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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但不够,赌坊利息大,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跟这些人借的根本不够。

那些萍水相逢的知己和商户知道他的难处后,给他推荐了一些铺子。

这些铺子利息只比那赌坊浅一点,他们通过熟人私底下借,因为是动账本的事,干这种买卖的都是富贵人家的管事,所以事情不会泄露出去,缺点就是周期短,三个月内还清本金,半年内还清利息,才可以销毁契约。

很快,他还清了赌坊的银子,但这些铺子已经攒下了不少了债,也跟着追,他开始拆东墙补西墙,试着跟钱庄借。

有一次,他看到了贺氏钱庄,贺氏钱庄利息公允,不过只给身份不俗的人借钱,置办手续简单,只要表明身份,待对方核验后确认有能力偿还借款后,就可以签定契约,然后分期交付就成。

贺家的名声,他听过,贺家与他家娘子的渊源,他也从程婉依口中听了个大概。

当初,程婉依对他就没刻意隐瞒这件事,甚至她要详细说明时,还是因为他听了不舒服,她才没继续说下去。

对于这个远在天边的前任情敌,他从没放在心上。

直至近日。

但也正因为贺氏钱庄,让他发现了这个局。

因为铺子是管事偷偷放印子钱,利息直接进入管事的口袋里,所以,签订契约时,对方签的是管事的名字。

第一次,他签订这样的契约时,就发现对方拿出来的契约书,纸张特别,比寻常纸张坚硬厚实,左上角有一个形状奇怪的涂鸦,状似飞燕。

对方说,这种纸张易保存,关键是不可刻印,销毁后就当真销毁了。纸铺特意给这种纸张定下标识,专门供给高门贵女公子们使用,有鸿雁传书之意。

陆铭听后,觉得有些道理,以至于后来又签的几家钱庄也用同样的白纸,还以为这种纸已经在暗中流行开。

直至和贺氏钱庄签下契约,看着对方普通宣纸时,他大梦初醒。

这样的纸,为何他从未见过?为何他所有借钱的对家都用了这同一种纸?又为何,他询问这种纸出自哪家铺子,他也想要写给娘子,对方都推诿不谈?

再精心策划的局,一旦有了破绽,就坚持不下去。

他重新约见这些管事,要求重签契约,结果显然,全部被拒。这一查,他又发现,所有未毁的契约,加在一起已有近十万,顿时冷汗淋漓,方觉掉进了一个大漩涡里。

去年腊月,有一位脸上有道疤的男人找到他,拿出了标有他亲笔签字的契约,逼他还债,当时他带了足够的人手,从此人手中逃脱,否则当时就被抓住,早就经历了现在这般下场。

为了查这个刀疤男的身份,他买通了几个散落在城外的悍匪,趁着寒冬腊月人们归乡心切之际,绑架了一个铺子管事。

从他口中得知,让他签下契约的人和给他纸张的人都是同一个,都是来自十四寨,他们那些契约也全部都给了十四寨,那个刀疤男正是十四寨的二当家。

陆铭觉得不可思议,几个山贼,这般处心积虑,就为了来路不明的几张欠条?说实话,这几张欠条来路不正,若当真告到官府,根本拿不到这么些银子。

真的想钱想疯了,可以去抢,这些山贼又不是没干过,这么迂回只有徒劳无功的下场。

于是,他暗中提醒程婉依,希望她能为赤霞山下过路的商客着想,说动城外驻兵去剿灭这群山贼。

程婉依性子谨慎,生怒后立刻派人去打探这座山寨的来历,谁曾想,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后,她那股怒气倏地偃旗息鼓,叫他不要再管十四寨的事。

原来,十四寨和宫里也有干系。

直到这里,这个局才真正画上了满圆。

陆铭说完,整个人如丧考妣,沮丧到不成样,头埋到胸骨前,仿佛再也抬不起来。

师爷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毫笔,心中暗暗乍舌。

王寿则是早就生起了无名之火,满腔愤怒地盯着陆铭,直待他讲完,牙龈咬碎,也没说出半句话。

许久,王寿捺下怒火,问:“那份图腾,你可还有印象?能否画出来?”

陆铭仿似梦中惊醒,抬起头,“能。”

师爷连忙掏出腰间钥匙,打开牢门,将笔墨给他铺好,陆铭下笔如飞,他记忆上乘,很快就画出刻在记忆里的那个图案。

王寿拿过图案仔细看了几眼,留下印象后,交给师爷。

审讯结束,王寿起身就欲离去,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怕再多待一瞬就忍不住喊人进来把此人活剐了!

但到底心中念着老恩师的旧情,在堪堪离开的最后一刻,他止住了脚步。

深深将梗在咽喉处的郁气吐纳出去。

仰天长叹,他道:“程家在朝野中树敌无数,至今却无人能拿捏半点真实错处,全赖程家家风清正,上下一心。家中子弟,无论男女,皆严于律己,行止有度。而今虽然叫人在你身上拿捏住了程氏命脉,但人非圣贤,真有行差踏错,及时自省,幡然改正,亦不愧程大小姐对你一番痴情和厚望。你......可明白?”

最后一句,音尾轻颤,饱含了一位长者对后辈的殷切期待。

陆铭羞愧低头,迅速道:“我明白。”

王寿一梗,气到浑身发抖,甩开袖子大踏步离开。

审讯室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出了牢房,在门口见到守在外头的师爷,就忍不住破口大骂:“狂妄!无知!蠢货!他明白个屁!”

