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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纵容

忘忧谷的晨雾还未散去,裹着水汽打湿了谢明微的鬓角。

她蹲在老桃树下,指尖刚触到紫檀盒的铜锁,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踏碎枯枝的声响。

顾昀川的黑马冲破雾霭时,玄色衣袍上的血痕在晨光里泛着暗沉的红。

他翻身下马的动作踉跄了下,扶着树干剧烈咳嗽,骨节分明的手指捂在唇边,指缝间漏出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

“顾公子倒是比丧仪上的纸人还狼狈。”谢明微指尖捻着片沾露的桃叶,语气里那点漫不经心。

顾昀川没接话,只从怀中摸出枚玉佩。

玄鸟图腾在雾色里浮着温润的光,边缘那道旧裂像是生在玉骨里的疤,与谢明微贴身藏着那半块严丝合缝。

她指尖猛地收紧。

记得前世母亲咽气前攥着她的手,把这东西塞进掌心时,在她手背上写了个模糊的“藏”字。

那时谢语柔正跪在灵前哭哭啼啼,她只顾着把这冰凉物件塞进妆奁深处,竟没细看。

“我母妃是北狄宠妃。”顾昀川的指尖划过裂痕,声音裹着寒意,“被摄政王用‘牵机引’毒杀那晚,贴身玉佩不翼而飞。”

他抬眼时,睫毛上的雾珠坠在眼下,“她临终前说,能拼合这玉佩的人,要么是救命的药,要么是索命的鬼。”

谢明微缓缓摸出那半块玉佩,拼上去的瞬间,玄鸟的尾羽恰好连成完整的弧线。

内侧两个小字在晨光里骤然清晰——“明微”。

这竟是她的名字。

“这半块玉佩是我母亲的陪嫁里的另一半。”她声音发颤,却不是因为害怕。

指尖抚过母亲那半块玉佩上的包浆,显然是被常年摩挲过的,“我母亲姓沈,逃来西郇前,该与你母妃苏家渊源不浅。”

顾昀川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他盯着拼合的玉佩,眸中寒芒炸开:“苏家是北狄医族,当年唯一能解‘寒骨毒’的家族。”

他指腹按在“明微”二字上,力道重得像是要嵌进玉里,“全族被摄政王灭门那晚,只有两个女眷失踪——我母妃,和她最贴身的医女,姓沈。”

谢明微只觉耳中嗡鸣。

母亲临终前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指甲泛青的色泽,甚至总说心口像揣着冰砣子的畏寒,都与顾昀川发作寒毒时如出一辙。

前世她只当是母亲忧思过度,如今想来,那分明是中了慢性毒的征兆。

“谢语柔给母亲下毒,怕是不止她一个想除掉我母亲。”她突然笑出声,眼底却淬着冰,“柳姨娘那点见识,哪配用上寒心散这种北狄毒物?怕是背后早有人递了刀子,就等着母亲油尽灯枯呢。”

顾昀川从她手中拿过完整的玉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比以往都凶,他却像毫无所觉,只盯着桃树根部:“你打开这木盒了吗?”

谢明微这才想起被忘在一旁的木盒,打开时一股陈旧的香气漫出来。

锦缎衬着本线装书和半张舆图,《北狄医经》封面上还印着苏家的族徽,旁边用娟秀字迹写着行小字:“牵机引与寒骨毒同源,需以沈氏血为药引。”

“沈氏血引……”她指尖顿在书页上,“我母亲的血?”

