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假期远不如圣诞节的时候那样充满乐趣。加布里埃尔受不了没有赫敏陪伴的自习,两个人又开始一起去图书馆了。有赫敏在旁边背诵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或者练习魔杖的动作,就很难轻轻松松地休息,恨不得和她一起从早到晚学满二十四小时。
哈利和罗恩现在大部分空余时间也会跟着赫敏来一起图书馆,唉声叹气,哈欠连天,拼命完成繁重的功课。迪安则总是待在公共休息室里,他向来主张随缘得过且过。西莫倒是偶尔也会来图书馆坐坐。
“我永远也记不住这个。”一天下午,罗恩终于无法忍受了,他把羽毛笔一扔,眼巴巴地看着图书馆的窗外。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好天气。天空清澈明净,蓝得像勿忘我花的颜色,空气里有一种夏天即将来临的气息。
哈利只顾埋头在《千种神奇药草和蕈类》里查找“白鲜”,加布里埃尔写完的作业和笔记就被扔在离他二十厘米不到的地方,要克制住双手不去扯过来看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突然他听见罗恩说:“海格!你到图书馆来做什么?”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他穿着鼹鼠皮大衣,显得很不合时宜。不过他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时候是合时宜的,
“随便看看,”海格说,声音躲躲闪闪,一下子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你们在这里干吗?”他突然显得疑心起来。“还在查找尼可?勒梅,是吗?”
“哦,我们几百年前就弄清他是何许人了,”罗恩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还知道那条狗在看守什么,是魔法石……”
“尼可?勒梅?什么狗?”加布里埃尔猛地把埋在书里的小脑袋抬起来,用眼睛挨个扫射突然低下头的三个朋友。
“嘘——!”海格飞快地四下张望,看有没有人听见,“不要大声嚷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我们有几件事情想问问你,”哈利偷偷看了一眼加布里埃尔,结果两个人的视线正好撞在一起,他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来掩饰,“是关于守护魔法石的机关,除了路威……”
“嘘——”海格又说,“听着——过会儿来找我,记住,我可没答应要告诉你们什么,可是别在这里瞎扯呀,有些事情学生是不应该知道的。他们会以为是我告诉你们的——”
“那么,待会儿见。”哈利说。
“我也要走了!”加布里埃尔从椅子上滑下来,把几本书塞进包里背到身上,“我去找迪安他们好了。”
他不再看其他人的表情,低着头跟着海格踢踢踏踏地离开。
在之后的草药课上,罗恩一直在和赫敏辩论。加布里埃尔双手抱在胸前,一次都没有回过头去看:他可以听到赫敏终于答应在上午课间休息时,和罗恩、哈利一起跑到海格的小屋去看什么。
凭心而论,加布里埃尔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确实好奇心很旺盛,但是从来没有去窥探追问过别人的秘密呀。他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明明没有故意避讳但又什么都不说。
下课的时候,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个就扔下小铲子,匆匆跑过场地,朝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加布里埃尔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海格迎接了他们,满面红光,非常兴奋的样子。
“我不值得信任吗?”加布里埃尔歪着脑袋思考,“他们为什么又要在我面前讨论,却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他越想越沮丧,回到自习室后立刻抓着西莫从他包里抽出对方的魔药学论文,恶狠狠地表示自己要帮忙看看。
可怜的西莫一边感动地涕泗横流(其实没有),一边瑟瑟发抖。他站到加布里埃尔坐着的旁边的椅子旁边,明明有很大的身高优势,但看到加布里埃尔从论文第一句就开始皱眉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无形中矮了一大截。
“唉。”加布里埃尔突然把那份千疮百孔的论文放在腿上,用力靠在背后触感柔软的扶手椅上。迪安和西莫都把头探过来担忧地看着他。
“对不起。”西莫捂着脸说,“我知道我的作业写得像屎,不,就是屎。”
迪安给他头上来了轻轻一巴掌,然后问道,“你还好吗,埃尔。”
“别这样说你的作业…”加布里埃尔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它还是比屎好得多的。至少,它可以用来擦…”
“我们去散步吧?”迪安在西莫被打击得倒下前扶住了他,“ 去黑湖那边的草地上?”
