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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又梦

夜色如墨,剑阁的廊檐下只余几盏孤灯摇曳,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影披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外袍,衣摆随着夜风微微浮动,像是融进了这浓稠的黑暗里。

他的脚步极轻,几乎无声,唯眼睛映着月光,泛出一点冷测的微芒。

剑阁阁主的寝屋内,沉香袅袅,幽淡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屋内极静,唯有烛火偶尔爆出两声细微的灯花,映得窗棂上的雕花影子微微晃动。

贺邢斜倚在窗边,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柄玄铁扇,扇骨漆黑如夜,唯有扇面边缘透着一线寒光,

像是蛰伏的凶兽微微睁开的眼。

他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月色勾勒出他锋利的侧脸轮廓,眉目如画,却又透着几分邪肆坏意。

平日里张扬不羁的剑阁阁主,此刻安静得像墨画。

唯有眼底偶尔掠过的暗芒,才让人想起他骨子里的桀鸯。

“主人。”

门外传来阿影的嗓音,恭敬而克制,像是怕惊扰了屋内的宁静。

贺邢唇角微勾,指尖轻轻一敲扇骨,声音懒散:“进来。”

下一秒,门扉无声滑开,阿影垂眸踏入屋内,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没有一丝声响。

阿影跪伏在地,姿态驯顺,一路膝行至贺邢脚边,如同收起了爪牙的猛兽,乖顺得不像话。

贺邢低眸看阿影,玄铁扇的扇尖轻轻挑起阿影的下巴,迫他抬头:

“等你许久,总算来了。”

烛光映照下,阿影的眉眼如画,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影卫的唇色很淡,像是被水洗过的花瓣,唯有眼尾还残留着一抹未褪尽的红,像是被人欺负狠了,却又不敢声张。

贺邢的指尖顺着影卫的下颚滑上,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触感微凉,像是上好的冷玉。

“怎么,今日倒比往日更乖?”贺邢低笑,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阿影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却依旧垂眸不语,只是微微抿紧了唇。

贺邢眸色微深,指尖忽地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迫他直视自己:

“说话。”

阿影的呼吸微微一滞,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道:

“属下,已然洗净备好,前来为阁主侍寝。”

贺邢盯着他看了半响,忽然轻笑一声,松开手,指尖在他颈侧轻轻一划,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真乖,咬着。”

贺邢手腕一翻,玄扇“咔”地横卡进阿影齿间。

沉甸甸的扇骨压着舌尖,冰凉的金属味瞬间充斥口腔。

阿影睫毛颤了颤,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溢出,顺着扇面凹线蜿蜒而下,在地毯上涸出深色痕迹。

“真乖。”

贺邢又夸了一句,低笑着用靴尖抵住他肩胛,靴底碾过白日留下的痕迹。

“唔。”

阿影闷哼一声,却仍顺从地塌下腰背,双手撑地跪伏下去。

灯光透过纱帐,将影卫爬行的身影投在墙上,活像只被驯服的野兽。

呼吸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小狗总想要得到主人的夸奖,就像阿影迫切的想要看一眼贺邢。

阿影仰起的脸上还挂着水光。玄铁扇已经沾满唾液,在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贺邢眼神一暗,忽然俯身,带着薄茧的拇指重重擦过他殷红的唇角:

“今晚教你个新规矩。”

“对主人要诚实。”

懒散地倚在窗边,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贺邢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赤足踩在阿影肩上,足底感受着影卫绷紧的肌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阿影。”

他俯身,指尖挑起阿影的下巴,迫使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看向自己,

“你一进来就心不在焉的,有事瞒着我?”

贺邢对这些东西很敏锐,阿影虽然藏的很好,但是,贺邢能感受到阿影的情绪没有那么定了。

阿影的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却最终只是咬着扇子摇了摇头。

他跪伏在地,脊背绷成一道漂亮的线,墨发散落,遮住了他半张脸。

贺邢眯起眼。

阿影向来如此,沉默、顺从,像一把没有情绪的剑。

可今晚,贺邢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阿影是他的贴身影卫,人是他的,命是他的,凭什么心不是他的?

贺邢盯着跪在窗边的阿影,胸口那股闷痛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恶劣的、掌控的、近乎暴虐的。

他忽然想看看,这个素来冷静自持的影卫,若是被逼到极致会是什么模样?

像狗一样匍匐在地,摇尾乞怜?

还是咬着扇子,只能发出呜咽的哭腔?

贺邢的指尖轻轻敲击窗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阿影。”

他懒洋洋地开口,“头再抬高点。”

阿影垂眸,抬头,姿态恭顺,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召之即来。

下一秒,贺邢伸手,一把扣住他的下巴。

“呵。”

贺邢冷笑一声,

“不诚实啊,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今晚就忍好了,一点都别出声。”

他俯身,在阿影耳边轻声道,“要是让我听见一点声音……”

有力的手指滑到阿影后颈,重重一按,“我就让你脱一层皮。”

阿影闭了闭眼,咬着主人的扇子,点点头。

于是贺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那股暴虐的**越发强烈。

他想象着阿影摇尾乞怜的模样,想象着阿影泪眼朦胧却无法出声的狼狈,甚至想象着……若是此刻有旁人进来,看到剑阁最锋利的刃被驯服成这副模样,该是什么表情?

会是什么样的呢?

哪怕被逼到极致,以阿影这个闷死的性格,恐怕也只是咬着扇子,眼尾泛红,呼吸凌乱。

可以掐着阿影的后颈,逼他俯首帖耳,或是按着阿影作为武者那脆弱的咽喉,看阿影因窒息而涨红的脸……

甚至更恶劣些,像贺邢无数次想象的那样,武功高强的影卫,就该被碾碎,只能咬着扇子呜咽,连求饶都发不出。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贲张。

可贺邢还未开始折磨影卫,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那痛楚来得毫无预兆,像是一把钝刀生生剜进血肉,疼得他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从窗边跌了下去!

