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笑着应下了唐克斯玩笑式的请求,“我会帮你多看几眼救世主的,再见!未来优秀的傲罗女士!”
唐克斯一甩头发挥了挥手,率先下了火车。安琪把行李交给夫妇俩时,还能听见一连串的抱歉声。意料之中,造成骚动的一定是她那火急火燎的性子。
7月末的一天,德拉科终于不用再随时张望窗口。那封录取书被大喇喇地摊在茶几上,“和你一年级要准备的几乎没差别,除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材。看着还算正常,对吧。”
“大概吧,我已经习惯了这门课程老师良莠不齐的事实。你可以拥有自己的魔杖了,要不先去魔杖店?”安琪也明白了奥利凡德先生的乐趣,建议道。
德拉科想了想,“还是跟你那年一样,分别买齐用具再买回来魔杖吧。反正,它在等我,也不会跟别人跑了。爸爸说得对,那天麻瓜太多了。”男孩皱了皱鼻子,抱怨道。
家里两个孩子都需要购置新书,同时测量身体数据换新校袍。夫妻俩分别去了丽痕书店和帕特奇坩埚店,安琪则带着德拉科往摩金夫人长袍店方向走去。
“安琪,我们偷偷买下它,缩小后你带着去学校。然后飞行课的时候交给我,怎么样?”德拉科看着魁地奇精品店橱窗里的光轮2000,灰蓝色的眼睛里几乎要放出实质性的光芒。
安琪费力些力气才把他拽离那家店,“我不擅长骑扫帚,很容易会被戳穿的。就算真混到了学校,你忘了录取信上特别注明了那句新生不能带吗?”“拜托,我们是斯莱特林!利用规则,是我不能带!又没说四年级学生不可以!你得相信我的技术!绝对会是这一届最优秀的!!”德拉科不死心的劝说她。
站在长袍店外,安琪喘了几口气,“等你二年级,你不是要进校队吗?那个时候我送你把最新的,现在哪怕买了又不能上球场。在学校里等着它过时。”
“真的?你不能反悔!明年这时候我得见到它!”德拉科总算被哄进店里。
安琪量完数据后,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余光瞥见一个身穿格子衬衫,裤脚没过帆布鞋面的男孩走进来。
“哦亲爱的,稍等一会儿。里面也有个男孩在试衣服。”矮胖女巫亲切地说。
哈利还没开口应答,就听见站在脚凳上的金发男孩拖长声调对他说,“喂,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吗?”“是的。”哈利回应道。
“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德拉科还是念念不忘那把光轮2000,渴望有个同龄人可以把牢骚发给对方。
“打过魁地奇吗?”得到否定答案德拉科似乎也不恼,想也知道如果他都带不进去,更何况别人。
哈利继续说着‘没有’,接着听喋喋不休的男孩说:“我打过。爸爸说,要是我不能入选我们学院的代表队,那就太丢人了。我同意这种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
安琪皱了皱眉,插话道:“不会骑扫帚怎么就丢人了?!距离你得到它还有一整年,德拉科!”“拜托安琪,只是说我,如果我不能进校队,就丢你们的脸了。”碍于明年这时候的礼物,德拉科不得不屈服解释。
哈利松了口气,他转移说话对象真是再好不过了。在进行下去,他会觉得自己笨极了。
然而,还没等他观察长袍店那个会自己穿脱袍子的衣架。叫德拉科的男孩又跟他说起刚才的话题。“你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
“不知道。”哈利回答。
“当然,在没有到校之前没有人真正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学院。不过,我知道我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因为我们全家都是在那读书的——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会退学,你说呢?”德拉科抬着下巴絮絮叨叨。
安琪没忍住轻笑了声,“我建议你进了学校以后,去哪都要带上克拉布和高尔。我实在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德拉科不解地看向她,“他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不是吗?更何况,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还有你在吗?”对安琪也坏心地瞒着他分院仪式耿耿于怀。“所以,到底是什么考试?骑扫帚绕城堡吗?不对,那你应该进不去,哭哭啼啼回家才是。”
安琪索性不再搭理他,看向橱窗外那个举着冰淇淋的高大身影。“那是你的引导教授?守林人海格?”
