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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头、簪子和要命的讨价还价

冷月那句“十瓶,换一颗人头。要谁的?”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扎进柴房浓重的烟火气和绝望里。

陈砚浑身一激灵,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猛地看向门口。她就那么抱着剑站着,像个没有温度的影子,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中扫过柳莺手里捧着的接引罐,扫过罐底那层薄得可怜、却散发着清冽冷香的无色“仙露”。

味道还行?十瓶换一颗人头?

陈砚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十瓶?!他们拼死拼活、烟熏火燎大半天,才弄出这薄薄一层,顶多两小瓶的量!十瓶?三天?杀了他熬油也熬不出来!

柳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捧着罐子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罐内液体晃荡着,映着灶膛跳动的火光,也映出她惨白如纸的脸。她惊恐地看向冷月,又转向陈砚,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

“十……十瓶?”陈砚嗓子被烟呛得撕裂般疼,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满是难以置信的绝望,“冷……冷月姑娘……您……您也看见了……这点东西……我们……我们熬了大半天……才……才这么点……十瓶……三天……不可能啊!”

冷月的目光淡淡落在他脸上,没半分波澜,仿佛在说件与己无关的小事:“那是你的事。”她顿了顿,下巴朝院子里红姨昏死的方向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她醒了,你们都得死。”

一句话像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陈砚那点微弱的侥幸。是啊,红姨若醒了,见他们就弄出这点“潇湘泪”,别说三天五十瓶,三天能不能再弄出十滴都难!她定会立刻兑现诅咒——先杀柳莺,再杀他!

冷汗混着脸上的烟灰往下淌,又痒又腻。陈砚盯着冷月那张没表情的脸,心里飞快盘算:这姑奶奶虽不是善茬,但至少说话算话?而且,她似乎对这“潇湘泪”有点兴趣?

“冷月姑娘……”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走投无路的哀求,“十瓶……实在……实在太多了……您看……能不能……少点?五瓶?五瓶换一颗人头?换……换柳莺的?”这话艰难出口,他不敢看柳莺瞬间绝望的眼神——两害相权取其轻,能保一个是一个!

冷月没说话,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极轻地眯了下,像慵懒的猫科动物打量濒死的耗子,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她没看柳莺,目光反倒落在灶台上那个歪歪扭扭、还丝丝冒着残余热气的破烂蒸馏装置上,尤其盯住了豁口的粗陶罐和锈迹斑斑的铁管。

“原料。”她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点中了核心,“你用的,是垃圾。”

陈砚心头一震!这姑奶奶眼光真毒!一眼就看穿了!

“是……是垃圾……”他苦着脸,指着地上那堆可怜的“库存”——刮下的“人油”早用光了,新茉莉干瓣只剩小半包,白净羊油只剩指甲盖大,石灰粉倒还剩点,可谁敢多用?“没……没好料啊……陆九章那王八蛋留下的……都是陈年破烂……红姨……红姨更不可能给……”

冷月的目光移开,落到柴火堆旁——那里躺着红姨之前扔掉的、那根沉甸甸的雕凤银簪!簪尖在昏暗中闪着冰冷的寒光。

“簪子,纯度尚可。”她淡淡道。

簪子?陈砚愣了下。银簪?这跟原料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这姑奶奶是想让他把簪子熔了……当原料?!银子能制香?!这他娘的又是什么歪理邪说?!

他还没琢磨明白,冷月接下来的话更让他目瞪口呆。

“明晚子时前,五瓶。”她声音没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决,“要琉璃瓶装的,刻字,‘潇湘泪’。”她重复了红姨的要求,数量却减半,时间也只给到明晚子时!

“瓶子和刻字……我解决。”她补充道,目光扫过陈砚,“但香味,只能更好,不能差。”顿了顿,琥珀色的眸子终于转向瘫坐在地、抱着罐子瑟瑟发抖的柳莺,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她的命,押在你手上。明晚子时,见不到五瓶,我取她人头。”

说完,她不再看陈砚,抱着剑,身影鬼魅般一闪,便消失在柴房门口浓重的夜色里,像一滴墨汁融进了墨池。

柴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灶膛残余的火星噼啪作响。柳莺抱着装着薄“仙露”的罐子,终于忍不住“哇”地哭出声,压抑的恐惧和委屈像决堤的洪水。

“陈……陈先生……我……我不想死……呜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闭嘴!”陈砚烦躁地低吼,脑子乱得像团浆糊。五瓶!明晚子时!还要香味更好?!还要琉璃瓶刻字?!冷月这姑奶奶,比红姨还狠!时间直接砍了一半!但……至少给了活路?还包了瓶子和刻字?

可原料呢?!还是垃圾!茉莉干瓣快没了!羊油没了!就剩点石灰粉和……那根银簪?!

银子?熔了当香料?这他娘的听都没听过!

陈砚像困兽般在狭小的柴房里转圈,目光扫过地上那堆“化学破烂”,扫过油腻的破算盘,最后死死盯住柴火堆里那根沉甸甸的银簪。

冷月不会无的放矢……她说纯度尚可……难道银子真能……?

一个更荒诞、更疯狂的念头,像野草般在他心里疯长!管他娘的!死马当活马医!没路走了!

