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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终极任务

深夜。

马车停下,甘之武撩开帘子跨出车厢,提气飞身跃进偏院。

宅内静悄悄,只有辛佩兰贴身侍女喜儿等候。见到来人,她点头便领人进去。

房内依旧是一股苦味。辛佩兰梳洗好妆容,一身藏青色竖领对襟上衣,细细描过眉。

她见着甘之武也不起身,手指拨弄盛满中药的瓷碗。

甘之武拱手:“辛夫人,多年不见。”

她从袖口拿出地契,手指点点纸面:“写上你的名字。”

甘之武粗略瞧过,指节轻叩桌面:“为何,我可不敢作保。”

辛佩兰面容上没有原先见到辛昇的平和慈祥,柳眉高挑,眼神凛冽:“我是将死之人,将土地过户给夫族外人,当地乡绅谁会承认?所以便用你身为京官的身份挡挡,一旦过户立刻交由牙行卖出。”

“叶夫人这算是在向我下命令吗,”甘之武面容被夜色淹没,“我可以签字,但有交换,你要交还辛道成手中的算书。”

“我没有这样的东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甘之武冷脸:“辛夫人,辛道成天纵奇才,哪怕当年他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朝廷从未否认他未卜先知的才能。他这么多年手上所著的算书,字字句句都是靖朝如何长治久安的秘辛。请您着眼大局,体谅一二!”

“可笑,”辛佩兰嗤笑,捂住胸口咳嗽喘气,“一个王朝的兴衰竟然不是看皇帝贤能、官员清廉,而是要借一人随手成言的著述?”

辛佩兰手指支撑桌面:“所以我烧了算书,杀我吧。我是靖朝罪人,毁了靖朝千秋万代的平安盛世。”

“你!”

“我恨钦天监所有人,视我弟弟如田间耕牛,竭其所能,榨其才智。强其言非所愿言,迫其行有违本心,张口闭口妄却称此为天命所示、天象昭然!”

甘之武默不作声,右手垂落。

辛佩兰胸口起伏,她气息勉强继续道:“你一定已经见过辛昇了。你们又想要下一代天相,又想要算书。眼下算书损毁,你肯定火烧眉毛,哪怕下蒙汗药也要将辛昇带回钦天监。”

她突然粲然一笑,眼神燃烧火焰:“但你带不走他。”

辛佩兰掏出一封边角起毛的书信扔在桌上:“这是辛道成最后一封书信。他说钦天监一定会派人寻找辛昇,让我务必在他年幼时保护他,不受侵扰。他知道,是甘之武作为辛昇未来的师父。”

辛佩兰继续道:“如果辛昇在二十岁前入京,不出一年必然暴毙。这也是天命所昭。”

双耳嗡鸣不绝,四肢百骸失了筋骨般战栗,甘之武不敢拿起信件,只是呆落在原地,静静听着。

“所以至少让他中举人,无论如何。”

甘之武身形一滞。

“至少让他中举人,有一天你们钦天监不要他觉得他没用,他还能回来做师爷,做知县,不用像辛道成一样四处奔波。”辛佩兰原先柔和的语调陡然提高,身形瘦削,如夜中鬼魅:“你要发誓,不会在我死后将辛昇带出朔州,用一生为辛道成赎罪,保护辛昇。如果你胆敢违背誓言,我化为厉鬼,日夜向阎王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甘之武直接咬破指头,在手臂写上符咒,嘴巴默念。良久,他重新抬头对上辛佩兰发红眼眶,只字未言。

风萧萧,野旷月近人,书信被风卷起边角。

甘之武收起地契和信件,离开纪宅。

*

辛昇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了鸿易书院听学。当然没什么不好的,他至少能为乡试作准备,也将自己在姑母面前说出的谎言坐实。

翌日卯时,杂役击鼓敲梆,学生闻声即起,前往至道堂。

舟车劳顿,山长苏荷遂带着朔州学子在书院内游览休息,一面说一面暗中观察他们的神情。知县先前就对他好生嘱咐,让他多加照看朔州来的名门子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祖辈都是人中翘楚,怠慢不得。

站在最前头的于束鼻子朝天,嗤之以鼻:“便只有这些?”

苏荷点头,局促地揣手。

于束道:“为何我等还未见到祁寻文老先生?不是说祁老这几日便能到书院讲学吗?”

“哈哈,这个嘛……”苏荷背后冷汗直流。昨日大兴府来信,说祁寻文被知府拦住,说什么也要祁老在府上呆上两三月,多多指教府学的文教。府学,一个县城的书院,停留在何处不言而喻。苏荷绞尽脑汁在想借口,幽幽道:“祁老,祁老年纪大,再加之路上颠簸自然会放慢行程,恐怕这月是达到不了。”

“什么!”于束双手环抱:“我爹先前还讲朔州为了县城书院一事往大兴府多次奔走,上下斡旋。我还以为是多么气派的工程整这么大动静,结果既不能等到祁老还不能玩个尽兴!”

