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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鸿门宴

顾昀川穿过将军府侧门,影卫已在巷口备好了马。

他翻身上马的瞬间,喉间涌上一阵腥甜——寒骨毒又发作了,掌心攥紧那枚玄铁令牌。

北狄使者此刻带着戚氏的密信来访,多半是摄政王设下的局,这场鸿门宴,怎好少了他这个主角。

驿馆偏厅的炭火烧得极旺,却驱不散满室的阴冷。

北狄使者端坐在案前,猩红的袍角垂落在地。

他见顾昀川进来,皮笑肉不笑地抚了抚腰间的金狼带,甚至没有行礼:“三皇子的人刚来过,说谢将军的‘尸骨’已寻到,明日便要入葬。

顾昀川解下沾着夜露的披风,故意咳嗽了两声才落座:“使者深夜到访,总不会是来贺丧的。”

他指尖叩着桌面,目光扫过使者袖中露出的密信边角——那蜡封上的狼纹是摄政王亲用的记号。

“自然是为了‘正事’。”使者推过密信,铜盘里的匕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摄政王说,只要你交出影阁在北境的布防,他便赐你‘寒骨毒’的解药,还让你回北狄,恢复你的身份。

顾昀川展开信纸的手指突然收紧。

信纸边缘绣着的鸢尾花纹,与母妃留给她的手帕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他忽然低笑出声,咳得肩头剧烈起伏:“使者可知,去年漠北那场雪夜里,是谁一箭射穿了你们左翼先锋的咽喉?”

使者的脸色骤然铁青。

去年那场突袭,北狄损兵三千,先锋的尸身被挂在城墙三日,箭头刻着的银线狼头,正是影阁的标记。

“你敢……”使者刚要拍案,就见顾昀川甩出一卷账册,“这是萧煜与戚氏倒卖军粮的明细,每一笔都记着北狄叛军的收粮人。”

账册末页盖着的朱砂印,“摄政王想要,便拿他毒杀我母妃的证词来换。”

偏厅外突然传来兵器相撞的脆响

顾昀川掀开竹帘,就见十余名黑衣刺客正与影卫厮杀,领头那人腰间挂着块玄铁卫令牌——竟是萧煜的人。

“看来使者不止带来了密信”顾昀川的笑声里带着刺,突然反手扣住使者咽喉,“摄政王以为借萧煜的手杀了我,就能嫁祸给西郇皇室?”

他指尖稍一用力,使者便像断线木偶般瘫软,喉间涌出的血沫里,混着半枚被嚼碎的毒丸。

影卫清理现场时,顾昀川在使者靴底摸到块凸起的硬物。

剖开一看,竟是半块北境舆图残片,上面用朱砂标着个“谢”字——与谢明微父亲书房里军图上的记号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起谢明微说过母妃的陪嫁里有北狄玉佩,心尖猛地一沉。

次日清晨,

谢明微跟着顾昀川走下石阶时,潮湿的寒气顺着裙摆往上爬。

地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她脚下被碎石一绊,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顾昀川顺势攥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素纱渗进来:“这里的机关三个月换一次,连影卫都要数着步数走。”

她刚站稳,两侧石壁的青铜灯盏亮起泛着幽光,壁上密密麻麻的暗格里,泛黄的纸条正被影卫用银钩翻动——兵部尚书私藏的前朝龙袍尺寸、户部侍郎给外戚的密信、甚至连御膳房总管偷换贡品的账目都赫然在列。

刚转过拐角,就见两个黑衣影卫抬着个盖着黑布的托盘走过,布角掀开的刹那,谢明微瞥见盘里码着三枚血淋淋的指节,指腹上还留着常年握笔的厚茧。

“草包嫡女”的伪装在踏入这里时寸寸碎裂。

她看着往来影卫恭敬地向顾昀川行礼,那些人腰间都挂着带“影”字的令牌,他们看向她的目光里既有审视也有探究。

西侧耳房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夹杂着含糊的求饶,谢明微认出那是三日前还在将军府灵堂劝慰她“节哀”的宗人府理事,此刻他的惨叫声里混着骨头碎裂的闷响。

“这就是你说的‘破驿馆’?”

谢明微故意拖长语调,指尖在袖中掐紧了母亲遗留的半块玉佩。

通道尽头的石壁突然从中间裂开,露出间摆满沙盘的密室,北境山川的模型上插着密密麻麻的小旗,其中一面绣着“谢”字的红旗旁,竟标着父亲此刻的真实坐标——距离京城七百里的云栖寺,而非边关的乱葬岗。

顾昀川转身时,裘衣滑落肩头,露出颈间一道浅疤。那疤痕像条褪色的蛇,从锁骨蔓延下去,边缘还留着细密的针脚。

“不然,怎会让摄政王的人放心?”他声音低哑,带着笑意,指节轻叩沙盘边缘,暗格应声弹开,露出个紫檀木匣,“就像谢小姐打碎的那些‘遗物’,未必是真的遗物吧。”

木匣里整齐码着半年来她“失手打碎”的瓷器碎片,每一片内侧都用朱砂画着极小的符号,拼凑起来竟是城郊粮仓的布防图——前世父亲就是因粮仓被焚才断了军粮。

谢明微心头一震,却弯起眼睫:“顾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我手笨嘛。”

话音未落,东墙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三名影卫押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走来。

那妇人鬓边斜插着支珍珠钗,正是柳姨娘的陪房刘嬷嬷,只是此刻钗尖的珍珠已被血染红,看到谢明微时突然疯了般挣扎:“是柳姨娘让我在谢夫人的燕窝里加寒心散!每月初三用银簪挑三钱,混在冰糖里!”

