹缝内沿着管道的外层攀爬,在临近出口的时候再次切开管道壁,从出口爬出去。

“欢迎欢迎,我早就准备好了兄弟!”

拉开布帘,穿戴整齐的极境趴在玻璃上等待棘刺——所谓的正式依旧是那身不变的白衣白裤,毕竟极境只有这种衣服。

棘刺对着玻璃拔.出剑:“我开始了。”

极境退开。

“锵!”

剑光如虹,刺向华美的牢笼。

【棘刺】看着年幼的他咬牙挥舞着那把对于他来说太过巨大的剑,这剑应当是根据他成年的身高来打造的,并不是很适合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使用。

但棘刺依然将这把剑用的很顺手。

在剑尖与玻璃相击的那一秒,警报骤响!棘刺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浑身肌肉发力,猛地跳起——跃起的高度让他的剑终于不用拖拉在地——剑身划过半空,巧妙地借体重和下落势能甩出【棘刺】熟烂于心的起手式。

至高之术!

“哗啦——”

“走!”

两只手终于相握。

黑发的阿戈尔拉着白发红鬓的黎博利逃往自由。

两人顺着通风管道原路返回,明明在实验场时已经能听到由远及近的密集脚步声,但当两人跳出通风管道,基地里看起来仍然一片平静,井然有序。

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棘刺拉着极境,依照早已准备好的计划极速接近基地出口。

“看来无论善恶,你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干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秘密设定一个不为人知的实验场,在主要实验品逃离时不敢大张旗鼓地搜寻,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极境气喘吁吁,他一直呆在玻璃房里,没有经历过任何训练,体力比不上棘刺。

闻言极境笑道:“所以我要离家出走啦,去做个坏孩子。”

棘刺勾起唇角:“坏孩子没什么不好。”

极境:“对吧对吧!哈哈哈哈哈——”

两人没有走基地任何一个出口,棘刺带着极境跑到厨余垃圾投放口,他推极境爬上去。

“从这里走,早晨会有一班垃圾车开出去,你藏在垃圾堆里,虽然脏些,但没人会仔细排查那里。”

棘刺把烏尔比安的红羽毛塞.进极境手里,催促:“快走。”

极境跪在投放口,抓住棘刺的手腕。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棘刺。”

棘刺摇头:“我不能走,研究所对我的重视显露在外,我离开基地的次数并不多,每次都有队长级猎人陪伴,要是发现我不见了基地就有理由光明正大派遣人员搜查了。”

极境反而笑道:“什么嘛,棘刺你还说我,你不也跟我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吗?”

棘刺愣住。

极境:“只不过你的笼子比我的笼子大而已,但大小又有什么分别?笼子就是笼子。”

棘刺:“………”

极境把棘刺往上拉:“来吧,我们一起走,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去看看外面的天空。”

棘刺抿唇,他反手握住极境的手爬上了投放口。

两人一起逃出了基地。

【棘刺】安静地看着两个孩子一起逃亡,他们紧张地在基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避开外部巡逻,爬过礁石和荒地,钻进稀疏的草丛和树林,渐渐远离防守形如铁桶的建筑物。

这对两个孩子来说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

耳边是两人急促的喘.息声,【棘刺】借着年幼的他的双眼向身后的基地望去,敏锐的感官让他捕捉到了遥遥望来的视线。

年幼的他没有发现,但【棘刺】感觉到了。

是他的兄长和阿姊们吗?

【棘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两个疲惫的男孩最终在一片在他们看来足够远的沙滩停下脚步。

极境从棘刺背上跳下来,他出来的时候没有穿鞋——玻璃房里铺着地毯,他没有鞋这种东西——所以跑了一段时间脚心就被石子划破了,只能让棘刺背着他。

“谢了,兄弟。”

“你该多吃点。”

“夸我身材苗条可以直白些。”

棘刺没说话,极境拉着他在海滩边坐下。

棘刺问:“就在这里?”

