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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庄峤想,小朋友还不知道这种质问是很致命的挑衅。

但他会为此付出代价就是了。

薛江右没能在这次接吻里找到任何主动权。

他被吻得几乎站不住,双腿酥麻地软下去,又被搂着后腰捞起,直至挂在庄峤颈后的手臂都过电般脱力,只有揪着对方衣领的手指还在负隅顽抗。

唇与舌都已麻痹,颤栗一阵接着一阵,呼吸被全然夺走掌控,留给他的一线氧气是赐予,更多时候是窒息般的掠夺。

而庄峤仅仅只是吻他而已。

最后被面对面地腾空抱起,他倍感丢脸地考拉般挂在庄峤身上,经过客厅与饭厅,走进主卧套房。

薛江右闭着眼,不知道自己要被抱去哪里,下巴搁在庄峤肩膀,亲密而依赖地交颈。

短暂地失重后,脊背挨到软度适中的床褥,手从身下抽出。

薛江右睁开眼,灯不知道何时打开了。

庄峤单膝跪在他上方,牛皮纸包裹的艺术顶灯照落,冷色调的光与庄峤眼里的暖意形成对比。

这灯光……

他思绪打了个岔,忽然想起之前那通视讯,原来庄峤开帆船来找他之前,就是在这里。

打窗风雨声倒豆子一般,沉闷而无休止地响在耳畔。

“下雨了吗?”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庄峤温柔地拂开他纷乱的额发,“嗯。不过这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好像下得很大。”

“是很大。”庄峤下床找到遥控器按了一下,窗帘自动拉合,遮住窗外滂沱大雨,“你不喜欢闪电还是不喜欢打雷?”

“都不喜欢。”

薛江右坐起身,古巴领的白色衬衫被扯开四颗扣子,露出泛红的锁骨,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就被制止。

“别按。”庄峤站在床侧,隔着一段距离,不近不远地看着他,“等我一下。”

薛江右看着他转身出去,本能地起身下床跟了两步,又蓦地站住了。

怎么会连分开一秒钟都觉得不安。

这样会让人有压力吧。

后退两步,坐到床边,又想,刚刚明明两个人都起了反应,庄峤为什么又突然停下来了。

是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可庄峤的BPM不是一向很快?

刚见面没多久的时候,还会拿着他的拳击绷带幻想,现在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又突然变得很守规矩了。

好像庄峤总是这样,可以随时冷静下来,克制地宣布中止。

他们之间的节奏从来都掌握在对方手里,他不曾有能力宣布前进或是叫停。

那就……什么都不要问,就这样好了。

他拒绝去思索他们之间走到这一步的本质是什么。

或许于他是平生仅此一次的心动,但于庄峤不过是又一段满足**与性幻想的过程。

他害怕庄峤在电话里说要聊清楚的事,更怕得到一个本就没有资格失望却又注定要失望的结局。

就不如,让他与他永在步武之距。

永远别打碎他这场心动的美梦。

低着头,听到脚步声靠近,冰凉的温度挨上他锁骨,刺得他蓦地往后躲了一下,迟迟抬起头。

庄峤手里拿着用毛巾包好的冰袋,“别躲,过来。”

把冰袋重新轻贴上他锁骨处,庄峤居高临下地凝望:“刚刚让管家拿了冰敷袋。这样咖喱鸡痕迹去得快些,不会像你脖子上那个一样变成紫色。”

“咖喱鸡?”薛江右懵然。

“就是……吻痕,是白话的说法。”顿了下,庄峤问,“普通话怎么讲?”

“草莓……或者草莓印?”

“……真的?”庄峤将信将疑。

这个说法有点过于可爱。

不过……草莓的话,颜色上是很相似。

“骗你干什么。”薛江右垂下眼,“还有个专门的动词,叫种草莓。”

庄峤轻笑一声:“这么听还挺形象的。”

薛江右动了动唇,抬手覆住冰袋,低声说:“我自己来吧。”

庄峤撤开手,察觉到他情绪不高,便蹲下来,攥着他放在膝头的另一只手,极致温柔地仰面问道:“怎么了?”

薛江右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你好像对怎么消除这种痕迹很有经验。”

“宝贝,冤枉。”庄峤无奈,“这只是打柔道经常磕磕碰碰才知道的,皮下淤血二十四小时内冰敷,超过这个时间要热敷——这是常识。”

“你……还打柔道的?”

“许你练拳,不许我打柔道?”

