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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破茧》

几天后,何忱的生活似乎又回归了某种平静。她偶尔会收到周锦月分享的一些有趣的艺术展讯或者前沿科技资讯,两人会简单聊几句;宋彦夕则像是又投入了紧张的训练和比赛筹备中,朋友圈偶尔更新一些赛道照片,依旧是那副狂拽酷炫的模样。

何忱把那点莫名的怅然若失归结于热闹过后的惯性空虚,继续埋头在她的画室里,偶尔接点小稿子,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摸索和适应“富婆画家”这个新身份。

直到那天下午,沈眠一个电话如同惊雷般炸响了她的平静。

“何!忱!宝贝!你火了!你炸了!你牛逼大发了!!!”沈眠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背景音里还夹杂着伍哲无奈的劝阻声。

何忱被她吼得一头雾水,把手机拿远了点:“啊?什么火了?你慢点说?”

“你的画!那幅蝴蝶!那个博主!她把你的画用在她新短剧的片头和**部分了!我的天哪那个效果!绝了!现在全网都在问这画是谁画的!你的微博!快看你微博!”沈眠激动得语无伦次。

何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点开微博。她这个号还是原主留下的,平时基本不用,只有寥寥几个僵尸粉。

然而此刻,消息栏那个红色的99 异常醒目!

她颤抖着手点开,无数条@、评论、私信蜂拥而至!

【卧槽!太太你是神仙吗?!这蝴蝶画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从@短剧少女小雅那里来的!给太太跪了!这画和剧情太配了!】

【求问太太接稿吗?!价格好说!】

【关注了关注了!这是什么宝藏画手!之前怎么没发现!】

【这色彩!这张力!这情绪!我吹爆!】

【太太看看我!我想用您的画做视频背景可以吗?会标明出处的!】

何忱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机械地滑动着屏幕,看着那些汹涌而来的赞美和关注,感觉像是在做梦。

她点进那个叫“小雅”的博主主页,最新发布的一集短剧已经冲上了热门榜。视频开头,在紧张悬疑的音乐铺垫下,特写镜头缓缓推近那幅《破茧》!蝴蝶挣扎撕裂的细节被放大,色彩冲击力极强,瞬间将观众带入了一种压抑又充满张力的氛围中。

而在剧情最**,女主角面临绝境即将爆发反转时,画面再次切回那幅画,蝴蝶仿佛真的要挣脱屏幕飞出!弹幕上全是【卧槽!这画!】【鸡皮疙瘩起来了!】【这画太神了!】。

博主在视频描述和评论区都@了何忱的微博,并极力称赞了这幅画作带给她的灵感以及其本身的艺术感染力。

何忱的粉丝数像坐了火箭一样疯狂上涨,私信里也开始出现一些正经的商业合作询问。

她捧着手机,呆呆地坐在画室里,半天回不过神。

这就……火了?

只是因为一幅画?

“喂?何忱?你还在听吗?傻了吗?”电话那头,沈眠还在大呼小叫。

“我……我在……”何忱的声音有点发飘,“我真的……火了?”

“废话!你现在可是圈里的名人了!伍哲他们公司搞设计的都在问呢!说你那画艺术性和商业性结合得绝了!”沈眠与有荣焉,“晚上必须请客!吃大餐!”

挂了电话,何忱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她看着那幅已经被甲方取走、只剩下手机里存着照片的《破茧》,心里百感交集。这幅蕴含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有迷茫、挣扎、些许成长和很多很多复杂情绪的画作,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获得了这么多人的认可和喜爱。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

是宋彦夕的消息,言简意赅,却带着她特有的风格:

「刷到了。还行。」

「没给我丢人。」

紧接着,周锦月的消息也来了,风格截然不同:

「看到观众的反馈了,效果非常好。恭喜。」

「有几个品牌方看到了热度,通过公司想询问合作意向,资料发你邮箱了,有空可以看看,不着急回复。」

何忱看着这两条几乎同时发来的消息,心里那点不真实感渐渐被一种温暖的、涨涨的情绪所取代。

虽然表达方式天差地别,但她们……都看到了。而且,似乎都在用她们自己的方式,肯定着她。

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巨大的喜悦和突如其来的关注像潮水般涌来,将何忱淹没。她在宽敞得可以打滚的客厅里来回奔跑,抱着沙发靠垫尖叫,对着手机屏幕上不断上涨的粉丝数和各种赞美评论发出嘿嘿的傻笑。

“啊啊啊!老子火了!!”她甚至跳到沙发上,拿着抱枕当话筒,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假装开演唱会,“看见了吗!这就是实力!哈哈哈哈!”

她兴奋得忘乎所以,打开昂贵的音响,把音量调到最大,放着动感十足的电音,一个人在客厅中央群魔乱舞,跳得毫无章法却快乐无比。

跳累了,她就瘫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脸上洋溢着灿烂又有点傻气的笑容。她反复刷着手机,看着那些陌生的ID发出的赞美和惊叹,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

这就是成名的感觉吗?太爽了!比买了彩票还爽!