“是的。呃,”哈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她应该是这个德拉科的家人。“你不去找他吗?这里估计还要一会儿,顺便帮他解救下快化掉的甜筒。”安琪决定打招呼的事情还是留给德拉科,也算帮这个故事主角脱离这场无意义的交谈。
哈利喃喃道谢后就往门口快步走,“哦,哈利,我以为你还需要很长时间。刚好,这个给你。”憨厚魁梧的黑胡子男人将两个圆球摞在一起的脆筒递给他。
“是需要挺久的,所以我们先去买其他东西吧。海格,什么是魁地奇······”
等到一家四口在弗洛林冷饮店碰面,点了熟悉的饮品稍作调整后。直奔奥利凡德魔杖店。
这里似乎比三年前更加凌乱,显然刚才经过一场选错魔杖的事故洗劫。
“山楂木,内芯是独角兽毛。十英寸,相当有弹性。”奥利凡德注视着那根尾部是银灰色的魔杖。“我观察到的山楂木魔杖一般情况下都有着矛盾的特性,或是寻找了一位自身在混乱期的巫师。不过山楂木并不好驾驭,我只会考虑将山楂木魔杖配给确实有天赋的巫师,不然后果可能会很危险。”
德拉科显然对那句‘确有天赋’愉悦到了,将魔杖拿在手里不住地摩挲。
安琪也勾唇笑了笑,一个杖芯是独角兽毛的男孩。
和往年不同,马尔福夫妇这次要将两个孩子送上火车。纳西莎感慨又不舍,看着姐弟俩迈上踏板深深叹了口气。
“西茜,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担心。”卢修斯揽过妻子,安慰道。
而安琪这三年都是和唐克斯一间包厢,她虽然毕业了,但自己耳边总不会有消停的时候。“哈利·波特也是今年入学,没错吧?那他一定也在这列火车上。安琪,跟我一起去瞧瞧他!”德拉科兴致勃勃地就要往出走,回头见她还坐在原地。
“等分院仪式上自然会见到的,我没那么迫切。而且明年就要O.W.Ls考试了,我可不把希望寄托在黑魔法防御课老师身上。你要想去,我可以分出一部分精力帮你看着行李。”安琪懒洋洋地开口,头根本没从《标准咒语,四级》上移开。
德拉科想找人的决心没被浇灭,“没把你分到拉文克劳,一定是祖先们庇佑,我走了。”“记得回来换校袍,小少爷。”安琪对冲出去的人影摇摇头。
过了二十分钟或者更长,德拉科气势汹汹地带上了门。“你都不知道那个波特跟韦斯莱家的掺合在一起,不识抬举!没有教养的小子!”
安琪对车厢外经过的售货员说了句,买了南瓜馅饼和吹宝泡泡糖。“如果我没记错他父母都是格兰芬多,我们的观念注定跟他背道而驰。你不能指望一个狮子窝里会钻出条蛇。”将零食推向他,“你该换校袍了,别耽误了下火车的时间。”
“他会后悔的!拒绝了一个马尔福的友谊!”男孩像是把馅饼当成了敌人,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安琪收拾好摊开的课本,妥善放回箱子后又再次施了个缩小咒。德拉科有些羡慕的看着她熟练地轻挥魔杖,低下头咬下一口时瞥见袖口里的山楂木魔杖。
“你也能做到的,只要遇上个好老师。”安琪看了看车窗外的逐渐偏僻的景色,“一会儿就得分开了,还记得橱窗外的守林人吗?由他带你们坐船到城堡。”
德拉科见她终于肯松口透露些讯息,急忙追问:“所以,究竟是什么测试分去哪个学院?”“你不是肯定自己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吗?那还担心什么?唔,火车好像停了。一会见,德拉科。”安琪冲他露了个笑,而后径直出了包厢。
等安琪下了马车,杖尖轻点了下,一行白色的字体转瞬即逝。时间还早,她先去了地窖。
“先生,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清点材料柜或者分切药草?”“你应该在礼堂长桌上坐着,显然马尔福小姐并不在意弟弟的分院结果。”斯内普依旧是那身通体漆黑的长袍,跟他那根魔杖一样。
一如往年,冗长无聊的分院仪式并不足以让他改掉多年来的习惯。
他还对下午邓布利多重提旧事而烦闷,哈,他得忍着厌恶保护一个姓波特的男孩!
