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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三章

白日的秋余留夏之威,夜晚的秋,已首现冬之寒。

“小娘子,夜凉了,快披上氅衣。”美芝从前屋出来,将带来的外套给坐在美人靠上的任渺穿上。

任渺很配合,眼睛却一直看着屋内的灯火,听着里边的热闹,轻声道:“问到了吗,那什么肖内监,晚上来不来?”

“嗯,都来。”

任渺点点头:“那就好,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谁在做鬼。”

“我听秋篱姐说,肖内监进任不久,还未独领过外任,这黄经制更是第一回来我们这。”

美芝仔细的将氅衣的系带都系好,边说:“我们家又没有进贡资格,怎会和宫中内监有什么瓜葛?也许就是那些官差恶劣,并不是针对呢?”

“不是当然最好。”任渺是这样说,脸上只少少的笑意,显然表示她并不这样认为。

没有再细问什么,美芝给她拉整齐领子,理好衣袖,忽想到什么,又担忧的问:“午前我没跟着,你与何小娘子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没什么。”任渺本不欲多说,但见美芝担忧皱紧的眉头,又认真了态度,笑着解释:“小孩子不说都要活泼,至少也不能是那副死板德性,我就是看不过,说了两句而已。”

美芝抿唇一叹:“我不是说小娘子这样不好,只是现下非常时期,再看不过眼,也该待来日慢慢说,省得好心被误,多惹事端。”

任渺左右看看,轻声道:“美芝姐,要不是家中遇事,我还真能做个小太阳慢慢给人暖,只是情况不容人。

伯娘对我虽有喜爱,但要是那肖内监真和我们有过节,保不准会不会再帮我们,我才没忍住装了回大夫,下了剂虎狼之药。若生了效,也好叫伯娘更丢不开手。”

美芝眼中含上泪,语有哽咽:“这种事你怎也能赌?小娘子...唉,只恨天不垂怜,却叫我们家遇上这...”

“好一假个大夫,好一剂虎狼之药,我倒是叫你费心了!”何秀寒的身影在暗中半显露,语气与这凉凉秋夜也不差什么了。

美芝惊了一下,忙福身道:“何娘子见谅,我家小娘子...”

任渺将美芝牵起来,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没事的,我和秀寒姐姐好着呢,你先进去,我一会就来。”

“这黄经制的夫人脾气不好,可最喜爱找白白嫩嫩的秀气小孩儿伺候。那个肖内监与她关系很是亲近,我劝你最好别让她往前头去。”

任渺是个听劝的好孩子,当即便从善如流的改口:“美芝姐,你去寻秋篱姐,她当会安排你的去处。”

美芝皱起眉:“我不过普通长相,哪里入得了贵人眼?小娘子姿容俊秀,到哪儿都讨人喜欢,才是正该担心的。”

“人家是找水灵的去伺候自己,又不是请回去当祖宗,又怎么会看中我?”任渺推着美芝往右去:“你随了多叁叔与王姨优点,是十里八乡难挑的美人,怎生说普通?

不管那青夫人有多挑,也怕万一,我与姐姐你如亲姐妹,哪里受得了分离之苦?快去,别让我担心。”

看着美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何秀寒哼笑:“你对别人看的挺明白,对自己倒是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直到这会,何秀寒才从暗处走到光亮下,任渺仔细看了看,便笑了:“有秀寒在,谁能看得上我这个病秧子?”

何秀寒换上了一身朱红广袖如意纹长褙,襟边配兰茶花领抹。

一抹杏花白狗蹄绫抹胸与肩搭披帛消减浓丽。庭芜绿销金罗裙腰系天蓝色双桃如意锦带,胭脂红缎面翘头鞋微露俏丽。

美人华服,珠翠绕身,灯下更添三分娇。

“俏似一身白,席间诸色,何能敌你显眼?”何秀寒精致的眉头微挑,额间珍珠花钿灵动欲飞。

任渺看看自己,这不也有蓝有粉,搭配得宜?虽然颜色都是特意挑得寡淡的,那也不算一身白吧?最多就是款式素了点,没那么时新而已。

她像模像样的咳了两声:“咳咳,我不比常人,要似姐姐般盛装,怕是有点不吉利。”

何秀寒看着上午把一根花枝子舞得像剑,这会子风一吹就倒的人,有点无语。呆了一会,方款步往前走来,执起她的左腕:

“身上就这么点鲜亮色,藏得那么严实做什么?”

不谈防风外套,任渺晚上正经换的也是宽袖褙子,只要不抬手,腕上带的东西总要被遮掩下去的。

“看来是我小人之心,恶疑心伯娘之善。”任渺看着那经动作在镯间颤动不休的玛瑙珠子,心道此物怕是能当好用途。却是自己心量险窄,肚腹浅薄得只算金钱了。

何秀寒让她两手端于腹前不落,闻之丢开手,浅浅哼了一声:“明白了还伯娘长伯娘短?”

任渺嘻嘻一笑:“私底下要也叫干娘,还是等我家去,备了衣裳鞋礼来,过了正经门路才好开口。”

“难不成你还想再收一次礼!”何秀寒瞪眼。

但与任渺互看着,没一会又都一齐笑出声,好容易止住了,便问:“我再问你一事,可莫匡我。你的名字,当真是你胡诌的那些个来历?”

