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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郎潜踪救岳丈

雅间里,江沐端着热茶,却没心思喝。她看着窗外,心里满是担忧——爹爹不知道怎么样了,母亲有没有被吓到,禁军会不会找到什么“证据”……这些念头像乱麻一样,缠得她喘不过气。

“小姐,您吃点点心吧,垫垫肚子。”春桃不知什么时候也找到了这里,手里还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江沐爱吃的枣泥糕。

“春桃,你怎么来了?”江沐惊喜地看着她,“我娘呢?她没事吧?”

“夫人没事,就是很担心您,让我出来找您。”春桃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的枣泥糕还冒着热气,“夫人说,您肯定没吃饭,让我给您带点您爱吃的。”

江沐拿起一块枣泥糕,咬了一口,熟悉的甜味在嘴里散开,却没让她觉得开心,反而更想家了。她想起五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揣着枣泥糕,在府门口等那个“沈哥哥”,可最后却空等一场。如今,她又在等一个陌生公子,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好消息。

“春桃,你说……那个公子会帮我们吗?”江沐小声问。

“小姐,那位公子看着不像坏人,而且愿意收留您,肯定会帮我们的。”春桃安慰道,“夫人说了,吉人自有天相,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江沐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没底。她不知道,沈辞此刻正在御史台外,冒着生命危险,与李斯年的人周旋,这场看似偶然的相遇,其实是沈辞早已计划好的“保护”——他不会让她像五年前那样,空等一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茶馆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江沐不停地看着窗外,终于,在暮色四合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沈辞回来了!

她赶紧站起身,迎了上去:“公子,怎么样了?我爹爹没事吧?”

沈辞的脸色有些苍白,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打斗。他看着江沐焦急的眼神,勉强笑了笑:“江小姐,别担心,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御史台的御史已经查到,所谓的‘密信’是李斯年伪造的,准备明日上书天启帝,为江将军洗清冤屈。禁军已经撤了,你可以回家了。”

“真的吗?”江沐惊喜地看着他,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开心的泪,“太好了!谢谢你,公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举手之劳而已。”沈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语气尽量轻松,“你快回家吧,你娘肯定很担心你。”

江沐点了点头,刚想转身,又想起什么,从腰间解下那块玉佩,递到沈辞面前:“公子,这块玉佩是我家的传家宝,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请你收下,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

沈辞看着那块玉佩,青白玉质,上面刻着江家的家徽,与五年前他在书铺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他心里一暖,却摇了摇头:“江小姐,玉佩是你的护身符,我不能收。你留着,以后遇到危险,它会保佑你的。”

江沐还想再坚持,却被沈辞推着往外走:“快走吧,别让你娘等急了。”

江沐只好收回玉佩,深深看了沈辞一眼:“公子,今日之恩,我江沐定会报答。不知公子的名字,日后我也好上门道谢。”

沈辞指尖微顿,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他若说出真名,以江沐的性子,日后定会执着登门道谢,可他如今身份敏感,与江家走得太近,只会将她重新拉回危险的漩涡。

他望着少女眼中真切的感激,喉结滚动片刻,终究还是压下了那句到了嘴边的“沈辞”,只淡淡笑道:“不过是个寻常路人,名字无关紧要。江小姐平安回家,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江沐愣了愣,心里竟生出几分失落。她总觉得这位公子与自己有着说不清的羁绊,可他连名字都不愿透露,倒像是刻意要与她划清界限。可转念一想,人家本就是萍水相逢,肯冒着风险帮自己,已是天大的恩情,又怎能强求更多?她攥紧了腰间的玉佩,认真道:“那我记住了,若日后再遇到公子,定要补上今日的谢礼。”

说罢,她又深深看了沈辞一眼,才带着春桃匆匆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暮色里,少女的身影越走越远,月白的裙摆在风里轻轻晃着,像极了五年前那个追着猫跑的小团子。沈辞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才缓缓抬手,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方才从御史台回来的路上,他遭遇了李斯年派来的暗卫追杀,虽侥幸脱身,却也受了内伤。

“公子,您的伤……”墨影从暗处走出,看着沈辞苍白的脸色,语气满是担忧。

“无妨。”沈辞摆了摆手,转身往茶馆后院走,“李斯年既然敢伪造密信,绝不会甘心就此罢手,接下来几日,你多派些人手盯着将军府,万不能让江家再出意外。”

墨影点头应下,看着沈辞踉跄的脚步,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公子,您为何不告诉江小姐您的名字?她既已记不得您,您若以‘新识之人’的身份留在她身边,护她也更方便些。”

沈辞推开后院房门的手顿住,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映出几分复杂的神色。他何尝不想?可他的双手早已沾满算计与暗涌,江沐的世界该是干净的,不该被他这摊“浑水”污染。他轻声道:“留在她身边,只会让她成为李斯年的靶子。我要的不是‘方便护她’,是让她永远不用活在算计里。”

墨影沉默了。他跟着沈辞五年,最清楚自家公子对江沐的在意——那些藏在凉透的枣泥糕里的牵挂,那些深夜翻看江沐日常动向的时刻,那些为了护她周全刻意推开的距离,早已成了沈辞这盘冰冷棋局里,唯一的柔软。

江沐回到将军府时,府里的禁军果然已经撤走,前厅的烛火亮得刺眼,柳乔正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佛珠,指尖都在发抖。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见江沐的身影,瞬间红了眼眶,起身快步迎上去:“沐儿!你可算回来了!娘快担心死了!”

