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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的?

城外施粥棚。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推挤争抢,打翻了粥桶,众人吓得东躲西藏,行动不便的残老跌倒在地无人搀扶,维持秩序的周家家仆被打,再度扭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混乱中,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乞丐交换眼色,悄悄向人群外退去。

刚退至核桃林,被埋伏在此的二三十名衙役围住,各个手持兵刃。

“等候多时了,”为首的声音不高,威严十足,“尔等拐骗少女,为祸乡里,今日便是尽头。”

匪徒突然发一声喊,从腰间抽出短刀反扑,衙役早已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不过片刻工夫,尽数擒拿。

*

周宅。

卫恒举着帕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宾客们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交头窃窃。

“卫兄既说此物是周兄的,早些原璧归赵,别扰了周翁寿宴。”郑思齐适时开口,看似劝解实则提醒。

接下便是认下,不接,再论辩个没完搅乱寿宴。

“郑兄提醒的是,是我不该,”卫恒会意,笑着将帕子递到周子衿跟前。

周子衿心如明镜,认下便是落入圈套,少不得有后招候着他。

“卫兄先入座吧。”淡然扫过狼狈为奸的两人,伸手去取帕子,却在指尖堪堪错过。

卫恒倏地缩手,故意将其展开端详,笑道:“瞧着帕子上的绣纹精致,针脚细密,显然出自闺中巧手,周兄好福气。”

众人私语声渐强,此起彼伏皆是兴奋窥探。

周家二郎君何等霁月清风的人物,先有风花雪月的传闻,又随身携带女儿家亲绣的帕子。

有人叹端方君子不外如是,清高外表下指不定是何旖旎。

有人叹风流才子俏佳人,堪称一桩美谈。

周德钧的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张口,看见席面不远处立着一道倩影。

鹅黄裙裾迎着他的目光翩然走近,落落大方地福身见礼,献上捧在手中寿礼。

“小女程清漪,奉阿翁之命为周翁贺寿。”

一语落,周德钧垮下的眉眼舒展开来,“原是程家的女娃娃,长日不见,老夫竟认不出来了。”

“是清漪懈懒,未能常来向周翁问安。”

“老夫了解你阿翁那人,自己不爱凑热闹,定还拿着一套说辞拘你不得出门,”周德钧揶揄一句,又问:“他身子骨还好?”

“劳周翁惦记,阿翁一切都好。”

程清漪正站在周子衿身旁,半步距离,一个端方谦和,一个温婉灵动。

周德钧抚着胡须,目光忍不住在两人身上徘徊,嘴角浮起兴味笑意。

郑克弘在官场浸染多年,极擅长眼观六路,揣度人心,留意到周德钧神色的同时,亦看到不远处,自家孙儿投在程清漪身上的目光。

郑克弘眯了眯眼,打岔问:“这位,莫不是老小子戏言指腹为婚说给我家的那个?”

周德钧笑意顿住,侧目道:“猴年马月的胡言,拿到台面上说,不怕误了孩子们的名声。”

郑克弘也笑:“瞧我,今日高兴过头,多喝几口连嘴也管不住了。”

周德钧轻哼一声,点名让周子衿安排客人入席。

寿宴女客不多,在内院单独成席,照礼数由丫鬟或小厮引程清漪前往,周德钧此言,有意支开孙儿,平了方才的风波。

周子衿会意,侧身向程清漪道声请。

程清漪未立即应声,转头对卫恒浅浅一笑,说:“郎君手里帕子眼熟,可否借我瞧瞧?”

卫恒微怔,递出。

程清漪接过帕子,指尖从绣纹抚到名字,眼中盛满欣喜:“原来在这里。”

卫恒:“程娘子此言何意?”

“阿翁让我将书院此番乡试中举的学子名分别绣于帕上,赠予诸位作贺礼,不巧绣到周郎君时有事耽搁,仓皇中帕子丢了去向,我找遍书院也不曾见,原来是被郎君你拾了去。”

帕子是卫恒找人绣来诬陷周子衿的,程清漪一番说辞替他开脱,卫恒盘算落空又无从反驳。

郑思齐朝她走近两步,说:“这不巧了么,方才卫兄说帕子是从周兄身上掉落的,夫子给的贺礼,阴差阳错竟被周兄自个儿捡走了。”

卫恒明白他的意思,干笑两声附和:“的确是巧。”

周子衿面色平淡,没接话。

程清漪没敢抬头看他,将帕子折好收入袖中,道:“有些地方尚需修改,我先冒昧收回了。”

郑思齐在她转身前开口:“既然是让程娘子绣给举子的,岂非也有郑某一份?”

程清漪蹙起秀眉,不情愿回了句:“自然。”

风波平息不久,守门的小厮匆匆入内,寻到周其南身边,在耳边低语几句,周其南起身向周德钧行礼。

“大伯父,侄儿有紧急差事,先告辞了。”

转身前又朝周凛使了个眼色。

出了府门,候在外头的差役急忙迎上:“头儿,城外施粥棚处来了许多乞丐,故意搅乱秩序,推搡争抢中伤了不少人。”

周其南:“人拿了吗?”

