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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算盘、香粉和烫手的山芋

冷月那祖宗总算走了。

陈砚瘫在柳树底下,像条冷月那祖宗总算走了。

陈砚瘫在柳树底下,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前面半寸,那根白惨惨的粉笔头还直挺挺地插在泥地里,像个耻辱的墓碑。柳树皮粗糙的纹路硌着他的背,提醒他还活着。柳莺缩在柴房门口,脸色白得跟鬼一样,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刚从阎王殿爬回来的怪物。

“陈……陈先生……您……您没事吧?”柳莺声音抖得不成调。

没事?他他妈差点就变太监了!陈砚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黏糊糊的,还带着点泥腥味儿。挣扎着想爬起来,腿肚子却直转筋,试了两下又软倒下去。算了,地上凉快,先躺会儿。

“没……没事……”他嗓子哑得厉害,摆了摆手,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院子里死静死静的,只有远处巷子里隐约传来几声鸡叫。天是真亮了,灰蒙蒙的光线洒下来,照得那根插在树干上的乌沉短箭,泛着冷幽幽的光。就是这玩意儿,差点要了他的命。

陈砚盯着那支箭,脑子里一片空白。冷月最后那句“歪理邪说”和“比废物强一点”,像两根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这算过关了?还是说,那位姑奶奶只是觉得他这法子蠢得有点意思,暂时留着逗闷子?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噔噔噔”地砸了过来,带着一股子没散干净的酒气和脂粉气。

“陈砚!死哪儿去了!”红姨那尖利刻薄的声音,像把破锣,大清早就震得人脑仁疼。

陈砚头皮一麻,挣扎着想坐起来。红姨那张涂得雪白的脸已经出现在院门口,身后跟着那两个铁塔似的龟奴。她一眼就看见瘫在树下的陈砚,还有树干上那支扎眼的短箭,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哟呵!挺热闹啊?”红姨踩着那双尖头绣花鞋,咯吱咯吱地走过来,眼神刀子似的刮过陈砚,又扫过树干上的箭,最后落在柳莺身上,“大清早的,唱的是哪一出啊?开弓放箭?当我这潇湘阁是校场了?”

柳莺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似的抖。

陈砚扶着树干,勉强站起来,两条腿还在打晃:“红姨……是……是冷月姑娘她……”

“闭嘴!”红姨一声断喝,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陈砚脸上,“我管她冷月热月!在我这儿,就得守我的规矩!”她那双吊梢眼死死盯住陈砚,鲜红的嘴唇一撇,“刘扒皮那道题呢?解出来了?还是说,你打算让老娘把你剁了送过去?”

陈砚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还沾着泥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鸡二十三,兔十二”。递过去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红姨一把夺过去,扫了一眼,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算你狗屎运!”她随手把纸揉成一团,扔给身后一个龟奴,“给刘扒皮送过去,就说这穷酸蒙对了。”

那龟奴应了一声,揣着纸团走了。

红姨的目光又落回陈砚身上,像毒蛇缠上来,带着审视和算计。“行啊,小子,看不出来,肚子里还真有点歪墨水。”她往前凑了凑,那股子浓烈的茉莉香粉味熏得陈砚直犯恶心,“正好,老娘这儿还有个活儿,非你不可。”

陈砚心里咯噔一下。来了!准没好事!

“您……您吩咐……”他硬着头皮应道。

红姨从她那宽大的袖笼里,“啪”地甩出来一个东西,砸在陈砚脚边。是个小瓷瓶,瓶口用红绸塞着,瓶身上画着几朵俗艳的牡丹花。

“喏,闻闻。”红姨抱着胳膊,下巴抬得老高。

陈砚捡起那个还带着她体温的小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极其浓郁、甜得发齁的茉莉花香猛地冲出来,熏得他差点背过气去!这味道……跟红姨身上那股味儿一模一样!冲得人头晕!

“香吧?”红姨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这可是金陵城里眼下最时兴的‘玉楼春’茉莉香粉!一两银子就这一小瓶!”

陈砚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点点头。香?香得能熏死苍蝇!

“老娘一口气订了五十瓶!”红姨伸出五根涂着蔻丹的手指,在陈砚眼前晃了晃,“花了老娘整整五十两雪花银!结果呢?”她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刚摆出来三天!隔壁‘翠云阁’那群贱蹄子,不知道从哪儿也弄来了同款的!卖得比老娘还便宜十文钱!”

