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明溪一脸餍足。
程灏手里捧着一小捧水。
苏明溪：“捧着干啥，不用瓶子装着吗？”
程灏：……
程灏起身，往洗手间走，倒不是去找瓶子，他现在只想把手洗干净，以及——
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虽然说他看起来比较萎，但身体还是正常的，苏明溪又在他身下喘成那样。
即便他一边又一边告诉自己，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但没办法，控制不住。
苏明溪见他一副真的要拿瓶子装的架势，赶紧一把给他拉回来。
“不是，我说这是信息素你就真以为这是信息素了？你是不是二愣子啊，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程灏抿了抿嘴，扭过身子不想搭理他。
苏明溪看自己把人惹了，再加上自己刚刚也爽完了，有些心虚的开始哄：“既然你已经帮我了，我自然会把信息素给你的。”
程灏这才抬眼看他：“真的？给多少？”
苏明溪：“你让我爽几次，我就给你几瓶。”
原本苏明溪还打算钓着他的，可是谁让自己作死，把人给惹了。
程灏：“你今天欠我三瓶。”
苏明溪：“……好。”
程灏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起身去洗手间。
苏明溪瘫在沙发上，看着对方的背影——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程灏起身也是想往洗手间去的。
苏明溪眉心一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正在洗手的人问道：“程灏，你学的什么专业？”
程灏：“信息素。”
“草！”
苏明溪这才意识到自己坑人反被坑，程灏作为一个专门研究信息差的人，那能不知道omega的信息素该从哪提取？
“你答应我了。”
苏明溪有些不爽：“我是答应你了，可是也只能欠着，我现在没办法给你。”
程灏搓洗手液的动作一顿，直起腰看向苏明溪：“什么意思？”
“因为我自己都没有我的信息素。”苏明溪说完后又补充：“不是没办法给你，是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取出来。”
程灏不说话，把手上的泡沫洗干净。
苏明溪估摸不清程灏的态度，但对方不说话的样子属实有些吓人。
他看到程灏把手上的水擦干净，神情严肃，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苏明溪没忍住往后缩了一下，心想着程灏总不会揍自己吧。
可是他在沙发上，无处可逃，刚往后蹑一下，整个人就被程灏逮住，然后翻了个面。
苏明溪想挣扎，耳边却传来了一道命令：“别动。”
他安静了下来，感受到程灏的手摸向自己的后颈，属于omega隐秘脆弱又敏感的腺体上被附上一只温热的手指。
苏明溪感觉自己像一个面团子，对方用手揉弄，碾压，摩挲，把自己玩的乱七八糟。
确认了什么，程灏起身。
“这次发情期去医院看了吗？”
苏明溪被揉的晕乎乎，脸埋在沙发里，左右晃了晃屁股。
“明天跟我去一趟医院。”
“你在关心我吗？”
程灏呼吸一滞，上前一步，捏住苏明溪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看自己。
“苏明溪，你在装什么无辜。”
发情期的影响属实有些大了，即使被这样对待，苏明溪也能从对方的触碰中体会到一些快感。
程灏看到他这副样子，拇指在他殷红的唇瓣上摩挲，低头喃喃道：“我其实真的很庆幸，你分化成了omega，不然我早就生不如死了。”
苏明溪伸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程灏一个激灵，瞬间放开了他。
“但是我分化成了omega，程灏，有种你在床上把我弄的生不如死。”
程灏听到后，刚刚硬起来的态度立马没了，他们两个说的“生不如死”根本不是一个东西啊，发情期已经让苏明溪浪成这样了吗？
他觉得自己今晚再呆下去会出事，于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留下一句“我明天再过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苏明溪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也不阻拦。
直到程灏摸上了门把手，使劲摁却丝毫没有动。
昔日的记忆涌入脑海，程灏有些崩溃：mad，又是这招。
苏明溪一脸乖巧：“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住一个晚上，毕竟这是我第一个完整的发情期……这次不会太久的。”
再次相遇，他比以前懂事了一点，至少态度上学会示弱，而不是像当初那样威胁强迫，苏明溪发现程灏对自己的示弱毫无抵抗力。
第一个完整的发情期？
程灏回头，什么意思？
A和O的第一次分化也就是他们第一次发情期。
当苏明溪分化成omega那天，苏家才不再放任苏明溪，把程灏给放走了。
那天程灏不顾身后的哭喊和哀求，转身离去，听话的被父亲关在家里。
程天硕当时问他：“苏明溪分化成omega了，而你只是bate，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灏眼神空洞，点点头：“知道的，父亲。”