他们在黑湖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或者说是立刻躺下。刚修理过的草地散发着青草特有的香气,加上暖暖的下午阳光,让人昏昏欲睡。
迪安看着眼前的黑湖和更远的森林,轻轻笑了起来:“我还记得我们来的那天。下了码头还走了好长时间隧道,然后就到了这里。”
“是啊…”加布里埃尔躺在草上看着天空,眼前慢慢回忆出那天的景象。车站正北方是黑湖,一年级新生需往北走一点到达黑湖渡口,在黑湖对面就已经可以看到城堡。他记得自己紧紧跟着海格渡过黑湖到对面地下码头,在码头处又步行走一条长长的向上的隧道,尽头处就是现在他们待着的这片大草坪,草坪后面是霍格沃茨城堡大门。
“这里真的很美。”西莫也说道,他和加布里埃尔一样躺着,手脚分开形成一个有点愚蠢的大字,但是心情很好,“我妈妈和我说,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院。”
“我以前不知道,但我现在觉得是的。”迪安也跟着他们一起躺下,“你们知道的,我妈妈是,一个麻瓜。当时收到信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这是一个不太成熟的恶作剧。”三个人都笑出声来。
加布里埃尔翻身抱了抱迪安,然后继续转回来平躺,“我也觉得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院。但是这话不能给我妈妈或者哥哥听到了,他们都是德姆斯特朗的。”
“那是什么?”
“一所北欧的魔法学校。”加布里埃尔想起关于德姆斯特朗不接受麻瓜出生者入校的事情,决定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介绍起哥哥,“我哥,他叫卢卡斯,他是他们学校魁地奇队的击球手。”
“酷!”迪安和西莫一起说。加布里埃尔从长袍口袋里翻出几张照片,抽出卢卡斯的那张展示给他们看。照片上的卢卡斯刚刚完成一次击球,金发乱七八糟得粘在脸上,但依然英俊得惊人。
“他是,他们魁地奇队的队长。”加布里埃尔把卢卡斯的几个队友分别指给朋友们看,照片上的小人一被指到就用扫帚做一个翻滚的动作。他看得出迪安对会动的照片还是很感兴趣,就把照片放到迪安手上好让他仔细观察。
“魔法真的太神奇了。”迪安也用手碰了碰照片上的人,咧出一个傻乎乎的、都有点不像他平时样子的笑容,“魔法照片会动,魔法图片也会动。我喜欢魔法。”
像是想到了什么,加布里埃尔沉默了一阵,然后小心问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你问一百个也没问题。”西莫大声道,“你帮我不知道解决了多少问题!”
“你们觉得,”加布里埃尔狠狠咽了口口水,才能继续把话说完,“我们现在去偷偷打魁地奇成吗?”他说着说着,坐了起来。果然有些话一旦开头就很好继续下去了,“我,我太想打魁地奇了。”
他低下头来,语速变得又急又快:“我知道今天至少三个院队都没有训练,下午也没有飞行课。”
“而且也没有人说过不可以借用学校的扫帚!”西莫也坐了起来,一边拼命点头一边看向还没有表态的迪安,用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使劲摇晃,“我们可以先飞矮一点!不会被霍琦教授抓到的!”
迪安感觉自己像坩埚里的材料被高速搅拌了一遍,头晕眼花地举起手,“我当然同意,但是你先停下来,西莫。再晃下去我等等可能会吐在扫帚上。”
魁地奇球场四周被高耸的看台包围,加布里埃尔他们已经来过这里好多次了:看比赛或者看训练。球场的两端分别各有三根——足足有五十英尺高——顶端装着圆框的金柱。
“有点像超大型泡泡圈。”迪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说,然后给一脸茫然的加布里埃尔解释了一下,“就是麻瓜们吹肥皂泡用的小塑料棍。”
他们三个人做贼一样拍成一列,四处张望有没有人无意经过,然后小声尖叫着冲进球场内,手上已经各拎了一把借来(其实未经允许)的扫帚。
“这像是什么老古董。”西莫皱了皱眉毛,伸手抖了抖自己随便抓来的扫帚,“有点像橡木箭79一类的…”
“是迅捷达吧!”加布里埃尔围着扫帚观察了一下,“我记得它好像是上升能力不太行。”
迪安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能用就好,我记得霍琦夫人很珍惜它们。”
三个人翻身坐上扫帚,离开地面。
就像他们自己说得那样,加布里埃尔和西莫的经验都比飞行课表现出来的更丰富一些。加布里埃尔几乎没有蹬腿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他在空中划出好几个连环圆,然后低下头来看其他人。
西莫也抬高扫帚慢慢升了上来,只不过就像说得那样,他挑的扫帚在上升上似乎确实有点问题。毕竟用来练习的扫帚大多数是早就被淘汰的型号,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问题。有点意外的是,迪安也飞得很好。他飞得又稳又快,完全不像是只用过个位数次扫帚的新手。
他们在空中用力飞了一会儿,然后打算玩点新花样。加布里埃尔把西莫脱下来的外套团成一团变成一本软但有弹性的球,三个人在空中轮流抛球接球,玩得不亦乐乎。虽然最后解咒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因为长时间的大笑和尖叫让加布里埃尔喉咙哑得一塌糊涂,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这太好玩了。”西莫说,正穿着皱巴巴的长袍,他们说好了轮流供出长袍来。