她气得胸脯起伏,那件水红色的绸衫也跟着一颤一颤:“肯定是有人吃里扒外!把老娘的货,透给了翠云阁那老鸨子!”她那双吊梢眼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院子里跪着的柳莺,又狠狠剜了陈砚一眼,“陈砚!老娘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查!给老娘查清楚!这五十两银子的窟窿,到底是谁捅的!查不出来……”她冷笑一声,没说完,但那眼神比刀还利。

陈砚捏着手里这瓶烫手的“玉楼春”,嘴里发苦。又是查账?五十两?这他娘比柳莺那七两五钱狠多了!而且……这香粉味儿……他猛地想起昨晚脑子里那破系统闪过的提示——“红姨胭脂水粉采购”!

难道……系统指的“关联项”是这个?柳莺她们被挪用的份例钱,就是填了这个香粉的窟窿?这老虔婆!用姑娘们的血汗钱买香粉,结果被人坑了,还想让他背锅查内鬼?

一股邪火蹭地又冒了上来,烧得他脑门子发烫。可看着红姨身后那两个抱着膀子、一脸横肉的龟奴,再看看地上那根差点让他断子绝孙的粉笔头,那点火苗“噗”地一下又被浇灭了。

硬刚?死路一条。

“红姨……”陈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老实巴交,“这……这查内鬼……小的……小的没干过啊……香粉买卖……小的更是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红姨眉毛一竖,“那鸡兔同笼你怎么通的?算柳莺那点破账你怎么通的?少跟老娘装蒜!”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给你一天!就一天!查不出来,老娘就当你跟那吃里扒外的是一伙的!一起沉了秦淮河喂王八!”

一天!陈砚眼前一黑。

“还有你!”红姨猛地转向还跪在地上的柳莺,声音阴冷,“大清早哭丧着脸在这儿嚎什么?你那点破事,真当老娘不知道?滚回你的清谈区!今天的曲子要是弹错一个音,仔细你的皮!”

柳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看都不敢看陈砚一眼。

红姨丢下最后一句“天黑前给老娘交代”,扭着水蛇腰,咯吱咯吱地走了,留下陈砚一个人对着手里这瓶甜得发腻、价值一两银子的“玉楼春”,还有满院子的烂摊子。

查内鬼?查个屁!这分明是红姨自己决策失误被人坑了,想找个替死鬼!一天时间?他就是神仙也变不出个内鬼来给她!

陈砚烦躁地在院子里转圈,像头拉磨的驴。手里那瓶香粉滑溜溜的,好几次差点脱手摔了。这玩意儿……真值一两银子?不就是点香喷喷的粉末吗?他老家村口的二丫,用野花捣碎了也能弄出点香味儿来,虽然没这么冲……

野花?香味儿?

一个极其荒谬、但又带着点豁出去意味的念头,像颗火星子,“滋啦”一下在他乱糟糟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陈砚猛地停下脚步,盯着手里的小瓷瓶。

这玩意儿……能不能……自己弄出来?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查内鬼是死路一条,但要是……要是能弄出差不多的东西来呢?哪怕差点意思,只要能糊弄过去,先把命保住……

可怎么做?他娘的连胭脂水粉是啥做的都不知道!面粉?花粉?石灰粉?

就在陈砚抓耳挠腮、对着香粉瓶子一筹莫展的时候,柴房那边传来“哐当”一声响。他吓了一跳,扭头看去。

只见柴房那扇破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腋下夹着个蓝布包袱的中年人,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这人长得獐头鼠目,两撇老鼠须,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子市侩的精明。

他看到陈砚,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夸张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边走边拱手:“哟!这位就是新来的陈先生吧?久仰久仰!在下陆九章,四海书坊的掌柜,常在咱们潇湘阁走动,送些话本杂书给姑娘们解闷儿。”

他凑近了,一股混合着劣质墨水和陈旧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夹杂着点说不清的油腻气。他小眼睛在陈砚脸上扫了扫,又落在陈砚手里捏着的那个“玉楼春”香粉瓶子上,那笑容更深了,带着点讨好的谄媚。

“陈先生这是……在研究这‘玉楼春’?”陆九章压低了声音,小眼睛里闪着光,“啧啧,这可是好东西啊,金贵着呢!不过嘛……”他话锋一转,老鼠须抖了抖,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陈先生若是对这香粉之道感兴趣……在下倒是……略知一二?”

陈砚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有门路”的脸,再看看手里这瓶要命的香粉,心里那点刚刚冒头的、疯狂的小火苗,忽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这姓陆的书商……来得可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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