“一个不少,全部带回衙门了。”

小厮牵马过来,周其南翻身上马,匆匆离去。

....

周德钧早看出宴席上的蹊跷,席面散后着人打听了人们嘴里的风闻,此刻气不打一处来,拄杖在地上重重一顿,瞪向周凛:“你说,怎么回事?”

周凛显然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被砖地上的脆响震地眼皮一跳,疑惑问:“您让我说什么?”

周德钧额上青筋微凸:“还装傻!姓夏的娘子是怎么回事?”

“我先前同您解释过的,她无处安身,暂时借宿在老宅。”周凛道,语气没什么起伏。

“我问的是她如何牵扯上明止的?”

周凛更纳闷了,心说我还想知道他二人怎么牵扯到一起呢,那明明是自己的心上人。

喉结滚动咽下那点苦涩,看一眼身边垂手而立的周子衿,没好气道:“那您应当问明止自己。”

“明止最是本分知礼!”周德钧斩钉截铁,“若非你招惹不检点的人回来,惹一堆是非,哪会有今日的笑话!”

周凛:“......您已经下了论断,还问我做什么。”

周德钧气得胡子发颤,“问你是给你解释改过的机会!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老头子心里,宝贝大孙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便有错处,必定是他这个不值钱的儿子带坏的。

自知辩白无用,索性道:“您说,要我怎么改过。”

周德钧一甩袖子,道:“将那女子送走,让她离明止远些,省得误了明止前途!”

周凛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又迅速敛去,“腿长在他们身上,我将人送走了,就不会自己再回来么?”

目光飞快地扫过周子衿,后者依旧低眉顺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周德钧气得拍案而起,茶杯震得哐当作响:“你这是什么话!”

“实在不行,”周凛忽然抬起眼,带着破罐破摔的孤注,“您允我将人娶回来,成为周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外头关于您宝贝孙子的闲话自然就消了。”

这是他心底最深的想望,第二次提出,多了分对身边人的试探。

以及示威。

她是他的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周德钧断然否决:“想的美,我决不允许你娶这样的人进周家门。”

周凛一耸肩膀,声音冷下去:“既不是我的妻,我便管不了人家何去何从,您找错人了。”

“孽障!孽障!”周德钧气得须发皆张,手指哆嗦着指向周凛,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子衿忙不迭上前扶住,一下下替他抚背顺气,待他神色稍霁,说:“阿翁,此事的确不怪五叔。”

“你不必替他说话!”周德钧脸色灰白,喘着粗气驳斥,态度却比方才和缓许多。

周子衿微微躬身,端的是一派乖顺实诚:“孙儿前几日确实替那位姓夏的女郎君画过一幅小像,不知怎的传了出去,因此生出许多非议,惹卫兄误会,险些搅了您的寿宴。都是孙儿的不是。”

周德钧猛地扭头看向周子衿,眼睛瞪圆了,刚顺下来的气又堵在了胸口。

无风不起浪,万没想到风的源头竟真是出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长孙身上。

剧烈地咳嗽起来,弯下腰,直不起身。

“谣言止于智者,孙儿行的端坐得正,不惧外人如何论。”

周子衿说这话时语气恳切,周身正气如常,仿佛几日前在书房失控的另有其人。

道理周德钧岂会不懂,可他在乎家族的颜面。

半盏茶的寂静,厅内只闻周德钧的喘息和咳嗽。

略显浑浊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沉吟许久,终是沉重落在周凛脸上,盛着极度疲惫的审视。

“你很心仪那女子?”

周凛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一个字,干脆利落砸下。

周德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苍老的声音已担不住疲惫:“明日把人带来给我瞧瞧。”

说完这话便让周凛出去,觉得自己再多看这孽障一眼都要提前埋进黄土。

厅内只余祖孙二人,周子衿不明白阿翁何意,开口又认一句错。

“是孙儿不孝,阿翁万万保重身体。”

周德钧摆摆手,眼底的焦躁渐渐褪去,只剩倦意:“不关你的事,我叫你来是说另一桩事......打开它。”

他指向案上扎着红绸的檀木匣子,周子衿认得出,是白日程涟猗送来的贺礼。

打开,里面放着一樽蕉白瓠叶砚台,釉色纹理皆不俗,瞧着有些年头,是古物。

“这是程家女娃带来的,你留着用。”周德钧说。

周子衿隐隐觉得他话里有旁的意思,推辞道:“这是夫子给您的寿礼。”

“砚台背后有道裂纹,是早年间我同你们夫子起争执摔的,他送此物来,是要重修旧好。”周德钧说到此处,咬着牙笑了一声:“这老家伙,呵。”

周子衿翻过砚台,果然看见底部有一道半指长的裂痕,两道细如发丝的分岔隐入纹路深处。

“如此,孙儿更不该收了。”

周德钧摇头:“说起来,本就是要给你的。”

封建老古董要乱点鸳鸯谱了==.

周子衿:我行得端坐的正。

女鹅:哦~~~~~知道了~~~~~口是心非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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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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