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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呼吸法

在又一次精疲力竭地爬上岸后,季羽白瘫倒在岸边,望着轰鸣的瀑布,声音嘶哑而绝望:

“……老头……我是不是……根本没有修行呼吸法的天赋?”

记忆深处,那个男人曾轻描淡写地评判他为“没有天赋”,从此放弃了对他的培养。

“无知!愚昧!狂妄!”每说出一个词,老者便用刀鞘狠狠抽在季羽白的背上、肩上,力道之大,让他闷哼出声,“你以为呼吸法仅仅是几个招式而已吗?”

老人猛地踏前一步,手中未出鞘的日轮刀斜指瀑布。

“水之呼吸的精髓,在于流水,”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你且看好。让剑式如溪流穿石,如江河奔涌,如海啸滔天!”

话音落下的瞬间,雾隐翁挥出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那道瀑布,竟在刀鞘掠过之处,被硬生生斩断了一瞬!

然而,季羽白对此只是木然地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活人微死的麻木表情,不为所动。

当日,童磨又有信件寄来。

[兄长大人,展信佳。

今日,一位信徒在佛前哭得肝肠寸断,祈求神明能超度他病入膏肓的妻子。真是太可怜了。希望他们能在极乐净土重逢,获得永恒的安宁。

院中兄长嘱咐栽种的紫藤花,如今已开得极盛,香气弥漫了整个庭院。说来也巧,池塘里沉寂许久的莲花,今日竟也悄然绽放了几朵,在紫藤的映衬下,美得如同神迹。真希望兄长大人也能亲眼看到这片风景。

不知兄长大人的剑术,如今修行如何了?]

季羽白提笔:[不必总是诉说信徒之事,多说说你自己。]

[下次见面,定当向你展示……斩断水流的招式。]

他在信纸的空白处,勾勒出一副画:飞流而下的瀑布气势磅礴,一个持刀的小人立于瀑布之前,手中利刃挥出,一道清晰的斩痕将瀑布从中劈开。

季羽白将信纸折好,连同在山下新买的金平糖一起塞进信封。

看着鎹鸦带着小小的包裹飞向远方的寺院,他一脸沉痛地叹了口气……自己挖的坑,就算跪着也要填完。

次日,季羽白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继续接受雾隐翁的魔鬼训练。

时光如瀑奔涌,一晃三年。

鎹鸦成为了连接雾狭山与极乐寺的信使,不时带来童磨的信件,季羽白将它们仔细收在一只防潮的木匣里。

[今日信徒供奉了牡丹饼,味道很甜,我记得兄长大人喜食甜食,特意将馅料最饱满的那几枚留了下来。]

[今日一位老妇人跪在神前,泣不成声地祈求她在外经商多年的长子能平安归家……不知兄长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

又一个凛冬。

雾狭山的瀑布轰鸣如雷,季羽白闭目立于寒潭中央,水珠如坠石砸在身上。

他调整着全身肌肉,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努力去契合那飞溅浪花的节拍,去感受那磅礴水流的脉动。

然而,就在那呼吸的韵律即将与自然达成和谐的之时,一股狂暴的力量骤然在他四肢百骸中炸开,瞬间撕裂了那脆弱的平衡。

剧痛让季羽白闷哼一声,呼吸节奏戛然而止,整个人几乎被水流拍倒。

“呼吸法不是对抗,是顺应!”雾隐翁的怒吼穿过水幕,“你体内有股力量在撕扯你的经络,若不驯服它,你连最基础的型都挥不出去!永远只能是个空有力气的莽夫!”

季羽白睁开眼,黄金瞳在阴影中明灭一瞬。

三年的时光,他的身形抽高,肩背宽阔,肌肉线条在水流下贲张如铁。胸前、肩胛、手臂上,布满了攀爬岩壁留下的纵横交错的疤痕,掌心茧纹交错如刀刻。

整整三年。

他挥刀的次数足以堆成一座山,流下的汗水足以汇成一条溪,身体已强壮到能够徒手裂石,甚至能在瀑布的冲击下短暂地劈开水流……

但他,却连水之呼吸最基础的壹之型都未真正掌握。这是连给他写推荐信的天野雪斗和成为培训师多年的雾隐翁都未曾预料到的事情。

四年前,那个在绝境中用镰刀斩下鬼首的孩子,展现出的战斗本能与意志力让天野雪斗惊为天人,故写信推荐他来到雾狭山学习水之呼吸——最为基础、也是包容性最强的呼吸法。

原以为凭借其惊人的身体素质和意志,掌握呼吸法指日可待。然而季羽白在呼吸这一关,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壁垒。

雾隐翁曾耗费了整整半年光阴,带着他跋山涉水,拜访了其他流派的培育师,尝试学习炎之呼吸、雷之呼吸、风之呼吸的招式。

但无一例外,季羽白只能学会剑招,甚至能凭借自身强大的身体素质将其用出如同呼吸法般的效果,但他却始终无法将其配合呼吸法使用,引动那份源自生命本源的力量,发挥出它们真正的威力。