“主人!”

阿影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玄铁扇掉在地上,一把接住贺邢。

阿影顾不得自己刚刚被踩得生疼的肩膀,手臂稳稳地托住贺邢的身体,掌心却触到一片冷汗——贺邢的脸色惨白,唇色尽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滚……”

贺邢咬牙,想推开阿影,可手却使不上力。

阿影没松手,反而将他扶得更稳,内力稳稳的输入贺邢经脉,低声道:

“属下冒犯,属下知罪。”

输再多的内力有什么用!

贺邢疼得眼前发黑,他知道,这莫名其妙的痛楚,一定是那颗该死的“琉璃心”在作祟!

它就像个多管闲事的判官,每次他只是稍微对阿影过分一点,就要让他痛不欲生!

“阿影……”

贺邢喘息着,突然一把攥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

阿影一怔,随即连忙摇头:“属下不敢。”

“呵、”

贺邢冷笑,可心口的疼痛却让他连冷笑都维持不住。

眼前一黑,贺邢在剧痛中昏了过去。

他的意识沉入一片混沌,恍惚间,那一颗妖邪鬼怪的琉璃心一闪而过,贺邢还没看清楚,就又看见漫天雨倾盆而下,将整个剑阁笼罩在一片暴雨之中。

——这是梦。

可这梦,真实得可怕。

血鸦谷,武林禁地,十死无生。

谷中藏有神兵墨血剑,剑出之日,必染百人血。

各大门派虎视眈眈,却无人敢轻易涉足——直到剑阁下令,命影卫统领阿影率三十精锐,夺剑而归。

梦中的画面支离破碎,却又清晰得令人心惊。

贺邢看见阿影策马入剑阁,玄色劲装染血,声音沙哑:

“阿影复命。”

可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三十影卫,只回来了他一个。

雨幕如瀑,阿影下马,怀中的墨血剑泛着妖异的红光,剑身缠绕着丝丝血气,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震颤。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雨水混着血水从下颌滴落,却仍挺直脊背。

“放肆!谁准你直闯主阁的?阁主去了青峰会,你就敢不把规矩放在眼里吗!”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闻言,贺邢猛地转头。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只见旭荟站在廊下,一脸嫌恶地盯着阿影,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就好像在可惜,血鸦谷的任务居然没能杀了阿影。

“废物!”

杀堂堂主张老跟在旭荟后面,怒喝一声,指着阿影骂道,

“三十个影卫,就活着回来你一个?剑阁培养你们多年,就养出你这样的废物?”

阿影沉默地跪在雨里,任由雨水冲刷着他的伤口,血水混着雨水,在他脚下汇成一片暗红的溪流。

“跪着!”

张老厉声道,“好好反省你的无能!”

贺邢眼睁睁地看着阿影被罚跪在雨中。

雨水冲刷着阿影身上的血迹,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

可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责罚。

……

贺邢猛地惊醒,额间冷汗涔涔。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寝殿的床榻上,而阿影……阿影跪在床边,一直给贺邢输送内力,见他醒来,立刻松手低头:

“主人,您醒了。”

贺邢盯着他,胸口那股闷痛仍未消散。

梦中的画面挥之不去——阿影浑身是血的模样、旭荟的嘴脸、张老的怒斥……这一切,真实得不像梦境,反而像是……

预知。

这一切,真的会发生吗?

“阿影。”

贺邢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剑阁近日,可有什么任务派给你?”

“血鸦谷有任务?”

阿影一怔,随即垂眸:“……大抵,是。”

贺邢的手指骤然收紧。

“你接了?”

阿影垂眸:“未曾。”

贺邢眼神一冷,胸口那股闷痛又来了。

他猛地将阿影拽到身前,咬牙道:“不管什么破任务,我让你别去。”

阿影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却听贺邢又道:“过来,靠近点。”

他迟疑一瞬,还是膝行至贺邢床边。

下一秒,贺邢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阿影,你听好了。”

贺邢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血鸦谷的任务,你不准去。”

阿影茫然。

贺邢松开手,转而抚上他的后颈,语气忽然柔和下来:

“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

“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了。”

贺邢这个人,骨子里就刻着“傲慢”二字。

他生来就是剑阁少主,天赋卓绝,年纪轻轻便武功大成。

江湖上人人敬畏,连老一辈的高手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称一声“少阁主”。

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实力,他凭什么不高傲?

——他其实看不起所有人。

武林盟主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也不过是些墨守成规的庸才。

就连剑阁里的长老们,在他眼里也只是一群倚老卖老的废物,若不是念在他们是父亲的旧部,他早把他们全踢出去了。

贺邢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他活得肆意,死也死得痛快,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他小心翼翼的东西。

他自认为,他不在乎阿影。

阿影对他来说是什么?

一个听话的影卫,一把趁手的兵器,一个可以随意把玩的玩具。

高兴了,就逗弄两下,看影卫隐忍克制却不得不顺从的模样;不高兴了,就随手丢开,甚至踩在脚下碾两下,反正阿影也不会反抗。

他还真就从未想过阿影会痛,会难过。

玩具而已,何必在意?

可偏偏,这颗该死的“琉璃心”,却逼着他在意。

每次他对阿影过分一点,心口就像被刀绞一样疼。

——凭什么?

他贺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轮到一颗破心来指手画脚?

可当他在预知梦里,看到阿影浑身是血跪在雨中的模样时……

贺邢竟第一次,感到了“后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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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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