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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离群万花筒(下)

“笃笃笃——”

可怜的鸣角鸮已经用喙敲了十多分钟,始终没人应答。

但身为一只被寄予厚望的信使,他必须确保这封录取信被签收。

至于回信是接受还是拒绝,那都不是他能操心的事。

所以屋子里的人什么时候才来开门?

好在这是他的最后一站,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耗在这儿。

窗外的敲击声仍在继续,守着棵病恹恹的樱桃树的小独栋里,只有个醉心音乐的小女巫。

至于唯一的女主人,则早早地就去往报刊亭,筹备最水嫩的鲜花和应时书刊。

埃拉纳在谱子上勾勾画画,耳机里循环播放某个小节的片段,她总觉得还有改进的空间。

短发姑娘索性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唱片店借用下8轨卡带,单凭这种无意义的重复,解决不了问题。

“咚咚咚——”

埃拉纳皱眉看向那扇闭合的百叶窗,狐疑地下拉了把抽绳。在外面捣乱的不是小男孩们,而是一只,猫头鹰?

埃拉纳将帘子掀起,朝外扭动着把手。半开的窗户,足以让叼着信的小家伙进来。

那封被拒之门外的录取信,被稳稳地放到了收信人的手上。

总算完成任务的杂色鸣角鸮,歪着脑袋等待他的‘小费’。

直到他忍不住拍打翅膀、催促地叫了两声,愣在原地的埃拉纳才反应过来,试探地掰了块杏仁脆片搁到桌角。

见小家伙总算消停,埃拉纳又将视线移回那颗四院校徽的火漆印。

她猜测那上面或许被附上了魔法,要不然她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

埃拉纳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拇指发颤地揭开了红蜡,不像封皮的坚韧,内里的羊皮纸单薄得轻易就能被扯烂。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大魔法师、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

亲爱的特拉弗斯小姐: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

米勒娃·麦格谨上】

似乎那种酸涩的感觉再次席卷到眼睛,埃拉纳迫切的需要让自己忙起来,才不至于让它得逞。

对了,回信。

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但还需要等弗吉尼亚回来,跟她说明。

她罕见地做了个堪称鲁莽的决定,让猫头鹰看家,自己飞奔去报刊亭找母亲。

埃拉纳克制不住激动急切的心情,像有一团烈火快要将整颗心烹熟了。

她要融化了,但她甘之如饴。

“妈妈!”

蓬松的刘海汗湿成一缕一缕,埃拉纳险些被立放的杂志架绊倒。

“艾拉?你没伤着吧?出什么事了?”弗吉尼亚匆忙打开侧门,把碍事的塑料架子拨到一旁,拉过女儿查看。

埃拉纳笑着摇摇头,把手里攥着的信纸和封皮递到她眼前,“我没事,一点儿也没事!您先看看这个!”

女人鲜少见过她幼稚的一面,纵容地接过后,顺势抚了抚埃拉纳蜜棕色的头发,“又是哪个制片厂寄来的吗?或者是艾拉的小歌迷?”

弗吉尼亚皱着眉又从头浏览了一遍,可越看越觉得这是个相当拙劣的把戏。

她一面为女儿心里还记挂着自己没有魔力的事情而感到歉疚;另一面又对利用这种蹩脚的招数,蒙骗一个小孩子的机构说不出的气忿。

埃拉纳一直在观察着弗吉尼亚的表情,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为她感到高兴、解气或者释然。

短发女孩这才想起来,没有人跟她提起过霍格沃茨。

即使知道她们被赶出来的原因,弗吉尼亚也还是对巫师世界一知半解。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打算深挖‘丈夫’身上的秘密。

那种怒其不争的心情再一次回归了,埃拉纳深深地呼了口气,平稳着语气解释道:“这不是恶作剧,妈妈。霍格沃茨是一所教授学生如何控制和使用自己的魔法能力的学校。”

她直视着那双会错意而变得哀戚的褐眼,“我没有忘记是因为什么我们才到这里谋生,我一直都没有展现出魔法迹象,直到现在也是。”

“他们或许弄错了,也或许没有。我搞不清楚他们招生的准则和方法,可我想试一试。”

这大概是除了音乐,最能让她耿耿于怀的事了。

“如果明明有机会,我却因为犹豫而放弃,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让我试试吧,妈妈?”

埃拉纳分辨着女人的神情,浓重的纠结和忧虑过后,弗吉尼亚还是点头同意了。

即使那笑容里有勉强和不舍,她也愿意成全女儿的决定。

她不可能永远把女儿圈在自己身边,艾拉该去看更广袤的世界,哪怕她被那个地方隔绝在外。

埃拉纳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家时,无意间哼了几句乐谱上的段落。

总是感觉别扭的地方,抬升几个音高,意外地更契合整首歌曲的氛围。

毕竟谁也不想爱洛和王子初遇时唱着哀乐出场。

似乎所有的好运都降临在同一天,她该先干哪一件事呢,真让人头疼。

为了不至于忘掉转瞬即逝的灵感,她当着那只留守的猫头鹰的面,在写回信时,反复哼唱那几句。

得庆幸他是只训练有素的信使,不会像学舌的鹦鹉那样。否则,猫头鹰棚屋又该不得安宁了。

埃拉纳最后的署名是埃拉纳·特纳,希望他们不会认为信使给错了人,以及如果能意识到并且改过来,她将万分感激。

短发姑娘这回将剩下的杏仁脆片都给了它。

为了感谢它送来了通往魔法世界的钥匙,它肯定会记得回去的路对吧?