迪安手上拿着加布里埃尔的扫帚——他在拼命施清理一新,好让西莫看起来体面一点而不是像在草地上引发了一起爆炸——肩上扛着自己的扫帚,“我们还可以再来。回去就去问问哈利每个院魁地奇队的训练时间…嗯,我们偷偷来。”
他们把用过的扫帚放回扫帚棚里,七扭八歪地向里面鞠了个躬表示对扫帚们的感谢,然后在温暖的风里里抱成一团挤来挤去地向礼堂走去。
这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只要魁地奇球场上没有人,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就冲出公共休息室向那个方向跑去。他们玩了几次倒骑扫帚,或者竞速赛。坐在扫帚上似乎让普通的聊天都更加有意思一写,这也使他们的关系变得跟紧密,提前互相邀请彼此暑假去自己家里玩。
他们被赫奇帕奇魁地奇院队抓了个正着,但是没有一个人选择向教授告状。赫奇帕奇的队长甚至教了他们几个有意思又不那么危险的动作,然后严肃叮嘱这群小格兰芬多一定要注意安全。加布里埃尔偷偷和站在球队中间的塞德里克挥了挥手,成功让这个善良的学长在训练后又留下来教他们了半个小时。
“他和你哥哥长得有点像。”西莫凑在加布里埃尔耳朵旁边小声说,“…都挺帅的。”
除了这一次,韦斯莱双子也发现了他们。双胞胎直接从霍琦夫人那里借来一个鬼飞球(其实也未经允许)。加布里埃尔准头特别好,总能找到一些匪夷所思的角度把鬼飞球狠狠扔出去,但他力量实在太差,球总是飞到半路就掉下去,再被迪安接住用力投进圆环。
“他们也挺帅的。”在学会了如何从霍琦夫人办公室取走鬼飞球又偷偷放回去后,迪安对韦斯莱双子感到心悦诚服,“你们不觉得吗?”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还会拿一起从魁地奇专卖店临时订购的魁地奇护理套装,对着护理手册给他们借用过的扫帚进行护理修剪,就像爱自己的扫帚一样珍惜它们。“其实我有三套魁地奇护理套装,但实在找不到让妈妈寄来的借口。”加布里埃尔苦着脸。
在和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差不多的一天里,加布里埃尔边走边要求西莫必须在今天下午前画完天文课要求的图,不然他会考虑把西莫锁在公共休息室里不让他踏进魁地奇球场一步。他说到做到。
他们边说边走过记录学院杯比分的巨大沙漏时,然后又慢慢退了回来。
“这是出了什么差错?”迪安本来正在为自己提前画完的图沾沾自喜,突然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我们怎么可能突然比昨天少了一百五十分呢?”
三个人惊恐地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拔腿向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跑去。一进公共休息室他们就弄明白了,事情已经飞速传开:哈利·波特,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两次魁地奇比赛的英雄,因为夜游害得格兰芬多丢掉了整整一百五十分,他,还有另外两个愚蠢的一年级学生。
哈利原是学校里最受欢迎、最受敬佩的人物之一,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众矢之的。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没有好脸色给他,因为大家本来一直希望看到斯莱特林输掉学院杯。哈利不管走到哪里,人们都对他指指点点,而且说一些侮辱他的话时也并不把声音放低。另一方面,每当他从斯莱特林们身边走过时,他们总是又鼓掌,又吹口哨,欢呼喝彩。“谢谢你,波特,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作为舍友和朋友,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只能装出一副“他们肯定不是故意的”样子,但私底下西莫偷偷说了他们几句不好听的话,迪安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消息是快要考试了,当然这同时也是一个很大的坏消息。所有人必须埋头复习,这让人很容易暂时忘却了一些烦恼而转向对学习的痛恨上。赫敏不再好意思再来约加布里埃尔一起学习,在班上也抛头露面,总是低着头,默默地学习着。她和罗恩、哈利三个人总是单独在一起,每天在图书馆复习到深夜。
而加布里埃尔也把迪安和西莫抓到图书馆,偶尔会带上纳威,坐在离他们远远的地方。所有人都在努力记住复杂的魔药配方,记住那些魔法和咒语,记住重大魔术发明和妖精叛乱的日期……然后一起大声痛骂考试,痛骂每个学科。
期末考终于来了。加布里埃尔这个时候已经学的有些烦躁,他宁愿看赫敏圣诞节送的麻瓜童话都不愿意再看一眼课本了。但是当有同学来问他问题时,他还是会很耐心地回答。西莫表示自己恐怕永远也搞不懂,加布里埃尔是怎样记住几乎所有知识点和内容的。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复习计划的逐步推进,每个人都安然无恙地活着,不再那么提心吊胆。
天气十分闷热,他们答题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发给他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念了防作弊的咒语的。
