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结束前一天,赫敏回来了。礼堂里的长桌上坐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赫敏和罗恩哈利坐在格兰芬多长桌那儿。她听说哈利和罗恩没有弄清尼可勒梅的事情时,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又听说哈利还在圣诞节期间经常夜游,担忧地说着很危险、会被发现之类的话。一旁注意着他们谈话的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凑了过去。
“尼可勒梅吗?我搞清楚了噢!我还大概知道那间房间里保存的东西了。”我故作高深的看着他们,然后在收获了想要的震惊和崇拜后,我正式的清了清嗓子。
“首先,感谢波特同学送给我的巧克力蛙和格兰杰同学推荐给我的那本《近代巫师名人选集》。”
“是叫这个名字吗?”赫敏疑惑。
“巧克力蛙?和巧克力蛙有什么关系?”哈利不解。
“别卖关子了,瑞奥。快告诉我们吧。”罗恩有些急不可耐。他一定是因为我没有感谢他。不过他也确实没给我做什么贡献。
我拿出了放在身旁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厚厚的书。然后翻到了书签夹着的那一页。哦,对了,我把那张巧克力蛙的邓布利多卡片当成书签用了。我指给他们那几行字。三人共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们抬头。
“所以,那间房间里的……是魔法石?”
“而且魔法石有着长生不老的功效。”
“难怪斯内普这么想得到它。”哈利总结到。但我听着有些听不太懂。
“斯内普?什么斯内普?”
接着三个人就把从开学以来斯内普对哈利的针对还有怪异举动,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我听着半信半疑。斯内普教授厌恶哈利也许是真,因为他看起来对格兰芬多的所有人都不抱有善意。但要说他精心设计了一环环去设计致哈利于死地、偷到魔法石……看起来不太像。而且,邓布利多教授看起来并不像是会雇用一个杀人犯当教授。
但我没有反驳他们。毕竟几乎所有格兰芬多都很不喜欢斯内普教授。他们顺着我的话头,继续聊了很多。而我的心里也在猜想着真正要盗取魔法石的人。整个霍格沃茨,谁的行动最诡异呢?我拍了拍脑袋,觉得脑瓜子痛痛的。
哈利迎来了他的第二场魁地奇。第一场虽然我有听说,但那时候还不是太熟,加上本身就不是很喜欢魁地奇,就没怎么关注。而这一场让我关注的是——
“斯内普要当这次比赛的裁判!这还不如让我去死。”一旁的哈利小声的抱怨。现在我吃饭经常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出于好奇,我也很想知道魔法石的进展。
比赛要开始了,哈利看起来很紧张。赫敏和罗恩都在祝他好运,我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利起身,先和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去了魁地奇赛场。我本来想借机溜走的,但一旁的赫敏转过头问我。
“一起去看吗,瑞奥?”
鬼使神差般的,我应了句,“噢,好啊。”然后赫敏挽着我,跟着罗恩去赛场的看台上。我坐下来,发现他们在小声的念咒,赫敏解释道他们要防止斯内普对哈利下咒。
“诶?那是不是邓布利多?”我指了指教授看台的方向,罗恩和赫敏看了过去。刚进场的哈利也看到了。他整个人很明显的放松下来。
比赛开始了,我很认真地盯着我的哥哥们的身影,顺便看看哈利。乔治和弗雷德配合的十分默契,哈利也飞的很好,虽然我看不懂,但我可以从他矫健的身姿看出来。裁判判的罚球和扣分我都听不懂,我只好专注地看着哈利灵活的飞来飞去。
一旁的罗恩好像又和谁起冲突了。我余光一撇,哦,又是马尔福。赫敏看起来也和我一样紧张。她时而向我解释着哈利的动作,时而手指交叉为哈利祈祷。最终,哈利捉住了斯内普耳边的金色飞贼,格兰芬多获胜,看台上发出欢呼声。赫敏激动的和我拥抱。
然后我看见罗恩,还有隆巴顿,和马尔福还有他的跟班扭打在一起。
“嘿!罗恩!”等赫敏松开我的时候,我急忙去把罗恩从混战堆里拉出来,赫敏也帮着把被压着的纳威拉起来。
“马尔福,教授看台就在那边,你大可以试试继续打下去,那我就直接把邓布利多教授叫过来。”我冷笑着威胁马尔福。他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抓起他的两个跟班走了。罗恩无所谓地说着自己没吃亏,该哭的是他马尔福。
懒得理他。
哈利胜利了,所有看台上的格兰芬多都很高兴。大家全部跑下去,把哈利架了起来,庆祝着哈利的胜利。罗恩和赫敏在我旁白也激动地跳着。
一个小时后,格兰芬多的球员早已放完扫帚出来了。罗恩和赫敏发现了哈利不见了。“哈利!哈—利—!”罗恩奔跑着找着,赫敏看起来也有些焦急。我们一路走着,走到接近禁林的地方。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背影。“那个是哈利吧?”
