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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14

昏黄的灯光将旅馆房间内染上一层蜂蜜般的暖色。

老式电视机摆在木制矮柜上,屏幕泛着微蓝的光,正播报着晚间新闻:

“今日傍晚,警方在西区小巷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经确认,死者为附近超市收银员麦克·威尔逊,死因尚未确定。据目击者称,尸体由几名青年发现……”

女主播的声音平稳得近乎冷漠,背景里闪过几张现场照片——打了马赛克的尸体轮廓,警戒线外围观的人群,以及几个被警察留下的、满脸惊恐的嘻哈青年。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机运作的细微嗡鸣和播放新闻的人声。

米燃洋蜷缩在沙发里,双臂环抱着膝盖,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塞进柔软的靠垫中。他盯着电视,却什么都没看进去,眼前挥之不去的仍是巷子里那具尸体的模样——

凹陷的眼窝,青白的皮肤,以及那个黑洞般的、空荡荡的胸腔。

喉咙深处泛起酸苦的味道,他下意识捂住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原始的、对死亡本能的排斥。重生一次,虽然内里的灵魂是个成年人,但他也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具被掏空的死相可怖的人类躯壳。

窗外,夜雨轻轻敲打着玻璃,潮湿的风从缝隙渗入,混杂着附近咖啡馆飘来的肉桂面包香。床头柜上的台灯罩着亚麻布灯罩,在墙面上投下蒲公英图案的光影。一切都柔软得近乎虚幻,仿佛在嘲笑他绷紧的神经。

米燃洋突然站起来,踉跄着冲到洗手间。

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在瓷砖墙上撞出回音。抬起头时,镜中的男孩眼眶发红,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像只落水的猫。

米燃洋的指尖还在滴水,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发颤。可就在这时——

一股暖意忽然从身体里绽放开。

像是被春日晒透的溪水包裹,又像儿时躺在院子里那棵斑驳老树下打盹,连骨髓里渗着的寒意都被一寸寸熨平。他下意识按住胸口,感受到皮肤下某种韵律般的搏动。

青翠、蓬勃、生生不息。

一缕莹绿色的光晕从他衣领缝隙渗出,在锁骨处勾勒出半片莲花轮廓。正是青莲先前渡给他的先天木灵元炁,此刻正自发流转,抚平他激荡的情绪。

如同被母亲抱在怀中细语安抚,米燃洋呢喃一声,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铺开一片朦胧的银霜。

他盘腿坐回沙发,却没有躺下休息——今天已经遇到两次袭击了,这稻草人未必不会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再次偷袭。双手结印置于膝上,他低声诵起《清静无为心经》,周身渐渐浮起一层淡青色的光雾。

“湛然常寂,物我两忘……”

随着经文往复,呼吸与窗外的晚风逐渐同频。每一次吐纳,都有细小的光粒从空气中剥离,汇入他周身的元气循环。若是此刻有人能见灵气,便会发现整间屋子如同被笼罩在一株透明的莲花虚影下,花瓣婆娑间尽是天地清灵之气。

巷子对面的屋顶上,一道佝偻的影子静静矗立。

破旧的宽檐帽遮住了它的面容,唯有晚风偶尔掀起帽檐时,露出割裂缝合的夸张笑脸。它一动不动地“看”着旅馆窗口——或者说,看着笼罩在米燃洋体外流转的纯净的自然元气。

在它的“眼”中,这个特别的人类形体早已模糊,唯有那株由心经具象化的莲花清晰可见。花蕊间流动的碧光,让它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当它刚诞生灵识的时候,看见的麦田的晨露也曾这样闪烁。

一根麦秆从它的袖口滑出,悄无声息地伸向旅馆方向,却在触及窗台前突然蜷缩回来。

“沙沙……”

它用枯草编织的手指碰了碰自己饱满的胸膛,那里原本是一颗圣盐和泥土捏成的心脏。

月亮退场时,影子已然消失。唯有几粒干瘪的麦壳散落在瓦片上,证明某个非人之物曾在此整夜守望。

布朗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喉咙火烧般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了碎玻璃。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触到的不是平整的皮肤,而是一圈粗糙的勒痕,像是被麻绳狠狠绞过。

他没死。

“哈……哈哈!”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笑声牵动伤口,立刻变成一阵剧烈的咳嗽。但疼痛挡不住劫后余生的狂喜,“老子还活——”

“活着让这世上多一份愚蠢而已,真是遗憾。”

冷冽的女声从窗边传来,像一盆冰水浇在头上。布朗转头,看见索菲娅环抱双臂倚在窗框上,晨光在她金发边缘镀了层锋利的亮色,却照不进她灰蓝色的眼睛。她盯着他脖子上的伤痕,脸上写满毫不掩饰的可惜。

戴维斯坐在床尾的扶手椅里,正往笔记本上记录什么。听到布朗醒来的动静,他只是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你睡了整整十三个小时才恢复意识。根据你脖子上勒痕的纤维残留分析,对方使用的应该是某种植物的茎秆。”

