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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粉笔头、弩箭和要命的解法

冷月那句“量射程”像根冰锥子,直接把陈砚那点刚冒头的邪火给扎漏了。柳莺更是吓得魂都没了,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抱着她那本破账册,连哭都不敢出声,只剩下肩膀一抽一抽的。

屋顶那个破洞透着点灰蒙蒙的天光,卯时……快天亮了!弩箭的解法?陈砚他娘的连弩箭是横着拿还是竖着拿都不知道!

脑子里那坑爹的“五三系统”又装死了,一点动静没有。地上那把乌漆嘛黑的铁三角尺,冷冰冰地躺在那儿,像是在嘲笑他。量射程?拿这玩意儿去量?陈砚倒是想量,也得有把弩让他量啊!

急!陈砚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狭小的柴房里团团转,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后背的衣裳都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屋顶上那位祖宗,那冰冷的注视感,比三伏天的大太阳还烤人。

“陈……陈先生……”柳莺蚊子哼哼似的声音从墙角传来,带着哭腔后的虚弱,“您……您快想法子吧……冷……冷月姑娘她……”她没敢说下去,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那位姑奶奶是真敢杀人的。

想法子?陈砚能想什么法子?他盯着地上那把铁三角尺,恨不得把它盯出个花来。忽然,脑子里像被雷劈了一下,闪过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这破系统,好像跟这本《五三》书有点关系?书上有图,那弩箭……那书上有没有画过弩箭?

陈砚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顾不上脏,扑到地上,把怀里那本染血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翻得哗啦作响。书页上沾着刘员外的鼻血,暗红一片,看得人恶心。他强忍着不适,手指颤抖着翻找,嘴里无意识地念叨:“弩……弩箭……抛射……抛物线……”

终于,书页停在了某一页!上面画着几个小人,有扔石头的,有拉弓射箭的,旁边画着弯弯曲曲的弧线,标着“抛射体运动”“射程”“仰角”“初速度”……一堆让人眼晕的词儿。

有图!可这他娘的有什么用?一堆鬼画符!

陈砚急得直薅头发。屋顶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不耐烦的“啧”。那声音像一把刀悬在了他脖子上,正一寸寸往下落!

“初……初速度……”陈砚眼睛死死盯着书页上那几个字,像着了魔,嘴里反复念叨。没速度怎么算射程?可速度是多少?书上有写吗?没有!这破书!

就在他绝望得想撞墙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柳莺还死死攥在手里的那半截粉笔头。白惨惨的,断口还挺尖……

一个更加疯狂、更加不要命的念头,像野草一样猛地从陈砚心底疯长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对着屋顶那个破洞,声音嘶哑地吼了一嗓子,带着豁出去的劲儿:“冷月姑娘!要算射程,得……得先知道你那弩箭射出来有多快!就是……就是‘初速度’!你……你得射一箭给我看看!不然……不然神仙也算不出来!”

吼完这句,陈砚整个人都虚脱了,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往下滑,心脏在腔子里狂跳,像是要炸开。完了完了,他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啊?敢让这位姑奶奶给演示?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耍她,直接一剑下来给捅个对穿?

柴房里死一样的寂静。柳莺吓得连抽泣都停了,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圆。屋顶上,也半天没动静。

就在陈砚快被这死寂逼疯的时候,头顶破洞里,冷月那清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的声音,慢悠悠地飘了下来——居然没立刻砍死他?

“哦?”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探究,“怎么‘看’?”

有门?!陈砚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口,也顾不上脏,把脸贴在那条破门缝上,对着外面喊:“就……就在院子里!您……您对着远处随便什么东西射一箭!我……我自有法子‘看’出它有多快!”他一边喊,一边飞快地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根完整的、滑溜溜的无尘粉笔。

冷月没再说话。

过了大概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感觉长得像一个世纪。突然!

“咻——!”

一道极其尖锐、短促的破空声撕裂了清晨的寂静!那声音快得根本不像箭,倒像是毒蛇吐信!紧接着,远处似乎传来“笃”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钉进了木头里。

“射了。”冷月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射了?!陈砚心脏狂跳!机会就这一下!