他气得头脑发晕,脚步走得急,就没注意到守在牢房外头还有一人。

“用程家的人,程家的钱,这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竟然拿程家的事开玩笑!他以为他是谁,天皇老子独一份吗,啊?也不怕吃饱了撑的!满大街的借钱,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他程家的女婿有多穷!”

“出了事就知道藏着掖着,还以为有多大能耐,没那个本事就别揽瓷器活!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也不怕连累妻儿,这种人怎么会考上举子的?不对,本官一定要仔细查查他当年乡试的卷宗,本官倒要看看凭这个脑子是走谁的门路敢对科考下手!”

气到语无伦次,还是师爷拉住他,朝廊柱那头抬了下巴示意。

王寿心又梗了梗,按捺下火气,走过去,憋声道:“二公子。”

一抬头,就注意到贺二手中轻飘的笔录纸。

王寿:“......”

王寿堵在胸口的气一下子泄了,面色暗淡,叹息着摇了摇头。

程家出了这种事,还不知背后被多少人嘲笑,可叹程家人一生规行矩步,束身自好,竟招了这么个玩意儿,贺二公子作为程大小姐的前未婚夫,不知暗地里得偷着乐几番。

哎,丢脸!

“麻烦王大人,将这份笔录送去客栈,给她亲自瞧瞧。”

果然!

这是要将真相扔到程大小姐面前去打脸啊。

“这件事,是不是可以私下处理?”王寿斟酌道。

“那也要让她认清现实。”贺蕰将纸张转了半圈,抬到王寿面前,递了他一眼,“待她再来,你就将十四寨的事也一并告诉她。”

王寿倏地抬头。

却见贺蕰长身直立,目光仰视前方,神色莫名地平静,竟悲喜不知。

这、这......

话不能多说,转手吩咐师爷将笔录送出去。

晨光爬上重檐,此时他仰眸望去,这才注意到,天又亮了。

秋阳烈烈如火,竟刺得人眼睛发疼。

回到书房后,师爷告诉他,二公子初时看了笔录,发了好大的脾气,将时常佩戴在腰间的玉珏都给捏碎了。

但不知为何,忽然又通了窍,仿佛被人兜头泼下一盆水,想通了。

-

“砰砰砰!”

程婉依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逼醒。

应了一声,连忙拿起昨夜搭在床沿的外衣,边穿衣裳边对着桌案上的小镜照了一眼,衣冠整齐后,去开门。

门外竟是现在应该守在程家宅子里的庸伯。

“大小姐,几个分铺子的掌柜跟我说.......”说着,庸伯单手遮在嘴边,靠近道。

程婉依听完,脸色倏地一白,侧身让开,“进来说。”

“事情不假,”庸伯进屋后将门虚掩,躬身低语,“几个店铺的伙计都知道此事,要不是知道姑爷......真的出了事,他们还不敢说。胡管事邀了一位姑爷的同窗,就侯在外面,大小姐要不要见一面,问个清楚?”

“好。”

程婉依毫不犹豫地道。

庸伯下楼去请同窗,在这间隙,得了一点风声的小桃将洗漱用水端进来,快速地服侍程婉依净面漱口。

往日若是要见陆铭同窗,她必是要整理妆容,礼仪周全地出席,给足陆铭颜面,但今日情势已经完全不容许,她也顾不上这些了。

厢房隔壁是一间会客的雅室,书生进屋后一眼见到宽大的四季屏风隔在雅室中央,原本以为程大小姐就在另一头,却不曾想,这边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杜公子,是吗?”

书生杜秋,程婉依曾见过一面,他与陆铭算不上至交好友,仅属于泛泛之交的那种,故而有些不太确认。

杜秋猛地一惊,慌忙转身,就见程大小姐端坐在这头临窗的位置,暗中整了整衣袖,慌慌张张地,忙行礼道:“见、见过程大小姐,正是在下。”

程婉依微微颔首,示意他:“请坐。”

杜秋裂开面皮干笑了两声道谢,却见对方一点客气寒暄的意思也没有,脸上的笑意尴尬地顿住。

庸伯提醒了一句,他才觑着程婉依的神色,堪堪在凳子边缘坐下。

程婉依一直等着他坐定问话,这一下仿佛看到了当年陆铭见到她虽慌张却始终保持镇定的影子,当真是娇娇如月,清澈到一眼见到底。

可惜,她眼睫轻轻一眨,她却再也生不出当年那唏嘘想笑的心情。

“杜公子,不知陆铭跟你借了多少银子?什么时候借的,你知道多少,能不能都告诉我?”

程婉依淡声询问。

杜秋这下是真的尴尬地闪了一下眉目,低下头,嗫喏道:“其实不多,就五两银子。我家并不宽裕,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墨钱,知晓程家的墨好,百金难求,我就想让陆同窗给我带一点墨渣也好。”

许久,程婉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平静地继续问:“那他给你墨了吗?”

杜秋点头,似是察觉此举不妥,有偷窃对方家中商物之嫌,连忙抬头强调:“是陆兄非要以物抵债,若非看陆兄实在活得艰难,我也不想这样,我、我这除了买墨,原本也是想要买支笔的,好墨要配好笔,结果,我就用我那糟心的笔配了,实在可惜......”

听这口气,给的墨不止原定的数。

庸伯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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