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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不出意外地,又被庞弗雷夫人敲打了一顿后,加布里埃尔才获得离开医疗翼的许可。

塞德里克没有先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加布里埃尔止血和喝了一小瓶补血剂。他们一起走出医疗翼向礼堂前进时,嘴里还不停地聊着塞德里克第一个项目的表现,那个堪称完美的非生物变形和被火烧着脸的意外。

快要到礼堂的时候,加布里埃尔突然站住不动了。他的内心突然出现了一阵古怪的痉挛,就好像下楼时踏空了一级台阶。

“嗯。”他支吾着,假装忙碌地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卷成一团扎在脑后的金发。

“怎么了?”塞德里克说,语气平缓温和。

“我舍友说,如果我们都找不到伴的话就一起搭伙去舞会。我是说,如果你,嗯,找不到人…不对,当然不会找不到人,就是,如果…”加布里埃尔说得语无伦次,字音都没来得及咬准。

但塞德里克听懂了。他又一次笑了起来,“勇士要开舞,你愿意吗?”

“可以呀。”加布里埃尔说,“我喜欢做第一个。”

“对不起,你说什么?”罗恩说,他似乎想把魔杖当着掏耳棒直接插进自己的耳朵里。

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加布里埃尔环顾四周,把自己和塞德里克一起去舞会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朋友们。

“可他是,是一个男生。”西莫说,脸上带有一种惊魂未定的神情。

“那又怎么啦?”加布里埃尔说,“我们本来不是也说找不到伴就自己内部搭伙吗?”

“可是,可是我们又无所谓,勇士要在全校人面前跳舞啊!”罗恩说,他似乎正拼命忍住笑,不停拍着哈利的胳膊,“你们可能会被认为是同性恋的!”

“你们找到搭档了?”加布里埃尔问,他把借给罗恩和西莫的作业一把抽了回来,然后将胳膊抱在胸前。

“呃…”哈利说,“我们打算斯内普测试过后还活着的话立刻去邀请。”

“那就是还没有,”加布里埃尔尖锐地说,“而我找到了。”

他用视线恶狠狠地挨个扫过面前把头低下的男生们,继续说:”有些比较传统保守的人,容易把同性搭配与同性恋联想到一起,完全是想多了。”

“你只要能跳,管他是什么搭配。”

但事实上,加布里埃尔远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无所谓。

他几乎第二天就开始后悔了,主要是怕丢塞德里克的脸。他冲去停在湖面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旁边,准备随便拦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麻烦他把卡特丽娜和奥托叫下来。等他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正好拦着了威克多尔·克鲁姆。

“抱歉,请问你可以帮我叫一下卡特丽娜?斯皮尔曼和奥托?沃格尔吗?”加布里埃尔问,他尽量直视眼前这位出了名的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队找球手

克鲁姆长得又黑又瘦,皮肤是灰黄色的,一个大鹰钩鼻子、两道黑黑的浓眉,看上去就像一只身材巨大的老鹰,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算不上丑。他似乎是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但加布里埃尔没太看懂,用不特别流利但也不蹩脚的英语说,“你是德文特,我认识你哥哥。”

“对,卢卡斯是德姆斯特朗毕业的。”加布里埃尔也跟着咧了一下嘴,“他是你们魁地奇校队队长,你们也许一起打过球?”

“当然。我们打过非常多次,他是一个很棒的守门员。”克鲁姆说,“卡特丽娜也打得很好,之前他们问过我说愿不愿意和霍格沃茨的学生打友谊赛,是帮你问的吗?也许等比完第二个项目后可以约一天时间。”

加布里埃尔激动地差点跳起来,“真的吗!你,哦,天啊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的。”克鲁姆说,“我也很怀念飞翔的感觉。我去帮你把他们叫出来吧,嗯,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加布里埃尔说,“如果是和哈利或者第二个项目有关的话我不会回答。”

克鲁姆被逗笑了,“不,都不是。我是想问,经常和你们待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她…她今天还去图书馆吗?”

“赫敏?你是问赫敏吗?”加布里埃尔睁大了眼睛,马上拉近距离小声追问,“你是不是,你每天就是为了她去图书馆吗?”