她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出去。手指划过通讯录,沈眠、宋彦夕、周锦月……她们都知道了。还能告诉谁呢?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了膨胀的快乐气球。

在这个世界,她突然拥有了这么多……可这些热闹和繁华之下,她真正能分享喜悦的,是谁呢?

她的亲人呢?朋友呢?那些应该存在于她过去二十五年人生里的人呢?记忆依旧是一片模糊的灰雾,她对这个身份的过去一无所知。

这种虚无感让她的兴奋慢慢冷却下来。

音响里的音乐还在吵闹地播放着,但何忱却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远。她环顾着这间装修精美、价值不菲却空荡荡的大房子,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悄无声息地爬了上来。

她关掉了音乐。

突如其来的寂静笼罩下来,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有些放空。

思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飘回了那个被自动售货机磕晕之前的、属于她自己的、真实却苦涩的人生。

破旧的老式居民楼,楼道里总是堆着邻居舍不得扔的杂物,弥漫着老旧房屋特有的潮湿气味和饭菜混合的味道。

把她从小带大、头发花白、脊背佝偻却永远慈祥的爷爷奶奶。

还有她自己——那个普通二本毕业,揣着美术文凭和仅有的几百块钱,孤身一人跑去大城市,梦想着能画出名堂,却只能租得起郊区蟑螂乱爬的隔断间,每天算计着怎么用十块钱活过一天的何忱。

她记得爷爷沉默地抽着旱烟,然后把省下来的、皱巴巴的零花钱硬塞进她包里,嘟囔着“城里东西贵,别饿着”。

她记得奶奶视力不好,却还是就着昏暗的灯光,一针一线地给她纳鞋垫,说“城里地板凉,垫着暖和”。

她记得无数个深夜,在冰冷的出租屋,泡一碗最便宜的方便面,看着窗外别人家的灯火,心里那份像潮水一样漫上来的、混合着疲惫、委屈和强烈思念的酸楚。

电话里,她的声音永远是轻快的: “奶奶我没事!工作可轻松了!甲方还夸我呢!”

“爷爷您放心!我吃得好睡得好!邻居都特好相处!”

“钱够用!真够用!你们别省着,想吃什么就买!”

挂了电话,她可能刚刚因为一个奇葩甲方的反复修改要求而崩溃大哭过,或者因为拖了三个月还没发的稿费而愁得睡不着觉。

她从来报喜不报忧。因为她知道,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经不起她任何不好的消息。她只能把所有的苦水和眼泪都咽回肚子里,然后挤出最灿烂的笑容,告诉他们:“别担心,我一切都好。”

可是……她真的好想他们啊。

想爷爷做的、总是咸得齁死人她却每次都能吃两大碗的红烧肉。想奶奶熬的、粘稠得能挂勺、甜到心里的红薯粥。想那个夏天闷热、冬天漏风、却永远有着爷爷奶奶等待的、小小的、破旧的家。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迅速模糊了视线。

她不是这个坐拥百万豪宅、画作一夜爆红的富婆何忱。她只是那个普普通通、拼命挣扎、甚至没来得及给爷爷奶奶养老送终的……苦命何忱。

巨大的悲伤和思念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她,将她这些日子以来用新奇体验、富婆生活和短暂热闹构建起来的伪装冲击得七零八落。

她再也忍不住,蜷缩起身体,把脸埋进柔软却冰冷的地毯里,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从最初的压抑呜咽,逐渐变成嚎啕大哭,像个走丢了找不到家的孩子,充满了无助和恐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迅速浸湿了一小片地毯。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和压抑的委屈、孤独、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亲人蚀骨的思念,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猛烈爆发。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浑身脱力,仿佛要把上辈子没流完的眼泪一次性流干。

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和精疲力尽的空虚。

她瘫软在地毯上,眼睛又红又肿,像两个桃子。窗外,夕阳早已落下,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透过落地窗,在她身上投下冰冷而斑斓的光影。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奢华的水晶吊灯,觉得它亮得有些刺眼。

她忽然很想,很想听听爷爷奶奶的声音。哪怕只是听听也好。

她颤抖着手,摸索到手机,凭着肌肉记忆,下意识地按出了那串刻在她灵魂最深处、绝对不可能忘记的号码——

那个她打了二十多年、却再也打不通的号码。

指尖在绿色的拨号键上方悬停了很久很久。

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

手机屏幕的光亮渐渐暗下去,最终归于漆黑,映出她哭花了的、茫然无措的脸。

打给谁呢?那个世界,或许早已没有了会接起电话、用带着口音的方言喊她的爷爷奶奶了。而这个号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又属于谁?

巨大的茫然和彻骨的孤独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

她把脸重新埋进地毯,发出一声小动物受伤般的、微弱的哀鸣:

“奶奶……爷爷……我好想你们……我好累……好害怕……”

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消散在空旷寂静得可怕的房间里。

没有回应。

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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