意味着自己和苏明溪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就像自己的母亲，最后还是为了信息素，离开了他和父亲。
但是在他离开之后呢？
又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程灏的眼神过于直白。
苏明溪低头，仿佛折翼的天使，充满了脆弱：“我当时想去找你，分化到一半偷偷跑出来，然后被一个alpha发现了……”
alpha的信息素太过恶劣，恶心到苏明溪刚闻到一点，就被强制停止发情。
但他没说，只说出一半，让程灏去猜剩下的。
程灏呼吸一滞，发情期的omega遇到alpha，后面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苏明溪有些慌张：“你不要怕我，我不会像之前那样把你关起来的……”
他不说还好，现在程灏又想到了几年前，苏明溪拽着铁链说“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不过现在的苏明溪看起来正常了很多，是因为分化成omega之后，性格也没那么偏执了吗？
苏明溪起身把程灏拉过来：“你先歇着，随便逛逛，这个家的一切都还没变，我……我先去做饭了。”
看着苏明溪系上围裙，在厨房备菜，程灏的思绪飘远。
十六岁仲夏。
程灏被苏明溪揽在怀里，百无聊赖的翻着课本，脚丫子在空调风下吹得发凉。
程灏那时还被当做omega养，被家里提早安排了插花，家政，厨艺等课程。
事实证明，有些人就算想赢在起跑线上，也不过是笨鸟先飞。
程灏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擅长，也不感兴趣，但胜在安静，在他看书的时候苏明溪不会打扰他。
可那时的苏明溪动手了，把他手里的书抽了过去：“这是啥，食谱？”
“嗯。”
苏明溪把程灏往怀里搂搂，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让他有些不适。
“学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以后难道还会委屈你？”
程灏淡淡道：“omega，学学这些很正常。”
苏明溪不乐意了，他的omega怎么能学这些伺候人的东西。
于是把自己的书塞进程灏手里，他反而去看程灏的厨艺课本。
程灏看到手中的《射经》，愣了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明溪已经去厨房，拿着他的教科书，对着程灏邪魅一笑：“哥给你露两手。”
程灏：……
果不其然，失败了。
他看着锅里一块一块的黑炭，问道：“这是啥？”
苏明溪没有回答，把他往外推：“油烟大别呛着你，第一次不熟练，我待会再来一次。”
又果不其然，别墅的报警装置响了，淋了苏明溪一头。
苏明溪狼狈逃离厨房，压着程灏，往他身上贴贴蹭蹭，把他也弄的乱七八糟，浑身湿漉漉的，然后低声哄道：“宝宝，这玩意太危险了，咱不学这个了好不好。”
程灏这才发现还有人比自己更不擅长做饭，至少他上手的时候没有烧过厨房。
后来程灏变成了bate，那些课也停了下来。
时隔多年，苏明溪又进了厨房，这让程灏有些惶恐不安。
只是苏明溪居然操作熟练，刀在案板上铿锵有力，让程灏都有些诧异。
因为他知道，就算苏明溪变成omega，苏家也不会让他学习这种东西，更何况苏明溪当年就对做饭有抵触。
呲——
菜进了锅里，油水迸溅。
苏明溪习以为常，翻炒的动作丝毫未停。
香味逐渐弥漫。
程灏松了口气，很好，能吃。
没过多久，苏明溪端出几盘菜。
酸菜鱼，番茄炒蛋，小炒肉。
“来不及准备，只能做这些不费时间的。程少赏个脸，尝尝呗。”
程灏夹了一块鱼肉，鲜嫩无比，入口即化。
“很好吃，你什么时候学的？”
苏明溪勾唇：“当然是想你的时候学的。”
他向来任性霸道，很少说出这样腻歪的话，程灏估摸着是发情期的缘故。
若是之前，苏明溪只会觉得他多嘴，或许还会加上一句“爱吃不吃”，自己要是真的不吃了，对方还会不乐意，甚至掐着下巴往嘴里塞。
虽然他没经历过，但这确实是苏明溪能做出来的事。
等吃饱饭后，程灏主动提出洗完，苏明溪也没拒绝。
程灏站在水池边，沾上滑腻肥皂泡的手在盘子上搓洗。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明溪在后面。
程灏没有回头，搞不明白自己洗个碗有啥好看的。
突然一片温热贴向后背，敏感的脊背被东西抵着，对方还在乱蹭。
苏明溪把鼻子贴紧他的后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嗅了嗅程灏的味道。
仿佛还觉得不够，他身处双臂，环住程灏的腰，手在面前乱动，气息已经扑在程灏的后颈处。
反正已经画了饼，再画大点又何妨。
这样想着，苏明溪道：“我觉得我今天还能再欠你两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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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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