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六承)
阅前须知:
a大量ooc,空条承太郎(六部)乙女向。
b有团灭之海内容,慎入慎入,不喜勿喷。
c被pb重发,这有啥好pb的。
d cece在冲呀,一块钱解锁——单看正剧也行www反正都差不多(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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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第一次见到空条承太郎是在医院里。
战争时期,连这种算不上前线的小医院都被用乱七八糟的车子运过来的战士们挤得满满的。
我手里捧着学校让我送给卫国战士的花束,后面跟着天天明里暗里看我不顺眼的小婊·子。
因为她的存在我原本想要捧着花直接去妹妹住的房间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恨恨地转了方向。
我的妹妹似乎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原本肉滚滚的脸都在这家医院看病的时间里一点点瘦了下去,变成了现在这个瘦嘎嘎的样子。
不过人还是很活泼的,至少从行为上我看不出她那里得病了。
要是我把这捧花送到妹妹房间去的话,这个小婊子肯定会和学校打小报告,到时候我也说不出我那个全小镇都晓得得了怪病的妹妹是卫国战士这种屁话。
我装模作样地看了眼画满了我乱七八糟的涂鸦的笔记本,然后嗯嗯啊啊了几句像是仔细思考过一样,然后打开了就在我左手边的房间的门。
小婊子似乎是嫌恶这里散发的消毒水的味道,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直接在门外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还是一样的温婉可爱。
我暗暗啐了她一下,走近后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平心而论,他算是长得非常好看了,五官带着点混血儿独有的深邃和立体,只可惜右脸上有一道用额头延伸到下巴的伤疤,深深地嵌入他的俊脸上,似乎是深可见骨。
他似乎是还没从昏迷里醒过来,我想着把花放在这里晚上再偷偷来拿也没什么。
不过看见这个男人后我也在想是不是偷吃卫国战士的花朵太过分了,但是看着花束里好多没见过品种的花卉还是咬咬牙上了。
卡罗就喜欢花朵,她的窗台上摆着好多没生病前栽种的花朵,现在她病了那些花交给我来照料对它们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不过要是只是花束就没有问题了吧,我照顾不来小生命还做不来干花么。
我看了眼花束里摆着的小婊子写的字条,有一说一,她的字确实好看,至少比我潦草用来在作业上敷衍老师的字好看的多。
但是我看着膈应,想了想反正晚上也要来拿给卡罗就装作整理花束一样弯下腰把她的卡片捏在手里,拿出一张新的,隐蔽地用嘴咬开笔盖写上:
祝你早日好起来。
来自爱你的梅拉。
我胡乱把纸片塞到花朵里,觉得自己最后的a字飘逸的结尾特别帅气,可以当做艺术品。
我一本正经地把花束放在他床边的柜子上,然后鞠了个躬就出了病房。
路过房间时我看见了他房间的名牌。
乔斯达 Joestar
这个卫国战士的名字还蛮好听的。
我想着,之后才知道。
那哪里是什么卫国战士,他干的事情简直他妈的就是救世主。
2
“我吃饱了!”我想起放在那个叫乔斯达的战士那里的花束,几口扒拉完剩下的饭,站起来呼噜擦了擦嘴巴,“我去看卡罗。”
妈妈似乎是想阻止我,但是听见我后面的话叹了口气就没说话,倒是父亲摸了摸我的脑袋:“不多吃一点?”
卡罗的病很严重,但是不管是医院还是爸爸妈妈都找不到原因,只是她长时间都是低烧的状态,并且到了晚上精神头就不是很好。
为了支付住院费和治疗的费用,父母想尽了办法,不过能做的也只是像现在这样吊着了。
要是可以到大城市去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我常常听见父母这么说,但是这句话之后就是难耐的沉默。
是啊,要是可以到大城市去就好了。
可是,这个家,哪里还支撑的起去大城市的花销呢?
