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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刚门与糖(下)

地球上百分之99的闺蜜之间,在她们的世界里除了她俩,几乎没有一个好人。

我和刚子就是这样。

初二那年,同性恋这个圈子突然空穴来潮,我们班一些明明和男生处过对象的女生一夜之间全变成了女同。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领头人物就是仗义姐、大嘴巴姐和仗义姐(缩水版)。

也是一瞬间,班级女生彻底分成了两派———拉拉派和异性派。

刚子肯定是异性派,我虽然是男生,但是这并不影响仗义姐拉我入伙。

但是与她们的沟通中,我也是慢慢明白了,世界上有同性恋这个东西,那天封面上看到的不是朋友是爱人。

俩个男生也可以拥抱,牵手,亲嘴,做….吗?

我开心地问着奶奶。

然后是一巴掌。

后来每次聊到这个话题,奶奶总问我是不是虎是不是疯了,但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令人震惊的。

我把这个问题问了仗义姐和刚子,却得到了不太一样的答案。

仗义姐说现在老一辈无法适应新时代的产物,她们已经out了,现在是年轻人的主场,应该主张自由狂放,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

刚子说仗义姐是个傻逼。

我对这俩个解答都颇为满意。

但我也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复,同性恋,起码在中国,不太友好。

我第一次为他们感到悲哀。我是发自肺腑的替他们感到担忧。

此时突然想起来史铁生先生的一句话。

“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年少无知,天不怕地不怕,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

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停下来,回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

初二那年,堪称“百花齐放”大赛,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比如在某一天的下午,刚子偷偷跟我说,韩仁月好像处对象了。

这个我们班的大学霸,但是她有点像个百变马丁。

她可以是混二次元的元气少女,也可以是喜欢搞女同的短发铁t。

可以是模仿仗义姐东施尿频的缩水版,也可以是把自己幻想成大女王的抽象派。

韩仁月这个女孩,按刚子的话说就是。

学习好的精神都不正常。

她虽然是仗义姐的拉拉派,但是她竟然同时脚踏两只船。

这种我在电视剧里才看得到的故事,竟然发生在了初二的校园里。还是由我亲自揭发。

事情大概是韩仁月有个小学一直联系的地下男友,但是对外宣布早已分手,但是他俩经常偷偷在学校大门口见面,有一次被刚母碰见,因此我俩会定时偷偷观察她们的一言一行。但他俩的见面每次就是亲,刚子甚至说韩仁月嘴都快亲烂了。

但是我们俩也没有闲到对外说这件事。只是某一天,我串座后的后桌一桌逐渐和我与刚子一桌日益熟络。

是之前被刚子锐评长得像鳖的男生和他同桌。

他同桌在我们学校很风靡,首先他很高,其次,

他很高。

他学习不好长的还像葫芦,但是他很高。

一高握所有。

在某次我们四人聊天中,葫芦哥透漏他有一个女朋友,但不能告诉我们。

他说他俩很甜蜜,已经处很久了。

之后他说了一些刚子在和卷毛谈时说过的一系列屁话。

然后我随口一说:“哦哦那你是咱们班第二个有对象的了。”

“第一个是谁呀宝贝?”大鳖贱兮兮地问。

“韩仁月啊。”

“啊?你们怎么知道的。”葫芦哥问,似乎脸上冒着红晕。

“怎么不知道,和她的矮子男友天天亲啊。”

…………

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刚子突然给我拽出去说我俩要去接水。

“干嘛,你明明连水杯都没拿,你要用屁股接吗?”

“你虎啊你看不出来啊,那傻逼被那个啥了。”

“咋滴了?”

“就那个了呗!”

“哦哦哦!我懂了!”

“懂了就行,你别往外声张了这个事太瘠薄尴尬了。”

“奥。”

我和刚子各怀鬼胎的回了座,由于我一直思绪不宁我连英语课都没听进去。

我竟然没想到,葫芦哥竟然有红脸病。

再然后事情的走向便走向不可控,葫芦咬死不放一口认定我看走眼了,他说韩仁月不会做这种事。

“其实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被小三,可怜的无知男人。”刚子悻悻道。

但是我又是那么的轴,他越跟我犟我越不服输,于是我带他偷偷去。

“捉奸。”

然后是一场腥风血雨,我本以为葫芦哥会立刻与韩仁月分手并痛殴她一顿。

但恰相反,葫芦哥整日以泪洗面,求韩仁月不要离开他的生活。

说没有她的生活形如枯木。

葫芦本来就该挂在枯木…..