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师,会有霍格沃茨的教师上门解释并且作为指引者,引导他们进入对角巷、兑换魔法界通用货币、采买开学用具······

而父母有一方是巫师的孩子,甚至都不用操心开学的准备,因为负责任的家长会帮忙搞定一切。

但很遗憾埃拉纳不属于任何一方,她既不是纯粹的普通家庭,也没有靠谱的巫师亲属。

距离开学的日子仅剩不到一周,霍沃思那座栽着樱桃树的小独栋,也没有任何穿着怪异的男女光顾。

大概是那封录取信的收件人姓氏,让他们产生了错觉。

他们默认了她该耳濡目染的知悉魔法界的一切。

但很显然,给予她那个、被她丢弃的姓氏的人,不是合格的父亲。

或者说,连个好人都称不上。

总之埃拉纳被遗漏了,可同时她又是幸运的。进入魔法世界大门的方法,早就深深刻进她脑子里了。

渍痕斑驳的石块抖动着,正中的豁口逐渐扩大成,足以容纳两、三个成年巫师并排走的拱道。

埃拉纳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脚,迈入这条甬道,窄路两侧分布着各式店铺。

往来人员大多都披着袍子,头戴尖顶巫师帽,在这种人头攒动的场合,一身典型麻瓜衣裙的埃拉纳显然成了异类。

因为她孤身一人,身边既没有能为她操持一切的家长,也没有引导教授。

好奇探究或恶意揣测的视线下,短发姑娘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喜悦,朝歪扭的鹅卵石步道上最醒目的建筑走去。

即使那只链条包里有足够多的英镑,弗吉尼亚在女儿临走前,又从预留出来进花的钱,拿了三分之二给她。

可在对角巷里,如果不兑换成这里的钱币,它们也只能是堆废纸。

“噢!抱歉——”

头发乌黑蓬乱的男生,着急去追那只被他放出来的猫狸子,都没有回过身瞧受害者一眼。

埃拉纳皱着眉捡起挎包,继续向那座白色楼房行进。

攀附在巨型航船般的斜角大楼尖顶的巨龙,正俯瞰着来往的巫师们。

短发姑娘踏上台阶时,门口迎宾的妖精只是点了点细长的鼻子。

那道刻有警告的银色大门里,近百个妖精正各司其职地坐在高凳上称量钱币、检验宝石、浏览账目······

“我需要把这些换成魔法货币,”埃拉纳将包里的纸钞放到长柜台末尾,“没记错的话,汇率是5:1对吗?”

灰发妖精的长指甲划过边缘,吝啬地往古铜天平上搁放钱币。有弹性的鼻子快要戳到秤杆的吊钩。

“56枚金加隆、193个铜纳特。”短发女孩拿过鼓鼓囊囊的布袋,这回倒是没再大方地丢掉。

原本容量可观的挎包,登时滑稽的肿起了个鼓包。

她没必要为这一兜钱币特意开个金库,扭好锁扣就往门口的方向走。

迎面险些又撞上个男孩,依旧是黑发,只是脸上没有那副碍事的眼镜。身上养尊处优的贵气快要溢出来了。

偏偏表情桀骜,像是在时刻准备着反抗某些人。

“要怪就怪那扇门开得太慢,不过,还是抱歉——”

灰眼男生瞥了眼埃拉纳身上的衣服,又看向那沓正被妖精摞放到,与壁灯齐平的木柜中的纸币。

男孩了然地笑笑,“你是麻瓜出身——没被这帮妖精坑吧?”

“先生,”妖精停下笔,声线是始终如一的冷淡,“古灵阁不会拒绝任何一笔生意,无论血统、身份还是职业、阵营。”

灰眼男生冷嗤一声,好不容易才找到点乐子,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就被随后冷漠的女声打断,

“你的教养呢?西里斯。”

手持贝母扇的女人轻蔑地扫了一眼埃拉纳,将沾有香味的折扇往鼻尖遮了遮,“做你该去做的事,时刻记着你姓什么,别再让我失望了······”

被保持着深躬的妖精带往金库,保养极佳的女人径直朝前走。似乎想用冷待迫使男孩反省。

但她显然还不够了解亲生儿子,黑发男孩根本不在乎那里面盛了多少金币。

他一条腿息着,另一只脚尖随意点地,懒散的动作放在这张脸上并不违和。

“你的引导教授呢?把他甩掉了?”

