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指望过血清能够对战场起到任何作用。”
“史蒂夫，你知道这份血清是什么？”
不等史蒂夫回答，厄金斯就给出了答案：“是馈赠，也是灾难。”
“它只是一个工具，即使它会造成何种影响，那也只是使用者的意愿。”
厄金斯摩挲着酒杯，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言语。
“你知道九头蛇吗？”
他在桌上找到纸笔，画下那个史蒂夫在后来岁月中经常见到的图案：有着骷髅头的章鱼。
“小胡子军队中的研究机构，一个罔顾人命，也足够没有底线的地方。”
“他们曾经邀请我，和鲁多尔·冯·修特罗海姆加入他们。”
博士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怀表，让史蒂夫看了一下他和修特罗海姆的合影。
“他是血清的另一位研究者，一个多方位领域都精通的天才。”
博士旁边的人高大健壮，金发碧眼，标准的日耳曼人长相，比起科学家更像一名军人。
“我和他拒绝了，因为我就不愿意和九头蛇同流合污，但约翰·施密特，也就是九头蛇的领袖，他强闯了我的实验室，注射了没有完成的血清。”
博士想起实验室器材的破碎，闪烁着蓝色荧光的血清被施密特攥在手中，然后他被胁迫着为他注射。
博士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史蒂夫也随着气氛的变化，意识到博士接下来的话就是重点。
“但是，血清有一个不能说是副作用的影响，它会放大你心中某一方面的特质，也就是说，好人更好，坏人更坏。”
“后来你知道的，德军对我的民族做的那些事，九头蛇同样在施密特的带领下做出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事。”
“血清应该交到正确的人的手中，这就是我唯一的想法。”
“这也是我选择你的理由，你心怀正义，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博士想起史蒂夫为通过检查多次伪造的资料，和不久前，他奋不顾身扑到手雷上的那一幕。
“你是最合适的那个，同样的，你也有足够的意志，把它带来的影响克服。”
“除此之外，我和修特罗海姆制造它的初衷，也只是为了探究人类进化的方向。”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强迫。只是血清总是要被注射。而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博士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史蒂夫，而面前之人，正处于沉思之中。
博士的肺腑之言虽然让他感动，但真正使他动摇的事是博士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他，也会有别人。
而他希望能达成自己所愿，那为什么不同意呢？
于是，他答应了明日就同博士去注射血清。
厄金斯高兴地举起酒杯，“我知道你会同意的。”
“禁酒令时期保留下来的珍品，来一杯？”
厄金斯想起了什么，夺过史蒂夫的酒杯，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饮酒，这些就归我了。”
“我们下次再一起喝，约好了。”
自从来了这个国家，这是厄金斯第一次饮酒，这让他回忆起他家乡的啤酒馆。
他离开他的故乡多久了？
“对了，史蒂夫，你要答应我，不一定要成为一个好士兵，但一定要是一个好人。”
“博士，你喝醉了。”
“不，这才几口……”
厄金斯嘟囔着，说起了他记忆中的事:一战后国家中人民贫困的生活，春日惹人喜爱的栗子树，万恶的小奥地利佬……
史蒂夫把酒醉的厄金斯博士扶到到床上，重新坐回桌前写起信来。
如果明天他失败了，这就是他寄给朋友们的遗书。
他分别给迪奥和巴基写了一封，问候他们最近过得如何。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久后我将面临我人生中重要的抉择。那么，祝我好运吧，我的朋友。”
史蒂夫又抽出了一张信纸，然后又犹豫地塞回去。
他想到了佩吉，一位他暗恋的美丽女士。
我要活下来，在舞会上邀请她跳舞。史蒂夫如此想到。
明日
布鲁克林，一处伪装成普通店铺的实验室之内……
“波纹吗？这倒是我未有设想过的道路。”
卡兹看着眼前面前即将接受实验的史蒂夫说道。
史蒂夫体内随着呼吸而涌动的生命能量，如此地让他熟悉。
实验室内的成员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人注意到他。
厄金斯自然地绕过卡兹，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别的生物存在。
即使人的眼睛看到他的模样，耳朵听到他说出的话，卡兹释放出来的生物立场，都让大脑下意识地忽略的一个站在这里的存在。
“放轻松来，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对着躺卧在船型仪器中的史蒂安慰道，旁边的瓦伦泰上校也对史蒂夫肯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时间地点都有些不对，但史蒂夫很乐意能见到法尼??瓦伦泰，这个美国青年人新一代的偶像。
实验内，除了他熟悉的人外，如史蒂夫所想，还有受邀请而来的美国议员。
那位议员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史蒂夫莫名打了个冷颤。
说实话，厄斯金博士把握也不是很大，能够参考的案例仅有红骷髅一人，其他接受过这个实验的人，不是炸成碎块，就是膨胀成一团蠕动的肉球。
只能寄望于史蒂夫作为人类的意志足够坚定，让他能在药剂的侵蚀中保持自我。
“斯塔克先生，没有问题吧。”厄金斯再次向旁边调试仪器的霍华德??斯塔克确认了一下。
“已经可以了。”斯塔克比了个手势，和其他人一同退出了这个实验室，把空间留给厄金斯和史蒂夫。
“等你出来后，到时候再一起喝一杯吧。”
博士对看上去有些紧张的史蒂夫说，史蒂夫勉强笑了笑，看着仪器缓缓合上了。
博士也退出了这件实验室。
小巷内，几个经过伪装的九头蛇特工靠近了这家店铺。
“抱歉，这里暂时没有对外营业。”正在外面看守店铺的美国特工微笑着说道，在掏出枪械射击的同时，按下了报警按钮。
“有人入侵了！”一名军人匆忙赶来，议员身边的护卫也举起自己武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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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酊酩如记忆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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