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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鲤镇怪谈(二)

蔚止言被赶出门去也不着恼,毕竟他算是纠缠了沈欺一个晚上,只说沈欺左手好端端一截手腕,叫他片刻不离地抓握了整晚,箍出了一道浅淡的绯痕。

蔚止言自知有罪,出门往院子里一转,把一室清静留给沈欺。

一夜过去,院中梅树上的花骨朵开得更密了些,品相不错。蔚止言把白梅树来去打量,评鉴了一番,预计花开的时候可以取到上品的梅香,颇为满意。

忽然,山间窜起来三味烈火,腾空而上,打破了蔚止言赏梅的闲心。

三味火是驱邪避厄的法术,只烧邪祟,烧不到凡尘俗物,**凡胎之人也无法看见。

蔚止言分神一听,山庄另外一座院子里宿了两个修道者,此刻有个正在晨起练功,练的是三味火符。

三味火之法起源于一张宝图,太胥图。举办群仙试的仙城忘忧都,仙城主人所在的百里氏族,其先祖正就是太胥图最初的拥有者。

凭借太胥图,百里族悟出三味火之术,以此得道升仙。想当然的,三味火从来不是个简单法术。

召唤三味火的方法有二,一种是本源之法,以身相召;另一种是从源法里衍生出来,炼制三味火符。

这种符炼制起来晦涩繁琐,那个炼符的修者尚且不能收放自如,才有了山庄上空胡乱奔窜的三味火。

三味火烧不到世俗,蔚止言本来是不打算插手的,不料那个修道者越挫越勇,炼了一张又一张,灵火狂舞。

继续乱来只怕是要烧来梅院,打搅了疑是的清静。

蔚止言于是出手,衔云轻轻一扇,满天乱窜的三味火偃旗息鼓,凝成乖顺的一团,回到那个修道者的院子里去了。

蔚止言没想要露面,送回去的三味火没染上一点多余气息。

谁知道他大大低估了那个修道者的求知心切。

对方居然挨个院子地排查山庄住客,找上了门来。

雅院外边很快传来了陌生声响,一轻一重的两个。

“泽君,我看还是别找了吧……掌柜刚送了吃的过来,我们先回去吧?”

“不行,最后一间院子了,接着找!……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等我们办完这趟事情回去,我带你去京城酒楼开开眼!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白梅雅院之外,两个年轻男人不请自来。

形制相似的道袍在身,佩剑饰符,昭示着修道之人的身份。

身量高些的那人长相不俗,昂首挺腰,道袍上的佩饰装点得很讲究。他叩响门,连着好几下,院门开了。

一个身姿颀长的白衣道君,执扇站在白梅树下,风神犹胜梅花。

展泽君眼前倏然一亮,自报家门:“宣衡境弟子展泽君,特来谢前辈指点三味火符术。前辈有驭化三味火之功,想必符法造诣不俗,敢问出自何门?”

梅十五跟在展泽君身后,仗着展泽君在前面看不到,翻了个白眼。

他们宣衡境是延续人间千年之久的道宗,初期门楣鼎盛,中途发生了一场变故,牵扯了不少的纷争,门派一度式微,没落过好一阵。后来换了不知道多少个掌门,轮到最近这几代,傍皇家之势,成了一派国宗,也算现世呼风唤雨的修道名门。

梅十五和展泽君同为宣衡境门下弟子,梅十五入门的年头更长远,按道理展泽君要叫他一句师兄。可展泽君其人,王公贵子出身,自幼养得骄纵脾气,拜入宗门后进境过人,心气越发倨傲,把一干师兄弟视作跟班,从不放在眼里。