“娘,我没事。”江沐扑进柳乔怀里,鼻尖一酸,“是一位公子帮了我,他说御史台已经查到密信是伪造的,明日就会为爹爹洗冤。”

柳乔抱着女儿,悬了一整天的心终于落下,眼泪却更凶了:“好,好,回来就好。你爹爹在书房等着呢,他也急着找你。”

父女俩在书房见了面,江策看着女儿眼底的红血丝,又听说她为了找人帮忙,独自在外面跑了大半天,既心疼又后怕:“沐儿,以后不许再这么冒失了。今日若不是遇到好心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爹爹和娘该怎么办?”

“爹爹,我知道错了。”江沐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里出事,什么都不做。”

江策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想起她小时候追着自己学武时的样子,心里一阵感慨。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旧书,从书页里抽出一张纸:“其实,爹爹早就料到李斯年会有这么一天。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李斯年贪赃枉法的证据,本想等合适的时机递上去,没成想他倒先动手了。”

柳乔凑过来一看,纸上密密麻麻记着李斯年的罪证,连他私吞军饷、勾结外敌的事都有记录。她惊讶道:“夫君,你怎么不早说?有这些证据,何惧他伪造密信?”

“李斯年在朝中势力太大,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些证据只会打草惊蛇。”江策将纸重新藏好,“今日多亏那位公子帮忙,让御史台先戳穿了他伪造密信的阴谋,明日我再将这些证据递上去,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江沐听着父母的对话,心里却总想着沈辞。她想起他嘴角的血迹,想起他不肯透露名字的模样,总觉得他不像“寻常路人”那么简单。可她翻遍了记忆,除了那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再也找不到半点线索,只能暂时将这份疑惑压在心底。

接下来的几日,长安城里的风向果然变了。御史台弹劾李斯年“伪造密信、构陷忠良”的奏折递上去后,天启帝虽昏聩,却也不敢公然偏袒权臣——江家世代将门,在军中声望极高,若是处置不当,恐引发兵变。他虽没治李斯年的罪,却也下旨斥责了他一番,还恢复了江策的兵部职务,算是给了江家一个交代。

李斯年吃了个暗亏,心里自然不甘,却也不敢再贸然对江家动手,只能暂时收敛锋芒,暗中盯着江策的动向。将军府的危机暂时解除,江沐却总惦记着那位“无名公子”——她去城南的茶馆找过几次,可掌柜的说,那位穿藏青色锦缎长袍的公子,只在那日来过一次,之后便再没出现过。

“小姐,您这个月都来三次了,这5年来你几乎是每几天都要来一次,现在那位公主都还没出现,肯定不会再来了。”春桃跟在江沐身后,忍不住劝道,“说不定人家早就离开长安了呢?”

江沐站在茶馆门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空落落的。她也知道,自己这么执着于找一个“陌生人”,确实有些荒唐,可她总觉得,自己与那位公子的缘分,不该只停留在两次偶遇。她攥了攥腰间的玉佩,轻声道:“再等等吧,说不定他今天就来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茶馆二楼的雅间里,沈辞正隔着窗纱看着她的身影。墨影站在一旁,低声道:“公子,李斯年的人还在盯着您,您不该冒险来这里。”

“我知道。”沈辞的目光始终落在江沐身上,看着她时不时踮脚张望的模样,眼底泛起一丝温柔,“我只是来看看她,确认她平安就好。”

他看着江沐在茶馆门口等了半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才失望地离开,才收回目光,对墨影说:“走吧,该回去了。李斯年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找到他私藏军械的实证,才能彻底扳倒他。”

墨影点头,跟着沈辞离开雅间。下楼时,沈辞无意间瞥见茶馆墙角的一株腊梅,鹅黄色的花瓣在暮色里微微颤动,像极了江沐那日望着腊梅时的眼神。他脚步微顿,想起少女递给他玉佩时认真的模样,想起她那句“日后定要报答”,心里竟生出几分期待——或许等这场棋局结束,他能以“沈辞”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接过她的谢礼。

可他也清楚,这期待太过奢侈。他的棋局早已布下,每一步都踩着刀尖,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他能护着江沐的平安,却护不住自己的性命;能给她一个干净的未来,却给不了自己一个与她相守的机会。

离开茶馆时,暮色已浓,长安城里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却照不亮街角的阴影。沈辞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只留下一阵淡淡的墨香,与茶馆墙角的腊梅香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场无声的约定——约定着一个他不敢言说的名字,一段他只能藏在心底的过往,还有一个他愿用性命去守护的未来。

而江沐回到将军府时,柳乔正站在庭院里等她。见她回来,柳乔笑着迎上去:“沐儿,你可算回来了。明日宫里要举办赏梅宴,太后特意下了懿旨,让我们娘俩也去。你正好可以挑件新衣裳,好好打扮一番。”

江沐愣了愣,赏梅宴?她从小就不爱参加宫里的宴席,总觉得那些贵女们虚伪又无聊。可今日,她却莫名地生出一丝期待——说不定,在赏梅宴上,能再遇到那位“无名公子”呢?

她抬头望向窗外,月色正好,庭院里的腊梅开得正盛。她攥紧了腰间的玉佩,心里默默想着:公子,若是我们真的有缘,明日赏梅宴上,一定能再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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