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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们俩

终端通讯响起时,颐恪正在地牢里劈头盖脸地甩鞭子。

他年纪轻轻,三十岁不到,高大的身躯使影子落在地上又长又黑,简直像柄出鞘的利剑。然而从头到脚看去,一头乌黑锃亮的背头发型配一身西装革履,又显得他时髦得像了个时尚新刊上的模特。

可实际上,颐恪是个很阴森不讲道理的军官。

鞭梢带得血肉飞溅到了监牢黑漆漆的墙根上去,在他跟前受刑的人经不住痛苦,嘶嚎着使劲一挣,整个人便耷拉着脑袋昏厥了过去。

失禁的排泄物混着鲜血淌了一地,腥臭弥漫开来,熏得站在一旁警戒的小卫兵都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瑟瑟缩缩的发起怵来。

颐恪瞥了一道眼风过去,似笑非笑的抬手打开了净化器:“出息!”

小卫兵被他看得后背直发毛,恰逢一阵凉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月光隐去,地牢瞬间变得了阴恻恻的吓人。

颐恪用了一整晚的大刑,大开大合自己也累,他额前的头发垂下来了一缕,灯光一照亮晶晶的,早分不清是抹了生发油还是汗湿了。见犯人晕死过去,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把鞭子一扔,吩咐了几句后走出了遍布着隔音场的监牢。

摘下黑手套头也不回的向后一挥,一双手白净简直晃人眼,哪有一点儿尸山血海的意思。一直伴驾身后的副官立即原地待命,由他独自一个找了处僻静地方接通了语音通讯。

是陆行霈的声音在问他:“你在哪?”

夜风习习,还带着一点倒春寒的凉意,颐恪望着监狱外墙上张牙舞爪的槐树影子,一边觉得像鬼,一边泰然自得的回道:“在家。”

陆行霈深知他嘴里没几句实话,可由于总是期盼着他能有点儿迷途知返的迹象,所以每次也都忍不住信以为真的顺着他问下去:“在干什么?”

颐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刚洗完澡,准备睡了。”

陆行霈大梦初醒还恍惚得厉害,加之后颈滚烫的腺体又在作祟,他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儿按耐不住的焦灼:“白天干什么了?”

颐恪装腔作势的想了想:“我?今儿上午,你不是看见我了?我还想跟你打招呼呢,结果你对我爱答不理的,拉上帘子就不见了人。”

陆行霈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只手不紧不慢的伸向了胯间:“我不想见你做蠢事,看了心烦。”

颐恪笑了:“哪是我要做蠢事?分明是林雄铭那个蠢货,仗着自己是罘陵星的执政官,刚愎自用,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我都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遍,他要的人在跨年夜那晚上就被救走了。可他就是死活不信,非说我图谋不轨,故意扣下了人证物证想独占功劳。没办法,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只好送他一个仿生人,让他自己抓着玩玩咯。”

“反正枫叶被我毁了容,”颐恪又不甚在意的说道:“若有朝一日,他面目全非的跳出来说自己还活着,也不会再有人信了。”

颐恪的声音一贯疏离从容,仿佛是他这般出身的人,天生就会的神通,总是透着股子慵懒和轻描淡写的恶劣,一个不经意就能撩拨得人心痒痒的战栗。

“只是老东西投鼠忌器,事到临头了,才知道害怕联邦报复,连监刑都不敢了。我是能者多劳,实在没有办法,才替他一替的——”

颐恪自顾自的喋喋不休,陆行霈听得心中的冲动越发有些翻涌。终于是带着一种嫌憎无比的自甘沉沦,他将手腕停在了某个险伶伶的关头,神清气爽的从鼻腔里缓缓哼出了一声低吟。

颐恪略有些吃惊的顿了顿,隔着光脑洞察秋毫,轻声失笑:“你易感期到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陆行霈浅浅的呼吸声,浅得一阵风声便能盖过去。于是颐恪下意识地屏息,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陆行霈却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继续说话。”

听着陆行霈那边的动静,颐恪不由得有些吃惊于他的不应期之短,老脸一红,余光掠过不远处巡逻的卫兵队伍,难得有些毛头小子似的感到了一点儿难为情。

低头欲盖弥彰的拍了拍裤子,颐恪哑了嗓子:“……说什么?”

陆行霈仰头靠在沙发上看向天花板,默默想了一会儿,他忽然改了口:“你收拾干净来一趟算了。”

颐恪分明已经意动,可陆行霈主动一回实在是千载难逢,又正好赶上了难熬的时候,他若此时还不乘人之危的端端架子,岂不是真快成了陆二公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娼妓了?

