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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碧玉手镯

他最近想起毕琢的频率远远脱离了他对于忘记毕琢这件事的计划。

“对了,平川,你和小毕真的离婚了?”周永泽突然冷不丁问。

“……嗯。”齐平川应。

“啊,哥,有点可惜呢,我感觉小毕还挺适合你的,虽然是合约婚姻吧,两个人能过得好也挺难得的。”周永泽啧啧。

“适合我?”齐平川笑问。

“是啊,你跟小毕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放松,你没感觉到吗,”周永泽比划,“而且小毕虽然人不声不响的,但是对你还是挺包容的,而且小毕性格也好,说起来要不是你俩这一遭,我都没注意过小毕,

哎呀,算了,既然你俩离都离了,就是没有缘分嘛,没有感情基础过着也难受,没事,哥,我也就怎么一说,以后还能遇到呢。”周永泽絮絮叨叨自说自话。

齐平川没说话。

大概是婚后第二年的时候,齐平川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爸非要说他在公司改革的手段有些激进,明里暗里训斥着齐平川不护着那些有关系的股东。

齐平川一开始还乖乖听着,但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齐修良开始越说越起劲,齐平川索性给他摆情况,解释这些股东不处理,将来很容易就把集团蛀空。

齐修良高声怒骂年轻人太狂了,根本不知道做事要讲方法,还说要是再这么下去他要联合老董事把齐平川的人架空。

齐平川气笑了,说齐修良根本就是不在意母亲的遗产——集团在齐平川接手之前还是一个小公司,是齐平川母亲当时的陪嫁。

这么多年,是他早逝的母亲,再到他接手,才一步步干起来的。

他父母亲本身就是联姻,没什么感情,母亲去世后他父亲几次试图带新的女人回家都被他赶出去了。

齐平川气冲冲地回到母亲的小房间,找母亲留下来的镯子。

母亲留了一个碧玉手镯,他每次心烦的时候都会去养护,这次却发现,盒子空了。

齐平川一瞬间气血上头,专注一个路过的佣人,问他母亲的手镯去哪里了。

佣人摇摇头,找管家来,管家也说知道,齐平川深呼吸,双目都充血,握拳的双手青筋暴起。

管家在边上小声提出自己的猜测,可能是老太太给夫人了。

前段时间家宴之后老太太单独找了夫人。

齐平川的奶奶不知道婚约的事情,直接帮儿媳妇把手镯传给了孙媳妇也是有可能的。

火急火燎回南山别墅,齐平川心里有些着急,看见车库里毕琢的经常开的那一辆停在家,知道她应该是在家。

问了门口的管家确认毕琢在房间,就直接上楼去敲门了。

可是敲了半天,没人来开门,齐平川有些暴躁,敲得更加用力。

终于,门开了,昏暗的房间里,毕琢捂着自己的口鼻,探出头来。

齐平川伸手向毕琢,问她:“我妈的手镯是不是在你这里?”

毕琢一脸呆呆的表情,一看就是还没开机。

看看齐平川,又低头看看他伸出来的手。

“手镯,碧玉的手镯。”

哪知道毕琢看着齐平川的手上下抖了抖,突然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进了齐平川的手心。

齐平川愣住了,毕琢抬头,一双眼睛发烧烧的泛红,水汪汪地看着齐平川。

烦躁的大火突然就像是被浇了水一样,噗呲一下就灭了,只余一缕袅袅白烟。

他忍不住扶额。

“我太着急了,抱歉。”他握住那只还躺在他手心里的手。

反倒是毕琢好像终于开机了一样,明显手指僵硬了一下,整个人就要往门里缩。

“我流感了,不能传染给你,刚刚我没听清楚,”她哑着嗓子说,“你要什么?不着急的话我下午起床再找。”

手心的触感骤然消失,齐平川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放下了手臂。

“嗯,没事,”齐平川笑,“你先休息。”

手镯最后是找回来了,毕琢并没有戴着,而是放在了一个檀木雕的盒子里,锁进了保险柜。

两人到书房保险柜取的时候,毕琢一边开柜子一边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擅作主张了,本来想跟你说一声,后面事多就忘记了。

我猜到可能是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伯母的遗物。”

齐平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从保险柜里翻出那个檀木盒子,明显是细心保护了。

“……别拿出来了。”他开口。

“嗯?”毕琢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放在哪里都是放,就不折腾了。”齐平川说。

“……好。”毕琢点头。

毕琢得到齐平川的联系方式应该是在高中时代。

世家子弟之间的社交,毕琢这种边缘性格并不包括在其中,在高中时代没有进入工作之前,她除了必要的学校活动之外,没有太多人的联系方式,毕氏的社交代表一直是毕惊玉,毕琢还是第一次绞尽脑汁地想得到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她想了很多种方法,直来直去的也有,旁敲侧击的也有,但每次都以阴暗地在一边观察后心脏狂跳地转身离开结束。