我不再多想,摇了摇头一股脑儿地跑走了,直到到了医院门前才停下来。
我在先去卡罗房间和先去拿花两个选项里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后者,于是在绕着医院走了一圈之后翻进了那个男人的病房。
那个病房还是像早上我来时一样的安静,我胡思乱想着赚钱去大城市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医院的窗户和学校的不一样,踩着的凉鞋一滑就要往前栽倒。
我暗道不妙,却在下一秒坠入了男人的怀抱。
不知道为什么,闻到男人身上隐隐约约花卉和消毒水掺杂起来的味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人醒着,花估计是拿不走了。
他沉默地抱着我,那是一个电视剧里公主抱一样的姿势,头像是在注视我一样地微微下垂,深刻在脸上的伤痕并没有破坏这张如同神雕斧凿的脸颊的美感,反而像是战士勋章一样的光辉。
他低着头,似乎是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梅拉?”男人依旧是抱着我,病号服下健硕的肌肉和有力的手臂都让我完全意识不到他是病号,他的手锢得很紧,又小心翼翼地不敢使劲,像是怕下一秒我就会碎掉一样。
“……”我脸涨红,挣扎起来,狼狈地从他怀里翻下去,自以为帅气地落了地。
那声梅拉像……不,应该说就是在我耳边说的,他手臂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我的腿弯和肩膀上,滚烫的吓人。
他没有做声,只是有点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的手。
“总之,您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站直了才开口。
直到站直我才意识到他到底有多高,一六八在女同学里算是高挑的我也不过刚到他胸口,甚至还要抬起头才能像老师们说的礼仪里那样真诚地四目相对。
“我的名字叫梅尔维特·桑德兰。”我说,然后干巴巴地说道,“看见您醒过来,我实在是……非常高兴。”
“那梅拉是谁?”他不屈不挠地问道,靛青色的眼睛有点茫然,但是却非常冷静。
“哦……上帝。”我庆幸房间里没开灯,月亮的光亮也无法让他意识到我的脸到底是有多红,“事实上,不瞒您说,梅拉是我家的猫咪。”
3
我最后没能在那双靛青色的眼睛的注视下偷走花束,他似乎还挺高兴有人给他送花的,虽然和我说话时不算有说有笑,但是他的表情一直是放松而温和的。
我觉得要是我直话直说,应该是能拿走的,但是我想那双好看的靛青色眼眸想必会变得失望吧。
我穿过充斥着战士们痛苦哀嚎的走廊,快步来到卡罗的房间前,脑子里还在想着为什么那个叫乔斯达的男人没有像他们那样哀嚎,而是宛如习惯了痛楚一样地和我交谈,甚至平和无比。
“你看上去心不在焉极了。”卡罗说,往被子里缩了缩,看上去夜露深重让她感觉寒冷了,我一边帮她抚平被角一边考虑着要不要为她换床厚点的被褥。
“才不是因为夜晚的原因啊。”她否认道,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解我在想什么,“是因为时间,季节到了啊。”
“胡说八道,现在才九月啊。”我说,听见她小大人一样地哼笑了一声:“等着瞧吧,梅拉,今年一定是不同寻常的。”
“你要是病好了那今年才叫不同寻常。”我回了一句,却只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和鼾声。
我沉默了一会儿,在她床沿坐下来。
要是那束花被我拿回来就好了。
今天晚上就不会让她这么早入睡了吧。
4
“乔斯达。”他只是这么说,然后又像是在回忆一样思考了许久,“我只记得这个了,乔斯达,我的名字。”
“失忆了么,还是说战后应激……”护士拧了拧眉毛,转头问旁边的医生。
“暂时没办法下定论呢。”医生说,“那就先住下吧,前段时间运来的人要么好起来了要么……该死,总之,这里暂时不缺人手,至于治疗费的话,先等你联系上家人再说吧。”
“乔斯达先生,您失忆了么?”我偏头看着男人,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是不习惯这个称呼但是又找不到更好的,缓缓点了点头。
“真稀奇,”我第一次见到和医生这么斩钉截铁说自己是失忆的人,“要出去走走吗?”