“我忙了一天,你都不问我累不累?”

陆行霈丝毫没耐性听颐恪的嬉皮笑脸,强忍着心中的不喜,他拿捏颐恪已经是手到擒来。作势切断通讯,只冷冷说道:“好,既然你累,那不用来了,我联系别人。”

“敢?!”颐恪冷不丁的提高了嗓音,气势汹汹的服了软:“我何时说我累了?”

陆行霈没接话。

颐恪清了清嗓子,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轻贱着急:“那个……我现在就赶过去?”

陆行霈又嘱咐了一遍:“记得拾掇干净些。”

颐恪低头看了眼被溅上了不少血渍的风衣下摆,笑了笑:“成——那得辛苦你等我一小会儿了。”

对于颐恪的时间观念,陆行霈已经熟悉得很了。

他嘴里的“一会儿”起码要一两个小时才够数,而他的“一小会儿”,再快再快也要半个小时左右。只要对方不是皇帝,无论是他有求于人还是别人有求于他,他就总是这么一个心高气傲,从来压轴出场的权威人物。

而陆行霈最看不惯他这个,从初见就是,他越傲,陆行霈就越想使手段搓弄搓弄他。也不晓得是为什么,非要说,那也只能是他们上辈子的仇怨带到今生来了。

果然,二十五分钟后,陆行霈听到了楼下飞行器破空的声音,他站去窗前撩开墨绿色的天鹅绒帘子向下望了望,公寓门口已经大摇大摆的停了三辆军用悬浮车,颐恪从中间那辆钻出来,一身白西装在夜色里格外的显眼。

陆行霈下意识扫了眼对面几栋住宅的窗户,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观察好了针对于颐恪的最佳狙击位置。

而颐恪无知无惧的只身快步上楼:“没来迟吧?”

陆行霈负着手转身,眉头拧得极紧:“大半夜的你怎么穿了身白的?就这么想当活靶子?”

颐恪笑着抬抬手,恨不得在陆行霈面前转一圈给他显摆显摆:“白的干净,帅吧?”

陆行霈垂下眼帘,感觉跟颐恪话不投机半句都多。

紧接着,颐恪又笑嘻嘻的递给陆行霈一个礼盒,说是见面礼物。

陆行霈哪来那个闲工夫再玩什么罗曼蒂克,强忍着下面的火气,攥住他的手腕子就要把人拽进屋。

颐恪挣了挣,是真觉得了陆行霈力气大,恨不得跟他妈老虎钳似的,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

要是真怕他跑就好喽,颐恪心里又酸溜溜的想了一句,面上却开始油嘴滑舌的喊疼,指望着能哄陆行霈等会儿多疼一疼他。

见着了人,单听声音就乏善可陈了,陆行霈堵上颐恪嘴之前,甚至还觉得了他聒噪。

颐恪顺势和陆行霈抱住,两人不管不顾到了一块儿。从客厅至卧室,他仗着自己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丝毫不惧惹事生非,像匹饿狼似的,迎头而上便是**,啃得彼此水光莹莹的也不罢休,非闹腾得气喘吁吁才说:“真不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陆行霈本就处在易感期,加之一场旧梦让他总忍不住想起往事,于是精神力越发肆意的躁动,说话也带了刺儿,按着颐恪脑袋让其跪下的时候,他语气几乎都有些暴戾了:“闭嘴!你哪儿来那么多话?”

颐恪也不跟他恼,只是双手扶着他的大腿捏了捏,抬起眼从下往上的盯过去:“是个杯子,你喝咖啡用。”

陆行霈顿了顿,然后好像是终于被彻底扫了兴,抓着他的头发向后一扯,嗤之以鼻的不能理解:“又送杯子?你自己数数都送多少了?”

颐恪站起来,反手在脸上一抹,笑道:“送杯子,就是一辈子嘛!”

陆行霈横了他一眼,知道那礼盒是不拆不行了,于是走过去三两下拆了包装,却在刚打开盖子的第一眼就拧紧了眉头。

“你不是送过我一个这样的杯子了?”

颐恪故作惊讶,走过去把杯子拿起来又看了一圈:“啊?真的假的?你可甭忽悠我!”

陆行霈的小公寓不大,转个身走几步就拿了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出来。

颐恪抢过来一看,把两杯子拿在手里左右一对比,黄澄澄的马克杯上点缀着蓝波点,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制出来的。

“嘿,瞧我这记性,”颐恪很不要脸的凑过去亲了陆行霈一口:“送礼也能送重了,真是忙糊涂了。我等会儿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陆行霈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眼看他,忍不住讽道:“可别再赔个杯子了。”

“不能了,”颐恪看起来挺高兴,他舔了舔嘴唇:“说实话,我还以为这杯子让你给摔了呢。”

陆行霈气色不善,压着的火都从眼里冒出来了:“现在你瞧见了,摔了吗?”