究其原因,正如雾隐翁所说,季羽白的体内有股他无法掌握的力量。

每当他尝试进入呼吸法的特定韵律时,这股力量便如同被激怒的凶兽,在他体内疯狂冲撞,强行打断他好不容易凝聚的气息,摧毁那脆弱的共鸣。

季羽白对此心知肚明。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力量的本质。前世,正是这狂暴的龙血在给予他无与伦比力量,但同样,它最终反噬其身,侵蚀了他的理智,让他沦为死侍。

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也必然要承受与之等同、甚至更沉重的苦果。这是刻在他灵魂上的诅咒。

深夜,草庐外燃着一小堆篝火。季羽白熟练地处理着刚从潭中叉起的鱼,剖开鱼腹,刮去鳞片。

“喂,小子。”雾隐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河童面具歪斜着,露出半张沟壑纵横的脸。

“干嘛,老头,”季羽白头也没抬,手上动作麻利,将清理干净的鱼串上树枝,架在火上烤,“蹭饭啊?先说好,没你的份。”

“呼吸法,讲究气脉通达,心神合一。”雾隐翁的声音没了白日的浮夸,“可你的血就像岩浆,在血管里横冲直撞。这样下去,你这辈子都学不会呼吸法的。”

季羽白动作一顿,拿起布巾擦净刀刃:“怎么,您老人家终于忍无可忍,准备将我逐出师门?”

“放屁!”雾隐翁怒,一脚踹到季羽白的屁股上,力道大得让他一个趔趄,“老夫是要你把这力量嚼碎了咽下去,让它成为你的一部分,而不是让它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可这都三年了……”

“三十年又如何?现在,凭你这一身蛮力和战斗本能,再加上呼吸法的剑招,已经完全拥有独立杀鬼的能力了!想走?随时可以!没人拦着你!”

雾隐翁一把夺过一条刚烤好、还在滋滋冒油的鱼,不顾烫嘴,狠狠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但是,你甘心吗?一辈子都学不会哪怕最简单的一个呼吸法?一辈子……都兑现不了你对你弟弟夸下的海口?”

“……”

季羽白沉默了。

篝火噼啪作响,烤鱼的香气弥漫空气中。他当然不甘心,虽然已能够凭借力量斩开水流,但他终究还没有学会真正斩断水流的招式。

这三年的苦修并非没有用处,季羽白能感受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日渐增强,那狂暴的龙血,在日复一日非人的磨砺下,似乎也隐隐有了一丝被“驯服”的迹象。

他隐隐有种预感,只要将□□锤炼到极致,强到足以控制龙血的程度,他就能无视龙血的干扰,成功施展呼吸法。

断崖上的枫叶,绿了又红,红过几度春秋。

除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外,季羽白也开始在山下附近的村镇活动。凭借日渐强横的体魄和剑招,他力所能及地解决一些低级鬼物带来的麻烦。

天野雪斗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偶有经过雾隐山,两人会在瀑布潭边短暂交流关于水之呼吸的心得。

他的话不多,但寥寥数语的点拨,关于水之呼吸招式的精要、关于型与意的融合,总能切中要害,让季羽白获益匪浅。

瀑布之下,季羽白握着刀,努力控制着龙血不在体内横冲直撞,在瀑布下挥出今日的第一千七百次“壹之型·水面斩”。

刀锋切入水流,这一次,不再是蛮力的劈砍。刀身划过的地方,水流被无形的分开,虽然范围极小,时间极短,但那瞬间的斩断感,清晰无比。

然而,就在收势之时,那股被强行引导的龙血反噬,手腕咔哒一声脱臼,刀也险些脱手。

季羽白眉头都没皱一下,用另一只手抓住手腕,一拉一推,又是一声沉闷的复位声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极了前世在卡塞尔时,那位被称作杀胚的搭档,同样对自身伤痛的漠然。

但此刻,更重要的是他刚才的领悟。刚才那短暂的斩断感,并非源于对龙血的更强压制,恰恰相反……

“原来龙血要的不是控制,而是共鸣……让它成为呼吸的一部分。”

“孺子可教也!”不知何时,雾隐翁突然闪现到潭边,他兴奋地拍打着季羽白的肩膀,“方才那一刀!妙!妙啊!虽只得本座万分之一真传,却已窥得水之呼吸一丝奥义!哈哈哈!好!好!待你彻底参透这水之呼吸,本座便将那压箱底的独门秘技……”

“……喂!白小子!本座话还没说完呢!别走啊!回来听本座传授无上妙法啊!!!”

雾隐翁的喊声在瀑布的轰鸣中显得气急败坏,却又带着一种老怀大慰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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