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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结亲

十七年前,程清漪尚在阿娘胎中。

郑克弘回乡探亲,春雨连绵的午后,与程介叟,周德钧二人聚坐书院揽翠轩饮煮酒论道,谈笑间提及程介叟未出世的孙辈。

程介叟年轻时与发妻是神仙眷侣,曾被当作佳话流传许久,后二人生育一子,然天不假年,其妻早逝,留他一人抚育稚子。

起初那几年,他整日与这方蕉白瓠叶砚台为伴,日日磨墨写字,写到指尖血痕累累。

儿子天赋绝伦,二十四岁中举,三年后进士及第,外派到江南做官,却在赴任途中遭遇贼寇,命丧黄泉。

儿媳因娘家事情耽搁未随夫赴任,才算保全自身和腹中骨血。

程介叟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唯一的寄托和指望全在这未出世的娃儿身上。

两位老友懂他胸中抱负,酒半酣说话失了分寸,忘了谁先提的:“侄媳妇这一胎定会是个男丁,日后承程兄抱负,光耀门楣。”

程介叟重重放下酒杯,眉心紧锁,道:“男也好,女也罢,能平安长大,安安稳稳成家,美满过一生足矣。”

极简单朴素的心愿,却是他此生难全的奢望,其中辛酸难与外人言。

雨疏风细,瓦当滴水磬出的清脆声,落进另外两人耳畔,滴滴似杜鹃沁血啼魂。

静默良久,郑克弘半开玩笑缓解氛围:“这个好说,今日你我在此以酒水为媒,互通信物,结为儿女亲家如何?”

程介叟:“尚不知男女呢,郑兄未免言之过早。”

郑克弘府上正有垂髫的孙儿孙女,程家这胎无论男女都不妨事,但此话直白说不合时宜,遂笑道:“我回去便催那不成器的努力,早些赶着生出一儿一女来,届时你家娃娃无论男女,总能匹配。”

程介叟明白友人开解的好意,也被这话逗乐,笑骂:“听听你这话,哪像个正经做长辈的样子。”

“此佩随我多年,还是御赐之物,足见我的诚意。”郑克弘却来真的,直接解下腰间玉佩递到程介叟面前。

程介叟连忙摆手,还未开口,郑克弘已将玉佩放在桌上,视线挪在那方蕉白瓠叶砚台上,道:“我瞧这砚台成色不错,想必是程兄至宝,便以此做交换吧!”

程介叟望着那方砚台,神情复杂。

郑克弘常年不在故里,不知砚台对程介叟的意义,周德钧却了然,也取下自己腰间一枚古旧铜扣,压在玉佩之上。

笑着打圆场:“我这铜扣虽不珍奇,也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拿来凑个热闹。”

郑克弘:“你凑什么热闹。”

周德钧没理他,对程介叟说:“我孙儿明止程兄是见过的,若程兄得孙儿,便让两个孩子结拜,若得孙女,正巧结为姻亲。”

“你们呀。”程介叟望着两位费心思的老友,眼中泛起微澜。

郑克弘催促:“程兄就给个痛快话,选那个?”

程介叟不知道他耍什么把戏,也的的确确喜欢周子衿那小娃儿,捏起铜扣,答案不言自明。

...

记忆回笼,周德钧没同周子衿细讲往事,也没提后来摔裂砚台的一茬,言简意赅道:“我和你夫子,曾为你和程家女娃定亲,这砚台是信物。”

周子衿:......

“阿翁,孙儿志在四方,会误了人家,阿翁还是——”

周子衿话未说完,周德钧便摆了摆手,不容他反驳:“你心思我自知晓,此事不急,说与你知晓是希望你心中有数,先收下砚台,旁的日后再议。”

周子衿望着手中砚台,敛眸失笑。

有数?是要用这口头的婚约,提醒他洁身收心,别作他想么?

他太明白阿翁寄予的看重,期望,这些年规行矩步,极力活成阿翁设想的长孙模样,就是为了讨他老人家欢心。

他不想再被丢弃。

年近弱冠,议亲是迟早的,从前未想过此事,今日骤然提及,带起满腔烦闷。

要如此遵照安排地活下去么......有何不妥,不是一向如此么。

周子衿抚着砚台上的裂纹,忽有甜腻魅惑,极不守礼数的声音在脑海响起:郎君不想我吗?

指尖蓦地一颤,险些没拿稳。

“明止?”周德钧瞧他一直不作声,开口提醒。

周子衿紧捏着砚台颔首,“孙儿记下了。”

*

一连几日,夏栀的精力都投在花田上。

将农家肥与杂草落叶混合发酵,制成简易的堆肥池,又在田埂旁新挖一条小沟渠,引得田间水流通畅,省了来回挑水的频数。

......

金穗或旁人吃惊问起,她就托辞是照着书上写的试一试。

这日申时过半,金穗看到夏栀将不同品种的菊花枝条剪下,下端削成楔形,又用竹签在另一株主干截面戳出小孔,急得直跺脚。

“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花枝非要剪断了。”

夏栀将削好的一枝插进小孔,用泥土裹紧,又捆绑希紧,解释道:“这是嫁接,等长成会一株开出两种花。”

金穗狐疑:“这也能活?”

