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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爷

确认身份后周凛笑意更浓:“竟然是你!可真是缘分,快下车进院说话。”

说话间,朝她伸出手。

夏栀羞赧点头,犹豫再三只堪堪扶住周凛的小臂,感受到衣料下紧实肌肉的收缩,双颊烧起大片红晕,站稳脚步后连忙松开,低眉垂首随其踏入院中。

周子衿目睹一切并未多问,拱手辞行:“五叔,时辰不早,我先告辞了。”

周凛:“也好,赶紧回去休息,改日来叙话。”

夏栀抬头欲再道谢,对方已撑伞行至车前,头也不回钻入车帘。

稍作安顿后,夏栀同周凛讲述了今日遭遇,末了起身欠一礼,道:“阿耶尚不知吉凶,烦请五哥帮我留心打听。”

周凛下意识伸手去扶,“放心,此事我会尽力打探,你且安心住着。”

夏栀不动声色避开,“多谢五哥。”

周凛对她的避嫌习以为常,见她眉间难掩忧色,笑着开解:“咱们过命的交情,不用太见外。”

夏栀心中踏实些许,唇角抿起一丝浅笑,倏然又僵在嘴角。

一年前二人在山中相识,他只说在家中排行老五,让她唤五哥就成,之后几次接触,他提过自己姓周,但她从未深想......

思绪翻转,惊觉周凛身份不凡。

程夫子提过,周子衿的祖父是备受敬仰的名士大儒,周家家学渊源匪浅,声望显赫,眼前之人被周子衿唤五叔,岂不是名满长宁县的周家五爷?

尽管不是好名声......

夏栀反复对照传言和过往,始终无法将两者联系,她认识的五哥言行不羁,颇具侠义心肠,算不得才华横溢,但绝非市井传言中的游手好闲,性情乖张之辈。

不敢相信,也不情愿相信,嘴巴不受控制地,先于脑子发问:“你真是万福坊周家五爷?”

感受到她小心翼翼打量的目光,周凛双臂搭上扶手往后一靠,大大方方让她瞧。

“如假包换,栀娘觉得不像么?”

夏栀摇头,视线黯然收回膝前,良久不再开口。

雨声淅沥,两人之间的空气亦冷了几分,周凛半开玩笑地打破沉默:“栀娘这副委屈模样,是怕我如传言中一样不堪,会轻薄于你?”

“不是的!”夏栀急于否认,一抬头便撞进笑意张扬的眉宇,慌乱间再度语塞。

半晌开口补充:“我明白五,五爷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觉得,觉得你看起来更像周家孙辈的郎君。”

此言非虚,周凛五官轮廓刚硬,两道剑眉如山川舒展,乌眸锋芒不藏,二十有七,举手投足却颇具少年气概。

“以貌取人者不少,用容貌定辈分的言论却是头一次听。”周凛朗声笑起来,神色颇为自得,“耶娘晚年生我,辈分自然高些……哎,别管这么虚头巴脑的,你照往常唤我五哥就成。”

五哥。

夏栀在心里应了一声,面上仅是拘谨地挽出一抹笑。

眼见夜深,二人并未多聊,周凛引夏栀至厢房,从柜中取出干净被褥,“这院子未安排仆役,你将就一晚,缺什么我明日遣人添置,你且歇着,我去烧热水。”

说罢不等她推脱,径自出门去准备。

夏栀抚着触感顺滑的缎面被褥,这与她家中的粗布床单相比可是云泥之别,何来的将就。

母亲过世后全靠她种花卖花维持生计,她猜测今日灾祸与父亲滥赌脱不了关系,心下一阵黯然。

父亲生死未卜,又难料追债之人是否会轻易罢休,夏栀忧思如潮,合衣躺着听了一夜雨声与雷鸣,直到鸡鸣初歇,撑不住困顿才沉沉睡去。

*

周凛起了大早出门,一番探问找到常胜赌坊,大马金刀往桌上一坐,拍案道:“叫常胜出来!”

小厮上前试图阻拦,遭他抬脚一记重踹,气势逼人,众人不敢再贸然上前,忙去后宅请主家来。

片刻,常胜匆匆而至,瞧清来人眉头一皱,收敛起不耐,客气问好:“哟,是周五爷呀,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周凛直截了当:“夏沣欠你多少银钱?”

常胜愣了::“五爷怎么突然问起他?”

周凛:“少废话,报个数,我替他还了。”

“老赌棍欠的可不少,”常胜伸三根指头出来,“他还不上以女儿抵债,五爷这是要为他出头?”

周凛大手一挥:“银子我出,你立个字据,从此与他两清。”

常胜是老江湖,对周凛的情况多少了解,遂道:“别怪我冒犯,三百两对周家虽不算什么,但要五爷您短时间拿出,怕是有些难处吧?自古做生意讲究钱货两讫,咱们这里的规矩,不赊账。”

周凛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肮脏手段,说还你银子是客气的,要么你立字据等拿钱,别再借此与夏家父女纠缠不清,要么,我打起精神同你赌两把,看你能否在我手下讨得便宜?”