身后的子弟不敢出言相劝,杜昭在一旁直接冷脸:“阆源县地僻,多年欲兴文教未果。如今朔州资援书院之举,是知州体恤民生、振兴教化的德政。到了你的口中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于束扁嘴,向后退一步不再作声。

“哈哈,这……书院咱们也逛完了。我瞧今日日头大,各位舟车劳顿,还是先各回屋舍休息。”

学生三三两两离开,留下辛陆张三人。山长刚要出言,张觉上前声调柔和:“老师,敢问书院后院是否仍在修缮?”苏荷点头。

“能否带我们三人,前去看看?”

“嗯?为何?”苏荷挑高眉毛:“那地方多是力夫杂役,学生不能进入。”

张觉讪笑,手指扣掌心,又上前一步低声道:“我家亲戚上月来信说,自己就在书院做事。我此次到了县城想要与他见上一面,结果他又借口不来。打听才知道,原来他是当了力夫不好意思出面见我。”

知县先前不是跟自己说,来的子弟都是名门望族吗?苏荷暗道奇怪,但是见此人举止有礼,不像跟前那帮秀才傲慢,不免心生好感,而且这理由……

“啊,原来如此。”苏荷知道这是一个贫寒书生:“这边走吧。”

四人走过思源池,来到僻静稀落的后院。

苏荷想起身后还跟着两人,突然回头:“你们跟着作甚?亲戚也在地头上搬砖修葺?”

陆轸忙道:“是了,我祖上也同是阆源县出身。但是亲戚失散已久,只记得他们都是卖苦力的,只有我一人运气好能读书。我就想着故地重游,随意碰碰运气就好。这位……这位与我自幼相识,认生不敢四处走动,一直跟着我。”辛昇在一旁不答话,将头垂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苏荷心头微颤,对这三人怜悯之情顿生。他将三人引至长廊,往阴凉处走:“唉,其实你们来得还不太凑巧。”

张觉:“……此话,怎讲?”

“先前这地头上的力夫杂役是最齐的,一拨又一波地往这边送人敲砖搬水泥。后来出了事,最靠近仁山居的地方撤走了一群人。”

张觉问:“什么事?不能是伤害到了学生吧?”

苏荷摆手:“我也了解不全,毕竟力夫杂役同师生不会接触。据说是某天暴雨,力夫夜里依旧在劳作,他们太累就躲进去小憩,突然之间房梁断裂,一下子砸死了好几人。”

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你们总不能是找他们吧?”

暴雨、小憩,先前三舅没有讲到这些细节,只是粗略地复述过程。三人对上眼神,张觉挂上笑容:“应当是不会的。这月他们还给我来信。”

“哦哦,那就好,”苏荷点头,继续往前,“总之,我作为山长自然要询问一圈。有人说是木匠做榫卯没有检查虫蛀,有人说是力夫偷工减料报复工头,我听不懂。但很快知县就派人领走这个事儿。部分人分配到书院其他地方继续做事。”

辛昇上前问:“那仁山居仍有建造吗?”

“这倒是没有。等会儿我让领头的过来,你们再详细问。”苏荷停下:“到了,稍等。”

木香、土腥、汗味与新漆的刺鼻气息混杂,弥漫空中。一个褐色短衣,肩搭汗巾的男子跑上前,苏荷低头吩咐。

眼下进展比三人想象中要更加顺利。张觉向身后的辛昇和陆轸点头,意思是按照昨夜计划行事。

不一会儿一位上了年纪的工头便迎上前,身边跟着一位手拿簿册的跟班。苏荷向旁边抬了抬下巴:“这是书院的学生。他们中两人说家有亲人在你们这儿服役。”

工头嘴巴微张,转头看向眼前三位打扮整齐的秀才,姿态恭敬道:“是这三位官人吧?不知官人要寻何人?”

“鄙人姓张,”陆轸上前,“家中有一表弟,名唤张角。舅舅名唤张悟。家人来信直说二人在鸿易书院做木作、夫役。能否让他们与我相见,就说是侄儿张觉求见?”

跟班翻开手中的簿册,一页页翻过去后手指停顿。他抬头:“张角、张悟?”

陆轸点头,面色平静不敢露出破绽。

跟班望了一眼后,将簿册递到工头面前,用手指指出。工头瞧见,微笑道:“官人怕是记错了。工地上确有一位名唤张悟的力夫,但上月因为腰伤难忍,向官衙交了买闲钱回家修养。至于张角,我们没有找到这个名字。而且你确定这两人之间确有亲缘联系?”