展泽君有钱有势本事不凡,还有张值得说道的长相,很快在修道同辈中名声鹊起。但展泽君一向眼高于顶,深信早晚有一日得道升仙,能得到他真心敬仰的只有天上神仙。

最近展泽君苦修三味火符术,三味火是个尤其高深的法术,想要召唤出完整的三味火有两种方式,要么是天命仙缘之人以身相召,要么是炼制符术。

展泽君也想不靠符术召出三味火,可惜他试了又试都不能够。天命仙缘之人百世难出,展泽君忿忿接受了自己不是其中一个的事实,改为炼制三味火符术。

光是炼制符术,展泽君也屡试屡败,钻研多日也没能完全地控制好三味火的势头。今早他继续炼制,三味火果然又失控了,可是没过多久,乱窜的三味火突然收势,俯首帖耳地回来了。

——这样收服三味火的态势,比展泽君见过的任何一个修道者都要不经意,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游刃有余。

展泽君顿觉遇上了高人相助,对方不露面,展泽君反而勾起了一点神往,却说什么都要一睹究竟。

梅十五暗骂展泽君转了性,从来只有别人巴结展泽君,展泽君次次爱答不理,这下别人不想抛头露面了,展泽君却非要勉强,犯的什么毛病!

待梅十五看清展泽君对面那人,不禁昏了头,所有的话全吞进了肚里。

当今修道之辈,还有这样惊世艳绝的人物吗???

实则蔚止言加在身上的那层仙障,展泽君和梅十五也不能看破,只是他们身为修道者,比普通人看得总要清晰一些。

他们受到的冲击,也就比山庄掌柜来得更大一些。

只怪蔚止言对待外人的时候,那一副样子是很能迷惑人的。

纵然隔着一层障眼法,雾里看花,越是看不清楚,越是叫人看见一面更具迷惑性的美丽误解。

展泽君的探询之意不加遮掩,蔚止言始终与那两人保持一个不近的距离,道:“无门无派,无名散修而已。”

“散修而能修至如此功法,前辈定是大有神通,相逢即是缘分,可便与我们作个结交?”

对方越是客气,展泽君越是非要问个究竟了:他苦苦修炼的三味火符术,这位顺手便是解开了,他还就要与这人结识一番了!

展泽君不屈不挠,他苦苦钻研三味火符数月,得遇高人顺手而解,更莫说高人形貌极胜,较设想中的天上仙更甚!

展泽君发挥了毕生没有过的好言好语,他心里清楚,一般这种同道相互结识的客气话,不会谁拒绝。而且他们宣衡境还是名门大派,他展泽君更不可能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谁知那人回道:“不便。”

想也不想,毫无拖泥带水。

展泽君的脸色维持不住了。

“前辈,这是为何?”换作平时,展泽君绝不可能对着个无名无姓的人放下身段,今天却是越碰壁越叛逆,一门心思就要勉强。

梅十五看不下去了,他追随展泽君已久,从没见过展泽君这样。

这一厢情愿的样子也太丢份儿了,求知心切也不是这么个求法啊,梅十五扯了扯展泽君袖子:“泽君,我们不是该去调查……”

“闭嘴,别来打岔。”

展泽君冲梅十五低喝,转头又笑了开来,誓不罢休地追究:“前辈缘何不便与我们结交?实不相瞒,宣衡境如今掌门乃是我家师长,如有难处,我们宣衡境也可替前辈分忧。”

……唉。

麻烦,真是好生麻烦,早知道就该做个仙障,不叫他们发现的。

蔚止言已经开始琢磨怎么用仙术送走这两人、不留痕迹地脱身了。

这时候,窗前树影摇晃,梅树下出现一片碧青色的衣摆。

沈欺扫视院中几人,最终落定在蔚止言身上。

嫌蔚止言烦人把他赶出去,结果蔚止言倒好,还引来了更麻烦的人。

沈欺瞥蔚止言一眼,弯了下嘴角。

那个自说自话的道修明显是冲着蔚止言来的,不得到回应就不收手的架势,他倒看蔚止言要如何收场。

沈欺笑得轻巧,而蔚止言没来由感受到一阵风雨欲来,决心以最快的速度终止这场交谈,说道:“如阁下所见,在下实非一人到此,阁下所问,在下私自做不得主。”

展泽君侧目:“这一位是前辈的……”

白发青年神采同样不似凡人,展泽君本能的,隐隐有些不喜。

总觉得那样的神采浸着危险,像绝境里淬炼出来的艳刀。

纵是绮丽,却伤人见血。

展泽君想不通,他有意结识的前辈,连透露身份这般的小事都说不能够私自做主,和后来的这人莫非有着尊卑之差?