克鲁姆露出了一种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或者到底要怎么回答的表情,灰黄色的脸颊上有一块颜色突兀地变深了。

“我在礼堂的时候碰到她拿着很多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去图书馆的。”加布里埃尔沉默了一会儿,才张开嘴,“祝你好运,别欺负她。”

“谢谢你。”克鲁姆冲进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里,没几分钟就把还穿着睡袍的奥托带了出来,然后一个人迅速向霍格沃茨城堡走去。

“怎么了?”奥托目送他远去,又回过头来,“你今天想参观我们的船了吗?”

“这世界好像疯了。”加布里埃尔喃喃自语,“这世界好像真的疯了。”

和奥托、卡特丽娜的聊天简直是毫无意义。

“所以你们四年级以下的学生不能参加舞会?”卡特丽娜也穿着睡袍,直接躺在黑湖旁的草地上,“那我去邀请金好了,她是不是还没到四年级。”

“金是谁?”奥托问,他不笑的时候就像一个靠瞪眼就能吓死犹太人的二战德**官,“那我怎么办?”

“如果克鲁姆邀请不到赫敏的话你可以和他搭伙,这样我就不是唯一了。”加布里埃尔建议道,“不是金,是金妮。我朋友的妹妹,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和卡特丽娜见过。”

“等等,那不都是半年前了吗?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停了几秒,加布里埃尔立刻追问道。

“没有联系啊,这有什么关系。”卡特丽娜在草坪上翻滚几下,“她很漂亮,又不能独立参加舞会,我去邀请她的理由很充分啊。”

“你快去吧!”加布里埃尔兴奋地说,“再不去说不定她就要被人邀请走了。”

“你就是指望着再多几对同性组合。”奥托指出,“但事实上,两位女性一同跳舞早已被社会普遍接受。”

“我查过了,包括阿根廷探戈在内的许多舞蹈最开始都是纯男性活动。”加布里埃尔不满地给了奥托背上一巴掌,然后声音又小了下来,“两个男生跳舞,就是很正常,对吧?”

“对。”卡特丽娜说。

在知道克鲁姆对赫敏有意思之后,加布里埃尔连续几天都没有再去图书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明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就是有些尴尬。他给卢卡斯写了一封信,问了一些关于克鲁姆的问题,打算下课就去寄。正是因此,在周五魔药课的测验上他一直很难集中思想,不过还是很快就做完了。斯内普冷淡地扫了他一眼,给他打了一个在高分段里算比较低的分数,他偷偷转过头翻了个白眼,正好看到哈利忙手忙脚地进行下一步操作,但是最主要的粪石还没有放进去。来不及提醒,斯内普就以瞬移的速度走到了哈利面前,给哈利打了一个低的可怜的分数。

下课铃一响,加布里埃尔就抓起书包,朝地下教室的门口冲去。

“晚饭桌上见。”他对迪安和西莫说,一边挥了挥抓在手上的信一边冲上楼去。

他匆匆穿过拥挤的走廊,正好遇到秋?张从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里走出来。

“嘿,秋!”他大声打了个招呼,然后恐惧地看着她周围的女生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好,埃尔。”秋说,她挥了挥手,手上正好也握着一封信,“你也要去寄信吗?”

“我正要去呢!”加布里埃尔把手上的信举起来,“一起去吗?”

秋微笑起来,说了声“好”,便与她的同班同学们告别,和加布里埃尔一起朝楼上的猫头鹰棚屋走去。

他们并肩走着,聊着天。

“我可以问吗?”在讨论了几分钟穆迪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后,秋做了一个举手的动作,“你圣诞舞会和谁一起去?”她更接近亚洲人的面孔没有太多凸出的骨相结构,但整体柔和均衡,既避开了过于紧凑带来的凌厉刻薄又没有过于扁平带来的寡淡乏味。

“嗯…”加布里埃尔说,“不嘲笑我的话我就说。”

“我不会嘲笑你的。”秋抿嘴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就猜到是谁了。”

加布里埃尔震惊地看着她,“这是怎么猜到的?”