这声喊让周围的影卫都停了动作。

谢明微盯着刘嬷嬷颤抖的手腕,那腕间的银镯子缺了个角,与母亲下葬时陪葬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总说心口发寒,那时自己竟被谢语柔缠着试新做的衣裳,连母亲递来的药碗也没细看。

喉间涌上腥甜,她猛地攥紧玉佩,棱角硌进掌心的痛感让她清醒——现在不是掉泪的时候。

“刘嬷嬷可知,”她忽然凑近,声音软得像棉花,“你那在顺天府当差的儿子,昨夜刚收了萧煜送来的两箱金子?”

刘嬷嬷的脸瞬间惨白,眼珠瞪得滚圆。

谢明微却笑着用手帕擦去她珠钗上的血,“有人说,他正打算带着戚氏房里的丫鬟跑路呢。那丫鬟手里,可有你给柳姨娘送毒信的凭证呢。”

顾昀川在旁静静看着,他最爱看她用最甜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他抬手按住她微微颤抖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外衫渗进来:“供词里还提了件事,你母亲的陪嫁紫檀屏风,是北狄皇室工匠做的。”

他指尖划过沙盘上的狼图腾,“那木料里掺了玄铁砂,只有皇室能用。”

这句话像钥匙插进锁孔,谢明微猛地抬头。

母亲临终前确实指着屏风说过“那里藏着咱们家的根”,当时只当是说将军府的基业。

她摸出发间的银簪,簪尾桃花纹的背面竟刻着个极小的“玄”字,与顾昀川令牌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看来你也发现了。”顾昀川掀开沙盘下的暗门,露出阶下的铁牢。

牢里关着个瞎眼老妇,灰白的头发编成北狄特有的发辫,听到脚步声突然嘶吼:“摄政王会杀了你们的!他知道玄皇的血脉还在!”

谢明微认出这是北狄使团里的人,前日宫宴上正是她给萧煜母妃递了杯“安神茶”,茶盏边缘的白色粉末,与母亲药渣里的残留一模一样。

老妇的嘶吼声里,顾昀川的寒骨毒突然发作。

剧烈的咳嗽让他弯下腰,指节攥得发白,咳出的血滴在沙盘上。谢明微下意识扶住他,触到他后背冰一样的温度,才想起他说过每月十五毒发最烈。

她从袖中摸出个瓷瓶——这是今早从母亲医书里找到的延缓毒素的配方,按方配的药丸还带着甘草香。

“这药……”顾昀川接过药丸时愣住,指腹摩挲着瓶身的花纹。

谢明微却已转身用银簪抵住老妇咽喉:“说,我母亲和苏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妇笑得癫狂,唾沫星子溅在谢明微手背上:“当年那谢夫人沈氏带着北狄秘卷嫁入将军府,就是为了避开摄政王的追杀!想不到她还不忘为苏家辩解,活该被杀!”

这话像惊雷炸响,谢明微手中的银簪“当啷”落地。

通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警哨,三短一长,是影阁遇袭的信号。

顾昀川的影卫长撞开密室门,肩上插着支羽箭,黑衣被血浸透:“阁主!摄政王的暗卫包围了入口!他们说……说要送谢小姐一份‘贺礼’!”

顾昀川将谢明微护在身后,原本清瘦的身影突然透出凛冽的杀气。

他从暗格抽出柄玄铁匕首:“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了。”

谢明微捡起银簪,忽然想起母亲卧房的紫檀屏风。

第三扇屏风的夹层里,会不会就藏着老妇说的秘卷?而此刻在将军府,谢语柔正拿着从柳姨娘房里搜出的“寒心散”哭着对萧煜表忠心,却不知那药瓶早被影卫换成了剧毒,瓶底刻着的“戚”字,正映在萧煜阴鸷的眼底。

密室的石门在撞击声中摇摇欲坠。

顾昀川将一枚令牌塞进她掌心:“从东侧密道走,出口在樊星楼后厨。去忘忧谷找最老的桃树,树下埋着紫檀盒。”

他的咳嗽声越来越重,却笑得坦然,“放心,我死不了”

谢明微看着他转身迎向破门而入的暗卫,他的黑衣与敌人的血色交融。

她握紧令牌冲进密道,通道顶的水滴落在肩头,冰凉如前世冰窖里的寒气。

跑过转角时,她瞥见壁上挂着幅北狄地图,标注着“玄皇陵”的位置旁,竟画着朵与母亲发簪上一模一样的桃花

——原来母亲说的“根”,从来都不止是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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