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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皇上驾崩

押解着西域重犯的王府护卫队行了近三日,北风卷起官道的尘土与杀意,一路直向京畿而去。

梁灼策马于前军,玄色衣摆猎猎飞扬,马下青骢嘶鸣。他身后,是整肃森严的昱王府亲兵三百,皆披重甲银枪。更远处的周围三千精锐由地方守备配合护送,一路旌旗直插云霄,浩浩荡荡铺天盖地。

这一日,梁灼带着皇后最忌惮的两样东西入京——

一是西域红鸢教重犯的口供;

二是未曾交出的昱王府兵权。

未时三刻,大军已至京城午门之外。

城头守将大骇,急忙持令箭拦下:“来者何人!午门戒严,未奉圣旨,不得擅入!”

梁灼高坐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那守将,一字一顿,声若惊雷:

“西域反贼走私兵器、谋害皇嗣、谋逆圣上,我奉昱王手书,亲押要犯入京面圣,谁敢拦我——”

话音未落,他袖中一物飞出,正是昱王亲笔亲印的急报兵符,重重甩在那守将面前。

“还不速速开门?”

守将手足微颤,看到那兵符,脸色瞬变,正要请示,却瞥见午门两侧城墙之上已密布昱王府亲兵,剑拔弩张,寒光如林。

只听梁灼冷声道:“本世子此行押钦犯、清君侧,若尔等一意阻拦,便是抗命逆行,这等大罪,尔等担得起么?”

守将双膝一软,竟直接跪了:“开门——开门迎昱王世子入京!”

城门缓缓而开,沉重的铜门发出震天轰鸣,仿佛一道枷锁被撬开。

梁灼一马当先,铁骑入城,随之银甲如潮涌入。沿街百姓被惊动,纷纷探头张望,只见那青年世子玄袍加身,面如冠玉,神情冷峻如寒霜,恍若神将降世。

与此同时,朝堂震动。

楚泽得报时,正着朝服试戴大婚礼冠,一听“昱王世子兵入午门”,眯着眼将手中骨扇收起。

“好一个楚湛,他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猛地看向身后江鹤:“他这是要谋反了?”

江鹤回:“他此番持昱王亲书,说是为朝廷押重犯入京,名正言顺。爷若此时动兵,只怕会落下‘忌功图私,谋逆君上’之名,正中他下怀。”

楚泽拳头紧握,眼中几欲冒火,却也知江鹤所言非虚。而且,此时的他也确实不占理,强娶人家心上人,还指望人家坐得住?只不过原本他以为可以撑到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皇上大势已去就由不得他了,哪知竟这么快走漏风声,让他在这节骨眼上杀过来。

据长公主说,这边已经万事俱备,昨夜她去探皇上的时候,姐弟二人叙旧话都没说完,怕是皇上的这口气也吊不了几个时辰了,而在此之前,皇上似乎已经秘密改了遗诏。

梁灼这个时候来,无疑是给了楚泽当头一棒,即便是此时的丞相已经背弃皇后有意投靠他们,再加上长公主背后的势力,几人联合起来硬要跟梁灼打起来,也根本不占上风,他手里现在可是握着二十万的兵。

而朝堂太极殿前。

百官尚未集议,便闻宫外鼓鸣阵阵,铁蹄如雷。

不多时,一骑快马冲入宫门直入金阶台,梁灼翻身下马,未待通禀,径直步入太极殿前,他身后两辆马车拉着两个铁笼,笼中项越与西域罪犯浑身锁链,狼狈至极,二人双手反缚,皆面如死灰。

梁灼立于阶下,高声启奏:

“昱王世子梁灼,奉昱王亲命,押解钦犯归案,特来面圣呈供,请圣上定夺清君侧之乱,正本朝纲!”

这一声,震得太极殿上的金瓦都似乎微微震动。

朝臣匆忙赶至,看到这阵仗,无不心惊胆战,私语连连。

而此刻大殿之上,皇帝仍是卧病未出,只有太监高声传话:

“皇上圣躬不豫,暂且不问朝事,仍暂由大皇子摄政。”

听到这,梁灼的拳心紧了紧,心想这楚泽果然动作够快的,几日不见朝堂上竟没了皇后的身影。

此时楚泽步履沉稳,缓缓走出,他与梁灼隔阶相望,一身紫金蟒纹朝服,面色阴鸷,后缓缓走下金阶。

“弟弟来京城也不打声招呼,怎如此大动干戈?”楚泽来到他面前。

梁灼神情自若,拱手一礼:“着急来清理奸佞,好给哥哥铺路。”

楚泽目光一沉:“口出狂言!”

二人离得近,这大逆不道的话并没太多人听见。

梁灼只是淡淡一笑,目光阴测测地看着楚泽。

突然,太极殿上,这厢群臣跪拜未毕,那厢一道惊天噩耗便骤然传来。

只见皇上的近侍太监突然跑进来扑倒在殿上,声嘶力竭:“圣上——圣上驾崩了——!”

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众臣下意识纷纷跪地,四目相对不敢出声,随即哀哭声起,太监继续颤声高呼:“圣上驾崩,天不忍视——百官跪迎遗诏,恭送圣驾——!”

