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时候李望舒这张嘴是真的欠欠儿的,本来他们这样小声讲话没什么,被他这一开口,饭桌上的人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这就导致曲之意原本那股紧张劲儿还没下去,这会儿直接脖子憋都红了,他‘靠’了一声:“说什么也没碍着你啊,吃你的吧。”
他越是这样,李望舒就越来劲:“嘿,有秘密,我今天还就要知道。”
说完,李望舒拖着自己的凳子,往他俩中间一挤,手搭上曲之意的肩膀,跟他碰了碰头:“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现在有悄悄话都不跟我说,跟别人说了是吧?”
曲之意一口气差点儿没缓上来,又是吸气又是笑的,把人一把推开,笑骂:“靠你烦不烦啊,我跟阿澄就随便唠了两句,怎么到你这里就成悄悄话了。”
然而他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李望舒瞬间抓住了重点:“阿澄?我记得你俩也没多熟吧,都开始这么称呼了?”
曲之意都不想跟他说话了:“闭嘴吧,求你了。”
丁宴澄笑道:“我跟之意确实说话比较投机,他是个很不错的朋友。”
闻言,李望舒瞪大眼:“奇迹啊,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个很不错的朋友。”
“以前没人这么说吗?”
“没有人。”李望舒摇头,指着曲之意:“他还在学校那会儿,不住校,到点上课,下课出校,也不跟人说话,再加上他这张脸,在他们学校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神秘人。”
说起曲之意以前的事,李望舒那是根本就停不下来,有的没的都给抖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曲之意想捂他嘴都不行,只好无奈地扶额。
丁宴澄倒是听得蛮认真的,李望舒说一句,他要么点头要么‘嗯’一声。
“哎呀说真的,能跟他称朋友的人,真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以前他们学校的人是说,他是高冷学霸,高冷范儿,所以不跟其他凡人交朋友,但在我看来,他就是啥啊,”李望舒嘿嘿一笑:“就是个社恐i人。”
丁宴澄笑:“应该也不至于吧,心理医生要是社恐,怎么和病人交流。”
李望舒‘啧’了一声:“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嘛,他我还不知道,工作的时候嘴巴叭叭叭大道理说个不停,连轴转不带休息的,一到下班点,回到家第一件事肯定是躺着......”
李望舒还在说,丁宴澄下意识撇了曲之意一眼,对方正好也在瞄他,俩人的视线冷不丁就撞上了,丁宴澄没躲没藏,转成大大方方地看,反而是曲之意,轻咳了一声,拿起手边的杯子,用喝酒来掩饰尴尬。
真是太特喵地尴尬了,哪个医生会在自己的病人面前被揭老底啊,这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好在,到了后半段,李望舒也说累了,就开始拉着曲之意他们喝酒。
曲之意二话没说,库库陪着灌了一大杯。
笑死,比起被人揭老底,喝酒也不算什么了,还能把他喝死不成。
这顿饭,他们从五点半吃吃玩玩到八点,结束的时候,有人提议要不要再去唱个K,陈也拍拍自己微红的脸,又指指趴在桌子上的曲之意:“今天就都先散了吧,曲医生都醉了,还怎么唱啊,下次再组。”
主角都醉了,客人也就不强求了,一大群人相互道了别,摇摇晃晃各自叫代驾走了,只剩曲之意他们四个还留着。
“好好,我知道了,快回来了......”李望舒在接电话,讲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我女朋友给我打电话了,我也得走了,你们怎么回去啊?”
陈也摸摸头:“我打车吧,我是坐曲医生的车来的,他,”陈也看看醉得不省人事的曲之意,没忍住笑:“曲医生他估计得叫代驾。”
李望舒:“叫了代驾他下车了也回不了家,他得明天才能醒了。”
“我带他吧。”丁宴澄说。
“你方便吗?”李望舒问。
“方便的,我家里也有空的房间,他喝得这么醉,放他一个人回去恐怕会出事。”
李望舒点头,觉得丁宴澄说得没毛病。
四个人收拾好东西,各自打车的打车,叫代驾的叫代驾,回家去了。
丁宴澄是提前给助理发了消息,人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看看睡得正沉的曲之意,丁宴澄尝试着叫了他两声:“之意,你还能走路吗?”
曲之意耷拉在耳朵边上的手动了一下,但也只是动了那么一下,没有给丁宴澄回应,他醉得确实是太厉害了,脸颊和耳朵绯红的。
丁宴澄原本穿了西装外套,中途脱掉了,现在只剩下白色的衬衫,但喝完酒难免会有些热,于是他又解开了袖口,将长长的袖子卷到手腕上,露出常年健身,肌肉线条十分好看的手臂。
他弯下腰,将曲之意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揽。
“叮——”
突然,一道很清脆的声音响起,是有东西掉到了地上。
丁宴澄低头,就看见曲之意脚边躺着一个正在反光的东西。
于是他又只好把曲之意放回椅子上,蹲下身把东西捡起来,是曲之意放在口袋里的钥匙,而刚才看到的,反光的东西,是挂在钥匙扣上,绑着一字红线的铜钱。
铜钱看着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都被岁月磨得很模糊了,只能依稀分辨出写的是‘嘉庆通宝’。
包厢的门和窗都没关,穿堂风呼呼吹进来,丁宴澄低着头,手指摩挲了两下铜钱上的红绳,将钥匙塞回了曲之意的衣服口袋里。
曲之意看着就不重,但真正靠在身上后,才真实感受到他不是一般的瘦,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很轻很烫,被他揽着的腰很细很软。
丁宴澄垂下眼皮,半扶半抱地把人带着往楼下走。
小张是个很称职的助理,已经和丁宴澄家里的保姆联系好了,所以他们一到家,就有人过来搀扶,还有刚煮好的醒酒汤。
曲之意被两个阿姨扶去了客房,丁宴澄没跟上去,一边解领口的扣子,一边对小张说:“今天晚上辛苦你了,回头跟人事部报备一下,五一多批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小张笑着点头:“好,谢谢丁总!”