“哈利,你上哪儿去了?”赫敏凑上去问。
“我们赢了!你赢了!我们赢了!”罗恩重重地拍着哈利的后背,大声喊道,“我把马尔福的眼睛打青了。纳威一个人对付克拉布和高尔!他还完全昏迷着,但庞弗雷夫人说他会好起来的—— 谈谈教训斯莱特林的经过吧!大伙儿都在公共休息室里等着你呢,我们正在搞一个庆祝会,弗雷德和乔治从厨房里偷了一些蛋糕什么的。”
“先别管那些,”哈和气喘吁吁地说,“我们找一间空屋子,你们听我告诉你们。”我跟着他们,找到了一间废弃的空教室。
哈利确信皮皮鬼不在屋里之后,才回身关上房门,然后把他刚才看到和听到的情形告诉了我们。
“这么说,我们分析得对,那东西就是魔法石,斯内普想强迫奇洛帮助他拿到那块石头。他问奇洛是不是知道怎样制服路威—— 并提到奇洛的‘秘密小花招’—— 我猜想,除了路威,大概还有其他机关在守护着那块石头,很可能有一大堆魔法巫术,说不定奇洛就施了一些反黑魔法的咒语,斯内普需要把它们解除—— ”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当奇洛能够抵抗斯内普时,魔法石才是安全的?”赫敏惊慌地问。听着他们分析的像是那么回事儿,我不禁怀疑我之前对斯内普教授的判断是否正确。
“那石头下个星期二就不在了。”罗恩说。
期末考试将近,可哈利和罗恩看起来更关心魔法石。而赫敏则是一边担心着魔法石一边着手复习。她已经开始制订复习计划,并在她所有的笔记上标出不同的颜色。哈利和罗恩本来满不在乎,但她不停地对他们唠叨,叫他们也这样做。因为有着不同的观点,赫敏和罗恩又在我旁边吵了起来。
我时常觉得,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因为期末考试的来临,我完全地把魔法石给放下了。我相信邓布利多校长会安排好一切。我甚至觉得命中注定哈利就是要去解决这件事情的人。
于是,在三人的旁边,我就显得尤为平静。幸好罗恩把更多地注意力放在赫敏身上,要是他发现我知道这件事情却事不关己,肯定得骂我句冷血。
赫敏注意到了我。在一个只有我和她在河边散步的午后,她和我说。
“瑞奥,我……我知道,你很想得到最好的分数,然后将来挣更多的钱,报答你的父母。”赫敏看起来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措辞,我心想怎么这都给赫敏知道了,又想到赫敏和珀西关系不错。好吧。这个我好像也只和珀西提了。
见我没有显露出不高兴,她悄悄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魔法石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你给我们翻资料,查尼可勒梅,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全然把重心放在考试上就好。我们三个一定能解决这件事情!”