安琪扁扁嘴,“不出意外的话,您的学院又会多出一个马尔福。您收到那盒卜鸟的羽毛了吗?距离圣诞还有三个多月,我和它都等不了那么久。”顺着教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储藏柜的最顶层。
跟绝音鸟羽毛并列着搁置。“您用它创新魔药的时候叫我一声哦,目前还没有关于用神奇动物来参与实验的呢!”安琪发现教授眉头有些松动的迹象。
斯内普略点了下头,算作回应。“去礼堂吧,应该不会想要一群新生等你。”“您也在啊,唔我先走了,先生!”安琪吐了吐舌尖,跟斯内普告别。
意料之中,分院的结果并没有脱离安琪的认知。弗利主动提出将座位换给德拉科,自以为体贴的举动得到女孩的轻声道谢。
“哼,自甘堕落跟那家人混在一起!果然是只蠢狮子!”德拉科撇着嘴抱怨道。
安琪叹了口气,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斯内普望向绿眼睛的那一幕。胸口有些堵塞,明知道他对于莉莉·伊万斯的情意,可还是针扎一样的刺痛难受。闭了闭眼,继续观看还未结束的分院仪式。
而最左侧长桌上新加入的格兰芬多们也在窃窃私语。“跟奇洛教授讲话的那位老师是谁?”哈利摸了摸额头,灼痛刹那消失,但那位鹰钩鼻的老师对他没什么好感。他想。
“哦,奇洛教授你已经认识了。那位是斯内普教授,教魔药学,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你最好小心些,他对黑魔法深有研究。”珀西回应道。
罗恩脸颊还鼓着,手里攥着鸡腿,也不耽误说话。“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从小我们就知道的!”
珀西深深呼了口气,有些话呛在喉咙里却没说出口。无意识往间隔的长桌上瞟了一眼,被两个双胞胎弟弟瞧了个正着。
这一年开学宴上邓布利多提了一句莫名警告,“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德拉科轻嗤一声,“他只需要跟格兰芬多挨个通知,那帮冲动惹祸的家伙。”
安琪眨眨眼,举着装了葡萄汁的酒杯,向他的方向倾斜。“欢迎你加入,小少爷?”“坐这儿的感觉还不赖,只要没有那些碍眼的人和臭烘烘的味道。”端起高脚杯里的白水像模像样的碰了一下。
“明年就是你带新生了吧?安琪”德拉科拽住她,示意女孩看向站在队尾正引导学生的女级长克拉克。
安琪推了男孩一把,让他赶紧跟上前面的队伍。“无论是不是我都有资格管教你,德拉科。”
德拉科小声的嘟囔了句什么,顺势懒洋洋往前走。不知道出于什么,诺特家的和深肤色的扎比尼都往后错了错,给铂金发男孩腾出了位置。
“安琪,你都想象不出魔药课上波特有多丢人!我敢说斯内普教授问的那些你还没上学就清楚了。呵,救世主不过如此!”德拉科将右腿翘上另一只膝盖,点评道。
女孩挑了挑眉,还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见到三连问。不过也是件好事,后世的人推导出来的引申义,有关于悔恨伴随入墓、花语之类的。安琪莫名心情郁结。
而男孩还在喋喋不休,“等着瞧吧,下午的飞行课我会让他们见识到什么才叫天赋!真希望学校的扫帚能换批新的。”
“很遗憾从我那届开始甚至更早,公用扫帚龇毛折断就是常态。恐怕你得先顾着自身安全,小少爷。”安琪浇灭了他的想法,拿着《数字占卜与图形》准备去上算数占卜。
对于曾经的文科生,这门课程等同于高数的地域难度。
“1 2 3 4 5 6 7 8 9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从一个人名中提炼出3个主要数字,即“个性数字”、“心灵数字”和“社会数字”。
就像一则运算等式:想要分析某个人名,就记下对应的数字,计算出它们的和。它标示着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切都可以根据数字推测出结果。
一套精密的数学模型:其真正的困难在于进行分析时排除已知情况的干扰项。
当安琪不得不推算尼克·勒梅的社会外界影响力而焦头烂额时,德拉科显然没那个察言观色的习惯。“等着吧,圣人波特一定会被退学!或许已经在收拾他那箱麻瓜行李了!”