颐恪还浑然不觉:“没——”

然而陆行霈并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猛的欺身逼近,擒住颐恪的左胳膊反剪到身后的同时,陆行霈曲起膝弯顶着他的腰窝顺势向前一用力,便将人结结实实的压倒了。

颐恪被摔得里视野里天旋地转,人却只埋在床垫上吃吃的笑。

陆行霈直起身,未能系好带子的睡袍滑落了半边肩膀,露出了他白花花的胸膛:“趴着别动。”

颐恪身上压着一个大男子汉,并将男子汉的一切尽收囊中,胸膛剧烈起伏着,随手拽了个枕头垫着,越不让动,越心猿意马。

可他也是真不想惹麻烦,陆行霈的脾气越来越大了,顺着他还好,一旦逆了他的意,哄起来实在让人头疼。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屁崽子是怎么长成现如今这幅模样的,分化成alpha后,就跟鬼上身了一样,完全变了个人。

“嘶——”正琢磨着,颐恪忽然皱眉吃痛:“属狗的你!”

陆行霈相当不爽颐恪的走神儿,便在他胸膛上发泄咬了一口略作惩罚,然后像个大爷似的翻身往床上一躺,同时命令道:“我累了,你自己来吧。”

颐恪“嘿”了一声,拧着眉毛呵斥了道:“你这是什么狗屁态度?”

陆行霈雪白的肌肤已经透粉一片,伸长了胳膊从床头摸过一只烟点上,他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很有几分过河拆桥的派头:“不来就滚,别撩架,我今晚没心思跟你吵。”

颐恪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让他冷心冷肺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只是见他眉心笼罩不散的阴郁又忍不住一阵心软:“罢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起伏间,苍白月光照进来,洒了颐恪一身。

他有点儿舒服过了头,开始得意忘形,低喘着俯身凑近了陆行霈明知故问:“我厉不厉害?”

陆行霈心里冷冷一笑,也最知道怎么把颐恪翘起来的尾巴按下去。

“……别这样笑,”他故意使坏贴近了颐恪的耳垂吻了一吻又一吻:“你笑了就不像他了。”

颐恪一愣,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他撑着陆行霈的胸膛猛然起身:“你——”

不得不承认,陆行霈是有点癖好喜欢看颐恪大惊之色的,他心底甚至又另外因此跃跃欲试的冒出了些坏水儿。

架着人转战阵地到了穿衣镜前,他捏着颐恪的下巴将人整个儿贴了上去:“你自己也瞧瞧,像不像?你和颐安,不愧是亲兄弟。”

其实整个星辰宇宙,颐恪是长得最不像颐安的人,他俩一个英挺一个清秀,颐恪的骨头架子都能比颐安高大出一大截。俩人同父异母,偏偏都长得像了妈。

颐安的娘,是个小家碧玉的日斯提女人,所以颐安眉清目秀的,话也说不大声。而颐恪的母亲,则是九州皇室出身,嫁给颐父的时候政变尚未发生,身份尊贵至极,还有一张浓艳热烈的顶好容貌,因此性子张狂骄纵,把儿子也养得脾气差劲,险恶心肠。

可有时候,颐恪的一举一动又总能奇异地勾引陆行霈看见颐安,譬如他有时候明明是另有所图,笑得假情假意,却偏偏总能笑出几分颐安的影子,雪白的颈子微微低垂,细得仿佛一掐就断,颔首羞赧地喜不自胜早分不清了谁是谁。

颐恪眼眶发了红,几乎站立不住,他想自己真是不比年少了,年纪越长,脸皮反而越薄了。

他是顶瞧不上颐安的,所以尤其受不了陆行霈在这种时候拿对方来跟他比较,于是只好不得已的哑声恳求道:“元宝儿……别、别闹了。”

陆行霈表字仲鸢,孩提时代脸上又总有些消不下去的娃娃相,家里人有时候不知道怎么爱他才好了,一腔柔情就变成了一声声的“元宝儿”。

什么金元宝,银元宝,都不如了他这么一个能跑会跳、可以抱进怀里的真元宝。

颐恪就这么从镜子里望着他的元宝儿,最后他简直有些佩服自己了,竟然能放任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想想他和陆行霈纠缠不清的这么多年,可见他也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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