“是塞德里克,对吧?”秋说,“因为我也去邀请了他。”

“天啊…”加布里埃尔说,“我很抱歉,我当初,我就是问他愿不愿意搭个伙。”他浓密的浅色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睛,“我脑子一热就…只是因为当时都没有舞伴,所以才决定一起跳舞。”

秋笑出了声,“你干嘛呀埃尔。”她内敛舒展的东方皮相让她看起来总是温和而含蓄,“不要露出那种表情,被拒绝是很正常的。我本来还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跳呢。”

“也许我只用和塞德跳开场舞。”加布里埃尔说,“然后…”

“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跳了。”秋说,“舞伴不一定要和恋爱扯上关系,对不对?其实我就是想找一个看得顺眼的舞伴,外形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就好了。”

“仙镜之光。”寄完信告别分开后,加布里埃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格兰芬多塔,喘着气地对胖夫人说——口令是前一天改的。

“对了,对了,亲爱的!”她带着颤音说道,捋了捋她那新系上的金银丝发带,一边向前转开,让他进去。

进了公共休息室,加布里埃尔顾四周,惊奇地看见罗恩脸色灰白地坐在远处一个角落里。金妮坐在他身边,用很低的声音跟他说话,像是在安慰他。

“怎么啦,罗恩?”加布里埃尔问道,向他们走去。

罗恩抬头望着加布里埃尔,他迷乱地说,“我干吗要那么做呢?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什么?”加布里埃尔说。

“他——嗯——他刚才邀请芙蓉·德拉库尔和他一起参加舞会。”金妮说。她似乎正拼命忍住笑,但仍然同情地拍着罗恩的胳膊。

“啊?”加布里埃尔问,“成功了吗?”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罗恩喘着粗气又说,“我在开什么玩笑呢?那里都是人——挤满了人——我真是昏了头——大家都在看着!我走过门厅时遇见了她——她站在那里正和迪戈里说话——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就上前问了她!”罗恩呻吟着,用手捂住脸。他还在不停地说,但他的话勉强能听得清楚了,“她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一条海参什么的。根本不屑于回答。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就突然回过神来,赶紧跑了。”

“我也没成功。”哈利说道,他正从公共休息室入口走进来,走到加布里埃尔旁边,“我根本没找着秋·张。”

加布里埃尔转过头来。罗恩抬起头来。

“我本来请她和我一起去,”哈利干巴巴地说,“但是完全不知道她去哪了。”

金妮突然不笑了。

“呃…”加布里埃尔抓住哈利的手腕,“我碰到她了,我和她一起去寄信了…我不知道你在找她!”

哈利叹了口气,“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这简直太荒唐了,”罗恩说,“只剩下我俩没有舞伴——对了,除了纳威。对了——你猜他邀请谁了?赫敏!”罗恩说着笑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他在魔药课后告诉我的!他说她一直这么善良,帮他做功课什么的——但赫敏对他说,她已经答应别人了。哈!说的跟真的似的!她只是不想跟纳威去罢了……我的意思是,谁会请她?”

“不许笑!”金妮恼怒地说,“不许笑——”

就在这时,赫敏从肖像画后的洞口爬了进来。

“你们为什么不去吃晚饭?”她说,走过来跟他们坐在一起。

“因为——别笑了——因为哈利和罗恩邀请姑娘参加舞会,一个也没成功!”金妮说。

哈利和罗恩立刻不吭气儿了。

“多谢你了,金妮。”罗恩阴阳怪气地说。

“漂亮姑娘都被人抢走了,是吗,罗恩?”赫敏高傲地说,“没关系,我相信你总会在什么地方找到一个愿意接受你的人的。”

罗恩瞪着赫敏。也许过去了十分钟。他突然稍稍向前倾身:“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赫敏。”他的脸这会儿突然红的厉害,“嗯,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可以——你可以在我们俩中间挑一个。”

金妮和加布里埃尔在他背后惊恐地对视,然后悄悄离彼此更近一点,生怕被战火波及。

“不行,我不能。”赫敏断然拒绝。

“哦,快点儿吧,”罗恩说,“我们需要舞伴,如果别人都有,就我们没有,就显得太没面子了……”

“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赫敏说道,现在轮到赫敏的脸变成耀眼的粉红色了,“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别人。”

“不会的,你没有!”罗恩说,“你那么说只是为了摆脱纳威!”

“哦,是吗?”赫敏说,她的眼里放出吓人的光,“你花了三年时间才发现我是个好姑娘,罗恩,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一点!”

罗恩呆呆地望着她,接着,他又咧开嘴笑了。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他说,“行了吗?你可以答应了吧?”