最后拿到的方法很出人意料。

那次是学校的万圣节日活动,各个班级都有装饰和小游戏,还组织了音乐节。

毕琢属于道具组,负责保护他们班制作的简易版鬼屋。

齐平川是和朋友们一起来的,而当时在后场的毕琢并不知道这件事,她正坐在道具墙后发呆摸鱼看书。

直到咚的一声,道具墙里冲出了叠在一起的一堆人。

毕琢坐在椅子上震惊的看着这一堆人,中间露出一颗浅栗色的头,抬头看着毕琢。

齐平川闪亮登场。

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他对着毕琢抱歉地笑了:“不好意思啊同学,我朋友他……太激动了。”

齐平川打开手机,他说晚上他会帮着一起修复道具,到时候可以联系他。

毕琢坐在椅子上,努力克制住自己打开相机软件拍照的习惯,手忙脚乱地加好友。

直到后来,这也是毕琢能够获得齐平川消息为数不多的方式,她会翻很多人的朋友圈,在合照里寻找他,会根据他的朋友圈照片背景,推测他现在是在哪个地方,又是在做什么。

毕琢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追到齐平川,其实说到底她也并没追他,她更像是观赏一轮明月。

上弦月或是下弦月,血月或是超级月亮,或是单纯的皓月当空,只要能看见月亮,她就觉得很幸福,即使月亮并不属于她。

留学的时候,她很开心自己能够和齐平川在一个城市里,她感觉很幸运。

刚上大学的时候课程多,毕琢也确实需要提升,只要有闲暇时间就会争分夺秒打开手机,翻看朋友圈。

齐平川发的并不多,但是他们几个认识的人经常在城里聚会,Y国的名校很多,毕琢许多高中同学都在这里留学,所以她也能在各个朋友的合照里见到齐平川的身影。他原本就是混血的长相,在这里更是如鱼得水。

她就默默地看他们是在哪个饭店聚餐,点了那几样菜,又逛了哪条街,自己一个人一一重复他们的行程。

这块地砖他是不是踩过,这个长椅他有没有停留过,这盏街灯是不是也照过他。

到课程没那么忙碌的时候,毕琢就会去齐平川的学校,因为专业相同,跟着导师参加学术活动的时候,她就会偷偷在心里抱有期待,期待遇见的对手方是齐平川。

当然,确实会遇见。

但是她只敢在教室的角落偷偷拍下齐平川的背影,或是在签到墙上把两个人的名字签的近一些。

毕琢也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疯狂的跟踪狂。她做过最过分的事情,莫过于通过窗景,查到他租的房子的位置,然后绕路半个小时,就为了去拿附近的大商超购物。

但或许这种行径实在是太过分了,上帝也在惩罚她,她一次也没有在那里遇见过齐平川。

天傍晚,小雨细细密密,毕琢的数据结果不是很好,她索性关了电脑,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齐平川所租住的街道。

街边的店铺都亮起了灯,毕琢穿行在人群中。

周围都是陌生人,她来来回回走,直到人渐渐散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决定回去。

然而大概就在这个时候,街灯下,她回身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没带伞?

毕琢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冷还是激动,她只觉得手都开始发抖,舌根都开始发麻。

她第一次没想到拍照,而是想把伞给他。

可是好像只要出现这个念头,她的心就开始狂跳,带着全身的血管都在震颤,呼吸似乎也不够彻底,要窒息一样的感觉。

脚被定格在原地,手里的伞柄越攥越紧。

齐平川似乎在保护着自己手里的资料,浅栗色的头发被淋的微湿,怀里却紧紧抱着材料。

他步子迈的很大,很快就走远了。

毕琢放下了伞,雨丝打在她的脸上,是冰凉的感受,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下了哪张模糊的,他的背影。

有时候,任何人之间的缘分并不随人的意志转移。不是说想遇见谁就能遇见谁,当然也不是不想见到谁就能不见到谁。

两人离婚后的第一个夏天,某大型跨国集团举办的赛马会上,是齐平川和毕琢第一次在离婚后正式以各自的个人身份出席。

毕琢是和毕璞一起的,落座后毕璞就去找他朋友了,毕琢今天没有熟人,索性坐在原地看后面入场的人。

她知道齐平川会来,但是没想到他是自己来的。

毕竟这个活动是提前半个月就发了邀请,按照齐平川交际花的性格,在他们离婚前,就断不是毕琢,也基本上不会缺女伴。

很久没再去关注齐平川,猛然看到那张脸,有种熟悉又陌生的错觉。

毕琢把手机开屏,漫无目的地翻了一下,又关上。

比起刚结婚前两年的时候,毕氏的生意有了很大的起色,毕璞逐渐适应了新的节奏,毕琢也比前两年要清闲了一些。工作不那么多了,她反而有些无所事事。

毕璞兜了一圈回来,正式的比赛要开始了,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有些兴致缺缺。

“诶,你前夫也来了。”毕璞突然说。

“看见了。”

“第一次看见他出席这种场合没带女伴啊。”毕璞说,“不会是有真爱让他收心了吧。”

毕琢放在膝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可能吧。”她说。

毕璞斜眼打量了她半天,久到毕琢都有些疑惑,歪头看他,毕璞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没意思。”

毕琢看着场上的马你追我赶,毛色在阳光下像绸缎一样闪光。

周围都是大家加油助威的呐喊,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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