另外还有实际操作的考试。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里,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加布里埃尔很喜欢这个环节,他在做完原本的项目后,还一边哼着《孩子们,打回游走球,抛出鬼飞球》一边让凤梨踩着节奏又走了一遍,把弗立维教授逗的哈哈大笑,邀请他下学期加入霍格沃茨的合唱团。
麦格教授看着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盒子越精美,分数就越高;如果盒子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就要扣分。加布里埃尔废了点力气,让变出来的鼻烟盒上还刻了几只在跳舞的老鼠,花纹很精致但只能用丑得惊人来形容。他获得了麦格教授一句很好,和一个努力克制住的微笑。
魔药学考得是遗忘药水的调配程序。他已经能够坦然做到在斯内普面前按自己的方式制作了——大部分手法和课本上不太一样,像是在一种想一出是一出——但他总觉得就该这么做,也解释不出原因。他不敢去问斯内普,只能憋着等暑假回家问问爸爸。在他第一个做完之后,加布里埃尔能感觉到斯内普站在他后面仔细检查着,这使他久违地感到非常紧张,在脑子里拼命回想魔法史的内容来让自己放松。
最后一门考的是魔法史。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回答出是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这群一年级生就自由了,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上整整一个星期,直到考试成绩公布。当宾斯教授的幽灵叫他们放下羽毛笔把答题的羊皮纸卷起来时,加布里埃尔忍不住和其他同学一道欢呼起来。
“比我原先以为的容易多了,”当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赫敏凑近,试探性地轻声说道,“我其实不需要去记‘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为准则’。”
“是啊,我也不该压着纳威背了三遍小精灵叛乱的经过。”加布里埃尔说道,他转头看着赫敏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坚定明亮的眼神。一秒不到,两个人狠狠抱在了一起。
一行人慢悠悠地顺坡而下,来到湖边,扑通一声坐在树下。那边,一只大鱿鱼躺在温暖的浅水里晒太阳,韦斯莱双子和李·乔丹正在轻轻拨弄它的触须。
“多好啊,再也不用复习了。”罗恩快活地吐了一口气,伸展四肢躺在草地上,“一个星期以后我们才会知道考得多么糟糕,没必要现在就为这个操心。”
一边的哈利用力揉着他的前额。“我真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恼火地说,“我的伤疤一直在疼——以前曾经疼过,但从来不像现在这样频繁发作。”
“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吧。”赫敏提议道。
“我没有生病,”哈利说,“我认为这是一个警告……意味着危险即将来临……”
罗恩打不起精神来,天气实在太热了。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哈利,放松一点儿,如果连海格都背叛了邓布利多,那么纳威就可以入选英格兰魁地奇球队了。”
哈利点了点头,但他怎么也摆脱不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似乎他忘了做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当他想对朋友们解释这种感觉时,赫敏说:“这都是考试在作怪。我昨天夜里醒来,忙着复习变形课的笔记,然后才突然想起来,那门课我们已经考过了。”
加布里埃尔震惊地大叫:“你到底整理了多少笔记!考试这几天我一页书都没看,我怕会打乱我的大脑!”
然而,哈利可以确定,那种不安的感觉与考试没有丝毫关系。他望着一只猫头鹰扑扇着翅膀掠过蔚蓝色的天空,往学校的方向飞去。天空的颜色让他想到加布里埃尔的蓝眼睛,于是转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加布里埃尔懒懒地靠在树上,眼睛也看向天空。哈利认真看了他几眼,甚至可以看见嘴里叼着一张纸条的猫头鹰倒映在他的眼睛里。
信…只有海格一个人给他写过信。海格是永远不会背叛邓布利多的……决不会的……可是——哈利突然一跃而起。
“你到哪儿去?”罗恩带着困意问。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哈利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我们必须马上去找海格。”
加布里埃尔有点茫然地看着三个人越跑越远的身影,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会为一个与他无关的秘密感到好奇和沮丧了。他换了个姿势,躺倒在迪安大腿上,和迪安、西莫一起兴致勃勃地计划起一周的假期来。
“我们可以每天都去骑扫帚。”西莫用一种做梦一般的语气说道,“整整一周。”
“我想你错了。”加布里埃尔指出,“魁地奇杯还没决出来呢!我们至少要三天后才有机会用球场了。”
三个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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