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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冥婚

夜色浓稠如墨,将这座老宅死死地箍在一片沉寂里。正房的窗户上,贴着一幅巨大的、鲜红的剪纸“囍”字。唯一的微光,是廊下那两盏惨白的灯笼。

正门作响,梁建屏走进院内。等候多时的老仆碎步上前:“老爷,我已经将大夫人与先老太爷的四柱八字告诉准备前来上门的术士。术士说,他会挑选适宜婚配的黄道吉日上门作法,深夜必须马上下棺入土,才能保先老太爷的大夫人泉下婚姻美满。”

梁建屏抬手环顾四周,抖了抖衣摆:“没有派人送来符咒吗?”

“啊?”

“愚笨!”梁建屏皱眉:“这么大的棺材放在府上,阴气不散你难道能撑住?马上让术士写几张符咒,明日一过就将‘囍’字全部撕下来!”

下人听完后冷汗直流,不住点头哈腰急忙退下。

风穿过庭院,发出呜咽般的低啸,刮得窗棂吱呀作响,像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反复地、不耐烦地抠刮。梁建屏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向正房迈去。

烛火摇曳。

室内竟点着成对的龙凤喜烛,放着一口黑木棺材。烛光勉强照亮了堂屋的正中,映出一个端坐的“人”。左边一位,身着繁复华美的霞帔,宽大的袖口下,露出一双纤细却毫无血色的手,指甲透着青白,静静地交叠在膝上。案上,并非摆放着喜庆的瓜果,而是两盏冰冷的、写着“奠”字的白色灯笼,和刻着名字的木头牌位。

梁建屏拿起三根没有点燃的香,双膝跪下,向已经死去的邝锦娘和父亲行四拜,将香插在桌案上的香炉。他拍走手上的香灰,突然想要掀起新娘的盖头,手却悬在半空,重新缩回。

“锦娘啊锦娘,”梁建屏嘴角勾出阴毒的弧度,“我记得你幼时曾说,嫁人定要嫁富贵人家。你出落得如此水灵漂亮,为何后来又看上韩铁凤那穷小子呢?”

没有回应。

梁建屏继续道:“不过没事,我爱慕你,愿意为你完成一切心愿。我的父亲是进士出身,想必在阴曹地府之下也是饱受尊敬。我会为你请出最好的法师作法,助你永葆富贵。你我二人此世无缘,便等来世吧。”他双眉紧蹙,仰头深吸一口气,随后踱步出屋。

屋檐上黑影飞动。梁建屏前脚刚走,后脚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落在地面。他悄无声息地打开门,随后拉开面罩,抬头。

“……天杀的。”甘之武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从喉头闷出一声冷笑:“活这么多年,我真是第一次见。”

这是冥婚。他以前只在辛道成口里的市斤传闻听说过。

那日街上撞见喜轿,甘之武已经直觉气场不对。他知道辛昇一直在为某件事情奔波,可从盘局上看不知为何死相如此明显,甚至隐隐有鬼气。他不信邪,再用六爻起卦,官鬼爻发动持世,力量与巳月相合,呈现旺相。火生土,更是冤魂。

看见眼前的景象,一切真相大白。

门外再次传来动静。甘之武警铃大作,环顾四周找到一处木柜,蜷缩身子躲进去,只留下门缝丝丝微光。

“你确定不用再加任何东西防护?”是那日县丞的声音。

“术士说,不能摆放镇压亡灵的八卦镜、符咒。必须要等到下棺以后。”

寂静。

甘之武试图挪动身躯,但柜子过于狭小。他努力调整姿势,试图从门缝看清楚画面。

仆人小心翼翼道:“老爷,邝方海这几日一直偷偷上门请求我们见见自己的女儿。”

“爱女心切啊,这么多人要将他抽筋拔骨,他也敢出来晃荡。不过没关系,很快他也能跟锦娘团聚了。”

房门被重新推开,交谈声渐远。甘之武双手环抱胸前,双眼紧闭,没有立刻出来。

过了许久,甘之武推门而出,重新跃上屋脊。

*

夜风卷起街巷的枯叶,叫人打哆嗦。

县衙偏门前。

辛昇郑重其事接过陆轸荷包的银子:“我会还你的。”

陆轸没有理会,左右望望,抬腿拐进小巷。

辛昇在身后跟上,嘴上念念叨叨:“等我成功卖出土地,将纪家一网打尽我就会还你。这份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一位身形佝偻的男子站在巷口深处,见到陆轸和辛昇走来,神情自然、毫不意外。

陆轸快步上前,嘴角牵出几丝笑意:“大人,草民来查小的家那三亩地的旧档和四至图。”

算手眼皮都没抬,斜靠在墙:“哪一都哪一图?户主姓名?哪年的档?”