我哑然。赫敏不仅看出了我对这件事不上心,还非常包容地理解了我。
我和她对视了好久。终于,我意识到我该说些什么了。
“谢谢,赫敏。我一直觉得很幸运,能交到你这么好的朋友。”我抱了抱她。赫敏拍拍我的后背。“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我愿意帮忙的。”
我花了9周的时间去复习所有科目。我平时没听的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术,复习起来跟看天书一样困难。变形术、魔咒学、草药学、魔药学上,我凭借着自己的笔记,还能够记得起来教授们上课的重点。而对于最喜欢的天文学,我复习起来十分轻松。不说一年级的题,就是三年级也不在话下。我只需要记住一年级的考点就好了。
时间匆匆流逝着,期末考试也慢慢接近。自从赫敏和我谈完那场对话后,我就鲜少听到关于魔法石的事情。只是有一次,格兰芬多扣了很多分,好像和赫敏有关。一些格兰芬多的小巫师看起来对赫敏避如蛇蝎。赫敏看起来又自责又难过。
奇怪,平时赫敏给他们加了那么多分,也不见他们对赫敏多好,搞起针对倒是一套一套的。盥洗室那次是这样,这次有这样。我直接端着我的盘子坐到赫敏旁边,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几个女生在不远处的地方窃窃私语,我冷冷地看过去,朝她们冷哼一声,用嘴型骂着,“垃圾。”
我想我从来没有骂的这么脏过。她们看起来有点被激怒了,为首的女生生气地站了起来。我还是没有动,半笑不笑地看着她。
这时,她注意到了,我也注意到了,我的两个双胞胎哥哥看着她们蓄势待发,好像如果她要动手我的两个哥哥也不会客气。就连珀西也盯着她看,好像不介意火烧浇油地扣几分,让她也获得赫敏那样的针对。
那个女生忿忿不平的坐下了。周围几个女生安慰着她。家人多是有好处的,尤其体现在拉架方面。
实话说,我并不觉得我是一个多么公正光明磊落的人。但是如果有人伤害了我或者我的朋友,我也不介意让他尝尝下场。
尽管有我的撑腰,赫敏后来还是不愿意去礼堂吃饭,只能拜托罗恩带食物回去给他和哈利。我偶尔也会去看看赫敏,但更多时候我完全把自己泡在图书馆里,连饭都没怎么吃。
回去的路上,我碰见了珀西。他递给我一个纸袋,里面有我喜欢吃的炸猪排和香煎三文鱼。我在四下无人的长廊里快乐的享用着,好像要把这么多天的压力全部发泄出来。珀西说,他和弗雷德还有乔治都发现我没怎么出现在拉文克劳的长桌,就决定在图书馆堵我,给我带些吃的。
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天,如果我真的和那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吵起来了,你真的会给她扣分吗?”
“会啊,不过你们俩我都会扣。最多她先不友好的对待同学,她扣多点,你扣少一点。不过你们拉文克劳好像不是非常纠结这两三分的,想着谁扣分都能加回来。”
我点了点头,但又疑惑起来。“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
珀西愣住了,“啊,我……”
“嗯——?”我像窥见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兴奋了起来。珀西在我一再逼问下不得已松口,在我再三发誓不外传后说道。
“就是,你们的佩内洛学姐和我经常能在图书馆碰见,有时候还一起上课,我们聊了下,发现很投缘,她就告诉我这些……”
“噢~原来是佩内洛学姐——”我故意养长了尾音,准备回休息室。珀西看起来很不好意思,他急切地小声地让我别说。我了然地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哼着歌儿回到了休息室。
和珀西打趣玩,我的心情好多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吃饱了,所以兴致高起来。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像是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就这次整体考试而言,我写的非常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得到高分。赫敏则是看起来很焦虑,她一边找我要对答案,一边又说要去找教授讨论题目。我只好安慰着赫敏。
“考完了,我们不去想这些了。结果总是会比我们预想的要好的。”我挽住她的手臂。哈利和罗恩从我们身后过来。他们看起来也很不好。不过他们担心的是别的事情。