之后我经常来看这个人,主要是想偷拿一两朵插在花束里被男人照顾的很好的花朵,但是直到花朵全部蔫掉我都没找到机会。
男人经常变着花样给我讲奇妙的外界,大部分都是有关于海洋的知识,他还给我手绘过我只在绘本上见到过的海豚还有其他的海洋生物。
我逐渐发现他的知识渊博,和他身上那种区别于军人的气质,但是仅仅只是把他当做朋友的话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早日想起来。
他这么可怜,受伤了还失忆,一个人在这个边陲小镇无依无靠的,作为他的朋友我可不能放着他不管。
不过出于他的脸,似乎小镇上也有些姑娘蠢蠢欲动了,我完全可以理解,就算没办法结婚或者共度一生,只是看着那张脸就超级下饭了。
所以后来我来到这个房间的目的除了听听男人给我讲故事以外就是拿一点男人允许我动的别的姑娘送来的礼物了。
托他的福,我和卡罗的糖分摄入这个月估计已经超标了。
啊说到这个,上次我和他去医院的花园晒太阳时遇见了卡罗,她看见我和护士姐姐们讨论的男人站在一起时似乎是狐疑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才开口:“梅拉,你们在谈恋爱吗?”
我满头雾水地教训这个小崽子不要乱说话,把她赶回病房后,顶着男人带着笑意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嘿,听我狡辩,这都是——”
“梅拉,你说的那只猫,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他轻巧地打断我,靛青色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我,我仿佛才想起来露馅了,尬笑着想要说点什么。
他像是有点挫败地看着我注意点根本不在他想看到的地方上,叹了口气:“那就是你的妹妹吗,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一个样的活泼。”
他说这话时不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去看别的人,但是却又像是打破不了屏障一样的茫然。
我不明白他的茫然,但是我可以理解失忆之后人看见或者遇见什么事情时大脑下意识的一片空白,那想必是非常痛苦难受的。
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时才想起来,乔斯达这个年纪的人想必在失忆前就已经成家了,有自己的孩子和老婆,但是失忆之后他找不到她们,她们也找不到他。
我没敢在这个话题上秃噜嘴,只是沉默。
5
失忆之后他停留在这个小镇上,我是他最亲近的人,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羁绊或许比得上我和卡罗之间的这种亲情。
但是或许是青春期的小女孩的自尊心作祟,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他之前还有比我和他之间关系更加紧密的人。
当我意识到我在嫉妒时,我居然只能做到勉勉强强地安慰自己:乔斯达很帅,性格也……很好,知识渊博,喜欢上他大概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那一刻我又意识到,人家还不一定叫乔斯达呢,我或许连他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而之前他认识的人却能够亲密地称呼他。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开始有意识无意识地避免称呼到他的名字,偶尔避无可避时就直接称呼他先生。
想必他完全意识不到我这么做的理由吧。
我一直被人说是晚熟而迟钝,但是这个时候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烦恼,虽然这个烦恼确实很大,我也对这个很没办法。
我喜欢上了一个不知真实姓名,和他的过去之间隔着千山万水的人。
我开始避免和他见面,因为我明白这种情感是不切实际的,我或许只是第一次和一个优秀的异性有如此亲密地交往所以把我对长辈的尊敬和对异性的好感混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交个男朋友呢?”卡罗听完我说的「我有个朋友她xxxx」的故事,懒得和我绕弯子,咬着我带给她的蛋糕附赠的勺子说,“多和同龄的男□□往应该就可以了吧。”
6
我早熟的妹妹给我提的这个建议我觉得非常好,虽然我并不打算去找别的男生玩,但是混在别人的交际圈里去冷饮店喝喝饮料还是可以的。
这样子用交际填满自己生活的感觉并不坏,至少我可以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个男人。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从他们的交际圈的人的手机上了解到一个叫做空条承太郎的男人的事情。
“说是航空遇害呢。”朋友搅了搅玻璃杯里的冰块,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机屏幕,被我突然的起身吓了一跳。
心跳声充斥耳膜的声音非常清晰,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着:是他!就是他!他的名字叫做——