常胜脸色微变,眼前这位出了名的赌徒瘟神,他早领教过厉害,硬碰硬讨不到好,赌坊能安稳营生最重要。

“五爷您都开口了,我自当从命。”

当即唤来笔墨,立下字据。

周凛随之龙飞凤舞签下大名,将笔掷于桌上,“夏沣签字画押的契书呢?”

常胜咬牙取出。

周凛接过细看无误,同新签的字据一并收好跃身离去。

雨歇云散,窗外天光大亮,简短的叩门声过,沉稳嗓音直直穿透门扉:“欠债之事已解决,你尽可安心了。”

夏栀从榻上惊起开门,满眼不可置信。

周凛未将夏沣的卖女抵债的事全盘托出,只轻描淡写道:“你父亲欠的银子不多,我已替他还清,往后不必再为此忧心。”

夏栀眼眶泛红,哽咽道:“多谢五,五爷大恩,垫付的银两我日后定当奉还,绝不敢忘。”

“好,”周凛点头应下,随口提了个她尚可接受的数目,随后故意敛起笑容:“还钱之事不急,可你若再生分的唤五爷,我可真要计较了。”

“五哥。”夏栀微抿朱唇,羞涩改了口。

麻烦已除,她不敢再多烦劳周凛,当日便告辞回自己住处。

*

夏家距离洛水书院不远,沿河步行往上,片刻便至书院后门,夏栀常去书院料理花圃,因写得一手好字,偶尔会帮先生们整理书籍,誊抄文稿换取酬劳。

夫子程介叟顽固,不允女子入学堂,夏栀常借修花之机偷偷躲在角落旁听,默默记诵。

她聪慧好学,又知分寸,从不在学子面前露面生出是非,程夫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

这日夏栀如常在墙根下偷听,散学后程夫子单独寻到她,神色端肃。

她心虚欲解释,程夫子率先开口:“听道复说,你字写得极好,老夫为《礼记》做了新注疏,你同样照他们的规矩替老夫誊抄一份。”

说着递上一卷书简寻来。

程夫子嗜书如命,此举无疑是通融她翻阅研读,夏栀又惊又喜,拍掉手上泥土,小心翼翼接过,“定不负您所托。”

“用心些,老夫可容不得半点马虎。”程夫子严厉叮嘱后,背手而去。

夏栀满心欢喜揣着书卷往后门走,路过假山时听到有学子谈笑声,提裙避入假山后的小径。

“凭什么次次都是他周子衿出风头!”

激愤的话语里提到周子衿,夏栀不禁侧耳细听。

“周子衿不过运气好些,论才学思齐兄不见得比他差。”另一个声音出言安慰,语气中带着不平。

每十日一次旬试,逢季度末会有大考,年终举行岁试,是书院的规矩。

夏栀听几句攀谈心中了然,是周子衿屡次考评拔头筹,遭心胸狭隘的同窗嫉妒了。

被唤思齐兄的人又说:“偏我阿翁与他祖父是旧友,阿翁辞官归隐,没两日就到家中,届时定要问我功课,若让他知晓我次次居于人下,岂非连累他脸上无光?”

同伴面露奸笑,向他献计:“不是夸他文采风流吗,咱就坐实他的风流,闹出笑话,看他日后还如何得意。”

两人又耳语几句,思齐略有迟疑:“这等腌臜事岂能做得?”

同伴:“这不正替你出口恶气,再说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

思齐到底没敌过怂恿:“卫恒兄说的是,那我便等着看好戏了!”

夏栀直觉没二人没安好心,周子衿于她有恩,绝不能眼瞧他遭人设计坐视不理,轻手轻脚绕至另一侧,尾随其后。

那名叫卫恒的同伴偷偷潜入夫子书房,从答卷中翻找抽出周子衿的,又从袖中掏出相似纸笺换上。

分明是有备而来。

夏栀屏息凝神藏在暗处,确认其完全离去,迅速上前翻查,答卷中赫然夹着一张春宫图。

不堪入目的画面臊得她脸颊绯红,匆匆抽出团成一团塞入袖中。

此举实在卑鄙!

照夫子习惯,明日一早便会阅卷,来不及知会周子衿,她心念急转,从早前答卷里翻出一张周子衿的,仿照他的笔记重写一份。

夫子慧眼如炬,她横竖撇捺落笔严禁,尽力减少破绽。

长篇大论落成,夏栀揉着发酸的手腕轻舒一口气,待墨迹干透,小心翼翼将答卷放入卷宗,暗自祈祷夫子不会察觉异样。

夜色渐深,夏栀踩着月色往家赶,忽然有多余的脚步声打断蛙鸣节奏,尾随之人还不时以口技模仿夜枭怪叫。

咬唇疾走,不敢回头。

眼见快到住处,身后脚步声愈发逼近,月光将地上影子拉长,几乎触到她的裙摆。

夏栀悚然心惊,慌神之时脚下被石头绊住,重重摔在土路上,又一道黑影打面前笼罩下来。

口鼻猛地被帕子捂住,来不及出口的呼救变作呜咽被夜风吞噬。意识模糊间,隐约听到两个男声。

“既跟到人,不早动手墨迹什么!”

“守了半夜太无趣,逗小娘们玩玩!”

“东家要的人你也敢动歪脑筋。”

“东家还不是垂涎美色,说不定腻味了还是赏给咱们。”

“少废话,速速带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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