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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断片

“醉了正好,更能同郎君说体己话。”

夏栀眼眸半阖,似醉非醉地回应,手指不安分地往衣襟里头闯。

古代的衣服怎么里三层外三层的,实在烦人。

“栀娘。”

尚未成功,作祟的手就被人捉停,夏栀耸着鼻子,不情愿地哼唧一声。

此路不通就换一路,扭着手腕挣开桎梏,抬起玉臂攀上他的脖颈,凑近耳畔。

奇怪,耳朵怎么不红了?那颗芝麻似的痣也不见了。

没精力分神多想,气息贴着他耳根低喃:“郎君不知道,其实我心里也是有苦处的……”

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个鬼地方,不知何时能回去,这地方一点都不好玩,饭不好吃,酒不够烈,没网没手机,好无聊……

她声音渐低,泪珠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淹没了未出口的话。

周凛只感觉脖子处流淌进湿润,本就紧绷的身体僵硬更甚。

周子衿真切目睹了她眉眼低压,凄凄落泪的情形,娇弱的一小只,挂在五叔身上像只受伤的小兽。

不,不是小兽,是沐浴银霜的纯白栀子花,在夜色下轻轻颤动,带着月光的清冷,让人忍不住怜爱。

比起保护,周子衿更想看纯白的娇花破碎,沾惹满身泥污。

想着想着,那股阴暗的汹涌又朝他袭来了。

夏栀鼻尖有些痒,借用他的颈侧蹭走不适,勾着魅意撒娇,“郎君怎么不说话。”

痒意转到周凛身上,迅速蹿遍全身,他使尽浑身力气也控不住气息,想回话,喉间轻滚,只勉强挤出一个“我”字,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

索性止了声,站在原地任由她依偎。

由着她用鼻尖蹭弄,脖颈,耳根,脸颊……甚至心中隐隐期盼她继续,直到唇瓣轻触,气息交织。

可惜气息扫到颊边便停住了。

夏栀听不到回应,委屈地瘪了瘪嘴,“你厌恶我么?”

说着,假作生气地要推开他,奈何她脚底虚浮,失了支撑的身子不受控制往后仰,幸得周凛及时揽住。

周子衿紧紧捏着戒指,骨节咯吱作响,被他出声掩盖:“五叔还是早些将人带回去歇息。”

周凛终于找回理智,木讷应了一声,打横抱起怀里人大步流星回了东院。

*

夏栀醒来时天光尚未大亮,酒意已经散尽,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动一下牵动着神经作痛。

揉着太阳穴坐起,昨晚的记忆零零散散往脑袋倒灌……

她抱了周子衿,贴在他耳边说了许多话。

还被人抱着回到房间,印象中自己极不安分,托在膝弯和后背的双臂力道越来越深,最后紧的似要将她嵌入骨血。

她意识迷离也明白他在克制,于是愈发大胆地耳鬓厮磨……

记忆戛然止在她被人放回床榻的瞬间,再往后便一片空白。

难不成断片了?

可是不该啊……这里的酒并不烈,她喝的也不算多,根本到不了不记事的程度。

怕不是喝了假酒吧!

掀开薄被下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屋外鸟鸣清脆,一声接一声为打拳的人助威。

夏栀以为他又是挑水回来的,没有太多诧异,长长伸一个懒腰,语气平常地打招呼:“五郎来得好早。”

利落伸出的拳头倏然收停,“……”

夏栀断定自己喝到假酒了,否则怎么会在周凛身上看到扭捏的神态。

“五郎脸色不太好,没休息好吗?”

“栀娘,你昨日……”周凛欲言又止。

“昨日怎么了?”夏栀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他。

周凛挪开眼,喉结徒劳滚动几下,嗓子依旧干哑不适。

“无事,你身子不好,日后少吃些酒。”

夏栀随口应着,半晌才反应过来,歪头追问:“是周郎君同你说的?”

问的是他如何知道她喝酒。

周凛会错意,误以为她说周子衿差人请自己过来阻拦她吃酒之事,解释道:“明止也是担心你。”

夏栀扁扁嘴,心说他担心为何不自己来探望。

书呆子还是脸皮太薄。

...

用过早膳夏栀照旧推车卖花,生意日渐红火,招来一位不速之客。

湖蓝色圆领袍,腰间蹀躞带上挂满金玉饰物,连幞头的乌纱色泽都比旁人更鲜亮,眯着笑仍不减浑身傲气。

“闻听夏小娘子生意兴旺,恭喜恭喜!”