“赫敏,我们要去找海格,现在就去!”哈利说着,赫敏马上调整好情绪。三人和我道别后匆匆离去,我只好在后面说“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啊。”
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三人的身影,天色又渐渐暗下来,我还是有些担心。在长廊的窗口那里,看到三人跑回门厅后,我就匆忙赶了下去,但变幻的楼梯还是耽误了好一会儿时间。等我赶到的时候,发现斯内普教授在刁难他们。我想着怎么把他们救下来,赫敏却眼神示意我躲起来。
斯内普教授针对哈利又说了几句难听话。这真是我见过斯内普教授最有恶意的一次了。等斯内普教授走后,赫敏小声地和我说着刚刚发生了什么,然后哈利开始布置接下来的计划。我决定跟着赫敏去盯斯内普教授。
我们蹲守在教授办公室的外面。不一会儿,他出来了,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赫敏解释要去找弗利维教授,他看起来半信半疑,转身就要去找弗立维教授。我只好拿出了我的黑皮笔记本,翻到了我记着魔药学相关知识点的那一页。
“教授,是这样的,我关于这个——有些疑问。”我指了指那一页我写下的一小个问题,斯内普教授脸色看起来缓和了些,但还是说。
“这看起来不是一年级该掌握的问题。”
“是这样的,教授。我认为,知识之间存在着联系,所以我想把这个弄懂,以便于我接下来理解。”
斯内普教授简单解释了我特意圈画的几个草药词汇的大致功效,然后又说了这些草药的熬制步骤。赫敏则是趁着斯内普教授不注意悄悄溜去和哈利他们通风报信。
斯内普说着,我也简单在另一本笔记本上记了几个关键词汇。解释完后,斯内普教授说道。
“希望你是真的有疑问,韦斯莱小姐,而不是为了给你的朋友打掩护。”
“当然,教授。”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我向来说瞎话也理直气壮,因为在我看来,我确实对这些有疑惑,只不过我本打算自己翻书解决的,刚好碰上教授而已。
等我摆脱了斯内普后,天色渐黑,我也只好回到休息室,披了件毯子,希望赫敏那边一切顺利。忽然,我想起邓布利多教授今晚不在学校。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不顾宵禁,马上冲去猫头鹰棚屋,叫来我的奥西,给邓布利多教授写信,告诉他哈利有危险。
外面已经宵禁了,可是我不敢出去。到处都是巡逻的教授和级长,或许还有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猫头鹰棚屋接近塔楼楼顶,也没什么人巡逻到这里。我只好在猫头鹰棚屋,靠着没有窗户的墙眯眼休息了一会儿。再睁眼就是赫敏把我摇醒。
“瑞奥?你怎么在这里睡了?虽然是夏天,但是你睡在这里,还是会着凉的!”赫敏把我摇醒,又匆匆把校袍解下来盖到我的身上。
“我记得……邓布利多教授不在学校……我给他送信……让他回来,哈利就有救了……”
赫敏松了口气,但又紧紧抱住我,想要让我的身子暖和一些。“希望斯内普教授顾念师生情谊,不要对哈利下死手。”
我清醒了一些,但感觉头有点痛。“不是斯内普教授……是奇洛,奇洛教授……”在闭目养神的这些时间里,我想清楚了一切。霍格沃茨,谁的行踪最诡异,谁又出现在了每一个不该出现的场合里,不是斯内普,那又应该是谁——
那个让我一度反胃的教授成为了我的首要答案。赫敏听我说着,感觉到我冰冷的体温,又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发烧了。”她说着,急急忙忙扶着我去医疗翼。
“不是斯内普教授,他今天整晚几乎没有出去过。”我爬在赫敏肩上解释着。庞弗雷女士把我放到病床上,赫敏担忧地坐在床边。我看着赫敏的身影,安心地迷迷糊糊睡去。
我好几次迷迷糊糊地醒来,喝药,又睡去。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邓布利多教授在旁边的病床上。噢,旁边的病床上躺着哈利。我刚好听到邓布利多教授提到我,说感谢我提前写信,他一拿到信后就匆匆赶了回来,正好发现哈利拿自己的手去烫奇洛。等庞弗雷女士正式给我们做了检查之后,我和哈利就出了医疗翼,刚好能赶上期末晚宴。
晚宴上,邓布利多教授以哈利、罗恩、赫敏的英勇事迹,给格兰芬多加了很多分,也给拉文克劳以我的及时报信名义加了10分,又因为纳威给格兰芬多加了5分。最终宣布学院杯属于格兰芬多。整个礼堂从银色和绿色变为金色和红色。
三个长桌都在庆贺学院杯属于格兰芬多。我只觉得好饿,拼命把长桌上的食物用叉子叉到自己盘子里吃。
第一学年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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