一时之间,钟鼓三声,仿佛天地共哀,大晋江山,自此风雨飘摇!

内监总管颤着手从金匣中取出那份遗诏,高高举起,声音凄厉而嘹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娘娘到——”

一句未完,殿门外珠帘轻响,一抹华贵身影稳步而入,正是皇后李氏。她眸中带笑,眼神沉稳,仿佛已看见太子楚曜即将登基的光景。

内监深吸一口气,继续宣读:

“朕病体日衰,深知大限已至,唯恐社稷不稳,宗庙不安,特于弥留之际,正本清源,明定国统。

皇后李氏,昔日暗结私党,通贼叛国,尤以阴谋篡改宫闱血脉,调换皇嗣,致皇室宗脉大乱,纲常失序,实乃不赦之罪。

昔年所谓太子楚曜,实非朕亲出,冒名储位,祸乱朝纲,欺君罔上,今废其太子之位,褫夺封号,即刻赐死,以谢天下。

宗社安危,须立贤明。大皇子楚泽聪敏仁孝,素怀大志,即日登基,嗣承大统,安抚万邦,以稳大晋山河。”

钦此——”

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面色一片惨白,手中鎏金手帕陡然绞成死结,她大喊着:“放肆!简直荒唐!这遗诏是假的!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捏造圣旨?本宫身为中宫正主,怎会不知圣上有此遗命!诏中所写皆为捏造,是奸人污蔑本宫并试图篡位!来人,把这假传圣旨的人给我拖下去!”

见没人敢动,她疯了一样抓住楚泽的衣袖,咄咄逼人:“皇子楚泽即日登基?可真会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好大的胆子!觊觎皇位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还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本宫?哈哈哈——荒谬!太子登基乃是名正言顺,我看谁敢拦?这里岂容你一个庶出在这颠倒黑白!快来人把这大逆不道的给我押下去!愣着干什么?本宫的话你们也敢当耳旁风——?”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轻笑自金殿偏门响起:“李氏,你事到如今,还敢指鹿为马?”

只见长公主楚沛琴缓步而入,目光冷冽,步步逼近,众人见到长公主才纷纷停止哗然。

她一字一句说出皇后罪行:“当年你设计陷害瑾妃惨死,没能毒死的大皇子便是你的心头大患,你怕自己地位不保,待你生产后竟将亲生女儿与宫外孽种调换得一太子,后又派西域红鸢教的人追杀公主多年,你可有话说?”

皇后脸色惨白,声线几乎破碎:“简直血口喷人——!单凭你一张嘴就可以胡说八道了?你看本宫不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些年来你身为一个长公主却在背后偷偷培养自己的势力,你的野心也是不言而喻了,皇姐。”

梁灼此时上前一步,指着殿下的囚笼道:“我有人证在此,审问便知。”

众人看向阶下笼中之人,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她并不认识项越,却认得出另一个是红鸢教的人,因为他们手臂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刺青,刚刚过来时她就瞥到了。

梁灼抖出一卷文书:“臣手中,是西域红鸢教罪犯的亲笔供词。”

随即,两位满身铁链的犯人被带上大殿。

梁灼声音清冷:“供词中,红鸢教的人已经承认曾受皇后所托,多年来追杀一个祁元元年五月初五出生、身上有鸢尾花图案胎记的女子——而祁元元年五月初五,正是皇后生产之日,据说公主的身上也有鸢尾花样胎记,即她在追杀自己的亲生女。”

“哈哈哈……”一阵讥笑声彻响大殿,皇后眸色一转:“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冒牌货?昱王的养子是吧?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说的这些会不会太牵强了?就凭一个巧合的出生日和胎记?你便给本宫随意扣帽子?”

梁灼漫不经心地挑眉,伸出一只手,一旁楚泽心照不宣,从怀中掏出那枚荷包证物,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将证物放在他手上,而是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昱王世子所言非虚,我这也有证物——此物乃皇后曾经的亲信周隋的贴身之物。”楚泽解释着,并当众将荷包内的那张纸掏了出来,展示给大家看:“皇后娘娘的字,可有人认得?这上面的内容,不留活——总不能说的是后宫的野猫吧。”

皇后眯着眼睛踉跄一步,正要反驳,梁灼又道:“当年皇后命人将刚出世的公主藏在木箱中运出宫,本想当腌臢物置于粪坑处理掉的,哪知负责运送的人——也就是四海镖局的项夫人发现箱中有婴孩,于是将木箱偷偷带回了江城,将公主秘密养大。”他转向皇后,提高了音量:“这些年来你命红鸢教的人追杀公主,害死多少无辜少女你可知?”

朝堂哗然,众臣纷纷看向皇后,有人提起近年来轰动一时的红鸢案,说起那惨死的六位少女,刑部确有记载,几人的生辰均为祁元元年五月初五,且有相似胎记,众人即刻恍然大悟。

“不仅如此。”从始至终都在一旁默默无闻的李丞相突然开口,向着楚泽拱手一礼:“臣,也有一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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