布朗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被索菲娅打断:

“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像条被钓上岸的鱼一样在巷子里扑腾。”她走近床头,指甲突然掐进他锁骨处的淤青,“再晚三十秒,这次试炼你就啥也得不到了。”

疼痛让记忆碎片骤然清晰——扭曲的枯草、麻袋脸上夸张的笑脸、胸腔里泛起的窒息感……布朗猛地打了个寒颤:“是稻草人!他妈的那玩意儿根本不是装饰品,它会动!那些稻草像蛇一样……”

戴维斯笔尖一顿:“攻击模式描述具体点。”

“还要多具体?!”布朗扯开衣领露出更多淤痕,“它用身上的稻草缠住人!然后那些稻草还会试图钻入你的身体!力气大得能勒断骨头!要不是我的能力是增强体质,都等不到你们来!其他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索菲娅皱眉:”真是稻草人?那种插在田里吓鸟的蠢东西?“

”在古老的传说里,被怨灵附体的稻草人是靠吸取精气来猎杀活物的。“戴维斯合上笔记本,”但它挖心这个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三人同时沉默了一秒。

”它又杀了一个人,力量肯定增强了。“索菲娅突然转身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甩在床上——正是米燃洋昨天在巷口的监控截图,”既然这怪物专挑落单的下手……“

布朗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咧嘴笑起来:”让那个东方佬当诱饵?我喜欢。“

戴维斯叹了口气,却也没反对。他取下眼镜擦拭,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我去准备圣水和火油。记住,等它上钩了先不要插手,等我布置好后再动手。“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枝头,喙里叼着半截麦秆。

清晨的麦田舒展着最平凡的模样。

晨雾如轻纱般浮在麦田之上,金绿的麦浪随风轻摇。

米燃洋踩着田埂松软的泥土,指尖掠过沉甸甸的麦穗。饱满的谷粒带着晨露的湿润,在他掌心留下晶莹的水痕。饱满的穗粒低垂,偶尔有麻雀扑棱着翅膀想要靠近田间,又很快落回远处的树梢。

田垄边立着的几台半旧不新的声波驱鸟仪安静地运转着,绿色指示灯规律闪烁,发出人耳几乎听不见的高频声响。

蚱蜢从脚边蹦跳着逃开,甲虫在麦秆上缓慢爬行。一只红蜻蜓停驻在最近的麦穗上,透明的翅膀在朝阳下折射出虹彩。整片田地散发着新麦的清香,混合着晨间泥土特有的潮湿气息。

他起身拍了拍沾在裤腿上的麦壳,转身向小镇西郊走去。晨风吹过,整片麦田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最寻常的田园絮语。

没有收获的他来到小镇西陲的教堂,本打算去教堂后边的麦田,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他决定先去教堂看看,印证之前看到的幻象是否真实。

推开教堂侧门时,陈旧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惊起了穹顶的鸽子。

一缕陈旧的薰香气息扑面而来。

彩绘玻璃滤过的光线将内厅切割成斑斓的色块,在地面上投下如血如蜜的光晕。米燃洋的目光径直落在右侧墙壁上——那里悬挂着历任牧师的肖像。最末一幅正是记忆中的老人。油画里的托马斯牧师穿着褪色的黑袍,面容慈祥,手中把持着一条木制手串,笑容温和。

画框下方的黄铜铭牌上写着:

“托马斯·威尔森(1928-1999)”

“守护者与忏悔之听”

走廊尽头是记忆中的库房。如今木门虚掩着,锁孔里插着一把生锈的钥匙。

库房的门无声滑开,房间里的灰尘在光束中起舞。

发霉的圣袍堆叠在角落,破损的十字架斜靠在墙边,而稻草人曾经站立的位置——现在那里只余一个清晰的圆形压痕,周围地板磨损得格外光滑,仿佛曾有谁日复一日地绕着它踱步。

一堆发霉的《圣经》下面,压着一本皮面小册子。翻开泛黄的纸页,内页用褪色的墨水写着牧师的随笔:

1969年 收获季

新做的守望者效果很好,孩子们叫它“赫斯克先生”。

但老约翰抱怨每次都会被它吓一跳……

1978年 暴雨周

赫斯克胸口的泥心裂了,重新为它用圣盐制作了一颗心脏。

今早发现它自己挪到了漏雨的位置,是风吗?

……

而在小册子最后一页,夹杂着一张羊皮纸,潦草抄录着一段民俗考据,但边缘焦黑卷曲,仿佛曾被仓促扔进火堆:

——摘自《中西部农耕民俗考》第247页

“若你在麦田或者玉米地听见‘嚓嚓……喀拉……’的声响,

若你嗅到风中腐烂麦秆的甜腥,

立刻停下。画十字。背诵《主祷文》。

记住:

真正的赫斯克先生从不发出声音。

那些模仿稻草摩擦的动静,

是它在数你有几节脊椎。”

米燃洋的指尖刚离开纸页,库房外突然传来“喀拉”一声——

像是干枯的麦秆,被什么东西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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