见安琪还专注于那几张羊皮纸,往她那边挪了挪,“你说的没错,那两排公用扫帚难使极了,不过我勉为其难飞了几圈。还不赖,尤其是让救世主倒霉!”夺过被她无意识咬着的羽毛笔,“听到刚刚那些没?”
安琪眉头紧拧着,努力压制火气。“别打扰我德拉科,笔给我!别让我说第二次!”
德拉科不情不愿地递给她,“你现在跟院长的脸色一模一样,真瘆人。”
安琪没搭理,该死的是哪步算错了?
直到算出等于9的总和,安琪才意识到错过了晚餐时间。好在德拉科也不全是记挂着飞天扫帚和波特,给她拿来了用几条干净手帕包裹的小羊排和马铃薯块。
安琪一边分切着肉条,耳朵也不闲着。“她让波特当了找球手!新生不能参与选拔!凭什么他可以?!”
德拉科还在耿耿于怀,“安琪,你去跟斯内普教授说,让我也上场!别让格兰芬多把好处全占了!”
“如果我没记错,校队并没有空位,只能等明年需要人手时,在进行选拔。”她插了块薯角送进嘴里,“总不能让人直接退下场,做得太难看了。”
德拉科深深吸了几口气,“今天是斯内普教授巡夜没错吧?”“记性不错,怎么了?”安琪用手帕擦了擦唇角询问道。
“但愿他继续发挥大难不死的好运气!哈利·波特!”安琪无奈地摇摇头,对着那几条沾了油渍的手帕施了个消影无踪。
周四下午上完变形课后,安琪在二楼的台阶上停留了一会儿。被人叫住,“马尔福小姐”“韦斯莱先生,”安琪看向来人,微笑道:“还没恭喜你当了级长。”
珀西道谢后以为女孩在犹豫教室的位置,“是要去上选修课吗?我可以顺路带你过去?”“这是下午最后一节了,我只是在想跨物种转换的论文。你这是准备上麻瓜研究?”安琪看向他手里还停留在工业化以前的图册封面。
“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上学期变形课笔记借给你,或许能有些帮助?”珀西有些不自在的将教材转了个方向。
安琪点头应下后又说了句,“或许课本该与时俱进了,感觉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珀西没忍住还是问了:“斯莱特林不是一向憎恶麻瓜,感觉你······”
“虽然我没去过那儿,不过即使没有魔法那里的人一样都有在好好生活。应该,挺有趣的。”安琪有些怀念以前那些娱乐方式,比如她的手机。
珀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往楼梯移动的人渐渐多了。“明天下午图书馆老位置,我把笔记带给你。”“嗯,谢谢你,韦斯莱先生。”安琪抱着《中级变形术》课本下了楼,一门心思想着接下来的万圣宴会。
礼堂被布置的充满氛围感,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在四张长桌上方盘旋飞舞。食物也相当应景,正当安琪把杂果糖浆做的大脑组织从海绵蛋糕上拨开,大门被轰得一声推开。
“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奇洛慌乱地跑到中央,确保众人都听到了这一消息后栽倒在地板上。
邓布利多命令学生听从级长指挥,各自带到休息室去不得外出。
安琪自从男人闯入,就观察着教师席上的动静。见斯内普紧皱着眉拉开侧边的木门,前往查探后。咬了咬下唇,试图逆着人流往楼梯口移动。?