夏栀抬袖拭去额角沁汗,点了点头,她选择的接穗和砧木都是经过仔细观察的亲和品种,成功率应该不低。

“又是你从书上看来的法子?”金穗仍不太信。

夏栀嘿嘿一笑,算是默认。

金穗蹲在一旁,看着夏栀熟练地处理枝条,忍不住嘟囔:“你总是会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照老法子也能开花,何必多此一举。”

“老法子稳妥,可若人人都守着旧路走,岂非永远原地踏步,新法子成了,往后花开得更盛,咱们的花田也能多些模样。”夏栀将嫁接好的花株轻轻扶正,朝金穗眨眨眼,道:“赚得的银子自然也多。”

金穗听她说的有理,但仍旧忧心:“好是好,可万一不成,白糟蹋了这么好的花苗。”

夏栀笑了笑,“不成就重来,浪费的花苗嘛——就当试错成本了!”

“试错成本?”金穗听得一愣,心说这丫头莫不是真中邪了,近来越发怪异。

“阿嫂就

等着瞧好吧!”

眼见日头偏西,夏栀没同她说太多,将最后几株嫁接好的花苗掩好,收拾完“战场”,赶着回去了。

周家叔侄不在的几日,她偷去过两次祠堂,下了古井,全都无功而返,分明感受到井壁后面的异常,却始终找不到入口。

今日是十五,她要趁月圆再去一趟,碰碰运气。

换了身利落的衣裳来到古井,这次不单带了火折子,还有绳索,和一副改良版简易滑轮组。

将滑轮组固定在井口上方,绳索束紧腰身,一手拿火折,一手握绳控制速度下滑。

省了攀扯绳索的力气,夏栀很快降到水面处。

风口吹晃火苗,熟悉的福尔马林气味。

腾出一只手敲击井壁,果然发出空响,顺着声响摸索,半条胳膊没入水中。

她水性不太好,咬咬牙,闭气向下放了几寸。

又几寸。

指尖似乎触到一块略显松动的石砖,来不及细摸,她已憋不住气,猛地拽动绳索往上攀升,冒出水面急促喘息。

松动的地方有些深,凭她的水性难以坚持太久。

夏栀来回调整呼吸,试了许多种,最终以呛水告终。

学散打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把游泳也学了呢,夏栀爬回井口,边拧湿透的衣角边想。

呛水的滋味并不好受,缓了好一会鼻腔里还残留着井水的土腥气,一阵阵发酸,她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回房。

泡过热水澡入睡,一夜无梦。

*

周凛找来时是辰时初,留守的小厮开了门,他在外院等了半个时辰才往里头敲夏栀房门。

夏栀被敲门声惊醒,脑袋有些昏沉,打开门见周凛站在晨光里,迷糊中,张口唤:“五哥。”

周凛一怔,“你唤我什么?”

夏栀不答,借开门悄悄退半步,转问:“你怎么来了?”

周凛锁眉等了须臾,捏着拳头开口:“想请你随我回一趟府里。”

“啊?”夏栀先是一惊,怯怯问:“是有何事吗?”

“老头子想见你。”

“见,见我?”夏栀被这话吓到结巴。

事情到这一步,周凛顾不得其他,见不到的日子,没睡过一个踏实觉,昨晚更是彻夜难眠,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憋到嘴边又咽回去的滋味实在难受,反复几次,索性豁出去,“栀娘,我同你说了你别生气。”

“嗯,”夏栀极轻地点点头,“我,我不会生你气的,你,你说吧。”

周凛深吸一口气,道:“我同阿耶说要娶你。”

夏栀霎时两腿发软,靠着门框缓好半天神,耳边,脑袋一片嗡嗡声。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这话,但我是真心的,真心想娶你过门,我猜阿耶也有这个意思,所以想见你。”

“栀娘,我会对你好的,我周凛在此指天誓日承诺,一定会倾尽所有对你好,不教你再受苦受累,也不教你受半点委屈,若有一日辜负你,叫我不得好死。”

夏栀撑着门框,水眸闪着破碎的光,噙着哽咽道:“五哥,你别说了。”

“栀娘你信我,你可以不用现在就接受我,但千万别恼我。”周凛声音越说越小。

他极少像这样低声下气同人说话,此刻用尽全身力气仍撑不起气势,甚至没留意夏栀那声称呼。

夏栀垂眸,睫毛上凝着泪珠,半晌才轻声道:“五哥,我信你的真心,更不会恼你,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对我这般好,还立下这样的誓言......我配不上你,也担不起......”

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泪水滑落脸颊,无声碎在衣襟上。

周凛看着她落泪,如从前许多次,心揪成一团,原来只觉不忍心看娇娘子垂泪,眼下多了刀锋割肉般的疼。

疼痛令他清醒,忽而找回气势,信誓旦旦道:“我愿意,你便值得。”

夏栀抬眸,日光耀眼,他眼神比日光更灼人,就这么坚定看着她,坚定说要娶她。

她是个被亲生父亲接二连三抛弃的人,无法不为这样的真心动容。

正因动容,更觉惶恐。

晨光晃着她的脸,氤氲水汽将眼前一切变恍惚,她又开始害怕,害怕美好如梦幻泡影。

害怕,紧张,于是更急于抓住一寸光。

近乎纵容地在心里鼓励自己进一步,低声道:“我随你回去,但成亲一事,还得再......”

等到她松口对周凛而言已是天大喜讯,激动地打断她:“好,好,其他不急,我们日后慢慢商议。”

滴!宿主上线打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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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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