“被你发现了?”任渺耸耸肩,笑道:“庄子言:夫权其形生之人,藏其身也,不厌深眇而已矣。

我爹希望我能晓藏身之道,保己身无忧,平安顺遂一生。又有家兄中名为浩,遂取渺字与我为名。

我娘则言,出生如破茧,自此我该一生沐阳,无忧无虑,便取小字为蝶。”

“好你个小骗子,果然满口都是胡诌!”

“哈哈,我烧了多少脑筋才编成的,旁的不说,至少胜在真心。姐姐看在这份儿上,快饶了我这一回吧~”

正厅里灯火通明,悠悠乐音中女使侍从忙碌无暇,内外皆治长桌,袅袅茶香中,笑语频频,忽而外面听得笑语传来。

先闻一爽朗男子道“黄副都知,青夫人,就是这儿了,快请进。”

“何大官人,我即领命任经制司事务,当以眼前任为首。”阴柔的声音,用高傲的语气说话,并不显亲近。

何知州答应:“哈哈,黄经制,是在下口拙,莫见怪啊,请,请。”

杨夫人此时笑道:“早上一知二位午后便到,妾便于家中准备接风宴。但仓促之下,难免简薄,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陌生女子沾惹上慵懒的清高声音里,多少有两分亲切:“六姐姐说哪里话,正是寻常家宴才显你我姐妹亲近。小月儿呢?半年多未见,她竟不想我么?”

“早在里头等得不耐烦,只是不好出来,青夫人随我入内里坐坐。”杨夫人笑语从容。

一个稍显年轻的阴柔声音道:“此间且无外人,何知州做什么还分内外,大家一席坐下不显热闹又亲近?”

何知州并未当时回答,而是笑问:“黄经制,这位可是肖内监。”

肖内监尚才答应:“知州好...”

“哈哈,睿正,这位便是黄经制吧?我可来迟了,见谅,见谅。”

黄经制迟疑的问:“这位是?”

“季宪使来得正好,快快请进。”何知州笑迎来人,方答:“黄经制,这位是季宪使,两位日后少不了交道,今日趁宴认识一番,来,咱们里面去吧。”

杨夫人已携了那青夫人先往内间来。

人还未进来,悠悠袅袅,混杂着淡淡酒香的蔷薇香气率先抢占屋内,盖了原本清雅沉香的威风。

此间各家谈笑的夫人们,忙也似的起身相迎。任渺跟在后头,学着前边的何秀寒,端的好一番架势。

她身后左边站着,着榴子红长褙的,是周通判家夫人。右边穿宝石蓝长褙的,是郝节判家夫人。再后边也都是各职官家眷,难以一一细数。

诸人礼见时,青夫人身后跟着一水儿的,至多不过十二的女使,先一步去榻上重新铺上双色波斯菊重锦软垫。

又在案上摆上自带来的各色果点,一套薄如蝉翼的波斯菊纹羊脂白玉盏,居中高位放置的瓜型琉璃执壶中透出一抹灿烂的金辉...

这看着,可是个要别人讲自己规矩的强势人呐。

青夫人笑盈盈的执着何秀寒的手,当先便往焕然一新的左榻上坐去:“这般久不见,月儿是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今次难得同聚欢闹,不醉不归方为不负今宵。月儿,我带来这天醇酒可不好得,配上羊脂白玉盏,其味最是香醇不过,你定要陪我浅尝一盅。”

何秀寒浅浅答应。陪坐左位交椅上的周夫人捂唇,小小惊呼:“天醇酒?可是大内珍品,宫宴方能得尝的天醇酒?”

青夫人鼻中哼出一缕肯定,画着美丽花儿的美甲轻轻点在琉璃执壶上,细长眼不经意间往右斜出的一抹慵懒醉人中,浅藏得意之色。

而任渺乖乖跟着杨夫人一道坐在左榻边,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惊呼夸耀之声,眼睛和神思都不在酒壶上,而是悄咪咪都在往外飘。

她虽觉得,青夫人慵懒随性的骄纵姿态,与自己想象中讲规矩的人大相径庭,但她却更为另一件事所扰心。

就方才那会听着,何知州的声音,她有点耳熟,肖内监的声音,也有点耳熟,可怎么就连黄经制的声音,她也觉得耳熟呢?

这何知州和肖内监的声音耳熟,都尚在她的预计范围之内。可那黄经制,不是从没来过么?为什么她也觉得,对方的声音,有那么一缪缪的似曾相识?

难道是太监的声音都高度相似?不对啊,黄经制和肖内监两个声音虽都阴柔,但肖内监要更为尖柔细巧。

黄经制的声儿,虽被阴柔搅得变了味,但依旧能听出低沉醇厚来,很明显这两人的声音,他就不是一个款儿的。

在她兀自琢磨不休时,却不知话题已拐到她身上来,只是忽觉杨夫人伸手扶在她肩上,轻柔温软的声音中都是关切:“渺渺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走神了的任渺眨巴眨巴眼,摇摇头,细声细气的:“不碍事的,多谢干娘关心。”

“干娘?”坐姿并不算端庄的青夫人颇有些意味不明的念叨了一句,舌尖尚绕余音,便伸手招呼她:“丫头,过来,让本夫人好好瞧瞧是哪样的伶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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