好在夏栀早打听过,这一带有位做花草生意的龙头,名唤何利,几乎包圆了洛阳城及其下村镇的花草供应,寻常散户经营也得仰他鼻息,每月交供“茶水费”。

夏栀凭借眼前人的打扮迅速对上号,笑着回礼:“何大掌柜过誉了,小本经营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何利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说的是,不止做生意为生计,我手下伙计们也指着大家给的辛苦钱过活。小娘子眼下生意红火,可别忘了饮水思源。”

夏栀听明白了,对方是来要钱的。做生意拜码头无可厚非,然而她初来乍到,掏空这几日赚的钱也不够何利要的数额。

不好跟地头蛇硬碰硬,唯有争取时间周旋,遂道:“何掌柜说的是,只是近日家中突发变故,耗光了所有积蓄,实在难以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银两。若能宽限几日,待生意周转开来,定当加倍奉上。”

“我耳朵里传进来的消息,可是说小娘子得了新倚仗,且不止一个。”何利与常胜略有生意来往,耳朵里灌了些近日风闻,话中带刺。

夏栀吸了吸鼻子,道:“风言风语信不得,我一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哪里有什么倚仗。”

何利不是常胜,不吃她的美人计,轻笑一声,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信你真有难处,不多难为,不过你需得拿出点诚意来……这样吧,你先交一半,余下的宽限你半月,如何?”

夏栀迅速在心里算了算账,她手里银钱根本不足一半。

何利见她面露难色,猜出大概,“一半是底线,小娘子若拿不出,只能按规矩办事。”

规矩二字出口,语气虽轻,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寒意。

“什么规矩?”

何利:“要么我的人接手摊子,娘子以后不得在这一带卖花,要么娘子献出一半花田,此后每月上供的辛苦费减半。”

这算哪门子规矩,分明是霸王条款。想来他便是靠着这些手段,一步步垄断了花草市场。

夏栀心中愤懑,不得不强压怒火,思索对策。

不知道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保住这门生意才有生计,眼下除了退一步别无他法,缓口气,继续挂上笑脸。

“何掌柜,您看这样如何,宽限我一个月,还你两倍数。”

如今半数都拿不出来,短短一个月拿出两倍,何利嗤笑:“好大的口气!”

两倍数于他也是蝇头小利,根本入不了眼,捻着修剪整齐的胡须,缓缓开口:“纵然小娘子有诚意,到底是坏了规矩——”

拖长话音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夏栀心领神会,一咬牙,信誓旦旦道:“若到时候还还不上,我抵上花田,再不以此为生。”

此话一出,何利脸上也浮出意外,方圆花木生意十之**在他掌控,除非找到大宅户收花,否则根本卖不了多少银两。

大宅户讲究,又有专门采办,不轻易与散户交易,横看竖看,都是天方夜谭。

何利捻着修剪整齐的胡茬,审视半晌,颇好奇她到底有何手段。

忽想起今日坊间风闻,笑道:“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不过丑话说前面,一月后,我只收你做花木生意赚的银子。”

这是怕她从旁人那里拿钱?未免太小瞧人。

夏栀爽快应下:“何掌柜放心,保证一分一厘都是卖花得来的!”

*

金穗听说夏栀与何利的交易后,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道:“这怎么能行!咱们每日三瓜俩枣的收入,如何能在一个月内拿出这么多银两!”

夏栀不似她的愁眉苦脸,随意拨弄着竹筛里铺开的花瓣,语气淡然:“难是难了点,但法子嘛,动动脑筋总能想出来的。”

“听你这意思,眼下还没想出法子?”金穗见她不吱声,急得跳起来直跺脚:“你这丫头怎么晕着头说大话!”

“阿嫂别急,我没……”

金穗怎么能不急,这丫头不仅说大话,大难临头还气定神闲,哪里是她过往认识的夏栀?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栀娘,你莫不是中邪了?”

夏栀噗嗤笑出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我没中邪,也没说大话,您把心放肚子里听我说。”

金穗狐疑落座。

夏栀:“我心里大致有方向,具体落实还在斟酌。不过在此之前,需要阿嫂帮一个忙。”

金穗:“你说就是。”

“我一人想容易疏漏,阿嫂帮我捋一遍咱们这里花木生意的情况呗,越细致越好。”

夏栀以此为借口,彻底摸清了长宁县及周边的花木市场,从种植到售卖的每个环节,甚至各户人家的喜好都了如指掌。

了解清楚,才知道她引流带货的想法,要成功落实并非易事。

金穗瞧她脸色越来越沉,再次担忧起来:“你当真有把握?”

“有,”夏栀叹一口气,“就是不如刚才多了。”

“......”金穗颇为认真地思考一阵,道:“你不是同周五爷关系近吗,要不求他帮帮忙,或者索性让他借些银两救急?”

“求人不如求己,”夏栀站起身,从金穗的园子里挑一棵长势好的茉莉,连枝剪下。

金穗惊呼:“你做什么?”

“放松心情,顺便计划下一步!”说罢带着剪下的茉莉花枝往外走。

径直到洛水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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