后来韩仁月的事不小心被全班得知,也因此韩仁月正式和仗义姐反目成仇,而葫芦成了全班最大的笑料,我也被一度称为捉小三侦探。

这件事韩仁月恨了我一辈子。。

她开始进攻我,起初她想用学习打压我,可是疫情那年之后我的学习突飞猛进,几次下来她甚至比我低几分,这让她元气大伤。

再然后她开始进攻我的交际圈,她首先就是找到刚子,跟她吐槽我的毛病。

但很可惜,刚子当时沉浸爱情,她发的东西想也没想就把聊天记录转给了我,我顺手转给了李逵。

她再遭重创。

最后一次是她当年找我茬,把我疫情打游戏的事告诉了李逵,虽然这次她得逞了,但我也不甘示弱,刚子跟我说做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我把她做的所有破事全部写在了小纸条里,然后装作不经意间扔进韩仁月家的门口,故意掐好时间让她爸发现。

然后她的手机彻底消失,随之而去的还有她整个人。

这场战争我赢。

但这还没完。

我不知道这么说是否合适,但是没有韩仁月我也无法进一步前进。

一天夜里韩仁月突然给我发微信,问我是不是同。

我沉思很久,我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说不是吧我确实从没对哪个女生产生萌动,但是如果说是,我会不会被当作另类。

对,另类。

这个词语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却挥之不去,与之同行的,是长达一生的耻辱柱。

我没有回答她,我不知道如何去说。

但我从那天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而当时仗义姐和大嘴巴姐这俩个人,也是猎奇没边,俩人从一夜拉开始,就变得莫名其妙,之后俩人走向暧昧,从朋友转为拉拉。

再然后就是你死我活,大嘴巴姐天天在□□说说发伤感文案,而仗义姐竟然抽起了烟,甚至每次抽烟都定时发送说说。

刚子说是王八配绿豆的俩个死东西,我一直觉得刚子是很中肯的存在。

但我也第一次了解到,世界上除了男同,还有女同的存在。

初三那年由于我网课没关麦,和刚子辱骂老师被听个正着之后,全校女生都开始加我微信。

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班的绿茶姐和公主病。

这俩个女生每次都会一身没骨头的样子贴过来,夹着嗓子说“不要啦哼哼哼。”

最终的结局依然是刚子挑起重任,与二位展开个鱼死网破。

当时的处境我是很尴尬的,我虽然是刚子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和绿茶姐妹关系也还好。

我本来一直想处于这种尴尬的关系,所以我选择中立。

但有时候绿茶姐妹的撒娇会让我心里五味杂陈,她们有时候会拽着我的胳膊发出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诶呀我最近好穷啊,好想买好利来的小蛋糕。”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说:“哈哈哈我可以请你吃呀。”

但是我,也许会说:“那你卖身啊。”

又或者,她们有时候会穿着当时流行的jk制服和洛丽塔,在我面前摆出很懵懂无知的样子。

比如突然故意的撞到别人胸口,然后假意的揉了揉眼睛,连喊三声“对不起呃giegie”然后弯腰鞠躬闭上眼睛嘟嘟嘴。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男人会因此沦陷,我只觉得实在不行就去买个导盲犬吧,而且她们有时候笨的让我厌蠢。

直到她们说出了我就是个不要脸的死娘炮死男同这句话…

也是认识逐渐深刻,我开始下意识“怀疑自己”。

有的时候,我会发现和男生肢体接触的时候,身体会一瞬间发麻,但是绿茶姐妹每次带球出击时,我却毫无反应,转身离开。

有的时候,被刚子的卷毛男友吃醋的时候,我甚至会下意识的疑惑道。

为什么会吃我的醋??我们只是姐妹。

姐 ,妹?

不是不是。是朋友。

纯洁的男女关系。

就是天天黏在一起但是却不会动心的关系。

就是即使朝夕相处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或者暧昧的瞬间。

就是可以自然的蛐蛐任何人,就像平凡的小姐妹。

这也许就是姐妹。

在初中四年陪我疯闹傻笑的女孩,不需要刻意讨好我,却能一眼明白我的感受,明明她刻薄的要死,却属她最懂我。

这或许就是,一生挚友。

每次经历都与其分享,好的坏的都与之分担的女孩。

也有一天会选择离开。

在她分手那天,我认为我应该为她感到难过,但是我的潜意识里却是暗自欣喜。

我不明白,我明明对她毫无兴趣,这又算什么,占有欲?