“柳莺!别哭了!”他猛地停下脚步,赤红的眼睛盯着她,“想活命!就按老子说的做!”

柳莺被他狰狞的样子吓住,哭声噎在喉咙里,只剩抽噎。

“把那根簪子!捡起来!”陈砚指着柴火堆里的银簪,“找东西!砸!给老子砸扁了!砸成薄片!越薄越好!”他抓起地上那块边缘粗糙的铁片——系统破烂组件之一,塞给她,“用这个!砸!”

柳莺看着手里沉重的铁片和精美的银簪,愣住了。砸红姨的簪子?这……

“砸!”陈砚暴喝一声,像催命的阎罗。

柳莺吓得一哆嗦,再不敢犹豫,抓起银簪放在地上,闭着眼,抡起铁片狠狠砸了下去!

“当!当!当!”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柴房里回荡,精美的凤头被砸扁,簪身扭曲变形。柳莺咬着牙,一下又一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那根沉甸甸的银簪,硬生生砸成了块坑坑洼洼、勉强算扁平的银饼子!

“然后呢?”她喘着粗气,小脸煞白,举着丑陋的银饼问。

“然后?”陈砚眼神疯狂地盯着灶台上那个豁口粗陶罐,“把它!扔进去!和那点茉莉花瓣!还有石灰粉!一起煮!使劲煮!”

“煮……煮银子?”柳莺彻底傻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对!煮!”陈砚歇斯底里地吼,“还有水!加井水!烧!大火烧!烧开了就小火熬!熬到……熬到水干了为止!”他完全凭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下命令,脑子里没有任何依据,只有冷月那句“纯度尚可”和死马当活马医的绝望!

柳莺麻木地照做。她把砸扁的银饼子丢进粗陶罐,倒进剩下的小半包茉莉干瓣,犹豫了下,还是抖了点石灰粉进去,最后从水缸舀了半瓢凉水倒进去。

灶膛里的火再次点燃,这次塞的是相对干些的柴火,火势旺了不少。锅里的水很快咕嘟咕嘟烧开,银饼子沉在锅底,茉莉花瓣在水里翻滚,石灰粉让水变得有些浑浊。

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升腾起来——金属加热的腥气混着茉莉花香,还有石灰水的刺鼻味,比之前的“羊膻毒药”更怪诞!

陈砚和柳莺捂着鼻子,死死盯着锅里翻滚的混合物。银子煮茉莉?这他娘的能煮出什么鬼东西?

时间一点点流逝,水慢慢蒸发减少。锅底那块银饼子,在高温和水的冲刷下,似乎……似乎变得更亮了些?边缘好像也……融化了一点?

“陈……陈先生……水……水快干了……”柳莺声音发颤。

“继续熬!小火!熬干!”陈砚咬着牙命令。

终于,锅底只剩一层粘稠的、黑乎乎的糊状物,裹着那块变亮、边缘有些融化迹象的银饼子。一股焦糊味盖过了其他味道。

失败了?陈砚心头一沉。

就在这时,脑子里那死寂的破系统,突然像被这锅怪东西刺激到,“滋啦”一声,极微弱地响了下,断断续续的机械音挤了出来:

“……检……检测……银离子……析……析出……微量……”

“……催化……茉莉……精油……提纯……效率……提升……15%……”

提升……15%?!

陈砚猛地看向旁边那个接引罐!之前蒸出来的那薄薄一层无色“仙露”,在罐底静静散发着清冽的冷香。

银离子?催化?提纯效率提升?

一个极大胆、近乎魔幻的念头,像闪电般劈进他混乱的脑子!

“柳莺!”他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孤注一掷的狂喜,“快!把锅底那点黑糊糊!刮下来!连那银饼子!一起!塞进那个蒸馏罐里!快!”

柳莺虽不明所以,但见他眼中那近乎疯狂的光,不敢怠慢,用破瓦片小心翼翼地把锅底粘稠的黑糊糊和那块烫手的银饼子刮下来,一股脑塞进了作为蒸馏原料的豁口粗陶罐里——正好盖在之前残留的一点茉莉渣滓上。

重新架上蒸馏装置!塞紧漏气的地方!点火!

这一次,火刚烧旺没多久,那根锈迹斑斑的铁管出口,竟然……竟然就开始渗出水珠!速度……似乎比之前快了一点点?

一滴……两滴……三滴……

依旧是缓慢的滴落。但,当那近乎无色的液体滴入接引罐,一股更清冽、更纯净,甚至带着丝难以言喻的金属冷冽感的茉莉花香,猛地爆发出来!瞬间压过了柴房里所有的焦糊怪味!

那香味,像雪山之巅融化的冰泉,带着穿透灵魂的冷意和纯粹!比之前的“仙露”更霸道、更高级!

成了?!银子……真他娘的有用?!

陈砚和柳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熏黑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虽然慢!虽然还是少!但效率……好像真的提升了!冷月没骗他?!

“快!加柴!小心火!别太大!”陈砚声音颤抖着,像捧着易碎的珍宝,眼睛死死盯着那根滴水的锈铁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熬!往死里熬!明晚子时前,就算把这堆破烂熬炸了,也得熬出五瓶“潇湘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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