他一把拉开那扇破柴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院子里灰扑扑的。冷月抱着剑,像个幽灵一样立在院子对面一堵高墙的墙头上,晨风吹动她黑色的衣角。

陈砚根本顾不上看她,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院子里扫射!箭呢?她射哪儿了?

“那……那边!柳树!”柳莺在他身后,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指向院子角落一棵歪脖子老柳树。

陈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棵老柳树粗糙的树干上,离地大概一人高的地方,赫然钉着一支乌沉沉的短箭!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就是它!

陈砚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成败在此一举!

他冲到柳树下,也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那支钉进树干快一半的短箭,脑子里拼命回想书页上那弯弯曲曲的抛物线。

然后,在柳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远处墙头冷月冰冷的注视下,陈砚做了一件连自己都觉得蠢到家、但也可能是唯一能救命的事——

他举起手里那根滑溜溜的白色无尘粉笔,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支箭射过来的方向,也就是冷月站着的墙头那边,狠狠地、笔直地扔了过去!

粉笔出手的瞬间,陈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祖宗保佑,这粉笔飞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那道白影,划着一条不怎么优美的弧线,慢悠悠地飞向墙头。速度……确实比弩箭慢太多了!

就在粉笔头飞到最高点,眼看要往下掉的时候,墙头上,冷月的身影动了!

快!快到根本看不清!

陈砚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带着劲风猛地扑向他扔出的粉笔头!不是用剑,也不是用手,她整个人像一只捕食的鹰隼,在半空中极其精准地……一口叼住了那根还在飞的粉笔头!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非人的迅捷和力量感!

然后,冷月轻盈地落在陈砚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脚尖点地,无声无息。她微微偏着头,琥珀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嘴里还叼着那根白色的粉笔头。

“……”她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在问:你在搞什么鬼?

陈砚瘫坐在柳树下,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看着冷月嘴里叼着的粉笔,再看看树干上那支深陷的弩箭,一个极其粗糙、但也许能蒙混过关的法子在他脑子里成型了。

他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得冒烟,指着那支弩箭,又指了指冷月嘴里的粉笔,声音抖得厉害:

“姑……姑娘……您……您刚才扑过来叼粉笔……用了……用了大概一息……半的时间?”陈砚胡乱估算着,“可……可您的箭……从您那墙头射到这树上……连半息……半息都不到!它……它比粉笔快……快了好几倍!”

他喘着粗气,感觉脑子快烧糊了,拼命回忆书页上那些鬼画符:“书……书上说……射程跟速度……跟速度的平方有关!粉笔……粉笔飞这么点距离都……都费劲……您的箭……速度要是粉笔的好几倍……那……那它飞出去的劲儿……得是粉笔的……的多少倍来着?反正……反正射程肯定……肯定比粉笔远……远得多!”

陈砚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觉得眼前发黑。这法子太蠢了!太不靠谱了!拿粉笔跟弩箭比?冷月会不会觉得他在侮辱她的智商,直接一剑劈了自己?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那冰冷的剑锋落下。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

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陈砚才敢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只见冷月依旧站在他面前,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她取下了叼在嘴里的粉笔头,拿在白皙的手指间把玩着。琥珀色的眼睛,看看手指间的粉笔,又看看树干上那支乌沉沉的弩箭,再看看瘫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陈砚。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冰冷的眼睛里,似乎……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古怪的神色?像是……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荒谬、但又有点意思的东西?

冷月没说话,只是把玩着那根粉笔头,然后,手腕极其随意地一抖——

“噗!”

那根白色的粉笔头,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钉进了陈砚两腿之间的泥地里!距离他的要害,只差半寸!

冷汗“唰”地一下又冒了出来!

她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冷,但好像……好像没那么重的杀气了?

“歪理邪说。”冷月下了结论,但话锋一转,“不过……比那些只会掉书袋的废物,强那么一点。”

说完,她看也不看陈砚和吓得快昏过去的柳莺,转身,黑色的身影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渐亮的晨光和高墙之后,像一滴墨汁融进了水里。

走了?

陈砚瘫在柳树下,看着两腿间那根直挺挺插在地上的粉笔头,又看看树干上那支冰冷的弩箭,再摸摸自己还在狂跳的心脏,只觉得像做了一场荒诞又恐怖的噩梦。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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