最后一句话出乎意料,张觉愣在原地,陆轸回头向张觉望去,转身点头。工头“咦”一声,皱眉:“那就不对了,簿册记录的是张悟妻子早亡,儿女离乡。”

“不可能……”

“哎哎哎,”跟班不耐烦道,“说不定就是你找错人了。每位力夫到工都会到我这儿登记户籍,断断不会出错。世上同名同姓这么多人,你去别的地方再找。”

张觉站在身后,心中盘算,拨开辛昇凑到跟班面前,抬出笑脸:“那,这工地上有没有一位叫邝方海?”

四人本身身着长衫、气宇端方,再加之停留时间久,周围歇息在阴凉处的汉子纷纷围在一旁。

“邝方海?”跟班重新翻开册子,心里直骂三个秀才麻烦。

“邝方海?他是你什么人?”坡下一个年轻男子高喊,工头回头恶狠狠瞪去,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试图走上去。

张觉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回身双手拱拳:“他是我二叔,不知道兄台是否认识?”

那男子其貌不扬,神情冷淡,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张觉。张觉心中打鼓,邝方海是三舅的工头,除了名字其他一无所知。这谎话对苏荷说倒发现不了真假,对着本地人说,难保不会被揭穿。

男子答:“不认识。”

烈日当头晒得头皮发烫,跟班同时将簿册合上,摇头:“没找到,没这人。”

因为三人,工头耽搁的时间够长了。看着跟班如此不耐烦,山长马上领着三人告退。

张觉正要转身,却见那男子眼睛一错不错望向自己。周围人见没什么意思也纷纷散去,留下张觉和男子。

男子探头望见其余两位书生依旧在与山长交涉,缩回身子飞快留下一句话:“两日后戌时,偏门相见。”张觉张口想要叫住男子,人家已经消失在工地上来来去去的人流。

山长将三人送回至思源池,借口离开。

辛昇站在身后,真心觉得此事已经陷入死胡同之中。三舅年老忘事、再加之痛失爱子,记忆出错甚至扭曲是难免的事情。如果房梁倒塌那日天降暴雨,那么官府大可以借用天气极端的借口躲避责任。再者,仁山居全然被毁,卯榫、房梁、地基不复存在,无从考证。力夫虽然是证人,但是对工头心怀怨怼,证词难做到公正。知县火速处理此事,却又不敢出面声明此事,意欲何为?

拿着一根棒子,不知道往哪里打。

张觉站在原地,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三舅远道而来,特地寻我了结此事。不过我只是一介书生,除了会写写诉状,上门拜访知县恐怕都会遭到小吏,这可如何是好?”

辛昇垂首,双眉紧皱。陆轸见他久久不作声,便接话:“邝方海既然是工头,手下负责的工程出事,不可能一直躲着。张兄不妨再多找人问问下落。”

“我原意是想这样做,就怕他跑到别的州甚至别的府城去了!”话是这么说,但张觉心中一直掂量推测那男子的身份,几次想要开口向另外两人透露,不知道为何三缄其口。

三人一路慢慢走,迎面突然走来一位小厮。他站在三人跟前,眼神反复确认后:“是,辛昇?”

“正是。”

小厮微微垂下脑袋,侧身伸手:“门外有一位名唤甘之武的公子前来寻你。”

“他说,辛夫人,走了。”

辛昇膝头渐渐发软,手心冒汗,一种从指尖开始蔓延的冷意,像冬日的溪水,缓慢而坚决地侵蚀着所剩无几的温热。幼时记忆十分模糊,女子的衣角、灶台的烟火、黑夜的歌谣……视觉、听觉先行离开。

“辛昇!”

“宿主你好。”

“你闭嘴!”他从陆轸的臂弯挣扎爬起,对着系统,对着前方:“你闭嘴!你闭嘴!”

太阳穴扎入银针的疼痛。

电流声不停。

“宿主你好,人物已触发关键事件,成功进入正式发展轨道。接下来是第二阶段任务提示。”

已触发A级人物并推动关系进度——陆轸,文昌入命。

已触发S级人物——甘之武,太极贵人。

已触发终极目标任务——一代天相。

个人信息收集进度突破80%,S级提示——《龟鉴录》。

注意,检测到宿主阶段任务存在堆积情况,乡试中举、钦天监入监、登顶天相,需要明确优先级别。同时人物利用率0%,宿主学会借用标签人物优势助力任务探索和完成。

系统命理完整功能依旧锁定,请宿主莫忘危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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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终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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