“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赫敏非常气愤地说,“我已经答应了另外的人!”

说完,她气冲冲地朝女生宿舍奔去。

“她在撒谎。”罗恩望着她的背影,毫无表情地说。

“她没有。”金妮小声说。

“哦,那个人是谁?”罗恩厉声问道。

加布里埃尔立刻懂了,他也转过头对罗恩说:“真的有人,而且那是她的私事。”

“好吧,”罗恩说道,他显得完全不知所措了,“这真是越来越荒唐了。金妮,你可以跟哈利一起去,我就——”

“我不能,”金妮说道,她的脸抽动了一下,夹杂着尴尬与喜悦之间,也许还有为数不多的懊恼,“我已经答应了卡特丽娜。她来邀请我,她那么漂亮,我想……反正……反正,如果不答应她,我也去不成,我还没上四年级呢。”她语无伦次地说。“我想我得去吃晚饭了。”说着,她站起来,拽着正笑着看着她的加布里埃尔向肖像画后的洞口走去。

“你们俩一起去吧!”被拉出去前加布里埃尔冲着哈利和罗恩大喊。

“我们俩一起去。”当天晚上哈利和罗恩在宿舍里宣布这件事的时候,迪安把一口水喷了出去。

尽管老师们给四年级学生假期里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但学期结束后,加布里埃尔根本没有心思做功课——这是非常罕见的情况。在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他和大家一起尽情玩耍。格兰芬多塔楼里的人几乎和放假前差不多,而且塔楼似乎缩小了,因为住在里面的人都比平常吵闹多了。

他和弗雷德、乔治的金丝雀饼干销路很好,在刚放假的一两天,动不动就有人忽地一下,全身长出羽毛。不过很快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就吸取了教训,对别人递过来的食物非常警惕了,以免中间藏着一块金丝雀饼干。他们最近正在一起研制另外一种新产品,所以一有时间就聚在一起待着。加布里埃尔在相处了四年后,终于可以彻底地分清面前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韦斯莱谁到底是谁。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们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

圣诞节那天早晨,加布里埃尔被一声尖叫猛地惊醒。他拉开四柱床周围的帷帐,往外看,发现舍友们都从自己的帐子缝中朝外望着,一个个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

“有人被攻击吗?”西莫睡意未消地问。

“没有,是多比,”哈利小声说,“接着睡觉吧。”

“不睡了……礼物!”西莫看见他床脚的一大堆东西,说道。

他们拆完各自的礼物后一起下楼吃早饭。他们几乎整个上午都待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同学们都在美滋滋地欣赏自己收到的礼物。然后他们回到礼堂里享受了一顿丰富的午餐,包括至少一百只火鸡和一大堆圣诞布丁,还有堆积如山的克里比奇巫师小脆饼干。

下午,他们来到外面的场地上。雪地白皑皑的,几乎没有人踩过,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回城堡时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迹。赫敏只愿意观看这群男生,自己不肯参加,五点钟的时候,她就说要回楼上为舞会做准备了。

“什么,你需要三个小时?”罗恩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问。他这样一分神,就被乔治扔过来的一个大雪球狠狠打中了面颊。“你和谁一起去?”他冲着赫敏的背影喊道,但赫敏只是挥了挥手,就踏着石阶进了城堡。

“你马上就知道了!”加布里埃尔兴高采烈地说,他和乔治、弗雷德是一队的,而双胞胎的击球手功底让他们几乎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今天没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到了七点,天色昏暗下来,不太容易瞄准目标了,其他人便放弃了打雪仗,一起返回公共休息室。胖夫人和她的朋友——楼下的维奥莱特一起坐在镜框里,两个人都晕乎乎醉醺醺的,她画像的底部扔着好几个空了的酒心巧克力盒子。

他们回到宿舍里换上各自的礼袍,一个个都显得局促不安,但谁也没有像罗恩那样沮丧,他在墙角的长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脸上是一副惊恐的表情。他的礼袍就像一条裙子,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为了给袍子增加一点男子气,他孤注一掷,给那些褶皱和花边念了一道切割咒。还算管用,至少衣服上的花边没有了,但他的活儿干得并不利索,当几个男生动身下楼时,他的领口袖口仍然泛着毛边,真令人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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