“我是……大一必修体育选了散打,后来被拉进社团才正儿八经练了两年,纯属意外。你大学总不会有柔道必修课吧。”

顿了顿,薛江右补充道:“我以为你会喜欢些击剑啊马球啊之类的运动。”

那些……不太容易接触到的贵族运动。

“你说的击剑和马球我的确也会。但是呢……”庄峤蹲累了,干脆靠着床坐到地上,仍牵着薛江右的手,“没有柔道过瘾。”

“打柔道……很爽吗?”

“嗯。找准时机用对技巧把别人摔到身下一本胜的时候很爽。但万一被固技锁住,动也动不了挣也挣不开,还容易脱臼或者窒息,这个时候就真的很难受了。”

薛江右干脆也从床上滑下来,跟他并肩坐到地毯上。

“说得我也想试试。”

“回海市我带你去打。朋友有个私人柔道馆,我请了个体大的教练,有时间就去那里跟教练练习,很解压。”

薛江右很轻地“嗯”一声,喜欢听庄峤说起以后的安排,好像他们之间可以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似的。

按着冰袋的手被冻得发木,他忍不住问:“这个要敷到什么时候?”

“手很冻?”庄峤偏头看他。

“有点。”

庄峤换了个坐姿,曲着腿面对他,伸手按住冰袋,另一手朝他摊开:“手给我。”

冰凉的指梢被掌心裹住,慢慢恢复知觉。

薛江右才发觉庄峤这个姿势,几乎是用双腿把他圈住了,他小腿稍微挪动一下,脚腕就可能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无语了一瞬,他偏头往里收了收腿,听到庄峤哑声说:“别乱动。”

听出声音里的压抑,薛江右脸红了红,静止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等时间差不多,庄峤把冰袋拿下来。

恰好门铃声响起,他起身出去:“我让董昌把你的行李拿过来,应该是到了。”

薛江右跟着走到客厅,董昌把两个大行李箱推进来,还有一个背包和一个MIDI键盘,都是他的。

“晚安,庄生。”董昌退出去。

行李箱尺寸惊人,庄峤笑了一下:“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维维给装的,很多是公司让带的服装,录节目要穿。”

其实还有一些饰品,但他几乎没用上。唯一用上的就是一套专门为舞台准备的演出服。

薛江右倍感头疼地把行李箱放倒,打开,庄峤预料到了整理这两箱东西恐怕工程量巨大,跟着蹲在旁边。

“品牌的服装要还,可以不用管。”庄峤思路清晰地指挥,“自己的私服和平常用的先都拿出来,我告诉你放哪里。”

私服没有几件,都是男大学生标配,薛江右一股脑拿出来,分出要洗的和新的,庄峤就打给管家,把要洗的都拿走干洗。

放洗漱包时,薛江右终于见到这里的浴室,微微讶然。

浴缸竟然正对着海面,落地的单面玻璃隔绝外间的视线,人躺在花岗岩纹的浴缸中,就可以欣赏到晴日里碧蓝的大海。

只不过现在外面正风雨如磐。

“等天晴了,在这里泡澡时手边放一杯白兰地——或者你喜欢的白诗南贵腐,迎面是碧蓝的海天,好像你正浮在海面上。”

庄峤揽着他肩膀,轻声问:“有没有读过米沃什那首诗?”

薛江右转过身,背对窗外风雨,微微扬起脸,神色懵懂:“什么诗?”

“如此幸福的一天。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蜂鸟停在忍冬花上,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想到故我与今我同为一个并不使我难为情。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庄峤微微顿住,因为薛江右的眼瞳那样明澈,几乎映出一个完整的自己。

他难以自禁地垂下头,短暂地吮吻后并不分开,唇贴着唇,低声念完《礼物》的最后一句。

“直起腰来,我看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薛江右怔怔望着庄峤,一时失神。

心脏咚咚咚跳得胸腔发麻。

好像时间流逝的每一秒,不过是喜欢和更喜欢,陷溺与更陷溺的区别。

半晌,他抬手抚摸庄峤轮廓瘦削的侧脸,动作有些生疏,却很亲昵眷恋。

“这时候很适合听一首德彪西——”

庄峤眉眼微微泛上笑意,接上他未完的余音:“大海。”

套房配置了顶级Bose影音系统,德彪西的《大海》回荡在耳际时,薛江右已经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

主卧留了盏光线温润的床头灯,庄峤在另一间浴室洗漱完毕,穿着深蓝色真丝睡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书。

见他出来,便将书反扣,朝他伸长手臂。

薛江右靠近,被轻轻揽低脖子吻了一下。

庄峤放开手起身:“天气预报说明天晴,可以带你出去玩。今晚早点睡。晚安。”

刚迈出半步,衣摆却被扯住,庄峤意外道:“怎么了?”

“你留在主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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