丁宴澄摇头,挥挥手让他快回家,时间不早了。
保姆将曲之意扶去了丁宴澄卧室旁边的那个客房,丁宴澄进去的时候,保姆刚喂曲之意喝了醒酒汤,帮他盖好被子以后,对丁宴澄说:“先生,醒酒汤厨房还有,我去给你也端一碗。”
丁宴澄‘嗯’了一声:“麻烦你了。”
保姆笑着说不麻烦,转身去楼下盛汤了。
刚才他们在车里,环境很暗,现在房间里灯开得足,丁宴澄都感觉亮得有些刺眼,醉醺醺的曲之意更是把一条胳膊横在脸上,挡住眼睛。
这番折腾下,他睡得没那么沉了,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没闲着,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截。
动作有些大,衣服角也跟着往上走,露出了腰上的肉。
丁宴澄在床边坐下,重新帮他盖好。
今天晚上温度还是蛮热的,他从床头柜里找出遥控器,空调温度调到二十五度。
“扣扣——”
“进。”
保姆推门进来:“先生,醒酒汤。”
丁宴澄接过碗,屏气,一口喝完了。
醒酒汤的味道实在是有些难以入口,但喝了这个第二天起来不至于会那么难受。
“这位先生要紧吗,我看他醉得有点厉害啊,要不要让人过来看看啊?”保姆看着床上的曲之意,有些担忧。
她在丁宴澄家里做了很多年了,平时除了姜洲以及丁宴澄的那几个堂兄弟,会到这里吃饭,几乎是不让外人来的。
结果今天头回有人来就醉成这样,她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丁宴澄对这个人的态度。
“不用,他没喝多少,就是酒量小,所以看上去醉得厉害。”丁宴澄将喝完的碗放回盘子里。
可能是房间里温度比较适宜,曲之意这会儿又睡熟过去了,嘴里也没再嘟囔话。
“阿姨,你明天早上去买套他能穿的衣服回来吧,饭菜也做清淡点,早餐......备着吧,他如果醒得早的话。”
保姆‘哎哎’两声,打量了曲之意几眼,估量好身高尺寸,拉好房间里的窗帘,点上床头柜上的香,关好灯,和丁宴澄一起出去了。
这一夜曲之意睡得格外舒服,一是房间里隔音很不错,窗帘也很遮光,几乎不会被打扰到,二是保姆给他点的是助眠的香,有一股淡淡的檀香,闻着就很舒服。
要不是过了一夜,肚子里没货被饿醒,他估计还能继续睡。
人刚醒,加上喝了酒,脑子还混混的,曲之意抱着被子往床的另一边滚了一圈,感觉这被子的手感不对,以为是错觉,轻轻捏了捏......
嗯?
曲之意睁开眼,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帘的最下面透了点光进来,看地板的反光程度,外面应该是大晴天。
这是哪儿啊......
他揉揉酸涩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倾泻进来,亮得他连忙抬手挡住眼睛。
转身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设施,很陌生。
推开门,正对着的就是一条长长的白色法式护栏,稍微走近一点,就能看到楼下的大客厅和沙发,全是偏法式的装修风格,白色吊灯,地毯,地砖,还有墙上的花纹,看着就贵。
楼下,保姆正好经过,抬头的时候看到曲之意,笑道:“曲先生,你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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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总裁×沉稳股东
抵达成都的第一天,顾珩就被对接的合作方拉去当地最火的gay吧。
一群人在卡座推杯换盏,喝到凌晨,最后合同没来得及签上,合作方搂着一个小男生走了,剩下顾珩晕头转向从酒吧出来,迷迷糊糊撞进了一个男人怀里。
风流一夜,看着空荡荡的床,和床头柜上的空头支票,顾珩:“艹,把谁当鸭子呢。”
然后转头拿起笔,在支票上写:999999999.99元。
*
因为合同还没签下来,顾珩不得不继续留在成都,却被告知对接的人临时换成了集团大股东。
大股东出乎意料地很年轻,个高寸头,不爱说话,看人的眼神很凶。
顾珩:嗯......应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顾珩不小心打洒咖啡。
李闻野转身对助理说:“去买套新的回来。”
顾珩抬手:“额等等,不用我报身高尺寸什么的吗?”
李闻野抬起眼皮将他上下看了一眼:“不用。”
顾珩:“?”
*
本来第一次会谈结束时,李闻野就想告诉顾珩,那天早上他是临时有事才先走的,结果出去拿个衣服的功夫。
“我跟你讲哦,成都那可是个‘除了床板是直的,其他都是弯的’的地方,你出门可要小心点,别被人看上掰弯了。”
正要推门的手顿住,李闻野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内,顾珩对视频对面的朋友冷笑:“我,纯直男,绝对不可能被掰弯的。”
豹子在捕猎前,喜欢先借物伪装,然后接近猎物,取得信任,再一口吃掉。
追人,同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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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哪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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