但他们两个看起来不像主仆,也不像师徒,又是什么关系?

展泽君犹自较劲,见着一身雪色锦衣的那人笑了一笑。

笑意却分毫不是对着展泽君的。

蔚止言脉脉望着沈欺,一双眼轻柔泛波,解答了展泽君的疑问:“这位郎君与在下,乃是多年道侣。”

展泽君:“……”

梅十五:“……”

沈欺抬眼,笑了。

笑得极为明丽,极为……杀气四溢。

好一个“道侣”。

蔚止言,当真是好极了。

那边两个宣衡境弟子,呆滞了好一会。

展泽君好不容易咽下这个消息,僵硬扭头,不情不愿问沈欺:“那么请教前辈道侣,可否透露二位名姓、修行何处?”

白发青年投去一眼,惜字如金:“不可。”

如果说第一次被前辈拒绝还是客气疏离,那么这回被再度拒绝,展泽君心有偏见,只觉得受尽了冷落。展泽君还从来不曾被谁如此冷落,几次三番,耐心耗尽,愤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感佩于前辈道法,想要互相结识请教一番,你作为前辈道侣却不准许,至于这么小气吗?”

白发青年还没有要搭理他的意味,青年身边那个雪衣男子,展泽君一心想要的结交的那个人,踏出前来一步。

“阁下,慎言。”

蔚止言笑着,只不过笑意仅有浅淡的一层,虚虚地飘浮着,像是一吹即散。

“若我没有记错,”他面上温和,微笑说道,“本是你们二位不请自来,所谓‘互相结识’,也只是将你一人之心思强加于人,如此而已。”

展泽君心底不由自主地一颤。

眼前这个人,明明还是那般清雅风神,却在他出口贬损那个白发青年之后,有那样的一瞬间,展泽君好似从对方周身感受到深切的冷意。

但那点冷意隐在笑容之下,转瞬即逝,展泽君根本无能捕捉个轮廓,只以为是错觉。

就像他看不见的,还有一道置身事外、毫不在意的淡漠。

同样被人藏进了温雅神情里,一律无迹可寻。

蔚止言仍是笑,笑得矜雅,一道如水的眼波,既无颜色,而深不见底。

“阁下以为我说的,”他说着,却并不是个疑问的意思,“可有差错么?”

展泽君面色发青地僵在那里。

“是是是!前辈们说的是,是我们冒昧了!!”

梅十五惯是会看人下菜的,这节骨眼上也不管展泽君了,赶紧出头给人赔不是。

别人明明再三拒绝了,展泽君还要往前凑,梅十五都替他臊得慌:他们出门在外可不比宣衡境,展泽君还以为他想怎样就怎样,可以随他任性妄为呢吗。

这两个前辈看着就深藏不露,明显就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主,梅十五唯恐展泽君把人惹恼了闯出祸事,抢着说了好几句叨扰,连哄带拖地把展泽君拉走了。

不速之客走掉了,蔚止言刚想同沈欺说说白梅制香的时宜,骤然遭人捏住衣裳后领。

“你刚才说,谁和你是多年道侣。”

“蔚止言。”

沈欺甚至是指名道姓了。

依旧是一张笑颜,令人神迷目眩的明艳颜色。他念着蔚止言的名字,似风月低语:“你拿我当你的挡箭牌?”

然瞳色冷极,流露出的杀意尽显无疑。

蔚止言后背一凉。

“疑是……这个,你先听我解释?”

“不必了。”

“我看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巴,留着也是没什么用处。”

沈欺面上泛起凉凉的笑:“还是永远不要再说话的好,你觉得呢?”

蔚止言连连摇头,倒是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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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鲤镇怪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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