我试图安慰她,但我想起来还会有下一个卷毛哥,他还会吃我的醋,她还会疏远我,我们还会分道扬镳。

我一时语塞,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心情,一起品尝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糖果抵不过只是几天的鲜花。

刚门最终是没拆开的,它就静静地在储物柜里,一呆就是一年。

疫情归来,盒子里的糖果早就凝固,我也不再去打搅,我有我的学业。

握不住的沙,不如随手扬了她。

我的学习突飞猛进,一时之间成为全班之敌,换到小班之后就更见不到刚子了,偶尔能从韩仁月口中听到她的消息。

她还是那么透明,还是会背地和别人蛐蛐,还是喜欢暗地里偷偷打量每个人的一切。

还是那么黑,眉毛还是那么粗,脸盘子还是很大,还是一周爆两痘。

不知道她有没有新交男友,

不知道她有没有尝试打开那盒破糖。

不知道她是否在意我的离去。

不知道她是否在某一度发现,原来我是“另类”。

如果发现她还会和我玩吗。

她会不会也和别人一起笑话我这个娘娘腔。

就算不发现,我们的友谊能持续到天荒地老吗。

她能接受“男同”吗。

太多的未知了,对于一个另类来说,理解终身似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初四那年特别快,由于疫情的耽搁,老师加速讲述知识点,我在只有十个人的小班每天似乎活的昏天黑地,但我却试图享受着。

我不用担心每一段关系的变质与走向,我不用顾虑任何人的想法,我不再去说那些讨好性的话语,我也不必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刚门上。

似乎和刚门在电话里说的“一切都会好的”就成了最后的半句再见,仿佛一切真的都会好起来一样。

由于中考改革,考体育,由于先天性运动白痴的我学习不错,全校老师重点关注我的体育成绩,尤其是我跳了一米五的跳远。

“朱彗霏,来练跳远。”

我记得我站在操场外沿,晃动着手臂,然后摇摆下蹲,在全班人的注视下,

我飞出弹跳落地翻滚爬地被抬起进医院。

这个事甚至登上校园墙,全校第一跳远摔出血。

我一边打着石膏,一边看□□动态校园墙的评论。

我看到刚子点赞,但没有言语。

如果是之前

会说什么吗。

她也许会说“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笨逼干啥啥不行。

她也许会笑话我天生只是学习的料。

她也许会说我想变成绿茶三姐妹,也喜欢装笨摔倒。

但是她这次却什么也没说。

我被迫报了跳远班,并被嘱咐特地关照我。

我每次偷偷躲到一边时,那个教练都会漏出猥琐的笑容,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让我跳。

这个画面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看的新闻,马戏团表演者用鞭子狠狠抽打小动物套圈。

我发现并无两样。

我硬着头皮展现了跳近,最后甚至跳的本体出去了,鞋留在了外面,教练气的脸色发青,然后让我后面一个女孩继续跳。

哦 ,这还有个人:

因为长得太黑了又不说话,我竟然完全没看到。

只见她纵身一跃,跳了1米。

教练把我俩都赶了回去,说我俩适合当一摊狗屎。

就这样我俩被迫回学校上晚自习,久违的午后散步,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有点没意思就是。”

“哦哦这样,对了刘桂和她男友分了嘛?”

“诶呦卧槽这个傻逼我都没跟你说,这骚玩意把我们都….”

………………………….

落日的晚霞伴随着微风,刻薄的俩个身影融为一体,想说好了一样俩个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提起之前那段短暂的分离,但是似乎又都懂了些什么。

我也时常思考,我为什么会选择回避。

仅仅是因为她忽视了我?还是因为怕被传绯闻?

想了好久,我都想不明白。我之前的每次行为都可回答,但这次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成为了我一生的未解之谜。

从那过了很久,我和刚子会断断续续的在□□上聊上几句,时间不长,但好在有些回忆在。

那段时间每日在学习的压力很大,但是出奇的刚子却能保持陪在我身边,或许是她也在为学习着急?

还是没有新的卷毛出现?

我无法懂也不想懂。

毕业来的太快,中学结业那天似乎莫名其妙就结束了,我和刚子一起久违的吃了最后一顿饭。

我了解到她肯定没法和我上一个高中了的时候有些伤感。

但我又在她说要一直保持联系时感到欣慰。

在回去的那条路上,就是从学校往家走的那条路,我们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还能走多少遍。

每次走到那个十字路口都要挥手再见。

这次刚子没有看我,很难为情的说着几句话。

“你那盒破糖,我有好好保留。”

“你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轻易走散。”

“你永远不是另类。”

我挠挠头,似乎终于得到了当年的解释。

我会永远爱你,非同寻常,无与伦比。

即使我不是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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