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余温还缠在唇齿间，许苒突然轻轻推开白祁安，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气。她的唇瓣被吻得泛红发肿，眼尾还带着未褪的湿意，却没顾上整理凌乱的衣领，只手忙脚乱地从帆布包的最底层，掏出户口本——户口本的封皮被磨得有些发亮，旁边还压着张身份证，照片上的姑娘眉眼弯弯，和此刻红着眼眶却带着倔强的她，重合又错开。
她攥着证件的手指微微发颤，却还是把东西往白祁安面前递了递，声音带着喘息的沙哑，却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那……你要不要娶我？”
见白祁安没反应，她又补充了一句，尾音不自觉软下来，藏着点少女的羞涩与孤注一掷的勇气：“早上我爸说……他还缺一个女婿。”
白祁安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那户口本烫到了一般，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他瞪大了眼睛，视线死死钉在许苒手中的证件上，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好几下，连呼吸都忘了调匀。平日里总是沉稳的眼神，此刻被震惊填得满满当当，还混着几分无措的慌乱——他像是没听懂，又像是不敢相信，手指动了动，却没敢去接，只僵在半空中，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小朋友，别胡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垂眼避开许苒的目光，不敢看她眼底那亮晶晶的期待，只盯着地面上两人交叠的影子，脸上的神情复杂得厉害——眉峰微微蹙着，藏着心动的柔软，可更多的是挣扎的苦涩，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闷得他发疼。
他抬手，想把许苒的手推回去，指尖碰到她温热的掌心时，却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转而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隐隐凸起。“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带着自我贬低的沉重，“而不是和我这样……坐过牢的人在一起。”
“而且，我……”他顿了顿，像是在极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许苒看着他偏过去的侧脸，能看到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连耳尖都泛着红——那不是害羞的红，是隐忍的红。他明明攥着衣角的手都在发抖，明明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却还要硬撑着说“给不了幸福”，像只把柔软藏在壳里，连靠近都怕刺伤对方的蜗牛。
空气静了下来，只有两人不均匀的呼吸声交织着。许苒攥着户口本的手又紧了紧，封皮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可她没松手，只是轻声说：“我想要的幸福，从来不是别人定义的‘好’，是和你在一起。”
白祁安的肩膀猛地颤了一下，攥着衣角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失去血色。他像是在和自己较劲，又像是在抗拒那突如其来的、让他不敢触碰的幸福，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沉重。
栀栀：各位打工人实属为难，今后尽量做到日更！[求你了][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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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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