埃拉纳将挎包的细链往肩上提了提,“只有我自己。”

也不准备再继续满足他的好奇心,那一长串的入学清单,还等着埃拉纳去采购。

剥落的金色字体,透过残笔依稀能辨认出以O开头的单词。

奇怪的是,紧跟着的‘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这行字却意外清晰。

埃拉纳深呼了口气,踏上了门口的两级石阶。

还没等那盏迎客的魔法风铃响动,爬山虎一样攀在梯子上的老人就幽幽道了声,“上午好,小姐。”

奥利凡德先生利索的跨下木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自己爬上去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真实年纪。

“试试这根,小姐,葡萄藤木和凤凰羽毛做的,十一英寸,弹性尚可。挥动一下看看。”

那双浑浊突兀的眼珠,盯紧了短发女孩的手腕。无论择杖时出什么状况,老人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并撤走排斥的魔杖。

埃拉纳轻压手腕,攥握的指腹带动着它划了道弧线,却没想到杖尖径直射出了一道刺眼的强光。

虚掩的抽屉变得更加破破烂烂了,底角被利落地削掉。

“抱歉,奥利凡德先生。”

埃拉纳舔了舔嘴唇,话音刚落。空荡荡的手里,就又被塞进来一根如象牙般温润的山杨木魔杖。

奥利凡德先生对这些试错的小问题屡见不怪,“不要紧,你总能找到一支最契合的伙伴。山杨木的,火龙的心脏神经,十二英寸又四分之三,不易弯曲。”

“哦不,也不是它。”这一次埃拉纳还没挥舞,魔杖就被抽走。

“我早该想到的,为什么不试试这根呢?用黑胡桃木和火龙的心脏神经做的,十四英寸,不可弯曲。”

奥利凡德登着梯子颤颤巍巍地取下,靠近天花板第三格、处于凹陷中心的一只盒子。

埃拉纳注视着这根外形精美的魔杖,将那柄螺旋扭转成贝壳状的柄身握在手心,平直地滑动了下手腕。

如果第一回还可以被视作无伤大雅的小事故。

这一次不论翻飞的绘制手稿、意外出逃的迎宾盆栽,还是那架摇摇欲坠的木梯,都在展示着这场灾难的破坏力。

“好极了,真是太奇妙了!”

奥利凡德先生没急着恢复原状,反而用种复杂而欣慰的眼神盯着他的杰作,“这很罕见,它是相当挑剔的。最好别被它漂亮的外表蒙蔽——一旦你不能坦然面对自己,它会瞬间变为真的木棍。”

埃拉纳用指腹摩挲着圆润的柄身,贝母的色泽有些微微发黄。大概真的如奥利凡德说的那样,存放的时间过长了。

“相反如果你能做到真诚敏锐地看待事物,自知洞察的辨识人心,它将是所有魔杖中最忠诚的挚友。”

银发老人一一扫过了那堆狼藉,补充了一句,“施各种类型的魔咒的时候,都别具一格。”

珍珠雕成的蜗牛壳被覆盖上红褐色的衬布,制杖大师将包好后的长盒子递给埃拉纳,“我有预感,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

“谢谢您,先生。”尽管不清楚资深的制杖大师已经对多少顾客说出这番话,埃拉纳依旧很感谢他的祝愿。

走出那间其貌不扬的小店,短发姑娘若有所思地抚摸着纸包。似乎能透过那层屏障,感受到那根细长的魔杖。

这一切都不是梦,对吗?

“我生活在自己的光里面,我不断啜饮内心的火焰。”

——尼采

【注】:

(11)关于魔杖:

外观参考华纳最终选定的奎妮魔杖《神奇动物在哪里》。

杖身长度-十四英寸:艾拉拥有健全的人格、独立要强、极有主见,是所有女儿(包括未来的小女儿)里心智最成熟的。

长一点的魔杖也许适合身材高大的巫师,但它们更可能被具有伟大品格和魔法风格更加深入人心的人吸引。

尺寸比较短小的魔杖,通常会选择那些性格方面有缺失的巫师。

柔韧度-不可弯曲,从小到大的经历塑造了艾拉坚定不移、百折不挠的性情,自然也映射到了魔杖的挑选上。

魔杖的弹性,或者硬度决定了它的适应性和是否能在与魔杖主配对后,接受重新与新的主人匹配。

(2)樱桃树:寓意为正直、热情、团结和无私奉献,有着为人刚正的象征意义,还喻示着生活中无悔付出的人。

(3)鸣角鸮:鸣角鸮属体型相对较小,大多数都有直立的耳簇和短而圆形的翅膀。与其他猫头鹰类似,雌性鸣角鸮比同类雄性大。

它们有突出的、宽距的羽毛簇和明亮的黄绿色的眼睛。羽毛具有不同的棕色色调,底面呈白色,有图案。其羽毛图案接近树皮的颜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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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离群万花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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