我的手腕被小婊子抓住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那么讨厌她了,但是我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视线的焦距定格在她的嘴唇上,涂了时下女孩喜欢的颜色的嘴唇在不停的翁动着。
「别去。」
我只读懂了这一个单词,但是这阻止不了我,冥冥之中那种直觉告诉我知晓了自己心爱的人的真名,青春期的小女孩什么也不懂,但是这种快乐是真实的。
我挣脱开了她的手,没有注意到她看着我的背影的表情闪过了一丝犹豫,然后便是决然。
我到了医院的花园,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那个男人……我是说,空条承太郎,不过他的身边还有别的人,是医院的护士。
他们看上去很和谐,我感到有些嫉妒,刚刚的欣喜也消减了一点,停下脚步在犹豫要不要上前。
但是他已经看到我了,那双我熟悉的靛青色眼睛闪过一丝惊喜和意外,他向我打招呼:“梅拉。”
因为这个名字,因为他对我这么亲近的称呼,我的心情又突然好起来了,我暗骂一声自己真的是栽了。
护士看了我一眼,识趣地离开了。
我屏住呼吸来到他面前,像以前那样挽住他的胳膊:“……我……”
“你最近很忙?”他说,因为失忆他的言行似乎要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一点,“我似乎也有五六天没看见你了。”
我的手紧了紧,喉咙有点干涩,然后强装着若无其事地说:“嗯,最近在……认真学习天天向上。”
“嗯,学生是应该要好好学习。”他似乎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不过你也不应该忘了我吧,我那里的巧克力都堆起来了,还好偶尔在花园里撞见卡罗。”
他似乎有着抽烟的习惯,但是身上并没有带着烟,所以有点烦躁地啧了一声。
“胡说,明明我上次过来巧克力都……”我下意识地要反驳,然后意识到我的语气太亲密了,虽然我们之前也是这样子的,但是我总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让我甜蜜又忍不住惶恐。
惶恐的是,他回想起来之前的记忆之后,想必是会回到以前的生活,去到我这个乡镇出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你怎么了?”
7
他养着的猫咪用着自认为主人的做派,在最开始时大发慈悲地来照顾他,脸红着和他谈话。
她自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隐蔽,包括对他的好感还有面对他时偶尔的慌乱。
他最开始曾经苦恼于空白的记忆,但是在驯养这只单纯而自作聪明的猫咪的同时,他忘记了那种不适应,度过了最初那段时间。
他感觉到,和猫咪小姐在一起时他感受到了或许失忆前也少有感受过的轻松。
但是,她为什么这么不安呢。
她在不安什么。
他看着她松开他的袖子,疑惑地想道。
“我……我一直觉得,先生您会留在这个小镇。”
「不要告诉他。」
“……但是现在的我觉得您不应该被囚禁在这里。”
「不要松开手。」
“您……您有自己的过去……”
「不要让他再背负上……」
他沉默地看着她,她开始泣不成声。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但是她却在为自己没有安全感的猜测而难过,那双他喜欢的琥珀色的眼睛里滚动着水光,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滑下来,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倔强地咬着下嘴唇。
“我终于能够正视自己了。”她说,然后缓缓开口,“请为我高兴吧。”
8
“承太郎,先生。”
9
“她很好,大火造成的伤疤已经恢复了。”男人站起来,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少女的话,“记忆什么的,医生还在想办法。”
“我要见到梅拉。”被亲昵地称呼为卡罗的少女面色冰冷地看着他,“你这是忘恩负义,空条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叹了口气,“她很好,在我的庇护下她衣食无忧,可以享受最好的待遇,我甚至帮她解决了她最在意的问题——你的病,我说了,不过是最开始的你没有掌握你自己的替身的问题。”
“如果说,你真的想要见她的话,就变强吧。”
“变强到,可以打败我。或者,等到我无力保护她的时候。”
他不再温和且收敛,而是斩钉截铁地说。
“她很快乐,比从前要快乐。”
“因为忘却了所有从前受困于中的问题,不用背负那些责任。”
“……胡说八道,她从前最困扰的问题就是你。”卡罗不被他的气势震慑,她碧蓝色的替身在身后若隐若现,“那么你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
“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她,你只是想满足你自己吧。”
男人沉默下来,然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挥了挥手门口的守卫员就了然地关上了他们交谈的窗口。
“喂!你就要这么逃掉吗!?嘿!”
她的替身一拳轰在玻璃上,依旧柔弱的属于孩童的手臂和弱小的替身还无法破开专门控制替身使者的玻璃。
卡罗手撑着玻璃骂道:“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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