极境双手撑着身后的沙滩,仰头看着面前同样昏暗的天空和海洋——海面与天空的交接线只冒起了微微的光,太阳还没有升起,但是快了。

“就在这里吧,有天空有海洋,多棒。”

他感叹:“跟书里说的像,又不像。”

“哪里不像?”

“嗯……很大很大。图片有边界,但是外面的世界没有。”

极境笑着看向棘刺,洁白的耳羽在黎明到来前的黑暗里散发着光。

“能在这样广阔的世界迎来死亡,真是太棒了!”

棘刺看着极境,金瞳仿佛镜面将笑着的黎博利纳入眸中。

“………”

“我们打个赌吧,极境。”

“诶?我不会输哦。”

“如果日出之后你没有死亡,就把你的耳羽给我一根吧。”

“……兄弟你有些变态诶,虽然没有人跟我说过,但我感觉耳羽对我来说貌似是不能轻易给出去的东西。”

“赌不赌?”

“你简直戳中了我的胜负欲,难以拒绝——这个赌约我接了!”

“一言为定。“

“违约是小狗!”

两只手相击。

两人躺在沙滩上,极境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昏暗的天空,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棘刺,大概还有多久日出?”

棘刺掰指头算:“大约一刻钟。”

“哇,时间过得真快,这么看我们跑了好久。”

“基地的反应速度不会太差,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棘刺顿了顿,又道:“但一刻钟的时间我们还是有的。”

极境翻身,侧躺着看棘刺:“那不是很棒嘛。”

棘刺:“嗯,很棒。”

他们有机会等到真相。

极境问道:“棘刺,你那些兄长和姐姐也和我的叔叔阿姨们一样吗?”

棘刺摇头。

“不,他们……也没有办法。”

“如果他们有办法的话,劳伦缇娜就不会成为修女了。”

极境垂眸,声音流露出无法理解的意味,他轻轻道:“为什么呢?深海猎人明明都是英雄……人类在面对灾难的时候不是应该共同御敌吗?”

棘刺:“……我不知道,人向来都是复杂的生物。”

极境呈大字形躺在沙滩上,他沉默半响,大叫一声坐起来:“哇——可恶!真是为难人,我们明明只是小学生对吧——按年龄来算我们两个肯定都是小学生——为什么要思考这种复杂的问题啊!”

棘刺也坐起来:“我们没上过小学。”

极境挠头:“所以要思考这种问题?兄弟你这是什么逻辑啊,照你这么说世界上就没人敢辍学了吧。”

棘刺看着海平面上逐渐升起的太阳,拉住极境的手。

“日出了。”

极境依言望去。

白发红鬓的黎博利睁大双眼,他慢慢放下鬓边的手,灰瞳逐渐被初升的曜日填满。

宛如一场无声的宏伟乐章,天幕随着太阳的升起被渲染上层叠的金光,黑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畏缩地掠过黎博利和阿戈尔的头顶,海面波澜起伏,捕捉了光明,与天空一同奏响黎明。

黎博利向太阳伸出手,指缝间露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瞳眸如同最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

他轻声低语。

“日出,真漂亮啊……”

一整章的回忆,极镜的白月光滤镜简直拉满,写海胆鸟真的好快乐。

*关于黎博利的耳羽:黎博利会通过赠送自己的羽毛来托付情感——嗯,这是官方说法。

*其实看立绘极境应该是没有尾羽的,但有耳羽没有尾羽总觉得少点什么,如果与游戏出现不同就当私设吧,还是想把极境作为鸟类的特征表现的更明显一点。

*我一直认为把一个黎博利关起来是很残忍的事情,黎博利拉丁语为Liber,本义为“自由”,把一个以自由为名的种族囚禁——更别提黎博利干员原型基本都是鸟类,鸟类可是会抑郁而死的。

*争取下章太宰中也破门而入,算算时间……真不是个好时候呢,棘刺。

*那个帮棘刺见极境的老者是谁呢?猜猜看,又是一个熟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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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阿戈尔和黎博利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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