陆轸故作着急向前一步:“城南,上下图,户主李栓柱,是小的爹。这三年的档。”

白天辛昇与陆轸商讨之后,陆轸折返回府,走入户房。辛昇明白小吏多爱占便宜,但又不知道这送礼求人的门道在何处。陆轸让他屋外等候,不出多时便走出来,告诉自己晚上前来县衙。

就这点事?劳动自己大驾?算手扬起稀疏的眉毛,语速飞快:“老档封存,调阅起来麻烦得很呐。再说,你看它作甚?如今田册以新档为准。走走走,别搁着这儿妨碍我回家。”

“嗨呀。”陆轸隐隐一笑,环顾四周确信无人在乎这个角落,俯上身压低声音道:“我是在清算别人家的田产,小问题,看看就好。”他一面说,一面将手伸入小吏的衣袖。

算手微眯眼睛,眼前这白净年轻人真是人面兽心。他隔着袖子摩挲片刻,掂量一下银子的分量,嘴角勾起。

户房专门与其余五房隔开,后靠大屋存放户册。算手一面爬上梯子一面嘀咕:“你们运气好,今日知县不在书房过夜办公。不然你可没那么容易混进来……拿着。”

光是逃脱赋税、徭役的方法,陆轸路上就已经同他说了五种——死寄、花分、埋没、诡寄、挪移。

“想要利用户册查清户房主事贪污篡改户册,要将过去三年乃至五年的户册、鱼鳞册一同对比,难度极大。你就负责查纪涛的田产,剩下的我做。”

户房仓库内部不准点灯。辛两人将户册摊开,就着月光开始比对。

天顺七年,大兴府朔州阆源县四庙里,纪涛计家男妇人口三人,男子总人数两口,成丁两口,不成丁零口,田土十七亩,民田十七亩。

天顺八年,男妇人口两人,成丁一口,田土三亩,民田十七亩。

天顺九年,不变。

辛昇皱起眉头,重新翻开天顺八年户册。他找到了分家的纪长清,但是他名下却没有土地!

辛昇的手指久久停留在页面,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陆轸走过来,轻轻拿开他的手指,从上往下粗略看过。“怎么了?”

“姑母的土地早就被拿到官府过户了,她的名下一亩土地都没有。”辛昇抬头,四目相对:“纪涛是在跟我演戏。他装作要抢夺土地,让我误以为土地还在姑母手上。”

陆轸翻过一页,身形一滞:“……土地的确还在你姑母手上。”

“嗯?”

陆轸指出纸页上一侧:“这个是不是你姑母的化名?”辛昇凑上前,天顺八年出现一位名叫杜佩兰的妇人,名下拥有十四亩土地。而名字以下写着两字,已故。

“这是死寄,”陆轸缓缓开口,“纪涛提前将土地转送到别人名下,捏造了一个不存在的户主。而户主死去,不要上交赋税。那么土地上所有的收益,都归他所有。并且由于纪长清名下没有土地,他可以服最轻的徭役。”

无论读书与不读书,识字与不识字,最终都会成为吸附在他人身上的血虻。不用说两袖清风、清廉正直,曾经被欺压的百姓,一朝得道,自成天,鸡犬皆为新刍狗。陆轸面无波澜,继续往后翻阅,手指一行行读过。

“我要告他。”

告,如何告?

陆轸摇摇头:“不急,我们出去说。我发现一件事情。”说完,他将户册某一面的内容抄写在白纸上,并且盖上私印。

“这私印是谁的?”

陆轸收起白纸:“门外的吏员。”

辛昇张大嘴巴,眨眨眼睛:“你到底给人家多少钱?”

陆轸漫不经心道:“三两银子。”

辛昇双腿发颤,手掌不自觉撑住桌面:“我,我,要还你多少钱?要不要,带利息?”

陆轸轻笑一声,扬起眉毛:“你有问戴仁城拿过蒙馆的每月的工钱吗?”

“……忘记了。”

陆轸微微点头:“所以一直在我手上。”他施施然离开仓库,将私印交还于小吏,朝辛昇招手。

大爷的。

辛昇准备走出小巷,先探头环顾,随后踮起脚尖跑向街道另一侧巷口。还没站稳,辛昇伸手一拽将陆轸整个人摁在墙上,一个上勾拳砸向他的腹部。

辛昇松开衣领,甩甩手:“行了,说你刚刚发现了什么吧。”

陆轸弯腰咳嗽几声,左手捂住腹部,右手扶住腰间。他整理好凌乱的衣领,嫌弃撇过一眼。

“邝方海家里有几人?你知道吗?”

辛昇收敛神情:“我记得张觉说过,只有一个女儿。”

“哈。”

陆轸掏出手上的白纸:“这上面写,他有三个儿子。”

枝头的麻雀箭一般射向天空。

“谁!”

久违的玄学场回来了!哈哈哈哈哈!

这几天吃到了一个身边人的大瓜,让我想起一句话,火旺的流年是最容易出现现世报的。也就是这三年,不过这三年大家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在外头和人发生剧烈冲突。因为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曾经说过,2025年,大家缺德。呵呵……

紫微斗数中,一个人的福德宫相当重要。福德宫也有偏财宫的意思,如果觉得自己的财帛宫不好,没关系,借对宫福德宫看看就可以。天同坐福德宫是最佳配置,因为这颗星星回归到了本身的位置。

那个瓜让我想起八字中有一个很经典的说法“财坏印”,印说明了一个人的德行、福报、知识。一个人若是在读书期间走了财运,基本上成绩一般。一个人的财星若是冲克了印星,他会不择手段地获取钱财,践踏法律。不要以为他前半辈子风光无限,一旦走到某个流年,岁运并临或是天冲地克,锒铛入狱是必然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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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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