“或者你的。”顾昀川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却字字清晰,“你母亲把玉佩给你,不是为了保命,是为了让你知道,你是唯一能解寒骨毒的人。”

他突然倾身靠近,气息拂过她耳畔,“也是唯一能让摄政王夜不能寐的人。”

-

远处突然传来猎犬的狂吠。

谢明微把医经和舆图塞进袖中,抬头就见顾昀川已翻身上马,朝她伸出手:“摄政王的人比影卫快了一步,看来很是不想让我们活着离开忘忧谷。”

她握住他的手时,触到掌心密密麻麻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兵器磨出来的。

黑马疾驰起来的瞬间,谢明微回头望了眼老桃树,树下被翻动的泥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我们去樊星楼!”顾昀川勒紧缰绳,黑马突然转向陡峭的山路,“我在那里埋了后手。”

谢明微贴在他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压抑的咳嗽带来的震动。

她忽然想起昨夜他把令牌塞进她掌心时的眼神,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自己脱身。

“你早就知道我母亲是沈氏?”她在风声里问,指尖攥紧了袖中的医经。

“影阁查到谢夫人的陪嫁屏风时,就该猜到了。”顾昀川的声音混着马蹄声,“北狄皇室工匠做的紫檀木里掺着玄铁砂,只有苏家亲信才会用。”

他突然低笑,“何况,谢小姐打碎那么多瓷器,拼凑出的布防图,和我影阁的密档分毫不差。若说只是手笨,未免太谦虚了。”

谢明微心里咯噔一下。

那些“失手”打碎的瓷器,是她根据母亲留下的暗号故意为之,本以为天衣无缝,竟早被他看在眼里。

她忽然想起在密室里,他拿出那些碎片时的眼神,分明是了然于心的纵容。

“彼此彼此。”她轻笑一声,指尖在他腰间的伤口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下,“顾公子装病弱质子装得那么像,连咳血都能掐着时辰,想必对着铜镜练了不少功夫吧?”

顾昀川的黑马突然人立而起,他低头咳嗽的间隙,声音里带了点咬牙切齿:“比起谢小姐对着仇人喊‘妹妹’时的甜腻,我这点伎俩算什么?”

两人说话间,前方出现岔路。

左侧山壁上有块松动的岩石,顾昀川伸手按了下,竟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他翻身下马,把谢明微推进去:“顺着通道走,出口直通樊星楼的地窖,我引开他们。”

“你又想让我欠你人情?”谢明微拽住他的衣袖,目光扫过他渗血的肩头,“摄政王的暗卫里有个使毒的高手,上次宫宴给萧煜母妃递茶的就是他,你寒毒在身,未必是对手。”

顾昀川挑眉:“谢小姐这是在关心我?”

“我是怕没人给我挡刀子。”她甩开他的衣袖,从发间拔下一支银簪,塞进他手里,“这里面有药,或许能暂缓毒性。”

见他愣住,又补充道,“别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刚找到解药线索,就成了孤家寡人。”

顾昀川捏着那支银簪,簪尾的桃花纹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突然低笑出声,将拼合的玉佩塞进她掌心:“拿着这个,到了樊星楼找掌柜的要‘惊蛰’,那是我给萧煜备的大礼。”

黑马载着他冲向另一侧的密林,很快就传来厮杀声和猎犬的哀鸣。

通道里一片漆黑,谢明微摸着石壁往前走,掌心的玉佩硌得她生疼。

她想起母亲那句话:“狼与鹰从来都是共生的。”从前只当是说将军府与皇室的制衡,此刻才懂,那或许是说苏家与沈氏。

走到通道中段时,石壁突然传来震动,头顶落下簌簌的尘土。

谢明微摸出火折子点亮,赫然发现侧壁上刻着幅残缺的星图,与紫檀盒里的舆图边缘能拼合起来。

星图中央标着个红点,旁边写着行小字:“玄皇陵,桃花为记。”

她心头猛地一跳——母亲发簪上的桃花纹,不就是最好的记号?

火折子突然摇曳了下,映出通道尽头的微光。

谢明微加快脚步,刚要推开暗门,就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娇柔得像淬了蜜:“姐姐怎么还不出来?殿下说,要带我去看父亲的‘尸骨’入葬呢。”

是谢语柔!“该死!她怎么还活着!”谢明微低语。

暗门外传来萧煜阴鸷的声音:“找不到顾昀川,也要把谢明微带回来,她肯定知道什么。”

谢明微吹灭火折子,将玉佩塞进贴身处。

通道顶的水滴落在肩头,冰凉如前世冰窖里的寒气,却让她异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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