“马尔福小姐!”奥兰多·弗利提高了音量叫住金发女孩,“这种情况下还是休息室更安全,你要去哪儿?”“安琪,你怎么回事?”原本被男女级长率先带走的德拉科听到熟悉的姓氏,慢慢挪到了队伍末尾。
安琪摆摆头,最后望了眼旋转重合的楼梯,跟随着一众斯莱特林们回到地下。
“你刚才要去干什么?明知道有危险还往外跑!”德拉科吃着从家里寄来的饼干质问安琪。
女孩不知道在想什么,敷衍的‘嗯’了一声。
德拉科将盒子往她这边推了推,还没吃上一口饭就被带回来,谁说霍格沃茨最安全了?
突然楼上传来剧烈地撞击声,大概持续了不到十几分钟,归于平静。
“得亏这顶子还算结实,这是把巨怪制服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德拉科不耐地转向男级长科尔。
后者摊了摊手,“院长会来通知,或者校长像刚才那样传话。”
又等了一会儿,斯内普拢着黑袍进来了。“用魔杖点两下桌子,会把你们的晚餐送到这儿。或者自行回寝室休息。”
安琪皱着眉追上有些坡脚的男人,分明受伤了步子还迈得那样大。
“你现在应该用迟来的晚饭,这里没有家养小精灵为你服务。”斯内普将外袍脱下,坐在了扶手椅上。
见女孩背过身转向储藏柜,他提醒了一句:“暂时没有需要熬制的药剂,回去吧。”
安琪没应话,从木架上拿了瓶白鲜香精和伤口清洗剂搁在圆木桌上。“我闻到了血腥味,您受伤了先生。”
看他还是将右腿往后息着,利用办公桌遮挡。安琪索性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她刚把手伸向那片被撕咬的布料,上方就传来一声厉吼:“你在做什么!滚回寝室去!!”
“再不涂药会更严重的!难道要指望它自己长好吗?!”还好就算再觉得冒犯,教授也没真用魔杖阻止她。
安琪用棉签将伤口上的黏液擦除,“会有些疼,先生。”毫不吝啬地倒了大半瓶伤口清洗剂,覆上可怖的小腿伤口。也没听见男人的抽气声,大概过了几秒钟,换下纱布重复刚才的清创。
等必须把粘连的浮皮摘除时,安琪下意识地往那个血糊糊的地方吹了几口冷气。她专注地低着头,没看到男人颤动的眼睫。
安琪坚定了圣诞节要送他凤凰眼泪的心思,看来又得拜托卢修斯帮忙了。她得想个好借口。
安琪将白鲜涂在更亲肤的棉垫上,绑在露出血肉的小腿上。“不能沾水,饮食清淡,还有拜托您走路的步伐可以小一点吗?”不自觉的带了些埋怨,叮嘱道:“这两周我会每天过来帮您换药,好好休息,先生。”
对上那双古水无波的漆黑瞳仁,安琪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没忍住,“请您多在意自己一些可以吗?就当是,为了关心在乎你的人。”
直到洛丽丝夫人的叫声在空荡的城堡里回响,斯内普才回过神来看向那条被细心包扎后的右腿。
被关心、在乎着吗?即使小时候被那个男人抽打,怯懦麻木的巫师母亲也不会对他流露出关切怜惜的神色。
三十一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特殊的对待。也不尽然,从这位小姐拿他的手指头当玩具抓握时,他就感受到了莫名的被人‘喜欢’的情绪。
算了,纵容她也不是一两次了,由着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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